烏仁圖婭第一次迷失了方向她四處眺望從父汗那裡學來的辨別方向的常識在此刻全部喪失了用處她有點心急了太陽漸漸的向天空中心漫步而去氣溫也逐漸的提高了。
烏仁圖婭知道迷路的人是最容易遇到危險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儘快的找到巴特爾和胡合魯他們自己已經離開了一天之久了他們一定異常着急羣雁不可以沒有領飛之雁羣狼也不可以失去領袖剛剛失去了領的族人們如若看不到新的領就一定會亂了方向。烏仁圖婭更加的焦急了這一急之下竟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了一片長滿了半人高野草的草甸之中。
剛邁進來烏仁圖婭就在心中暗道了一聲“糟糕”這個地方通常都是狼羣容易出沒的地方自己這樣沒頭沒腦的闖進來豈不是送入狼口的食物一般?想到這裡她焦急的往外走卻現已經晚了。隱沒在草叢之中的直豎起來的一對狼耳溜進了烏仁圖婭的視線一雙閃着殘酷與狡猾光芒的黑洞洞的眼睛在草與草的間隙裡注視着烏仁圖婭的一舉一動不用說這一定是狼羣派來暗伏在駐地外部放哨的“哨兵”了。
烏仁圖婭的心一緊既然現了放哨的野狼就證明狼羣一定就休憩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並且那個與自己展開過生死較量的狼羣的王——那個狼人也一定在這裡!如果被他現那自己肯定不能活着離開這裡了。她想着不由得悄悄的用手摸到了腰間的彎刀弓肯定是不能用了因爲那頭潛伏的狼一定也在同時暗自估計和揣測着她地動作和意圖.更新最快.只要她有些許大的動作那麼很快就會招來更多的野狼雄獅就算是再強悍也難以抵擋羣狼地攻擊。她烏仁圖婭是誰?怎麼可能上這種當吃這種虧!
於是她故做冷靜的、從容地向來的方向走去。只用眼角的餘光注意着藏在暗處的野狼她想給那匹狼造成自己是誤闖了這裡的感覺假裝沒有現它們地存在假裝毫不在意假裝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路人。她一邊從容的走出去。一邊暗自握緊了彎刀就在快要踏出草叢的那一刻烏仁圖婭突然感到背後有什麼東西在“嗖-嗖”的迅移動而來她暗叫一聲“不好!”立刻抽出刀來舉在頭頂整個人向後仰面倒下與此同時一匹碩大的野狼從她的頭頂躍過被鋒利的彎刀穿膛破腹。一股腥味刺鼻而來青色的腸子和血紅的不知是什麼地內臟全部噴灑了出來濺在烏仁圖婭的身上好不令人作嘔。野狼隨即癱軟的跌在地上。沒了聲息。烏仁圖婭一骨碌爬起來轉身就逃。她知道。狼羣一定是已經接收到了剛纔那匹野狼地信號並且狼王也已經下達了殺死烏仁圖婭的命令。那匹野狼纔會主動攻擊她如果不盡快逃跑她將會喪命在這裡。
突然幾個黑影“蹭——”地從她身後竄了出來擋在了她地前面。烏仁圖婭現眼前的這幾匹與剛纔那匹野狼大不相同剛纔地那匹皮毛粗糙體形雖大卻稍顯瘦弱而這幾匹卻體形驕健、肥碩皮毛光滑油光可鑑一雙雙狼眼黝黑而有神爍爍有神一瞬不瞬的盯着烏仁圖婭很顯然的是要攔住她的去路。
憑藉着自幼便有着與狼羣作戰的經驗和父汗所講述的關於狼羣的故事烏仁圖婭知道這幾匹狼的來路一定不小看它們的皮毛就知道它們的身份一定是狼羣中的貴族——狼王最信任的侍衛隊應該是如同人類軍隊中將軍一般的角色。
烏仁圖婭後退了一步她警惕的看着它們如果只是因爲是有人誤闖了它們的領地而要懲罰的話應該不會派出這麼重要的“人物”上陣除非……除非是它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了自己是它們所要尋找的殺害了它們子孫的仇人一族的血脈烏仁圖婭咬了咬牙緊緊的攥着手中的彎刀慢慢的後退她在伺機而行暗自盤算着該如何脫身。
尖銳的一聲嘶鳴陣陣狂奔而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是自己的愛馬!烏仁圖婭心下一喜忙大喝一聲:“烏蘭!”
那匹如同黑夜一般閃耀着黑色亮緞般柔亮光澤皮毛的駿馬疾馳而來來到烏仁圖婭的身邊烏仁圖婭順勢抓住馬的繮繩縱身跳上馬去烏蘭馱着自己的主人奪路而逃。
但是烏仁圖婭與烏蘭都將這羣狼看得太簡單了狼王能夠派出這些精兵一定是下了某種“死令”的這幾匹巨狼立刻緊追其後烏蘭是匹通曉主人心意的寶馬不待主人下達命令便立刻加狂奔起來烏仁圖婭感激的拍了拍烏蘭烏蘭迎風揚起的鬃毛如同青絲一般撫着烏仁圖婭。
忽然一匹大狼憑空一躍伸出的狼爪狠狠的劃在烏蘭的臀部竟劃開了幾道血印涌出的鮮血立刻將烏蘭油黑鋥亮的皮毛染得血紅疼得烏蘭全身猛烈的一顫又加快了步伐。
烏仁圖婭心疼得要命這畢竟是追隨了她多年的愛馬陪她爭戰沙場多年又數次救過她的命她哪裡捨得自己的愛馬受傷?烏仁圖婭直起身子取出弓抽出箭拉滿了弦一柄箭射出立刻有一匹大狼翻滾着倒在地上其餘幾匹一見有同伴受傷頓時被激怒兩匹狼同時從兩邊躍起直撲烏蘭的脖子又有另一匹狼猛的一縱身竟從烏蘭的跨下鑽了過去。
這無疑是一種類似於自殺的手段了那匹鑽入烏蘭跨下的狼立即被跳躍着的烏蘭踏在腳下全身斷裂而死而烏蘭的肚子也被狼撕咬開一半腸子露出了半截。另外兩匹像是掛在了烏蘭的脖子上它們的牙齒深深的扎進了烏蘭的皮肉憑烏蘭怎樣左右搖擺着也不能把它們甩下來烏蘭已經力不從心了它“卟——卟”的打着響鼻忍着巨痛想要護送自己的主人回到營地於是它便不去與理會兩匹掛在它脖子上的巨狼了只顧低頭狂奔。
烏仁圖婭急了她探出上身舉刀用力的扎向那兩匹巨狼刀已經全部沒入了狼的頸間她又用力一拉半個狼身頓時與狼頭分離開來搖晃着眼看要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