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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遊走在暗夜裡的血腥玫瑰(下)

第2章 遊走在暗夜裡的血腥玫瑰(下)

愛德華逃一樣的離開了這個集市不知爲什麼在那女子淡褐色的眼睛的注視下他有一種被人從靈魂深處看穿的不安感覺讓他只是想逃。

當愛德華從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裡艱難的側身而過的時候一種莫名的心理使他回頭又看了一眼剛纔自己逃離的角落卻赫然現那裡根本沒有白衣女子的影子!

是幻覺嗎?愛德華使勁眨了眨眼睛看到的是一個買魚的小販正舉着一條大魚賣力的叫賣旁邊則是一個巨大的裝載着各色女人喜歡的物件兒的貨車再遠一點……再遠一點也無非是一堆擠在一處叫呱呱的小販和買家了。

這是怎麼回事?白色衣裙的女子?是上帝派來降臨人間的天使提醒自己提防魔鬼的詭計的嗎?

一絲恐懼襲上了愛德華的心頭他心事重重的低頭前行。

來布拉格的船票是馬爾斯伯爵託勞倫斯男爵夫人轉交給愛德華的同時還預付了四分之一的定金這足以使愛德華確信這次的布拉格之行是值得的但從剛下船就遇到的詭異的遭遇來看這次的旅行註定是多災多難的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去了還颳起了風。布拉格租了一輛馬車想在天黑前趕到馬爾斯伯爵的城堡。馬爾斯伯爵的城堡在離碼頭較遠的山上愛德華忍受着一路的顛簸終於看到城堡一點點的在一層層的綠樹間顯露出來。遠遠望去這座掩映在綠樹之間的城堡高大巍峨厚厚的城牆已經呈現出青灰色——那是風雨腐蝕後地痕跡更是這座城堡歷經了無數歲月的證明紅色的屋頂也已然變成紅褐色地了。厚重的大門上有兩個巨大地銅鑄的徽章那應該是馬爾斯伯爵家族的家徽。想起了自己也曾擁有過這樣的榮耀和城堡愛德華由衷的嘆息了一聲。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地是眼前的這個馬爾斯伯爵的城堡由來已久。而且應該是具有百年曆史的古老姓氏所擁有的這個爵位恐怕要是追溯起來也應該有很長的故事吧.更新最快.

愛德華付了車錢走到這對重厚的鐵門前。但與愛德華滿心期待的彬彬有禮的歡迎相反。前來應門地不僅不是位風度翩翩的管家而且是個長相醜陋的看門人。

“你是誰?”那人不客氣地問愛德華。

愛德華看着眼前這個粗短身材的羅鍋兒:他稀鬆地頭長在一個大大地腦袋上揚起臉來看着愛德華那一雙淡黃的眼睛混濁不清一張歪着地嘴更是讓人看了便覺難受。

“我是畫師應馬爾斯伯爵之邀來此爲伯爵和夫人畫肖像畫的。”儘管對此人的相貌有點驚訝愛德華仍然輕輕頜客氣的回答道。

羅鍋瞪着一雙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愛德華嘴角生硬的向下一撇:“我家主人不在家。”

說完竟轉身就走。

“等等!”愛德華有點蒙了不在家?不在家就不招待客人了嗎?這是布拉格的待客之道?“請問……伯爵什麼時候回來?”

愛德華本是想義正嚴辭的訓斥那羅鍋一頓的。好歹自己也算是伯爵的客人不是?但一看到羅鍋橫着的一臉凹凸不平的橫肉皺着眉頭回頭看自己的時候卻只弱弱的問了剛纔那一句。

“不知道!”羅鍋冷冰冰的扔下這麼一句。轉身走了。

愛德華張了張嘴。他對自己所受的冷遇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他是應該要求留下來的。他有理由進到城堡去享受一杯熱咖啡和一頓豐盛的晚餐!就算……就算不讓他留下至少也可以借他個馬車送他到山下去吧。早知道這樣就不叫那輛馬車走了!

愛德華懊悔的嘆了口氣又掂掂自己的口袋所剩的錢真的不多了這點錢能夠自己支撐旅館一夜的過夜費嗎?他無奈的搖着頭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愛德華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纔到達山下的村子裡他又踉踉蹌蹌的轉了好幾家旅館纔在一個極偏僻的角落尋到了一家破舊的小旅館。愛德華疲倦的躺在散着淡淡黴氣味的房間裡攤開了所有的錢算了算應該還夠付明天去馬爾斯伯爵城堡的車錢。愛德華苦唉一聲但願明天伯爵可以回來。

疲勞過度的愛德華很快進入了睡眠之中但一整夜都被噩夢所糾纏。他在夢裡一會兒聽到有人高喊:“該隱!你弟弟的冤魂向我哭訴你的暴行。所以你得接受我的懲罰!”一會又有人哭着說沒有。接着愛德華聽到剛纔的聲音大怒道:“我不會殺你而且我知道你以後一定會被人唾棄。所以我給你一個與衆不同的記號便是終生必需靠吸食活人鮮血並且永生不死世世代代受此詛咒的折磨。”

接着便是一個男子狂笑着擁吻一個女子的畫面然後又是那個女子死去了男子痛苦的畫面。但這些人全部都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愛德華感覺到頭疼欲裂胸口像要爆炸一樣憋悶得難受他終於大喊一聲坐了起來。

該隱、該隱聖經里人類第一個殺人者罪惡的起者!愛德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爲什麼自從到達這個城市以來就不斷的與惡魔有關的事物沾上邊兒?到底是旅行的疲勞過度還是由於白天那個奇怪的女子那畏言聳聽的占卜?愛德華心裡一陣煩悶屋子裡的黴味好像在夜色的浸泡下更加的濃郁了他不由得坐起身打開窗戶。

一輪滿月安靜的掛在天上在這深沉的夜色中掩蓋了所有星子的光芒那麼的孤獨卻又是那麼不可一世的美麗。愛德華靜靜的、出神的凝望了月亮一小會依稀又記起曾經在那個溫暖奢華的家裡的一些生活片斷兀自感慨了一下又覺得在這片皎潔的月光中這個在白天喧鬧無比的城市有一些讓人喜愛的寂靜和明快便穿上外套拿起帽子走出旅館。

鱗次櫛比的房屋此刻都如同一個個靜默而立的黑色影子籠罩在這片明亮的月光下街道顯得安靜而又令人心安愛德華靜靜的走着感覺到從心裡往外的舒服和愜意他很少在這樣的午夜出行所以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新鮮的有趣的。卻渾然不知月圓的午夜正是惡魔悄悄出遊的時刻。

一聲輕輕的女子的呻吟曖昧的傳來令愛德華的腳步硬生生頓下。這是什麼聲音?他警惕的看看四周卻現自己已經走出很遠了這是一片如同倒塌了房屋的廢墟橫七豎八的斷壁殘垣在月的清輝下有一種殘缺的美感。

這是哪裡?愛德華有點忐忑了。

“嗯……”

又一聲女子的聲音傳來既輕柔又充滿了挑逗好像一個剛剛睡醒的美女輕聲的呢喃足以令每一個男人血脈賁張但在這種地方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出現這樣的聲音卻未免有些詭異得讓人害怕。愛德華後退了一步想要離開。

正在這時一聲輕笑傳到了愛德華的耳朵裡那聲音好像就響在愛德華的耳邊好像一個女子趴在他的肩上輕笑他的膽小而那呼出的熱氣則挑撥得他頸間癢。愛德華吞嚥了一口唾液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朝着那個聲音追尋而去。

在一面斷牆的後面在一個巨大的斷得剩了只有一小截兒的雪白的羅馬式的柱子上半躺着一個少女。

那少女像是從月亮裡走出來的月亮的化身渾身雪白她的頭烏黑而捲曲調皮的垂在額頭和肩頭。微微上揚着的臉龐有着像天使一般的容貌濃密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眼眸盛着水一樣的柔情精巧的鼻子上翹着顯得鼻子下那張正在笑着的如花朵般紅潤的紅脣更加的誘人暇思。少女雪白圓潤的身體只披着一個黑色的亮緞披風半遮半掩着她雪白而又足以令人瘋狂的充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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