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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疑雲

第7章 疑雲

愛德華驚恐的看着眼前在落日餘暉中出現的美麗少女她烏黑濃密的頭調皮的打着卷在臉的兩側捲曲着攏在腦後編成辮子一雙盪漾着春水般柔情的眼睛既明亮又耀眼小巧而精緻的鼻子下是一張紅潤如玫瑰花瓣一樣的紅脣。此刻這張紅豔欲滴的脣正由於剛纔的奔跑而微張着輕輕的喘息。

這少女穿着白色的輕便衣裙顯得她更加的嬌巧可人嫵媚修長。

愛德華不可思議的輕輕搖着頭——不可能的!這張臉不正是屬於那個夜晚在那片荒廢了的廢墟里所見到的惡魔少女的嗎?她爲什麼會在這裡?愛德華忙不迭擡起頭看看天色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證明着這還是白天惡魔會在白天出沒嗎?他不知道所以愛德華輕輕的向後退了一步心裡猶豫着是逃跑還是主動出擊。

“您是……馬爾斯城堡的客人嗎?”少女輕輕的、怯怯的問了一聲那雙水瑩瑩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羞澀與單純那樣的清澈見底完全不似那一晚所見到的魅惑入骨般的濃烈誘惑——難道是自己認錯人了?

“先生?您不舒服嗎?”少女試探性的問候着輕輕的歪着頭關切的看着愛德華她手裡純白的百合散出淡雅的香氣令愛德華那警惕的心慢慢的放鬆和柔軟下來。

“沒……沒什麼”愛德華遲疑了一下或許是自己眼花了吧這個如此天真如此純淨且舉止如此得體的少女怎麼會是那夜那個裸露放蕩的女子呢?這樣想着愛德華不由得輕輕頜自我介紹道:“我是前來爲馬爾斯伯爵和他的夫人畫肖像畫的畫師。我叫愛德華。”

“愛德華?”少女愣了愣。睜圓了一雙美麗地眼睛盯着愛德華看“您說您是馬爾斯請來爲我畫像的?”

什麼?愛德華也愣住了剛纔這少女是說爲“她”畫像?那麼說。眼前的這位少女竟然是……“您是馬爾斯夫人?”這次輪到愛德華使用尊稱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美男子馬爾斯伯爵地夫人竟然是這樣一位清純如剛剛綻放笑顏的百合花般地少女!初次見馬爾斯伯爵的時候愛德華一直以爲馬爾斯伯爵的夫人應該是一位性感妖嬈的世間尤物可是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少女呢?她……她簡直就像馬爾斯伯爵地妹妹!

可是這就是自己即將所要畫的對象麼?愛德華後退了一步.手機小說站更新最快.重新打量着她:優美的身段婀娜而誘人嬌好的面容如同天使一般閃耀着迷人的光輝捲曲的睫毛、紅潤的雙脣怎麼看都像是造物主最偏心的恩賜!這樣美的女子怪不得那個神秘地傢伙要重金買下她的畫像!

少女羞赧的點了點頭將手中地百合花捏在手裡兩手拉住裙子的下襬優雅地行了一個曲膝禮道:“是地。我正是馬爾斯伯爵的新婚妻子莉莉。”

新……新婚?愛德華徹底地抓狂了新婚妻子?可是那位伯爵看起來要年長這位美麗的夫人好多吧?

“那麼。您見到馬爾斯了嗎?”少女熱切的看着愛德華眼睛裡寫滿了期待和清澈見底的少女情的情懷。“他回來了嗎?”這是一種極讓愛德華迷惑的神情和極讓他疑惑的問題他們不是新婚嗎?新婚夫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回來的事情?

“啊……我們。我們結婚以後。馬爾斯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一直沒有見面。”莉莉看到了愛德華眼睛裡的遲疑。頓時滿面緋紅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愛德華支吾了一下無奈的聳聳肩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如果馬爾斯伯爵想要告訴自己的新娘回來的事情那麼這個消息是不是由他本人來說更合適些呢?

“您要比我幸運得多我至今也沒有見過馬爾斯伯爵不僅如此我還受到了貴府看門人的冷落。”愛德華詼諧的眨了眨眼睛“他害得我兩次步行至山下吃盡了苦頭。”

莉莉被愛德華逗得笑出聲來她帶着如同黃鶯一般悅耳的聲音說道:“愛德華先生您可真幽默這個城堡裡除了管家老約翰以外沒有其他的僕人了。”

什麼?沒有其他僕人?沒有看門人?

愛德華驚訝的看着莉莉那怎麼可能?自己明明兩次被那醜陋的傢伙拒之門外而且還在剛纔進門的時候看到他怨毒的看着自己不會有錯啊!

但是也不一定這位糊塗的馬爾斯夫人連自己的丈夫回到城堡都不知道還指望她去留意誰呢?

於是他轉移話題與少女聊了幾句天氣便告辭回到房間。

他和那單純美麗的少女都沒有現一雙眼睛在靜靜的、默默的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用餐的時間可能還沒有到儘管愛德華在窗前看了看下面的花園見莉莉又摘了兩三朵百合便也一手拎起裙襬輕盈的、歡快的跑掉了。

一股難言的憐憫之情莫名的在愛德華的心底升起。嫁入豪門的少女通常都是非常可憐的。她們的生活過得都並不幸福因爲那些紈絝子弟都花心得可以不僅花天酒地而且還常常夜不歸宿情人比衣服還要多這個可憐的少女或許也是那些悲慘的女子中的一員吧?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由得拿出了紙筆構勒起來。

可是畫着畫着腦海中的少女與那一夜所見的邪魅女子的形象漸漸重合起來愛德華運筆如飛這幅畫得意外的順利從草稿到着色一氣呵成等愛德華略略有了知覺的時候畫居然已經完成了一半了!

愛德華被自己嚇了一跳筆下的少女清純中帶着嫵媚嬌柔中帶着高貴卻又帶着邪魅、帶着誘惑是一種亦正亦邪、亦純真亦妖魅的複雜結合但卻又結合得如此巧妙、如此的天衣無縫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吸引力可以牢牢的抓住任何人一個觀畫之人的視線——這是出自自己的筆下嗎?愛德華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幅畫他居然用了自己平常最不喜歡用的最熾熱的紅色背景——怎麼會是紅色?他怎麼想到用紅色的?愛德華扔下了手中的畫筆紅——耀目的紅讓他眩暈讓他窒息這是一種足以具有噩夢般魔力的顏色最愛德華從小就懼怕的顏色。除非是萬不得以愛德華不會選用大片大片的紅色調來作畫。看着自己的筆下調和出過大過多的紅色愛德華就會有一種自己的手在流血的錯覺恍恍惚惚中他會覺得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大灘鮮紅的血令他快要眩暈。所以他通常都會說服做他模特的貴族夫人和小姐選用紅色的衣服。所以在愛德華第一次在“十三酒吧”所看到的那位dos小姐之時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但是好在那只是衣服而不是手中的顏料不然他愛德華恐怕就要完全癱軟了。

“砰、砰、砰”正在愛德華被那種噩夢般的感覺糾纏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禮貌的敲門聲。

“請進。”愛德華額頭滲出層層的冷汗被猛然拉出了噩夢的他氣喘吁吁的應道。

“我家主人在樓下的餐廳等您期待着與您共進晚餐。”門口一個聲音禮貌的回答道。

愛德華下了樓與馬爾斯伯爵共進了晚餐。晚餐很豐盛也很可口但長長的餐桌上卻只有愛德華和馬爾斯伯爵兩個人卻未免顯得過於冷清了。儘管馬爾斯伯爵妙語連珠且幽默風趣談起他各國的見聞也是新奇有趣可是不知爲什麼愛德華總是在想着那個可憐的莉莉——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回來了吧?她一定萬萬想不到那個男人此刻正在餐廳裡與自己共享晚餐!可是她爲什麼會不知道呢?難道她不是這座城堡裡的女主人嗎?難道她從不在這個餐廳用餐?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可是再看那位馬爾斯伯爵他風度翩翩頗擅言辭又絕頂優雅可是他那淺灰色的眼睛卻還是有一股可以感受得到的深深的憂傷。但是他看着愛德華的眼神卻是非常的愉快的好像與愛德華聊得頗投機並且樂在其中但是愛德華卻總是覺得這頓晚餐又長又悶他昏昏沉沉的只感覺到睏倦。

“那麼如果您覺得累了就請早些休息。”在用過最後一道甜點上過咖啡之後馬爾斯伯爵善解人意的說道:“內人這幾日身體不適等明天再介紹給愛德華先生認識吧。”

身體不適?愛德華疑竇叢生自己下午的時候不是明明看到了馬爾斯伯爵夫人了嗎?爲什麼這位俊美的伯爵要說他的夫人身體不適呢?

還有爲什麼這若大的城堡裡只有這麼一個管家在野外忙碌呢?還有那個看門人爲什麼莉莉會說根本沒有看門人?

難道這座城堡裡隱藏着什麼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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