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兇屋初現
會議結束後,我帶着疲乏的身軀來到家中,倒頭就睡。
睡到下午,我起來收拾了下行李,行李很簡單,幾件衣服和必備用品之外我什麼都沒帶,因爲這次並不是去旅遊。
“維維,去哪裡啊?”媽媽擔心的望着我。
“哦,公司派我去出差。不會很久的,你放心好了”因爲不能告知母親真相讓她爲我擔心,所以我就對她撒了一個慌。此時我有着一種堅強的信念:我絕對不能死!
隔天我們六人已經登上了前往崇明島的輪船,船不斷的往前開着。而我們六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望着前方。大概在場的都在幻想着崇明島的那頭會發生什麼樣的可怕事件吧,至少我是這樣的。
“咒怨。”老張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咒怨?老張,你說什麼呢?”我不思其解的望着他那迷茫的眼神。
“那屋子一定形成了咒怨。兇案形成兇屋;兇屋靈體那麼長時間仍然陰氣不散,一定形成咒怨,必定會詛咒所有踏入那房子中的每一個人。”老張依然往着前方。
“老張,合同上面寫過,萬一殉職有500萬的補貼給家屬吧?我家裡經濟情況不是很好,萬一我……”姜奇每一個字中都透出一絲絲的不安。
“你給我閉嘴!不許胡說!我負責把你們帶過來!就一定會負責把你們帶回去!我不允許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有事情!不允許!”老張突然發起火來,向我們所有人吼到。周圍的人都向我們這邊望過來,眼中帶着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別誤會我們是去崇明搶劫的就好……
“老張,我理解你的壓力。一切隨緣吧。”李冠強拍了拍老張的肩膀。
“老邱,陪我去抽個根菸吧。”我隨着老張的背影來到了廁所。
“老邱,你知道嗎?不是說我偏心或者怎樣,這麼多人中我最擔心的就是你。”老張點燃了一根菸。
“老張,你不會暗戀我吧……”我開起了他的玩笑。
“我靠,老子暗戀鬼也不暗戀你啊。你變態啊,見鬼了。”老張終於笑了,那是我看到他接了這個任務的第一次笑。
“你父親臨死之前把你託付給我的,他跟我說過,他命不久矣。會讓你來代替他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我也跟他發過誓,就算我犧牲了,也不會讓你犧牲的。你也只見過一次怨靈,根本不知道島的那頭究竟有多麼的危險,所以我……”老張擔憂中又透出一股無奈。
“我爸未完成的使命?什麼使命?”我被他這句話深深的吸引了。
“這個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不是時候。總之,這次任務,你說我自私也好,怎麼也好。你就別進那屋子了,給我們做後援吧。”老張終於從無奈中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老張,你別太看不起我。雖然我只見過一次怨靈,但我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沒加入部門之前就有研究道學和玄學,生老病死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死亡並沒什麼可懼怕的!既然我們邱家揹負着這種使命,我就應該承擔起來!”我堅決的說道。
“小赤佬,你爸會爲你驕傲的。”老張的眼神中忽然多出一種鬥志!
~~~~~輪船隨着汽笛聲終於停靠在了岸邊,而我卻越來越好奇,那間兇屋中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
PS導航儀上根本找不到兇屋的地點,即使我們有地址,卻毫無線索。
“師傅,問一下,你知道這上面的地址怎麼去嗎?”老張找了位歲數不大的青年問了問,那青年竟然也不知道。
“老張,我們往前走一段問問那些年長的吧。”胡森提議道。
我們沿着路一直往前走着,但此時我卻生怕兇屋就立刻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們六個人越走越偏僻,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終於我們發現了一位白髮白鬍子的一位老者。
“不好意思,師傅。問一下,這上面的地址你知道怎麼走嗎?”我拿着記着地址的紙給老人看了看。
老人突然站了起來,手隨着那張紙一起顫抖了起來。
“師傅,怎麼了?你知道怎麼走嗎?”老張又問了一次。
“你們去哪幹嘛,去哪幹嘛呀。別去啊,年輕人。危險啊,死好多人啊,死好多人啊!”老人驚恐地說完後竟然扔掉了紙。撐着柺杖,往家中走去。
我們六人都不說話了,彷佛時間停住了一半。我們六人都站在原地,因爲我們都被老師傅那句死好多人給楞住了。
“走吧,我們時間緊迫。沒時間逗留,今天必須先找到這件屋子的具體位置。”老張說着,又往前走去。
道路越來越坎坷,幾乎沒有了人。
“什麼鳥地方啊,人影子都沒有。”王傑抱怨道。
“你們看!”我們隨着胡森手指的方面望去,有四個人正坐在那裡打牌呢,估計在鬥地主。
我們走了過去,老張開口道:“幾位師傅,打擾一下啊。你們知道這上面的地址嗎?”
他們暫停了打牌,輪流看了看地址。四個人中有兩個人的眼神中投出了無比的恐懼!
“幾位小師傅啊,你們別去啊。那地方兇得狠!”一位中年男子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
此時,我心生一計。
“師傅,我給你一百塊。你告訴我怎麼樣?”我從錢包裡掏出一張一百的人民幣,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好吧。我告訴你,不過出了事別來找我麻煩啊!從這裡過去有大概五公里的距離,你們筆直走,走到前面一個十字路口,左拐,然後過橋,過了橋直走,就到了。”賭徒果然經不起金錢的誘惑,把線路告訴了我們。
“有車就好了……那麼遠。”王傑無奈的說道。
“呵,你們別想這個了。你們出再多的錢,也沒人會送你們去那裡的。”中年男子帶着一絲嘲笑。
我們六個人按照中年男子的路線往前繼續行走着,周圍很空曠。很多田地,不時有鳥飛過我們的頭頂。放眼往去,前方的道路已經沒有任何行人。
“哦喲,終於找到橋了。腿都發軟了。”王傑一屁股坐到了橋上。
“你當心點,別摔下去。你看這樣已經舊成這樣了。”胡森提醒着王傑。
那橋的確已經殘舊不堪,銅跡斑斑。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斷裂,真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危橋。幸運的是,王傑並沒有掉下去。
我們在原地休息了五分鐘,背起了包,又開始了我們的旅程。
過了橋之後,我們又走了好長一段路。當我們來到目的地的時候,我們都震驚了。
呈現在我們眼前的無疑是一座荒廢已久的區域,到處到時殘破不堪的房子。
“那間最大的別墅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兇屋了,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們今天就不要行動了,我過去先確認下門牌號。”老張一路奔跑了過去,又極快的奔了回來。
“對,沒錯。確認了,等明天中午我們再進去,測試磁場強度,整個房子都撒上鹽。今天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老張喘着粗氣說道。
“老張啊,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哪落腳啊……不會再走回去吧?”王傑已經累垮了。
“老張你看,那有間旅館啊。”李冠強指了指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的一所房子,上面招牌寫着“一家人旅館”房子比周圍那些破舊的要好得多,我們一行人往旅館走去。
“有人嗎,有人嗎?”我邊拍前臺邊叫道。
“誰啊?”從內屋走出來一位中年女人,穿着十分樸素。
“我們來住宿的,你這一晚上多少錢?”老張手架在前臺上問道。
“我們這旅館早就不提供住宿啦,現在只是自己住而已。你們大老遠來這幹什麼?”老闆娘大量着我們。
“哦,我們來這旅遊的,到處走走。正好走到這裡了,看天快黑了,所以想找個地方落腳。”老張機靈的解釋道。
“好吧。很久沒這麼多人來過了,你們跟我來吧。”老闆娘拿起鑰匙給我們每個人安排好了一個房間。
夜幕降臨,周圍的環境使我渾身不舒坦。一點聲響都沒有,感覺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房間內一樣。靜得可怕,頓時讓我感覺這世界是否就我一個人了。我打開房門,來到了老張的房間內。
“老張,有個問題想問你。”我發了根香菸到他手上。
“什麼問題啊?這麼神秘?你是GAY啊?”老張竟然嘲笑我,我氣不打一處來。竟然說我是GAY。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想問我們找這個地方這麼難,那幫臺巴子就能準確的找到嗎?再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魔都有這麼間屋子的?連崇明本地人都……”我把我的疑惑全說了出來。
“呵呵,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啊。他們怎麼找得到這個地方的,對我來說也是一個秘。不過我們早晚會知道的,他們還有五天就到了。”老張沒有說謊,他也確實不知道爲什麼臺灣人會知道我們魔都這麼個兇屋的。
“好了,我沒問題了。再見,老GAY。”說完我就飛快的跑了出去,就聽見老張喊了句:“小比樣,有種伐要跑!!”(魔都話翻譯:小鬼!有種別跑!)。
夜晚,我徹夜未眠。整夜都在胡思亂想,甚至還有些恐怖的鏡頭不斷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越來越期待那兇屋等待我的究竟是什麼,也越來越恐懼。我知道這很矛盾,但這卻是我最真實的感受。夜晚我被寂靜的深淵吞噬着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