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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章 兄弟鬩牆

第901章 兄弟鬩牆

宮牆裡面,突然傳來了鬼哭的聲音,那聲音斷斷續續,如泣如訴,讓人的心裡也不禁跟着悲涼起來。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宮門前,想要扣響門環。她剛剛擡起手,手中的燈籠忽然呼的一聲熄滅了!周圍的一切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股陰氣從裡面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閃身一躲,接着雙手結了一個手印,想用御鬼之術驅走那些陰魂!無奈對方的靈能太強,她身邊的冤鬼只散開了一下,復又圍攏過來!她一個踉蹌,不由自主地被推到門裡面,身上頓時一片冰寒!

突然,一陣疾風破空而來,接着她被帶到了一個人懷裡,一團火焰在空中炸開,宮門被一股大力重重地關上!

“寧妃娘娘,是你嗎?”她話音剛落,卻突然感覺身後一空,接着耳邊響起了招魂鈴的聲音,冤鬼又開始聚集,她回頭一看,身後並無一人!此時她顧不了許多,從腰間抽出軟劍,口中默唸咒語,劈開身周的黑暗!劍光閃過,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接着,她的身體被人一帶,逃離了被煞氣圍繞的宮室。

“君耀!怎麼是你?”她看清楚了來人,驚訝地叫道。

張君耀收起手中的長劍,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關切地問她:“思顏,你沒事吧?”

話說他剛剛帶人在宮中巡視的時候,忽然看到翊坤宮上方被煞氣圍繞,他不由多想,用空間瞬移趕到了這裡,劈開了煞氣,救出了被困在裡面的人。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思顏。

“思顏,這麼晚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張君耀有些驚訝地問道。往常的這個時辰,她應該在養心殿裡陪着皇上,怎麼突然跑到這個荒廢許久的宮室裡來了呢?

“我——”思顏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她遲疑的功夫,張君耀心裡卻突然一沉:“不好,我們又中計了!”

他猛地鬆開思顏,果然看到前方火把明亮,客氏和朱由校帶着宮人,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他回頭再看看身後的翊坤宮,宮室裡面一片安靜,連一絲鬼氣和煞氣都沒有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客氏走到他們面前,嬌聲說道:“張統領,這大半夜的,你和高公公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

思顏是個女子的事,只有皇上和他知道,當然,如果魏忠賢是血魔的話,他肯定也早就有所察覺。客氏跟魏忠賢關係親密,她知道思顏是女子,也很正常。

不過現在他的身份是大內侍衛統領,而思顏的身份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即使他們晚上見面,她當着衆人的面,也說不出什麼來。

張君耀看着她得意的模樣,再看看滿臉慍色的朱由校,厚起臉皮說道:“夫人。微臣在宮裡保護着皇上和嬪妃們的安危,高公公在皇上身邊伺候,我們在這裡偶遇也是尋常。侍衛太監在宮牆外行走您就如此大驚小怪,難不成他們大半夜的出現在哪位貴人宮嬪的寢宮裡纔不奇怪?”

這一番話,夾槍帶棒的,把客氏羞得無地自容,氣得雙目赤紅!她跟魏忠賢那點兒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還沒有哪個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來!這個張君耀自進宮以來,在皇上面前乖得像貓一樣,在她面前更是沒有一句不敬的言語,沒想到他今天居然能當着衆人的面,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來!

朱由校也是第一次見到張君耀怒了。他看着他那副依然人畜無害的俊帥的笑臉,再看着他身邊衣衫不整,驚魂未定的思顏,轉過身,拂袖而去!

客氏被張君耀一番搶白,也是沒了把柄。她雖然知道思顏是女兒身,但是這件事皇上不想讓外人知道,如果她宣揚了出去,想必皇上還要在心裡怪罪她。

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所以冷哼了一聲,也帶人回宮了。

思顏看到今天晚上這副陣仗,想到白天花園裡的事,心裡也明白了七八分。

“君耀,是魏忠賢在陷害我們!我們現在就去找皇上把事情說清楚!”她拉起張君耀的手,在朱由校身後追了過去。

朱由校回到養心殿,本想一個人靜靜,沒想到張君耀和思顏硬是闖了進來,言之灼灼地要把事情跟他解釋清楚。

思顏一口咬定,她是在殿門口看到有黑影進入了翊坤宮才追了過去,張君耀跟她的說辭如出一轍。

朱由校看着他們兩個人信誓旦旦的模樣,心煩意亂地揮揮手,冷聲說道:“你們兩個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不行!皇上一個人在這裡,我們不放心!”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朱由校看着他們的模樣,冷冷一笑:“你們兩個倒是心意相通啊!”

張君耀和思顏對視了一眼,愣住了。

“今晚的事,朕不會再追究。張統領,你下去吧。思顏,你跟我進來!”朱由校說着拉起思顏的手,進了內室。

思顏跟着朱由校進了內室,看得他疲憊傷心的樣子,心裡也是難過,她放下牀帳,靠在他懷裡,輕聲說道:“思顏十二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皇上,心裡眼裡就只有皇上一人。思顏爲了皇上什麼都不怕,可是思顏怕皇上誤會,怕皇上因爲別人的一句讒言就懷疑思顏對皇上的情意。更怕自己破壞了你和君耀的兄弟之情。”

朱由校抱着懷中的軟玉溫香,看着燈下她朦朧的淚眼,聽着她的溫聲軟語,沉默了許久,伸手撫上她絕美的臉頰,嘆了口氣。

這些年,他待她如珍如寶,待君耀親如兄弟,他也不願意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麼苟且。可是她和君耀那麼像:那麼美,那麼年輕,那麼陽光。今日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那麼親近那麼默契,實在由不得他不起疑心。

“思顏,你是不是也覺得朕是心胸狹隘之人?居然連自己的兄弟都懷疑?”他輕聲說道。

思顏握住他的手,默默搖搖頭。

她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一個從小就不被愛的孩子,很難愛上誰,一旦愛上了,就難免患得患失。

可是她一直慶幸,慶幸自己是被他愛上的那個,可以陪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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