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然看月亮看的出神,興許是太過於思鄉急切,眼角泛起了淚花。
“咔”。
恍惚間,瑜然聽到了廊上有人走動的聲音,她的神經立馬警覺起來。瑜然抓起離自己身邊最近的石頭,瑜然把握機會,藉着月光,趁那個人剛剛下來那一刻,瑜然立馬用石頭扔了上去。那個人吃痛的暗喊一聲,瑜然本想利用這個空擋,趕緊跑出來,呼叫人,蕭婕妤冷宮太久了,要想翻身,倒不如借用這次機會,說不定能借機讓皇上想起這號人,令瑜然沒想到的是,那人武功還不錯,隨即立馬擒住瑜然。
“別動”。那個人見瑜然嘴角的淚光,有些不知所措的放開了她,手上還不停幫她擦拭眼淚“你別哭啊,我被你砸到了我都沒哭”。
瑜然趁那人鬆懈,立馬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直接叫那人吃痛的手舞足蹈起來,但畢竟這是皇宮,那人疼的不敢出聲。瑜然抓住機會,趕忙跑,但卻被那個人抓住了手拉了回來。
“你屬狗嘛”?
“你大半夜來此地,是要謀害蕭婕妤嘛”。瑜然沒好氣的說道。
此時瑜然,在想這個男的不管是誰的人,要對一個在冷宮裡的人下毒手,今日都已經鬧成這樣,不如讓事情鬧大點。但是,有一點她不確定,他是誰的人,敢如此行事。瑜然雙手放後,她在考慮她該不該此時暴露她的武功。
“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這”。
“我是這的宮女”。
瑜然說出這句話,那人臉上充滿了問號,他顯然不相信。瑜然就當拖延時間,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給敘述了一遍。誰知,那人聽到這個消息,有些興奮,立馬摘下了面罩。
.一副清秀的臉孔映入瑜然臉簾,兩道劍眉下面是一雙透露着桃花情的眼睛,鼻樑高挺,薄脣微閉,黑亮的長髮披散在兩肩,棱角分明的五官,光線昏暗,藉着月色,卻也能讓人爲之着迷一二。
那人表示,他的生母已去年五年,生母在世之時,多次受蕭婕妤照顧。如今蕭婕妤落得這般田地,作爲晚輩,就偶爾帶着食物過來看看她。
瑜然將信將疑的看着那人手中的籃子,那人倒也乾淨利落,立馬在瑜然面前咬了一口包子“這下你信了吧”。
那人把東西遞給了瑜然,瑜然沒有接下“你拿走吧,蕭婕妤不會收的”。
那人有些意外“你倒是挺聰明啊,主子什麼心思,你都明白啊”。
瑜然沒有理他,而是轉身欲離開,此時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那人笑了笑,遞給了瑜然一個包子,起初瑜然死活不接。奈何,抵不過肚子實在是太餓了。便接了。兩人一起坐在月光下,吹吹晚風。
“那你爲什麼非得如何前來啊”。瑜然咬着包子,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人。
那人眸光垂下,神色有些暗淡“我身份低微,不受待見,在這宮裡難得混到了一官半職,也就只能趁着守衛換班之時偷偷摸摸來看望蕭婕妤,免得被人落下口舌”。
瑜燃拍了拍他“既然吃了你的包子,那我就想辦法讓蕭婕妤好好吃一頓吧”。
那人立馬高興起來“那就多謝姑娘了,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奴婢瑜然”。
“這裡又無旁人,你我何須如此見外,全當朋友相稱,在下奉川”。
兩人稍坐一會後,奉川便離開了。瑜然提着籃子來到廚房。依舊是蜘蛛網密佈,灰塵滿滿。瑜然,把籃子放在了桌子。回去稍微睡了一會,依舊是睡意不佳,而旁邊的靜兒呼聲大作,瑜然一臉茫然着看向靜兒。索性,直接起牀,把廚房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遍。
一夜很快過去,到了用早膳時候,瑜然把昨晚那些飯菜都熱了一下。端到了蕭婕妤面前。
蕭婕妤依舊是昨日那樣,衣衫不整,蓬頭垢面。她起牀後看見那一桌飯菜不語,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的波動。她靜靜的坐到飯桌面前。
“他給的吧”。蕭婕妤一臉淡然。
瑜然“撲通”一聲趕忙跪下。她還未開口,蕭婕妤便先開口道“又沒訓斥你,你又何須這麼跪着,起來吧”。
瑜然起身。蕭婕妤又是好久的不說話。她透過窗戶看向屋外。外面乾淨的院落,蕭婕妤思緒彷彿回到了從前,那時候風光無限,這宮殿的門檻都要被巴結她的那些人都踩爛了。如今卻靜悄悄的,打掃的在乾淨如何,依舊不似從前那般繁華。
“賞給你和靜兒吃吧”。蕭婕妤說完,懶懶的像裡屋走去。
“蕭婕妤...”。
瑜然還未開口蕭婕妤卻有些聲音顫慄的道“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五年了你們又不是第一個來這的人,但是你們是第一個過夜的人,第一個把這打掃乾淨的人”。蕭婕妤頓了頓“要走就走吧,趁現在還有機會,跟着我沒有出息”。
蕭婕妤說完,疾步向裡屋走去。瑜然待蕭婕妤走後,緩緩起身。
此時,屋外傳來靜兒和公公爭吵的聲音。
“公公,爲何這個點纔來送”?
“你當你什麼,真把自己當什富貴人了啊,有的吃還不錯了,耽誤我事情,中午不送了”。
靜兒跪下拉住公公的腿,彷彿是在祈求公公原諒自己剛剛的冒失。誰知公公直接一腳踹開靜兒。疼的靜兒在地上抱着自己肚子直達滾。
“什麼東西,晦氣”。
公公說完轉身就走。不知道被誰絆了一腳,重重的直摔地上。
“公公怎麼那麼不當心,要是磕着碰着了,那可怎麼辦”。
瑜然關心公公的話語中透滿了諷刺了意味。氣的公公直接手指瑜然半天說不出話。
“主子再怎麼樣,那也是主子,那也不是我們這幫奴才能議論的”。
瑜然嚴聲呵斥着面前被她嚇懵了的公公。瑜然一個眼神甩過去。公公嚇的趕緊跑了出去。緊接着,瑜然扶起了地上的靜兒。
“瑜然你好厲害啊”。
蕭婕妤從窗口瞟了一眼,沉默片刻,傳她們進來。靜兒進屋看到桌子上和昨天完全差異的飯菜有些驚訝,但還是乖乖的站在那,蕭婕妤率先坐了過去。她招呼了她們兩個人也坐。起初,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誰都不敢動。
“再不坐,我就扔了,然後我也餓死”。蕭婕妤見她們不爲所動,把筷子一扔。
兩人相視一眼,慢慢地坐了下去。三個人相繼無言,吃完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