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霸天手,南宮長雲蠻有意味的看向下方,他的目光直盯着對面的靳雨禾。
靳雨禾的年齡看着像三十歲左右,身體充滿爆炸性的力量,上身赤-裸肌肉墳起,下-體穿一件白色長袍,在腰部纏了起來,白色的褲角。
他繞着擂臺的中央緩慢轉動,龍行虎步,臂膀伸縮,而上面的肌肉隨着節湊在有規律的顫動。
胸肌一塊塊隆-起,好像蘊含-着的爆炸性的力量,在等待着噴發時刻的來臨,背部是兩座山脈交匯處,從而顯得肌肉虯扎,筋脈纏繞,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相當駭人。
這是一個鍛鍊強度足夠激烈的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自然不在話下。這時候他站在擂臺的中央,看氣勢一時無兩,注視着對面看究竟是誰出來和他對戰。
南宮長雲不由讚道:
“好一個英偉雄峻的漢子!我估計於文龍還會再派人挑戰一個回合,下一場纔會分出輸贏。”
李明陽問奇怪的問道:
“爲什麼這樣說?他們不是應該派出一個人,三兩招直接戰勝靳雨禾,這樣不是更好嗎,爲何還要費盡周折,這樣折騰有意思嗎?”
這時,下邊的場面猶如火山爆發,人們高叫着:
“靳雨禾,殺!靳雨禾,殺!靳雨禾,殺!”
甚至,有的女性觀衆聲更是嘶力竭的叫道:“靳雨禾,我愛你,加油加油,打敗對方所有人!”
李明陽看着這個女性觀衆,才十五六歲,應該是充滿情愛的年紀,爲喜愛的人吶喊助威,其他的人物可以都不管,只爲自己所喜愛的人亮出聲援的叫喊。
南宮長雲笑着說:
“對方應該是欲揚先抑,使靳雨禾贏得氣氛熱烈達到高峰的時候,再派個人上來,出其不意的把靳雨禾幹敗,效果應該會更好。”
李明陽皺眉道:
“不會吧?竟然這麼陰險,於文龍就不怕打擊了人們的積極性,這樣會對造反不利?退一步講,氣可鼓而不可泄,他卻反其道而行,這對他們有何好處?”
南宮長雲意味深長,語言中充滿玩味的說:
“好處多了,其一,我想他們會樹立旗幟性人物,就是霸天手,他們就是想讓衆人中涌現出不可戰勝的人,然後叫霸天手上去一舉擊潰,從而其奠定霸主地位。”
李明陽越來越疑惑,不解道:
“既然你說了第一,這我明白,那接下來該是什麼,第二呢,該怎麼解釋?”
他們看到擂臺上人已經站出來了,一個五短身材,身法靈活,身子乾瘦的人,看着風一吹就倒,但實際上應該不是這樣。
南宮長雲看到這人的眼睛很是明亮,透着狡詐和機警。
嗯,這人應該很棘手纔對,但看靳雨禾該怎樣應對。
南宮長雲鬱悶道:“我就納悶了,你原來是怎麼當景風府的造反召集人的?我也對你的心思不在官場爭鬥、而在於修真養性,有了深刻的理解。
“這就牽涉到主謀造反成功後,於文龍爲官場爭奪做準備,他現在推出個代理人,自己卻隱身在幕後。這樣解釋,你能明白吧?”
這時候,擂臺上的兩人已經擺開陣仗,靳雨禾舉手一禮報上名來:
“在下訃脫府靳雨禾,請指教!”
對面的人伸手向下一壓道:“指教不敢說,過兩招還是可以的,順便倒是可以指點指點你的功夫,興許你會突飛猛進也說不定。”
李明陽還沒顧上回南宮長雲的話呢,聽到這句自以爲是、老氣橫秋的教訓語氣的話,肺就氣炸了:
“這人作死也不找個地方,他奶奶的。”
而周圍的觀衆聽了,卻引起軒然大-波,紛紛指責靳雨禾對面的人,有人卻指名道姓的說:
“秦一檜說話就是尖酸刻薄,上來不打招呼不報名字,他算什麼東西,要是我能打過他,一定把他打得滿地找牙,叫他爹孃也認不出來。
“怪不得叫秦一檜,簡直和他祖宗秦檜一樣的德行,刻薄狠辣。”
另一個人接口道:“別說那麼大聲,讓他聽見了多不好……”
前面說話的人不服氣的大聲叫道:
“雞扒,怕他個球,他能把我咋着,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他想打誰就打誰,怕他個鳥!”
靳雨禾也不再打招呼,立即叫道:
“既然不通名報姓,就直接打吧,反正手底下沒眼,真要捎帶着誰,該誰倒黴……”
他還沒說完呢,秦一檜持着一柄明光閃閃的利劍,衝了過來,直刺靳雨禾的下三路。
這下三路現場的觀衆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實際上,打架戰鬥專找下三路的人是既陰險又刁鑽狠辣,它指的是腹、襠、腿,只要中招,如果不小心中招,那是斷子絕孫危及生命的事情。
所以古代的人們,對於攻擊下三路的人,十分不齒。
靳雨禾閃身撤過身體,手中的兩杆方天畫戟掄圓了,照着秦一檜的頭頂就下來了,左手小畫戟盪開對方利劍,右臂單膀一叫力,回收小畫戟,嗡的一聲在秦一檜耳邊帶出嗚嗚的風響。
“嗡!”
秦一檜剛躲開身位,跟着靳雨禾右手畫戟輾轉,小畫戟如吸附在秦一檜身上一般,又一晃動就剁了下來。
他只該滴溜溜打個圓圈,秦一檜剛剛站定身子,靳雨禾左手畫戟又到了,連刺帶劃直奔他右胸-部劃了過來。
“嗡!”“嗡!”
閃身躲過攻擊,並且反手相攻,兩個人戰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這個秦一檜也算了得,終於忍耐過了二十個回合,右手利劍前探,又刺向靳雨禾的下三路。
這次靳雨禾惱了,心說你還有完沒完了?
左手方天畫戟架開利劍的刺擊,右手的方天畫戟緊跟着到來。
“噗嗤”一聲,秦一檜當時就是一愣神,接着就是呼天喊地的嚎叫:
“我的胳膊,我的右胳膊,霸天手你趕快來給我報仇!”
只見靳雨禾方天畫戟輪過來,砍在秦一檜的右臂上,他立刻呲牙咧嘴,高聲嚎叫,靳雨禾回手一拉,就聽道一聲:
“嗤啦!”
聲如裂帛,又如破錦。
當時衣服破損,皮開肉綻,深可見骨,鮮血淋淋!
這還是靳雨禾饒過他一命的結果,要按照靳雨禾的武技,要殺秦一檜極其容易,但他沒有那樣做,留着一命,讓他先受着。
南宮長雲傳音道:“靳雨禾,不要在上面站着了,趕緊見好就收,後面的人你打不過,並且還會輕者拋棄性命,重者死無全屍。”
霸天手已經邁步走上臺來,剛上臺,就聽靳雨禾說:
“我不打了,下去休息一二,像你們這車輪戰法,神仙也抵擋不住,告辭!”
“慢着,怎麼贏了就說走就走,太不給面子了吧,等會過兩招再走也不遲!”聲若炸雷,刺激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靳雨禾根本就不聽他的話,直接就走向臺邊,霸天手看人家就不聽自己的話,扭頭就走,當時氣急,風馳電掣的趕過來要拉靳雨禾。
已經到臺邊的靳雨禾,翻身躍下擂臺,回身擺擺手,離去。
霸天手心裡想着,如果把他擋在臺上就好了,三言兩語吵起來,那時候就是自己說了算,打與不打完全由着自己來,現在只有站在擂臺上乾瞪眼。
他非常張狂的喊道:
“有活的沒有,有的話趕緊上來比試,那些婆婆媽媽們就站在下面等着看戲吧!”
連着嚎叫好幾遍,但是沒有人上來,他準備張嘴開罵了,這時一個人不憤霸天手,說大家都是婦女,蹭的躍上擂臺,喝道:
“有啥可狂傲的,不就是仗着武技高嗎,有什麼了不起,我來戰你!”
飛奔過去持刀就砍,霸天手還真有這點本事,躲也不躲,站在那裡揚手一推,衝出一股氣體奔向剛上擂臺人的頭頂而去。
南宮長雲看得清楚,霸天手是想用法訣殺人於無形,於是伸手一個橫掃,把霸天手的攻擊消於無形。
霸天手攻擊如石沉大海,於是喝道:
“哪個藏在暗地裡出手,干擾老子的事情,有能耐就上來比武,誰死誰活拳頭說了算!”
上來的人一看,這就不是自己能夠打得着的人,轉身要退下來,霸天手甩出一把飛刀,直奔擂臺的人後背,剛纔去勢迅猛的飛刀,忽然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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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看見,二話不說轉身就跳下擂臺。
霸天手覺着應該碰到高人了,連番兩次攻擊被阻斷,讓他心裡一驚。
努努嘴,李明陽翻身落下,南宮長雲用出緩衝的力道,減緩了下跌的衝擊力。
李明陽站定身體,開口立即罵道:
“何方小子,不講規矩只管胡言亂語,是想死嗎?只管放馬過來,老子成全你!”
霸天手一看這是個修真者,身法利落,乾脆果斷,雖然肌肉不多,但他知道這樣的人最難對付,自己必須小心謹慎才行。
如果還像對付普通的凡人百姓,那自己就離死不遠了。
但他也不是見到強者,不過招就就抱頭鼠竄的人,叫囂道:
“你不就是修真者嗎,纔多高的境界,竟敢來這裡撒野,過來受死!”
“殺你足矣!”李明陽說着話,擡手就要攻擊。
“慢着。”霸天手囂張道:“報上名來,老子不殺無名之鬼!”
李明陽-根本對他不屑一顧:
“早幹嘛了,那個秦一檜當時怎麼不報名,怎麼輪到老子就翻過來了?自以爲學了點雞毛蒜皮的法術,就很了不起了?!
“剛纔的人上來要和你打,你卻卑鄙無恥使用法訣,找打!”
霸天手被說得惱羞成怒,一招海底撈月朝李明陽的腳腕抓去,右手輪動利劍直劈下去。
這要是劈上了,即便不死也得落個殘疾。
李明陽使出本身的金屬性——金戈鐵馬,奔縱而去。
來到霸天手跟前並不停下,直接躥騰起來,順手亮出小刀,照着霸天手的脖子上一劃,立刻血濺五尺,彈騰了幾下,再也一動不動。
“咕咚!”
栽倒在地。
霸天手死了!
李明陽囂張的高聲喝叫道:
“我來大戰於文龍!於文龍出來受死!”
後臺的於文龍看得一清二楚。
好,修真者,既然來了,我就不會輕易的放你走!
意欲殺之而後快,兩步縱躍,就來到雷臺中間,攔住李明陽的去路。
他已經看清楚這個修真者,境界並不高,要殺他也很容易。
但是修真者本身也不是很容易見到的,更不要說殺死了。
於文龍向四周瀏覽一遍,想着可能還有更高的修真者隱藏在此,他不想下殺手的時候,被人搭救,也不想被人偷襲,只想一舉定乾坤。
可是南宮長雲已經使用了隱身術,像於文龍的境界如何能夠看到?
這時他開口道:
“報上名來,我看你歷盡艱難,修真纔剛剛起步,大好年華還沒有度過,如不嫌棄,我願意收你爲徒,怎麼樣?”
“不怎麼樣!於文龍,你少在這裡假惺惺,做出道貌岸然的樣子,騙的了別人,卻騙不過我,你想着別人不知道你的來路,我卻知道!”
兩人說話不及就動開手來,噼噼啪啪,劍影越來越快,眼看李明陽已經險象環生,抵擋不住於文龍的招式,如果稍慢就會被殺死在擂臺上。
南宮長雲也直接從高天之上,飛落下來,威風凜凜的站在擂臺上,喝道:“既來之,則安之,文龍兄,你想怎麼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