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雲一條條的把喬隕星的優點都擺了出來,這些優點都是皇帝所喜歡的,但喜歡是一方面,喜愛不喜愛是另一方面,別看這是一個字之差,“歡”和“愛”還是有着本質區別的。
但是呢,話又說回來了,南宮長雲早已知道明智誠的秉性,所以在對喬隕星描述的時候着重點出“上體聖意”這句話,明智誠臉上帶着滿面春風般的笑意。
按照明智誠的秉性,他做個貴族院的議長應該是綽綽有餘,當皇帝真是虧他材料了。
做皇帝的哪有不喜愛臣下真正的理解並支持聖意的呢?
這就是南宮長雲處事還比較老到的原因,如果修真技術高超,但是爲人處世如果做的不好,不但影響自己的前程,還會連帶影響所推薦見的人的前程。
雖然他不怕皇帝對自己不好,關鍵是自己推薦的人能夠出任和勝任職位纔是重中之重。
儘管修真技藝非常高超,怎麼不威嚇明智誠呢?
這就看問題怎麼處理了,如果明智誠真的死乞白賴投死賣活,堅決不同意任用喬隕星,南宮長雲纔會考慮威逼利誘,能擺事實講道理幹嘛還會用武力威脅?
威脅不符合常理,讓人看了認爲他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不用再擔心他,這不符合他的處事原則。
常言說得好,能智取別豪奪,說的就是現在的情況。
顯然,南宮長雲這一寶押得非常正確,不但自己滿意,皇帝陛下也很滿意,微笑道:
“諸卿,你們對這個議題……這個人選是如何看待的?不能光看他忠君愛國,關鍵還得看他究竟能不能上體君心,下連民意,還有爲人、執政方面能不能達到百姓滿意,這纔是關鍵,誰有不同意見可以當面和南宮閣下質證?”
別看簡單的一句話,皇帝就把自己對喬隕星的忠君愛國的優良本質說出來了,其他說的都是廢話,現在官場上都是老油子,誰不知道皇帝的良苦用心呢?
現在喬隕星也在大殿上,他聽到剛纔的一席話,對南宮長雲只有感激再感激,實際上真正實實在在爲人做事的,在這次變革中都能得到相應的職位,就看你掛靠的關係硬不硬了。
衆大臣一片聲的說道:
“臣等複議!”
明智誠看到諸位愛卿表示贊同,忍不住老懷大慰,又簡潔的說道:
“口諭:即日起喬隕星兼職平民院議長,大理寺一職,嗣後有人選可推薦任用。”
皇帝陛下說了口諭之後,又想了想笑着說道:
“南宮閣下,你在帝國各地行走,相信對各位官員的人品相知甚多,綜合比較何人能夠勝任巡防營拱衛總御?”
相信皇帝人品的大臣,都知道皇帝這是投桃報李,是和南宮長雲做交易的,不過大家也都知道南宮長雲不會利用明智誠的授權,行損人利己之事,相反他會一心爲公推薦合適人選,因而衆位大臣都相當期待他推薦的人選。
南宮長雲笑意滿面的說:
“其實對軍隊職務的任命,主要還是看皇帝陛下和總御兩人對合適人選的恰當任用,另外再參考靠軍部的遴選條件,剛纔進大殿的時候和軍部已經達成一致,所選認的人員是辛嘉,懇請陛下和總御恩准。”
明智誠問道:
“這個辛嘉應該是個知府吧?說說你對他的總體看法。”
南宮長雲道:
“按說我不該參與太多國家事務,但是這也是非常時期,牽涉到變革的相關方面,爲了使變革順利進行,我也就當仁不讓了。
“辛嘉總的來說簡潔明快,處事果斷,雷厲風行,很有軍人的一貫作風,日常處事他上午的事情決不拖到下午,能處理的儘量處理,他也是個忠君愛民的實在人,這個人我是保定了。”
明智誠問明含章道:
“含章,這件事還得問你,你的意思呢,對於人員的任用你得說句話。”
明含章見皇帝問他怎麼辦,當時就說道:
“陛下,正是爲了以後我的安危,事關國體命脈,我認爲辛嘉這個人如果按照南宮長雲說的,他爲人處事幹脆利索,殺伐果斷,該立刻處理的決不拖泥帶水,非常具有軍人的果斷幹練,同時又忠君愛民,愛民是他的本性,由他擔任這一職務再合適不過。”
事實上就像明含章說的,人員的任用事關國體,事關自身安危,這事也是當仁不讓,明智誠聽了也非常贊同,沒有讓大家討論他直接通過,並下了徵調文書,讓辛嘉把職務上的事情先交給僉事,兩日後即刻啓程赴京任職。
接下來衆位大臣,也沒有什麼事情上奏,南宮長雲又在朝堂上講軍隊和政府的關係,以及相應的調動規則,不覺又到中午退朝的時候,他和皇帝請了假,說下午有事需要處理就不用等他了。
下了朝,叫上明含章準備到過客酒店大吃一頓,打打牙祭。
明含章本來說不想來,害怕中午喝酒誤事,說家裡邊還有一個俞梵需要招呼,得回去安排他中午的飯食,不能因爲自己影響了貴客吃飯,這樣不好,季奉康當時就說道:
“沒事,早上出來的時候已經交代過了,說中午可能不會回去,讓芸兒招呼他吃飯就可以了,這是多大的事,他又不是小孩子,吃飯還用別人招呼?”
明含章沒法,只得和幾個人出來吃飯,進入酒店簡單的點了幾個菜,店老闆問喝什麼酒,一塊隨着菜端上來?
南宮長雲詢問幾個人喝不喝酒?不喝就算了,反正下午他自己確實有事,酒總是讓人醉醺醺的,做起事情來暈頭脹腦注意力不能很好地集中,聽見這話季奉康本身想喝酒的意念只得打消了。
於是南宮長雲說道:
“今天中午不喝酒了,改天來了再說喝吧,只管把菜上來就行了。”
店老闆連忙應道:
“得了,我去催菜,中午吃飯的人比較多,恐怕耽擱,請稍等就上來。”
稍等飯菜馬上就端了上來,幾人吃過飯後,明含章去上朝,還剩下的幾個人,季奉康說:
“咱們去哪裡,要不出去到街上轉轉?整天家裡朝廷,朝廷家裡,來來回回就這幾個地方,你們不煩我還煩呢,我想出去轉轉散散心。”
南宮長雲笑道:
“我想去街上的坊市走一圈,煉製的材料需要準備一下,嫌煩了就跟我去走一趟,你這人總是在一個地方久了就待不住;
“雲冉大哥你和明陽大哥想回秦王府就先回去吧,回去先修煉着,這樣總跟着在一起,應該是有點浪費精力。”
昌雲冉想想也是,這時候京城裡面應該沒什麼人能夠打攪到他們兩個,何況自己境界也比他低,跟着也是浪費人力。
如此一想,事情就非常好解決,昌雲冉說他們回去吧,昌雲冉和李明陽一邊交頭接耳,一邊愉快的向秦王府走去。
季奉康和南宮長雲邊走邊聊,南宮長雲問道:
“你原來是怎麼修煉的,怎麼在一個地方待一段時間就想換地方,你準備當個遊神嗎?哪有天天都是打打殺殺的,你就不能平安一點?”
“也不是這樣子的。”季奉康撓了一把頭,蠻有意思的說:
“整天兩點一線的,看見的都是相同的人,你想和他們親近吧,就沒法近,遠吧,本身就已經很遠了。這也是沒法的事情。”
南宮長雲呵呵笑道:
“你呀,奉康大哥,我和你說啊,俗世的人和修真界的人其實是一樣的,也許你進入一個門派,但裡面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玩到一塊,說到一塊的,自己的心裡需要開闊,只要專注一件事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翻不過的山。”
時間不長就來到一個“隕仙閣”,進入裡面一看,隕仙閣裡各種裝備琳琅滿目,這是京城裡最大的適宜修真者買賣的地方。
一層是防具,各項防具應有盡有,有盔甲盾牌,各種防具都擺設的井井有條,二層是攻擊性利器,行到二樓南宮長雲問道:
“掌櫃的,這裡面的防具都是普通百姓或者軍隊使用的嗎?有沒有真正的修真者使用的?”
年過五十的掌櫃傲然地說道:
“有啊,怎麼你想要嗎?你也不看看你能不能使用,這裡好多裝備都是軍民兩用的,也有修真者使用的,但是得需要修真者來才行,像閣下-身材單薄的人,修真者的裝備不是你們能用的。”
“這是怎麼說話的?”
季奉康馬上心急火燎的說道:“開門做生意,每日客來客往的,客人想看看裝備你們就這樣招待客人,人家都是笑迎天下客,你們卻是把客人往外攆,像你們這樣生意能做好嗎?”
掌櫃的還是一臉傲慢的說道:
“怎麼做生意是我們的事,生意好不好也是我們的事,也你們無關。”
季奉康立刻就惱了,放開威勢,氣勢一直往上升,掌櫃的馬上就受不了了: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爺們是不是修真者?!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狗膽,如果把爺們逼急了,一把火燒了這個狗窩,讓你們做狗屁生意,奶奶的,氣死老子了!”
南宮長雲攔住季奉康道:
“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咱們是出來散心看物件的,不值得生氣。”
扭過頭來立刻恨鐵不成的說道:
“不是我說你們,像你們這個眼力勁,有多少客人都要被你們趕走了,還開門做哪門子生意?”
本來老闆是不經常在這裡的,今天剛好在內室和人座談,聽到外面吵吵嚷嚷,老闆慌里慌張的從內室出來,一個勁的賠不是,回頭狠狠地瞪着掌櫃的惱恨道:
“李掌櫃,這裡不需要你了,把賬結了你走吧,多給你開兩個月的工錢,走吧,這裡用不起你這樣的人,就像客人說的都是笑臉迎客人,哪有把客人向外攆的?”
老闆熱情的把兩位貴客迎進六樓,這裡輝光閃耀,簪金爍彩,南宮長雲笑道:
“老闆這裡很不錯,不知道裝備怎麼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