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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半道被搶

第二百六十四章 半道被搶

南宮長雲喝道:

“我看你非常舒心快意,是吧任無咎?把我父母殘害了,你就可以發家致富了,目的不是達到了嗎?”

不等他回話,掉過頭來,剎那間手上光華升騰,籠罩了任伯陽,瓊枝漫花,纏繞周扎。

任無咎呼天搶地,掙扎着,攀爬着,圍護着,身體整個覆蓋在任伯陽的頭頂,撕心裂肺的嚎叫道:

“不,長雲,你不能殺我兒子,這和他沒有一點關係,那時候他只不過比你大三四歲,啥也不懂,現在雖然學了點法術,他也只是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一個頹靡的少爺,求求你放過他吧。

“我知道你恨我一家人,知道想要你放過他不容易,但你想想那些無辜的受害者,他們都是心如油煎,他們都很憤怒,但這不足以成爲你對我們展開殺戮的藉口,因爲上天有好生之德。

“請你用寬宏大量的美德,將我們寬恕,你想想即便饒恕我兒一次,他心裡的陰影會相伴終生,但我會感激你的不殺之恩,做牛做馬來報答,請饒恕,請放過,請恩典!”

聲嘶力竭地哭喊之後,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咚咚咚把地磕得如山響。

南宮長雲非常討厭這一家人,對任氏滿門沒有一點好感,甚至是深惡痛絕。

現在厄運輪到他們家了,他在哭天喊地,就沒有想想,對於別人他是怎麼做的。

任家無不是殺伐凌辱,一刀下去絕不留餘地,甚至多數人就沒有呼喊求饒的機會,因爲頭顱已經掉落地上, 這是何等的泯滅人性!

被殺者,被欺侮者,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到後來只能獨自承擔後果。

南宮長雲陰沉着臉,冷聲喝問:

“既然你任無咎來求情,好像說的都在理,那麼我來問問你,當你殺害別人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他們會不會求饒,當你凌辱別人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他們會不會抗爭?!

“怎麼事情輪到你的親人近支了,你的好惡就馬上來了,凡是和你親近的都能寬恕,凡是與你疏遠的,你屠刀就揮動起來,他們都該死,他們都不能饒恕,是嗎?

“合着沒有家庭背景的,死了也白死,被羞辱了也是他們手裡沒有屠刀,是吧?難道那時候上天就沒有好生之德了?!

“正好,我們易地而處,現在我手裡剛好就有屠刀,你卻沒有一點反抗的力量,我是不是該掄起屠刀如砍瓜切菜一樣,把你家裡人全部殺死?”

任無咎再也沒有一點辯駁的餘地,因爲南宮長雲把任家的所作所爲,全部羅列出來了,讓現場的百姓全部看在眼裡,聽在耳朵裡,記在心裡。

所謂衆口莫辯,他啞口無言。

現在只會不停地磕頭,不停地乞求饒命。

如果磕頭能解決問題,還要官府做什麼?如果求饒能解決問題,還要屠刀做什麼?

圍觀的百姓們,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羣情激奮,議論紛紛。

“殺了任家滿門!他們爲非作歹,魚肉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已經達到人神共憤的地步,我們只求殺死他們!”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他們欺行霸市,勾結官府,沆瀣一氣,蛇鼠一窩,我們請求立即將他們斬首示衆!”

“作爲老百姓的要求不多,唯一要求的就是,能將他們凌遲處死,以解我們老百姓的怒火!”

漸漸的,老百姓呼聲震天,在半夜的山鄉村莊,嚶嚶嗡嗡吵雜喧譁,人羣騷動,極不穩定。

老百姓的情緒被調動起來,如果善加引導,不能說不是一大助力,可南宮長雲沒有那樣的想法,何況後邊還跟着幾個修真者,需要他解決家仇後,再去報師門仇恨,這些都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此時此刻,冬月望梅提着狗剩來到衆人面前,咕咚向地上一扔,問道:

“這人是不是狐假虎威,騷擾民衆日常生活?”

憤怒的人羣,立刻把怒火傾瀉在狗剩身上,人們緊緊圍繞着他高聲怒喝。

“對,他就是無惡不作,專做幫兇的奴才,原先在村裡生活艱難吃了上頓沒下頓,就像跟屁蟲一樣,到處舔人家的屁股,非常噁心人,我們都對他深惡痛絕!”

“他這人沒有一點好處,整天搖尾乞憐,就像狗一樣,嘴耷拉着地,弄得沒人可憐他,見了富人點頭哈腰,見了比他還窮的人怒目相向,可惡!

“殺他吧他是個人,留着吧惹人憎恨,我們雖然看不慣他,但也沒有頤指氣使,可後來他做的事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對,後來和任家走得非常近,我們都還納悶呢,如果不是長雲拿出帶聲音的石頭,我們還不知道他做了任家的奴才,當了里長,像哈巴狗一樣跟在任家的後面,原來是個出賣靈魂的傢伙,真是豬會狗不如!”

南宮長雲會調動人們的情緒,也會適可而止詢問大家的意見。

因爲百姓的情緒高漲,適當利用還可以,絕不能放開手腳,讓大家激情高漲,因爲大家都還要在村子裡生活,還要低頭刨食,所以不能讓大家喊打喊殺,對以後的生活不利。

他兩隻手下壓,使大家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後問道:

“諸位鄉親,老少爺們,十分感謝大家對南宮家的支持,今天大家來到這裡使每個人都能認清任家,看清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我不想獨斷專行,殺一個在大家眼裡的所謂好人,現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他們的爲人,那麼我現在就對其斬殺!”

衆人立刻興奮莫名,忍不住騷動起來,激情澎湃。

南宮長雲一把扯過任無咎,使他讓開位置。

“咔嚓!”

劍芒閃過,任伯陽的脖子血流如注,身體不斷地抽搐,最後四肢一陣彈騰,終於嚥氣。

這時,任無咎看見兒子喋血,馬上變得狀若瘋虎,雙目充血,張牙舞爪,不管不顧地向南宮長雲撲來,手抓腳踹,向南宮長雲臉上狠狠的抓去。

南宮長雲飛身而起躲開任無咎的抓撓,手中劍芒飛舞,殺向任無咎,忽然間風聲大作,吹得周圍羣衆無不閉目塞聽,南宮長雲向一邊閃躲擒拿他的手掌,再定睛一看地上的人已失去蹤影。

任無咎和施救者,全然不見了!

他趕緊喊道:

“俞老,你們幾個前去追趕那個施救者,快追,冬月也去,我殿後安置紛亂的百姓,稍等就來!”

剛把話說完,遠處涌來官府人員,他向遠處驛道上觀看,只見一彪人馬飛馳過來,戰馬嘶鳴,腳步雜亂,“譁”,“譁”,“譁”!

頭前騎馬的人,邊馳騁邊呼號:

“前面任家的歹徒立即住手!放下手中武器,趴在地上!等候辦案人員過來嚴厲審查,稍安勿動!恪守統領的指令,否則殺無赦!”

前面施救者剛剛擄走任無咎,估計是同夥或者幫忙的人出手救助,後面又出現官府人馬,大聲呵斥立即停止,南宮長雲知道是驛站人員報告了官府,立刻出動了大批人馬前來解救任無咎。

可見,任無咎在官府的事情上,花費了不少銀錢,要不官府也不會出面解救一個將死的人。

南宮長雲升到空中,厲聲喝道:

“過來的官兵聽着,這裡是修真者在處理兩家糾紛,不想死的就趕緊退走,想死的就繼續向前來!”

一個軍兵好像沒聽見南宮長雲的吆喝,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來,南宮長雲千尺雪射出一道劍芒,擦着軍兵的鼻尖,刺落在地上,把土石刺穿一個大深坑。

軍兵立刻驚駭欲絕地停住了腳步,大汗淋漓地跑向後邊,向領軍的軍官說明事情不可造次,趕緊退走。

南宮長雲又一聲炸雷般的怒號緊接着響起:

“剛纔只是小施手段,如果不聽繼續往前行走,所有軍兵一律斬殺不饒!”

領軍的軍官立馬氣得臉紅脖子粗,武器握了幾握,才又放下,陰聲道:

“向後稍退,等會他走了,我們再回來抓幾個百姓湊數!”

本來已經轉過頭的南宮長雲,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掉轉頭冷厲的目光直視領軍頭領:

“一刻鐘之後還能看見你們在這裡,我的劍下可沒有不死之鬼!”

降落在地上,一招手向街坊鄰居們說道:

“各位鄉親,我們的緣分到此結束,今天已經殺了任家兩人,也算報了點家仇,至於任家的財產我找一個爲人醇厚的長者,爲大家主持公道,他家的財產大家要做到公平分配,各取所需。”

來到一個面善的長者面前,笑道:

“老伯,拜託你了,今天麻煩你爲大家操持事務吧,可以以你爲首組織村民自籌會,你任首屆會長,領着村民早日富裕,成立自衛軍在農閒時候訓練,以作自保。”

這個老伯恭謹的笑着說:

“長雲,我們原來是鄰居啊,你忘了吧?多年不見,你出落成大小夥子了,我是農霜晨,你叫我老霜就行,不用叫大伯,畢竟你是修真者現在身份與原來不一樣了,這樣叫着平白埋沒你身份……”

南宮長雲一聽這是個老鄰居,年輕時候的容貌出現在腦海,拉着他的手,使勁的搖晃,倍感溫馨:

“農老伯,說啥修真,那都是在外面唬人的,咱們現在是在家裡,該叫的稱呼一定要叫,禮不可廢嘛,麻煩你得給我父母擺上香燭供奉,這是一點香火錢,一定要拿着,不要推辭。”

農霜晨看着南宮長雲遞過來的明晃晃的大顆寶石,說啥也不收,推搡了多次,看南宮長雲非常堅決,只該把寶石收下,作爲傳家寶流傳於世。

日後,逢年過節,南宮長雲家的院子總有香供擺放,這是農霜晨念念不忘,南宮長雲的恩情。

話說,南宮長雲與這裡的百姓告辭,來到那夥軍兵面前,二話不說,拿起棍子劈頭蓋臉一頓痛打,軍官捱了兩下棍擊,趕緊領着盔歪甲斜的軍兵,一路倉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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