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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三劍客就位

第十一章:三劍客就位

1936年的下旬,事情很多,尤其是9月。這一個月,全國各地都在發生着事情。

9月1日,中國共產黨,黨中央向黨內發出《關於逼蔣抗日問題的指示》。也就是這一天,抗聯2軍6師在吉林長白縣二道崗部落西南的大德水伏擊日僞軍,斃敵40多,繳機槍1挺,步槍40多支。冀察政務委員會也設立冀察稽查處,針對中日走私開始實行徵稅。

9月2日,抗聯2軍6師從吉林長白縣大德水向小德水挺進。日僞軍從二道崗和十五道溝南北合擊6師,我軍設計使敵相互攻擊,敵死150多。

9月5日,蔣介石發函給李宗仁、白崇禧,勸告他們回國抗日。陳誠也飛往廣西南寧,說明中央抗日的決心。

9月10日,日本軍艦從山東青島等地開往廣東北海(今廣西),翁照垣宣佈北海戒嚴,拒絕日本軍艦進入北海。駐南京的日本領事人員,向國民**外交部抗議。

9月3日—17日,廣東北海(今廣西)的日本藥商丸一藥房老闆因持強凌人,**女子中學的學生,激起公憤,被路人亂拳打死。日本借題發揮,提出抗議,派2艘驅逐艦前往北海,青島日“芙蓉”號等4艦相繼南下威嚇。我北海19路守軍拒絕日軍登岸,奮起放抗,打退了敵人。

9月17日,中國共產黨,黨中央政治局通過《關於抗日救亡運動的新形勢與民主共和國的決議》,推動國民黨及軍隊參加抗戰,堅持停止內戰、一致抗日,建立民主共和國。

9月22日,共產黨的毛**先生(毛主席)發函給李濟深、李宗仁、白崇禧等,闡述聯蔣抗日的意義。

9月25日,蔣介石電告馮玉祥、程潛、何應欽、朱培德等人:日本已決心與我一戰,速商具體方案。

9月30日,北平、天津的日軍搞大演習,暗示與中國開展。

這一系列的事件足以證明中日之戰,不可避免且近在咫尺。中國海軍,作爲保衛國家的第一道防線,不得不早做準備了。

10月1日,福建海軍基地異常忙碌,各地的軍艦也開始集結。其實不僅是海軍,空軍、陸軍都在爲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

司令辦公室內,陳紹寬和陳季良正在商量今後的作戰部署,爲不久的海戰作準備。兩杯茶,冒出屢屢青煙,二人正坐在椅子上商議海防部署和人員調動。

陳紹寬眉頭微皺道:“敵人的力量不知道比我們強過多少倍,老哥,你做好準備了嗎?”陳季良冷靜的笑了笑道:“早就準備好了,無非就是個死嘛!戰死總比老死好。”

陳紹寬搖了搖頭道:“老哥,你可是第一艦隊的司令官,是將軍,不要輕易言死。要給戰士們希望,要不斷的給他們士氣,儘管,或許,我們真的會戰死。”陳季良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現在我總算知道你比我小几歲,還當我上司的原因了,老頭子的眼光不錯。”

陳紹寬哈哈一笑道:“說這話就見外了,來我們看圖紙。”說罷,陳紹寬指着海軍軍事地圖上的一個地標道:“一旦開戰,由於我們力量有限,一定要守住這裡。”

陳季良注視着地標道:“江陰!不錯,從現在的形式看來,日本人一旦動手,肯定會從這裡登陸。上面也有在上海開闢戰場的意思,我們要做的就是守住這條長江沿線,絕對不能讓日本人戳我們的脊樑骨。”

陳紹寬嘆了口氣道:“呵呵,老頭子給我們的軍費是一年比一年少,現在,我們海軍可是要挑大樑了。”陳季良呵呵一笑道:“不管怎麼說,這大梁我們是挑定了。儘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挑得起來呀。”

陳紹寬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喜歡和老哥打交道,真英雄也。現在,咱們迴歸正題。”陳季良半開玩笑道:“長官,下命令吧!”說罷,二人哈哈一笑。

陳紹寬指着地圖道:““寧海號”“平海號”“逸仙號”“應瑞號”以及海榮、海籌、海琛、海圻等戰鬥力稍好的戰艦都在你第一艦隊。我要你第一艦隊做先頭部隊,一定要給我頂住。淞滬地區一旦開戰,我們的身後可是百萬陸軍兄弟啊!”

陳季良起身敬禮道:“是,長官。就算是戰鬥到最後一艘船,我也絕對不退縮。”

陳紹寬看着陳季良那樣子,笑了笑道:“老哥,坐下。曾以鼎的第二艦隊就做你們的預備隊吧!這下,我海軍的全部家當就壓上去了。”

二人達成共識後,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陳季良繼續說道:“那就看看那幾個小夥子怎麼安排吧!”

陳紹寬想了想後,說道:“這些年,他們表現不錯,可以說是我海軍的精英中的精英了。這樣吧!任命楊振海爲“寧海號”艦長,陳文鈺爲副艦長。張凌霄爲“平海號”艦長,王文昭爲“逸仙號”艦長。你看如何?”

陳季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四個有這個能力。我相信把我們第一艦隊的三艘戰鬥力最強的艦船交給他們,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儘管,我們勝算很小啊。”

說罷,陳季良憂愁道:“說實話,我挺擔心陳文鈺那丫頭的,畢竟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陳紹寬眉頭微皺道:“老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把他調到我的司令部去擔任文職。”

陳季良立馬堅定的說道:“不,司令官,你是在侮辱我。我是擔心她,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因爲她是我的女兒,就把一個有戰鬥指揮才能的人扯下來。這和逃兵沒什麼兩樣。我陳季良不是逃兵,我的女兒更不能是逃兵。”

陳紹寬感動的說道:“好,好。老哥,那我們就這麼決定了,天大的困難,我們也一起面對。”話音一落,二人激動地雙手緊握着對方的雙手。......

次日下午,楊振海四人拿着行囊整齊的站在海軍碼頭上。陳紹寬和陳季良親自摘下了楊振海、張凌霄、王文昭三人肩上的肩章,併爲他們換上了新的肩章。陳紹寬拿出四份委任狀依次念道:“現,任命,楊振海爲“寧海號”巡洋艦艦長,軍銜上校。任命,陳文鈺中校爲“寧海號”巡洋艦副艦長。任命,張凌霄爲“平海號”巡洋艦艦長,軍銜上校。任命,王文昭爲“逸仙號”巡洋艦艦長,軍銜上校。”

四人接過委任狀後,敬禮道:“謝謝長官,請長官放心,艦在人在,艦亡人亡。”陳紹寬眼含熱淚道:“年輕人,不要輕易言死,你們的生命更重要。”

四人眼含熱淚道:“是,長官。”

陳季良走到陳文鈺面前,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他輕輕的摸了下陳文鈺的臉蛋道:“丫頭,你很棒,爸爸以你爲榮。還是那句老話,選擇了就不要後悔。不要讓別人說閒話,用行動告訴大家,他們司令官的寶貝女兒,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

陳文鈺一下子哭了起來,他擁抱着陳季良道:“爸爸,以前我不懂事,經常惹您生氣,對不起。”說罷,她快速擦乾眼淚,站得筆直向陳季良敬禮道:“爸爸,司令官,我一定不辱使命。”

陳季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楊振海身邊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平凡人,時間證明你天生就是個幹海軍的料。”楊振海眼含熱淚敬禮道:“司令官過獎了。”

陳季良嘴角一揚,一拳砸在楊振海的胸口上道:“不錯,夠壯實。我把女兒交給你了,照顧好她,保護好她。履行軍人職責的同時,也履行一個男人的職責。”楊振海敬禮道:“是,長官。說罷,他微笑着自信道:“應該是岳父大人。”

此刻,一旁的陳文鈺有些臉紅,陳季良也感到很欣慰。陳季良走到張凌霄面前道:“好小夥子,你那麼喜歡平海號,現在就給照顧好它,明白嗎?”

張凌霄敬禮道:“是,我一定做到。”

陳季良走到王文昭面前道:“告訴我,逸仙號爲什麼要命名爲“逸仙號”?”王文昭大聲道:“逸仙是國父的名號,爲紀念國父所以命名爲“逸仙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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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良大聲道:“好,那你就給我帶好它,讓這艘艦船發揮最大的作用,要對得起我們的國父。明白嗎?”

王文昭敬禮道:“請長官放心,定不辱使命。”

陳紹寬淡淡道:“我沒什麼說的,你們也知道。中日之戰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或許是明天,或許是下個月,也或許是明年。這個,誰也說不定。你們就抓緊時間,帶領你們的戰艦訓練去吧!與戰艦磨合,與艦上數百官兵磨合”

陳紹寬加強語氣道:“好好訓練,儘快磨合,隨時進入戰備狀態。一旦開戰,我要你們這三艘戰艦成爲我中國海軍的三劍客。出發!”

四人同時站得筆直向陳紹寬和陳季良敬禮道:“是,長官!”話音一落,四人提着行囊,昂首向戰艦的方向而去。......

三艘戰艦並排着停泊在碼頭上,艦上的官兵在等待着他們的艦長登艦,然後帶領他們訓練。巧合的是,這些官兵大多還是他們曾經在福州海軍學校的學生,現在,開戰之前,彼此成爲了戰友,成爲了彼此的脊背。

楊振海和陳文鈺向張凌霄和王文昭正在告別,四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楊振海流下淚水道:“兄弟,永遠的兄弟。在一起十年了,現在要分開,還真挺不適應。我能當海軍,感謝你們。”

張凌霄擦掉淚水道:“說什麼呢!你不當海軍就可惜了。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因爲我們穿着同樣的軍裝,同樣爲了國家和人民而戰。”王文昭接話道:“是的,只要我們穿着這身軍裝,就一直在一起。長官說了,我們是三劍客,也是彼此的脊背。”

陳文鈺流淚道:“從前,我老是欺負你們,你們還都讓我欺負,讓着我。謝謝。”

說罷,楊振海和陳文鈺同時向張凌霄和王文昭敬禮道:“再見!兄弟。”二人回禮道:“再見。”說罷,乾脆的各自上了各自的戰艦。楊振海和陳文鈺也上了“寧海號”。

三艘戰艦同時鳴笛,駛向他們各自的訓練區域,負責防禦區域。

寧海號上,楊振海和陳文鈺站在艦首。楊振海摟着陳文鈺的肩膀道:“老婆,儘管還沒結婚,我還是想叫你聲老婆。我怕開戰之後,就沒機會再叫了。”陳文鈺幸福的靠在楊振海的肩膀上道:“別那麼說,不論是什麼結果,我都和你在一起。”

黃昏的太陽很美,就像是一個紅色的圓盤放在大海的平面上的,然後一點一點的落下,儘管落得很慢。這似乎也預示着白底紅日的日本太陽旗,會一點一點的墜落在中國的大海上一樣,儘管很慢很慢。

三艘巡洋艦,朝三個方向進發,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但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因爲,他們同樣是爲了同一方土地而戰的三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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