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6月,日本**正在密謀一次荒謬的理由,他們再次玩老把戲,想找個藉口儘快的挑起戰爭。因爲現在的東京有兩個派系,一個主和,一個主戰。主戰派肯定是那些軍部大臣,主和的多半是些文人。自古就是拳頭硬的,就有權利,所以主和派說的話在他們最高議會上等同於放屁。
此刻,臺灣海峽內有浩浩蕩蕩的數十艘巡演艦、戰列艦、更有“龍驤號”“鳳翔號”“加賀號”航空母艦。“出雲號”旗艦內,數十名日本海軍軍官正在開會。正堂內掛着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那個男子的胸前掛滿了軍功章,長相十分猥瑣。不錯,那就是日本的裕仁天皇,頭號戰犯。
長谷川清一身軍裝,正莊重的注視着這個長相猥瑣的天皇。他轉過身來大聲道:“各位,我們海軍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我預計,下個月我們象徵着榮譽的海軍第三艦隊,就將離開這個地方。去征服,征服對面遠比這臺灣大幾十上百輩的土地。去蹂躪,蹂躪那些可憐、可悲、可恨的支那人。”
衆人立刻起身鞠躬,大聲道:“嗨!”長谷川清滿意道:“各位,請坐。現在,可以自由發言。”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提出了疑問。人羣中站起一人,他堅定的看着長谷川清。他敬禮道:“司令官,恐怕剛纔您說的話,爲時尚早。現在內閣們,正在激勵的議論這個問題,戰或者不戰,到現在還沒有個結論。最起碼,陸軍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明顯的動作。”
長谷川清就是喜歡這個在任何時候,都敢於提出疑問敢於反駁上級的人。他笑道:“大佐,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開戰只需要一個藉口就足夠,要製造這個藉口是很簡單的事情。”
淺野驚訝道:“您是說既成事實!”
長谷川清露出了深邃而如餓狼般的眼神道:“是的,只要得到這個既成事實。就算陸軍的那羣蠢貨沒有動作,我們海軍單獨也要幹。”說罷,他對在座的人大聲道:“你們要記住,戰爭就是我們海軍獲得榮譽,體現價值的唯一途徑,尤其是我第三艦隊。”
衆人立馬起身鞠躬道:“嗨!”
長谷川清笑着說道:“我向大家介紹,這位剛剛提出疑問的,是原駐美武官淺野正雄大佐。”淺野正雄站起身來向大家鞠躬道:“請多指教!”
長谷川清繼續道:“他是飛行專家,是我國最早的王牌飛行員。”說罷,他看着淺野正雄道:“現在,我任命你爲我海軍第三艦隊航空兵司令官。你將有全權指揮我長谷川清所能指揮的一切飛機。”
話音剛落,在場的軍官無不目瞪口呆,駐美武官不過是個情報官。儘管以前是王牌飛行員,怎麼能初來詐道就成爲第三艦隊的航空兵司令官呢?就連淺野自己也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一向自信的他,立馬堅定道:“嗨!”
長谷見大家議論紛紛,他接着說道:“不要議論,不要有絲毫懷疑。我的決定是否正確,你們以後就知道了。”說罷,他看着淺野道:“當然,我的決定是否正確,得靠你自己去證明。”話音一落,淺野再次鞠躬。
長谷笑道:“來,我再向各位介紹一個人。”說罷,他自己鼓掌,接連三下。只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軍官走了進來,向長谷和在座的軍官們敬禮。
淺野驚訝的喊道:“長谷三郎大尉!”長谷三郎見是淺野,立馬微笑着向他鞠躬道:“長官好!”
長谷納悶道:“怎麼?你們認識。”淺野道:“四月份,我在橫須賀航校去看望過大尉,他用小降落傘爲母親和妹妹送過禮物。”
長谷川清怒視着長谷三郎道:“小降落傘,禮物。我可以說你是假公濟私嗎?”長谷三郎鞠躬道:“我,已經好幾年沒回家了,請長官原諒!”
長谷川清哈哈一笑道:“好,好孩子,有孝心有愛心。”說罷,他轉過身來大聲道:“這位,長谷三郎大尉是我的兒子,同時也是“加賀號”航空母艦,艦載戰鬥機大隊的大隊長。”
說罷,他當着衆人的面向淺野正雄大聲道:“淺野司令官,現在他歸你指揮。在軍隊裡,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航空兵,不是我的兒子。請你務必嚴加管教,如有不服從命令,或者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該打就打,該罵就罵。拜託了!”說罷,他向淺野微微鞠躬。
淺野立馬回禮大聲道:“嗨!”
要說,長谷川清怎麼是日本優秀的司令官呢!雖爲敵國,他的不念私情,公平公正是平常人做不到的。當然,也可能是在衆人面前作秀,就算是作秀,他也成功的收買了人心,讓人沒有任何話說。......
夜晚,臺北機場內,三十架九六艦戰整齊的排成一排,淺野正雄和長谷三郎正在散步。
淺野正雄微笑道:“大尉,沒想到你的父親對你一直這麼嚴厲,看來他說得不假,你是很優秀。那天我去看你,就是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長谷三郎微微一笑道:“是嘛!他從來沒過多的誇過我。”淺野呵呵一笑道:“理解,誇多了,你的尾巴會翹到天上去,你已經夠驕傲了,這一點我見識過。”
長谷三郎自信道:“別取笑我了,長官,但我覺得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我應該驕傲,我是最強的,不論是劍術還是飛行技術,就算是航校的運動會,我也是第一名。只要我站在起跑線上,眼睛這麼一瞪,旁邊的人腿就得發軟,因爲他們知道跑不過我。”
淺野哈哈一笑:“好,好。保持你的驕傲和自信,但是不能自負。你就真的沒有輸過嗎?”
話音一落,長谷三郎的笑容消失了。他尷尬道:“呵呵,其實,我輸過。輸給了一箇中國人,中國海軍軍官。”
淺野詫異道:“支那人,支那的海軍軍官。”
二人一邊走,一邊聊着。長谷繼續道:“是啊!以前我也稱中國爲支那,現在我不會了,因爲我輸了。早在十年前,我和他就是美國安納波利斯海軍學院的同學,畢業那個晚上,他當着我的面打殘廢了三個我們的留學生。還指着我的鼻子,痛罵了一頓。”
淺野一下子來了興趣,他微笑道:“是嘛!支那還有這樣的,我想聽聽。”
長谷繼續認真的說道:“是的,之後我們都回國了,本以爲不會再見。沒想到他們向我們日本的一個造船廠,訂造了一艘小型戰艦,他是監造官,就這樣來到了日本。”
說罷,他點燃一支香菸道:“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們家得到了從前北洋艦隊鄧世昌將軍的頂戴花翎的。他來我們家討要,我和他決鬥,結果我輸了,父親恭恭敬敬的把頂戴給了他。我覺得丟人,所以要切腹,結果還是他救了我,並說要在戰場上繳獲了我的軍帽。”
說罷,他指着頭上的軍帽道:“因此,我們有了頭上的約定,彼此都想繳獲了彼此的軍帽。”
淺野聽後,微微一笑。他奪過長谷三郎手中的香菸,扔在地上踩滅。他淡淡道:“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可怕而可敬的對手啊!作爲武士,有這麼一個對手,平生足矣!如果,不是敵對,我相信你們會是朋友。”
長谷三郎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同時笑容中帶有一絲遺憾。
淺野繼續道:“其實,這沒有什麼。我也是航空兵出身,很多年前東北軍的張學良聘請我去教導他們的空軍。有一個志向頗高的學生,曾經被我打得掉了一顆門牙,現在他就是支那空軍的第四大隊大隊長,高志航。”說這話的時候,淺野異常平靜,畢竟他的年紀不允許他和長谷三郎一樣把什麼都放在臉上。
長谷三郎詫異道:“什麼?您居然要和您的學生作戰。巧了,您和學生作戰,我和同學作戰。”
淺野微微一笑道:“是的,戰爭就是這個樣子,殘酷而又美麗。”說罷,他看了看手錶道:“時候不早了,今天就聊到這裡。回去休息吧!兩天後,你們進駐“加賀號”航母,儘快適應艦上飛行,戰爭說不定哪天就要到來。”
長谷三郎敬禮道:“是,長官。”說罷,他徑直離開了。......
次日清晨,寧海號正在進行作戰訓練。楊振海大聲道:“小蘇,動作在連貫點,射擊空中高速移動的目標,要快,動作要快,要連貫,方向變換要順暢。”高炮手道:“是,長官!”說罷,他又加緊了練習。
他對主炮位大聲道:“大口徑艦炮後坐力太大了,穩一點,不要離後座太近,距離遠一點。”主炮手點了點頭後,也加緊了練習。
說罷,他轉過頭來道:“趕快,左滿舵,加足馬力。”他走到駕駛位,對駕駛員道:“你看着我做動作。”說罷,他自己開始操作了,動作相當連貫而純熟。他對駕駛員道:“方向要快,動力操縱也要快。如果敵人的轟炸機來了,你要做到讓戰艦像水蛇一樣靈活。”
他回到甲板上,繼續指揮艦炮訓練。一絲海風吹過,他立馬打了四個大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道:“誰,誰這麼想我。”......
1931年9月18日,日軍挑起“九一八事變”,佔領中國東北,並一手炮製了僞“滿洲國”。1937年7月7日夜,日軍又玩起了老把戲,他們在北平西南盧溝橋附近演習時,藉口一名士兵“失蹤”,要求進入宛平縣城搜查,遭到中國守軍第29軍嚴辭拒絕。日軍遂向中國守軍開槍射擊,又炮轟宛平城。我守軍第第29軍奮起抗戰。就這樣造就了震驚中外的“七七事變”,又稱“盧溝橋事變”。
“七七事變”發生的前三天,也就是7月4日1937年4月,陳紹寬作爲國民**代表團副團長,赴英國參加英國國王喬治六世的加冕覲禮,事後轉德國考察海軍,並商談購買軍火一事。三天之後,七七事變發生了,中國抗戰爆發。陳紹寬立馬乘飛機回國主持海軍備戰事宜,至此,真正的戰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