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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再見東方朔

5.第五章:再見東方朔

再次見到人間的東方朔又是兩個月後的事了,因爲這次我下界前東方朔從他的珍藏裡拿了些小塊的玉給我帶上。於是我到了人間後就先拿出一塊換了一千兩銀票,有了錢後我便不急着去找那個摳門的人了,先到處遊山玩水了一番。直到這些錢差不多被我糟光了,我纔去找他。剩下的玉先不敢亂動,我還要在人間呆四十幾年,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遇到難處,到時候還要應急呢。所以我用了一塊玉後就不打算再動用其它的了。直接去找東方朔收留。

我熟門熟路的找上門後,開門的居然還是那個馬和。荷花也還在,不過看她表情更加幽怨了。

這個東方朔果然是女人的剋星,在地上禍害一個荷花還不夠,上了天還要禍害六仙女。而且還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真是人品惡劣,要不是看在吃了他家的牛肉,並拿了他的資助,還要繼續受他關照的份上,我是不會再見他的。作爲一棵非常有骨氣,被人類譽爲迎風傲雪之君子的松樹,那風骨可是沒的說,哪會跟他這樣沒有品的人在一起。不過看在他對我那麼照顧的份上,就勉爲其難受他照顧吧。

再次見到東方朔後,他圍着我轉了一圈又一圈,還用手在我身上左捏捏右捏捏的。

“你幹嗎?別亂捏,痛!”我抗議。

“神仙託夢給我說近期有個小樹仙來我家掛單,要我照顧她。還把你的樣子給我看了。我怎麼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你像個仙女呀?”

“我現在是人,如果我是仙女還用找你這個凡人!”

“你確定你不是使了什麼巫術控制了我,然後讓我養你?”

“不是要你養我,我可以自己幹活!我只是暫時找不到容身之所,所以纔要打擾你的,我又不是沒有手腳,怎麼會一直要你養!”我又要抓狂了。真是不理解,爲什麼跟東方朔說好了的事,一下來,就變卦了呢?

“你會幹嗎?個子這麼小,長得也不美,皮膚還黑,頭髮又短,還一副乞丐的裝束,這什麼破麻衣啊,真是臭死了。”他繼續對我品頭論足。怎麼會?楊戩都說我身上有輕香味啊,怎麼東方朔會說我臭?

我被打擊得都快矮過土行孫了。

“我,我哪有臭?我有綢衣服,還沒來得及穿!我,我現在還不知道我會做什麼,但我可以學,我就不相信別人會做的,我就做不來!”我可是大自然的精靈!我只不過沒有用心學而已,要知道我可是會做靴子的,雖然花了三年才學會,但我造的靴子可結實美觀了。

對了,靴子!

“我會造靴子,造得又美觀又大方。哼,你以爲我什麼都不會嗎?我可能幹了!”我立馬抖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跟他吹噓。

“真的?那做一雙給我看看。我再決定要不要收留你。沒有用光吃閒飯的人,我是不會養的。”他沒有剛剛那麼鄙視我了,但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人生價值。

問他要了一雙舊靴,拿來材料後就開始造靴。

看來學一門技術是非常實用的。作爲人類來說,沒有一技伴身是會讓人看不起的。以後我一定要再接再勵,多學幾門手藝,讓這個眼高於頂的白癡再也不敢造次。一想起這個傢伙我就氣得咬碎銀牙。

我一鼓作氣,只用了一天時間就造出一雙很漂亮很結實的男靴給他。

他拿着靴子左看右看,然後還套在腳上試了又試,終於什麼也沒有說,滿意的穿着我做的靴子去上朝了。看得荷花和馬和非常的驚訝。

“你怎麼會造靴子呢?從哪裡學的技藝?”荷花好奇的問。

“我自己摸索出來的!”我非常自豪的回答。

要知道我爲了跟楊戩的麻鞋作對,可是花了整三年的時候去研究他的腳,終於製出了能滿足人類腳部任何需求的靴子啊。真是想起那三年整天拿着釘鞋工具敲打靴子的過程都要淚奔哪,不過好在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這一點人類說的真是沒錯。我不就憑藉自己的努力換來了東方朔這個怪人的尊重!想想都覺得自己了不起。

東方朔上完朝回來後,已經全方面的體會了我造的靴子是多麼的舒適和適合人類穿着了。用一句貼切的話說就是“靴子以腳爲本!”,比起這個時代鞋匠造的鞋那是強了去了。

“靴子造得不錯,看不出來你看起來很沒用的樣子,還有一門好手藝,再多造幾雙給我吧。”這人夸人都帶損字,是誰說他性格風趣,豪爽好客來的?他明明是個刻薄的男人。

於是我正式成了東方朔家的一員,他的私人造靴匠。因爲有一門手藝,所以我在東方朔府上的地位其實是高過荷花和馬和的。他們爲此憤憤不平,荷花決定自己也要去學一門手藝。我問她學什麼,她說學繡花。也對,她原本就是花,學繡花應該是事半功倍的。

至於馬和,他也要學手藝,因爲他怕荷花有了手藝後會嫌棄他。(原本就嫌棄好不好!)

馬和了解了一下人類所有的手藝,最後決定學打鐵。也是,他那麼大的塊頭,打鐵正好用。

於是我們三個整天都忙於手藝,家裡的雜活反而沒人幹了,搞得東方朔整天大呼小叫的。荷花一聽見他不滿,就慌里慌張的往外跑。我看她這個樣子是沒法子學會繡花的,繡花一定要心靜,靜不下心來怎麼可能繡得出好的作品?

荷花很快就明白了這一點,終於決定放棄學藝了,畢竟她對於照顧東方朔更熱心。不會手藝就不會吧,反正我會手藝,東方朔也不多看兩眼,只有要靴的時候才招見,所以她還是覺得打雜更有前途,至少能經常見到東方朔。

馬和看荷花不學了,他自然也不學了,家裡也不可能真的架個打鐵的作坊給他煉打鐵。

另外要說的是,聽東方朔說,衛子夫已經進宮了,而且成了皇上的新寵,並有可能會把皇后趕下去。

我聽了後大吃一驚,再回想當初那隻白天鵝說要頂替衛子夫的事,就開始有點明白了,也許她是一開始就看上了劉徹,所以才千方百計的要頂替衛子夫,因爲只有進了公主府纔有接近皇帝的機會。否則以我們這些沒有任何背景身份的小妖仙,憑什麼接近萬人之上的皇帝?她還真是有心機呀!照這麼看來,她處心積慮的要得到劉徹,那趕下現在的皇后是遲早的事。畢竟小妖仙不是普通的人類,雖然要吃五穀雜糧,但一般的毒物卻是對我們無效的,畢竟我們是精靈之體,雖然現在跟普通人無異,但其本質不同就是不同。沒有辦法跟普通人完全一樣。她有這種優勢,在普通人類面前無疑是隻贏不輸。而且她如果遇險,大不了變成本體飛掉就是了。不像我,如果遇到危險變成一棵樹,逃也逃不了。我們的差距也是巨大的啊。

知道有差距,就要努力提升自己纔對。

我決定不只做一個靴匠,還要學些其它的技藝伴身。

東方朔是個多才多藝的人,我跟他講了我自己的好學之意。他對我這點很滿意,問我要學點什麼?

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學些武藝,畢竟這個時代是個亂世,說不定哪天匈奴就打得來了,我到時候想跑到銀河重新選過,也來不及了。就算來得及,我到其它的河段,也會碰上打仗的。東方朔不是說過“人類的歷史就是戰爭和愛情悲劇的歷史”嗎,所以我覺得學武是很重要的。

東方朔知道我要學武后,就讓我天天起早蹲馬步,蹲完馬步還要跑步。實在是非常辛苦的,不過我是松樹,我是堅韌不拔的,所以我會堅持下去。

我紮了兩年的馬步後,東方朔給我找了兩把小小的銀劍,開始教我劍術,教劍術的同時還教輕功。

我本來就很有靈氣,再加上身材小巧,學雙劍是最合適的。看來東方朔也是因材施教啊,開始對他的觀感有所改變。

“你的力量感不夠,所以讓你走輕靈路線,以後遇敵時儘量不要力敵,且戰且退,一切以保命爲首要。”

“是,師傅。”

“我不是你師傅,在外面也不要告訴別人你是我徒弟,我堂堂大男人,整天跟個小女子混在一起,還教你練武。被外面的人聽到會笑話我。”

這人怎麼就這麼讓人不能產生好感呢?

“知道了,那我還是叫你公子吧。”

“嗯。”

“公子,這銀劍看起來閃閃發亮的,很值錢吧?”

轉頭看別處,不置可否。

“我要是沒錢的時候就切下一點點用,應該可以的吧。”

“你就這點出息,兵器跟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沒有兵器怎麼保護自己?你把它切了用了再拿什麼防身?”東方朔很生氣。

我偷偷的溜掉。先避開他的雷霆之怒再說。

不過雖然被他罵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要知道他可是個鐵公雞,居然捨得給我打造這麼漂亮的銀劍,花了不少銀子吧。我賺到了!

改天給他再多造幾雙好靴子表示感謝。自從我來了後他的靴子都穿不完了,偶爾也會拿兩雙出去送人。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稱讚,不過他從來不說自己家裡有個造靴的,而是說朋友送的穿不完,再拿來送人。大家都知道他有個非常愛送靴子的朋友,並且送的都是高級貨。爲了靴子也要跟他套好交情啊。所以他的人緣那是越來越好了。

“你是不是又要造靴了?”他看我又拿出制靴工具出來。

“嗯,爲了表示對你送我劍的感激,我再造兩雙給你。”

“這次別造給我了吧,衛青要去打仗了,你給他造兩雙結實點的軍靴吧。”

“好。”我滿口答應,這可是我最拿手的。當初楊戩不也是穿軍靴嗎。

“你去拿來他的舊靴,我需要他腳的盡寸。”

“嗯。”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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