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決定不再在夢中跟東方朔約會後,我只要一發現自己又在東方朔的朔居里面我就趕緊用意志力強迫自己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這種方法還真有效,我只要拒絕呆在朔居,我就不會再夢見東方朔。
這樣持續了幾次之後,我和東方朔就真的斷了聯繫。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給新樹苗澆水上。因爲天氣太熱,空氣還又幹燥,老樹的樹根埋得深,不怕曬,但小樹還好弱,如果不人工給他們澆水,很容易曬死。
我們再次像種樹時一樣,全家出去,每天忙着不停的澆水。但這樣也不是辦法,因爲樹太多了,澆不過來,離得遠的樹,還是有被曬死的。最後我和姬真商量了一下,不如開條渠,將河裡的水引到低窪的靠近山的地方,這樣可以就近取水,樹不用被曬死,我們也不用那麼累了。
開渠的事只能交給那兩個大男人了,我們三個女子一是沒有那個力氣,二是還要繼續給樹澆水,另外我們還請了一部分人幫忙。只用了半個月時間,終於開了一條小渠,將河水引到了一個小山窪裡,形成一個小小的湖,水不深,但用來澆樹是完全夠了,而且算是活水,因爲是河裡面流進來的,水多了就會倒流進河,不夠水又會從河裡往裡面流。這讓我們非常滿意,姬真甚至去驛館從過往商人那裡討了幾把蓮子,扔到水裡,指望來年能開出荷花。這讓我想起遠在長安的荷花,她總是驕傲的說才子們總是對着她吟詩。我就取笑姬真,說他還真像個窮酸的才子,是不是也想對着荷花吟詩啊?
姬真認真的想了想說:“都有這種可能的,畢竟荷花是花中君子,高潔而大方。”
我癟了癟嘴,我是不知道荷花是不是花中君子啦,我瞭解的那朵荷花完全不像荷花,是否高潔說不上,大方就不太大方了,整天把自己囚禁在對東方朔的單戀中,無法解脫。看下我,我就不會做這種事,有些事如果知道沒有結果,就早早斷了自己的癡念才能得大自由。
自由對我來講比愛情重要得多,也許她不這麼想吧,畢竟每個人看重的都不一樣。
由於有了灌溉的水,今年植的樹曬死的並不多,保留了大部分。曬死的部分等來年春天再重新植過就行了。
這一年的冬天我們又賣反季節的水果賺得盆滿鉢滿,因爲這一行實在太賺錢了,所以引來了不法之徒的覬覦。不過姬真隨手施展了幾下噴火術和御劍飛行術就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從此以後就有人傳說我們這羣人是有仙法的,可以令到瓜果在冬天成熟。但是由於這種講法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也都不太敢公然的講。不過這也引起了我們的反思,覺得這樣太冒險了,如果被皇上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到時候真的捉我們去皇宮表演仙法那不是完蛋了,除了姬真那麼一點點下三流的法術,我們其它人又不能真的當着皇上和大臣的面變成本體,如果是這樣一定要被定爲妖物。
經過這件事後,我們決定來年想其它辦法謀生,再也不能賣反季節水果了,不過這件事造成的流言最終還是傳到長安皇帝的耳中了,不過這都是後話。
我們因爲一時也想不到其它的方法謀生,所以這次賺到的錢都不敢亂用,打算存起來看看能不能做爲本錢,用來做生意。
過完年後又要準備植樹的事了,雖然天氣還蠻冷,但要先選地方挖坑了。
我們把去年曬死的樹拔掉,重新把坑挖出來,再另選了一個小山頭挖了不少坑,這次種樹我們都是圍着那個引了水的小湖挖坑,我們人力畢竟有限,能在幾年內把湖周圍的山坡種滿樹就非常了不起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們每個人都有三四十年可以用,紫兒他們後來的時間更長,所以並不擔心時間問題,只要我們一直堅持下去,我們住所方圓百里內一定會種得滿山遍野都是樹的。而且都是抗旱保水的樹種,只要後人不亂砍伐,我相信將來這個地方的水土一定保持得很好。
春天育苗種樹,同去年一樣,一家人幹得熱火朝天。我們因爲今年不能再賣返季的水果,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不如將水果全都曬成果乾,統一賣給收乾貨的商人,這樣雖然賺得少,但我們貴在種的果樹有夠多,而且因爲夭夭是桃花仙,所以總是引來大批量的蜜蜂和蝴蝶,我家的水果總是最先成熟的。先上市賣一批鮮果,餘下的曬果乾。賣果乾的錢足夠我們一家五口吃好喝好了,我們又沒有什麼其它的消費。這樣我們去年賺的錢一樣可以存起來,支出部分使用,其它的以防將來有急用。
這年的夏天果然如了姬真的願,他扔下去的蓮子居然真的長出了荷葉,開了荷花,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還是非常美麗的。
當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時候,來了一對鳥,一隻是翡鳥,一隻翠鳥。
先說一下這隻翡鳥,這隻翡鳥是相當美的鳥,渾身都是紅色的羽毛,有紅羽毛的鳥類不少,但像翡鳥這樣紅得一絲雜毛都沒有的卻沒有。而且這隻翡鳥連眼睛都是紅的,讓人看着會誤會她是鳳凰幻化的,雖然沒有鳳凰那麼大,但那種高貴和驚人的強勢卻是如出一轍。不知道她幻成人型後又是怎樣的驚心動魄呢?
這隻翡鳥開始還只是呆在小湖的範圍內,後來看到我們總是在河裡面游水,她也喜歡往河邊跑,有一次她看到紫兒在水裡化成魚在遊,她也化成人形,跳下去跟紫兒戲水。她幻成人型的樣子如我所料,一樣美得驚心動魄,高貴而充滿了強勢的美,讓人不敢逼視。紅得發紫的長髮一直拖到腳跟,紅火的眼珠如紅寶石一樣散發着比太陽還耀眼的光芒。皮膚跟紫兒有得一比,身材嬌小而豐滿,嘴巴很小,嘴脣極薄,下巴尖尖,臉型像雕出來的一樣有線條,給人感覺就是一個詞:強勢。衛子夫當了皇后以後我見她的時候感覺她強勢很多,本來皇后那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而且她又是隻白天鵝,所以高雅而強勢。但是站在這隻翡鳥的化身前,就會明白衛子夫跟她比起來連做她的丫頭都沒有資格。她實在太高貴太強勢了,比皇后更皇后,甚至會覺得用女皇來形容她更合適。
她的美貌跟紫兒有點類似,紫兒做魚的時候也是不但身上紫,眼睛也紫,也是高貴美豔的,但紫兒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紫兒是靦腆而平易近人的。
這隻翡鳥看樣子是看上了紫兒。這不奇怪,紫兒的美貌可稱國色,不管是變成魚還是變成人,都一樣那麼迷人。在我眼裡雖然翡鳥是美,但並不是我欣賞的類型,我不喜歡太強勢的人,我覺得紫兒比她美多了,不然我也不會整天對着他流口水。
當然對着紫兒流口水的是我,也只允許是我一個,其它人對着他流口水可不行!
“紫兒,過來,站我身邊來。”我惡狠狠的招呼紫兒過來。
不宣佈一下主權,你還以爲自己真是女皇了!不就是隻鳥嗎,見得多了,怕你呀!
紫兒乖乖的爬上岸,走到我身邊。
那紅髮女人居然也起來了,還寸步不離的跟着紫兒。這什麼鳥啊,肯定不是好鳥!
“喂,你這隻紅毛鳥!跟着幹嗎?紫兒是我的,你少在那賣弄風騷了,我比你美多了!”輸人不能輸陣,不管美不美,先不能輸了氣勢。
“咯咯……”她笑得花枝亂顫。
“很好笑嗎?這裡這麼多人,你問問看,讓大家說說誰美?”我就不信有人敢說你美過我!雖然這是事實,但可惜你是個外人,我就欺侮你是隻傻鳥,怎麼樣!
這隻傻鳥還真是自信得厲害,居然紅寶石眼一轉,輕聲細說的問:“大家說說,我們倆誰美?咯咯,笑死我了。”一邊說着還一邊用那纖纖玉手掩着嘴巴,掩個屁呀,再掩也就一吃蟲的鳥嘴!我繼續在心裡罵她。
“當然是鬆鬆美。”紫兒首先舉雙手投我票。
“嗯,審美觀很不錯。”我讚揚紫兒,紫兒得意洋洋的接受我的讚美。
“鬆鬆美。”姬真的票。
“鬆鬆美。”夭夭的票。
“鬆鬆美。”蝶依的票。
“翡兒美。”翠鳥的票。
“四比一,該知道誰美了吧,傻鳥,知趣的就趕緊回去吃蟲子,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還敢勾引我家的紫兒!醜八怪!”
真是有夠傻,我們這邊這麼多人,她居然還敢問誰美,要是我家的人當着我面還敢說別人美,那我做人也太失敗了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我杜鬆鬆要美貌有美貌,要性格有性格,要風骨有風骨,不管是做樹還是做人,那都是天上少有,地下無的。敢跟我比靚?那純粹是找死(無限自我膨脹中)!
“哼,別以爲你們人多,我就怕了你,我的美是連皇后都比不上的,你當我不知道嗎?想用這點雕蟲小技就讓我退出,想都別想!”
咦,這隻紅毛鳥還不是特別傻嗎。那這可怎麼辦呢?早知道就讓翠袖多教我幾招啊,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回頭看了一眼那隻翠鳥,不如從他做做文章?
“哼,有老公的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紅毛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管它是不是紅毛的老公,先拿來用用再說。
“誰說他是我老公?你別亂說!”
“我哪有亂說,翡翠,翡翠,人類都這麼叫的啊,你一隻翡鳥不呆在鳥窩裡跟翠鳥育蛋,跑出來勾引一條魚算什麼事兒?不知道鳥是魚的天敵嗎?”我真是聰明絕頂啊,這都能讓我想出來。
“你,你血口噴人!”呵呵,長得強勢又怎麼樣?我可不是當日吳下阿蒙的杜鬆鬆了,我怎麼說也下界這麼久了,跟着東方朔那個流氓樣的人一起怎麼也該學點本事了吧,想跟我鬥怕是不那麼容易贏!嘿嘿(想到自己夠強大,奸笑兩聲)。
“紫兒,回答我,鳥是不是總吃魚?”
“是!”紫兒大聲的回答。
“聽到沒有,我有用血噴你嗎?”
“你,你們都欺侮我!”才知道啊,真是遲鈍。
“紫兒,我們走,以後就算我不在跟前,也不許跟這隻紅毛鳥說話,聽到沒有?看都不許看,遠遠的見了就快點躲開。”見多了被迷住了怎麼辦,還是防着點好。
“好,呵呵。”紫兒很高興啊,看到兩個女人爲了他幹嘴巴架,就這麼值得高興?男人果然都是虛榮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