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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一盒子珠寶

第五十五章 一盒子珠寶

“姐姐這麼做,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如今難道不是雪柔的病更爲重要?你卻要在這裡與大伯母斤斤計較。”勤澍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徐氏那一邊。

“斤斤計較?我可不覺得這是斤斤計較,在沒有看到那盒子裡裝着的東西之前,我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喬薴詩一臉漠然。

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讓勤澍渾身發寒。

但他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又不怕了,頤指氣使地說道:“我相信就行了。如今這喬府,是我說了算,不是你。大伯母,不必理會她。快去照顧雪柔吧。”

徐氏如釋重負,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向馬車。

突然,她的腳下像是被什麼給絆住了,踉蹌了一步。

手中的盒子沒有拿穩,掉到了地上。

只聽“哐當”一聲,盒子裡的東西散落出來,卻並非是什麼藥材,而是一盒子的金銀首飾!

閃瞎了一衆人的眼。

“原來,這便是大伯母說的見不得光的藥材?真是受教了。”喬薴詩給過她機會,既然她不肯打開,那就只能自己來幫這個忙了。

“這……這都是我這麼多年自己攢下的。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怕你看到了會誤會。”徐氏爲自己辯解。

喬薴詩走過去,將那顆滾到馬車下的夜明珠撿了起來,“這……也是你攢下的?我看着怎麼像是齊公子之前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難怪我找不見了,原來是被大伯母你給攢下來了?”

她的語氣裡滿是嘲諷。

“薴詩,你看錯了,這顆夜明珠與你那顆可不一樣。這是……是……”徐氏結巴了半天,試圖給這顆夜明珠編造出一個合理的來歷。

可誰都知道,這麼大的夜明珠,很是罕見,就算是在珍寶閣,也得放在上層的貨架,不是她能買得到的。

“這夜明珠我見過,就是那日齊公子送的,一模一樣!”

“就是,明明就是她偷拿了,還想帶走,居然還不承認。”

“我看啊,這徐氏拿走的東西沒一樣是她自己攢下的。你看看那簪子,多久的款式了,現在都沒人戴了。說不定是喬夫人的嫁妝或是聘禮!”

喬薴詩都沒注意到那簪子已經是舊款了,還是圍觀羣衆的眼睛雪亮。

當初喬夫人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從這裡帶走任何東西。

否則那麼多年在鄉下日子也不會過得這般悽慘。

“你們不要胡說,這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自己攢下的,全都是我的,我的!”徐氏將掉落在地的東西重新撿到盒子裡,正要將盒子放回到馬車上,就被人制止了。

讓她意外的是,制止她的並不是喬薴詩,而是勤澍。

“勤澍,你這是什麼意思?”徐氏對他一向不客氣,見他如此,語氣自然更不友善。

“你說這些是你攢下的,可有證據?”勤澍問道。

“笑話!我拿自己的東西還要證據?好歹我也是光祿寺卿的夫人,不至於連這點首飾都沒有。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徐氏差點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若不是周圍有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她定然不會放過勤澍。

“光祿寺卿不過就是個從三品的官職罷了,一年的俸祿能有多少?可光是這個簪子,就值五百兩銀子了。你頭上戴着的所有首飾加起來都還比不上這一根簪子。”

勤澍知道,若是徐氏今日將這盒子帶走,以後他就再也見不到這裡面的東西了。

這盒子裡的首飾怎麼都得值個上萬兩,他可不能白白讓徐氏拿走。

一旁的喬福山聽到勤澍這般貶低他,眼底一片兇光,卻又不敢反駁。

畢竟,以他這光祿寺卿的身份,的確買不起那麼貴的首飾。

承認了不就是將禍水往自己身上引了?

“你!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若不是我,你根本就回不了喬府,如今倒是和我計較起這些來了!”徐氏氣得不輕。

喬薴詩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看出了勤澍會將東西給要回來。

他這般貪心,哪裡會讓徐氏將東西拿走?

“大伯母,只要你能拿出證據來,這些東西你便可以帶走。否則,就必須留下。”勤澍卻半點不和她講什麼情面。

只一心想要將東西留下。

徐氏只得看向喬福山,希望他能幫自己一把。

萬一喬薴詩戳破了勤澍,他們怕是真的要被攆出喬府了,不如在那之前,將這府中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掏空喬府,讓喬薴詩只能擁有一個空殼。

“不管是不是你的東西,你此番是去照顧雪柔的,又不是去逃難的,何必要隨身帶着?”喬福山走到她身邊,將那盒子從她手裡拿了過來,“將東西留在府裡就是了。”

“由大伯保管好像也不太妥當,不如還是交給奶奶吧?”喬薴詩心知喬福山這麼做並非是想要將東西交出來,只是想存在自己手上。

說到底還是要吞了。

她可不想看到那樣的情況。

喬福山自是不樂意,但思來想去,還是答應了。

這麼多人看着,喬薴詩不樂意,他又如何將東西強行留下?

“你拿去放到奶奶那裡。”她並沒有自己將盒子拿走,而是給到了勤澍手上。

勤澍眼底滿是驚喜,這箱子裡的東西,夠他吃喝玩樂好久了。

“姐姐放心,我會拿去給奶奶的。”

勤澍將那盒子交到喬老夫人手上的時候,裡面的金銀珠寶已經被他換成了石頭。

他特意在盒子上上了鎖,囑咐喬老夫人不要打開,省得下人見錢眼開從裡面偷拿。

喬老夫人如今這這個孫子言聽計從,連看都沒看裡面裝了什麼,就將盒子給收起來了。

攝政侯府。

“看喬姑娘那淡然的樣子,鼠疫之事並不是真的。喬雪柔的確被老鼠咬了,但只是中了毒,只要毒解開了就沒事了。”冬琥站在書房裡,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稟告。

“她何必要給自己找個麻煩?”宮寂塵不是很明白。

她到底知不知道京城若是有疫病發生結果會是多嚴重?

居然輕輕鬆鬆就將鼠疫二字給說出來,就不怕自己會受到牽連嗎?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喬姑娘的意圖。不過……她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冬琥知道喬薴詩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

她說鼠疫絕對不是想要引起恐慌。

而且現在,不也沒什麼恐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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