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溫存,早上九點,李廣陵準時在席夢思大牀上醒來。
睜開眼,看到摟着自己的阮惜雪,目光之中不由多了幾分柔軟。
他突然發現,那張精緻的臉龐上眉毛在輕微的抖動。
頓時明白,對方應該先自己一步醒來,只不過出於女子本身的羞澀,不敢睜開眼睛裝睡而已。
李廣陵用手在她嬌小的瓊鼻上,輕輕一擰,對方皺了皺鼻子,依然一副熟睡的表情。
李廣陵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將手撫摸到臉頰處,肉眼可見,阮惜雪潔白的頸項處浮起一層紅暈。
就看見原本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帶着幾分氣勢洶洶。
看着就要大發雌威,李廣陵突然一句“真好看”,頓時讓阮惜雪羞得無地自容,蓄積起來的氣勢也瞬間蕩然無存。
狠狠的在李廣陵的腰部軟肉捏了一把,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麪糰。
“敢偷襲我。”
今天是週日,正好三人相伴着來商業街買衣服,沒有想到竟在小吃店裡遇到了阮惜雪。
這下子三人如何還看不出來。
這回聲音已經加大了幾個分貝,帶着幾分凌厲起來。
“惜雪,你也是來買衣服的嗎?”圓臉頗爲靈動的女生開口問道。
李廣陵簡單收拾了一下,看了看錶,已經是十二點了。
阮惜雪的臉上不由多了幾分忐忑。
正是那天在學校門口遇到的阮惜雪的那三個同班同學。
“昨天沒回家住,你們倆個不會昨晚睡在一起吧?”一向比較口無遮攔的雀斑女孩瞿燕這樣問道。
她估計也沒有想到她媽媽會打電話查崗吧。
李廣陵伸手去拿手機,阮惜雪搖了搖頭,似乎生怕李廣陵受到傷害。
以至於三女,一時之間有些遲疑。
李廣陵張牙舞爪的撲向阮惜雪,原本用來保護她的被子,因爲卷得太緊,反倒成了此刻束縛她的工具。
“是的,我去我同學家裡的時候,她正好不在,於是我就到另一位同學家裡了。”
“惜雪,昨天你媽媽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你在我家住,我因爲不知情,所以沒幫你圓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非常冷漠的聲音。
阮惜雪臉刷一下的紅到了耳朵根,低着頭沒說話,但也沒有否認。
旁邊的二女也彷彿想到了什麼,嘴張得大大的,可以放進去一顆雞蛋了。
“我是陪他一起來的。”
李廣陵衝她微微一笑,眼中卻是無比的堅定。
“喂,媽媽,什麼事啊?”
阮惜雪早就紅着臉,低着頭無所適從,不過偶然有人看到她眸子裡餘光的那種甜蜜,只能心裡大聲咆哮:“真是沒有天理。”
“他不是那天我們在學校門口見到的那個嗎?”帶着雀斑的那個女生疑惑道。
“他叫李廣陵,是我的男朋友。”
“離開我女兒,你開個價,只要不離譜,我都答應。”阮母的聲音十分的冰冷,帶着凜冽的氣息,似乎強壓着怒火。
三女生倒不做作,紛紛笑嘻嘻的點頭坐了過來。
阮惜雪話一出口,讓原本還有疑惑的三位同學霎那間都傻眼了。
李廣陵全程憨笑着,對於三女充滿審視和驚奇的目光也不答話,只知道埋頭解決着碗裡的飯菜,讓三女越發的覺得高深莫測起來。
阮惜雪的姿色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大大小小無數驚豔的目光,李廣陵可以感受到許多不善意的視線,大概是抱怨於如此國色天香水靈白菜竟會被這樣一個平凡的傢伙會給拱了。
“你昨天根本沒去你同學家。”
繼而只能捶胸頓足,心裡像是被無數刀劍蹂躪過,心碎了一地。
“有瞿燕,斐娟,還有柳詩詩。”
氣氛有些凝滯,對方等了半天,等不到阮惜雪的回答,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冷冷道:“你旁邊都有誰?”
三位女生似乎這才發現了坐在旁邊的李廣陵。
在三女心中感嘆的時候,阮惜雪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傢伙這麼會裝傻充愣,怎麼不去做演員?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還有李廣陵。”
“我指的是男的。”阮母不悅道。
說着,擡頭望向李廣陵的方向。
“讓他接電話。”
“惜雪,你怎麼在這裡?”
出去退了房間,阮惜雪擡頭望了望李廣陵:“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回頭遙望後面那座金碧輝煌的酒店,李廣陵知道,許多年後自己也許會忘了青州,忘了尚城大學,但絕對不會忘了這座酒店和這一個刻骨銘心的夜晚,因爲那是一段生命中極爲珍貴的記憶。
“我給你所有的女同學都打過電話了,她們都說沒見到你。”
果然,阮惜雪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二人所點的菜剛剛擺上桌,旁邊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
青藤中學的第一鮮花,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爲別人盛開過了。
一個小時過後,屋子裡自然是一片狼藉。
這個消息若傳出去,那得讓多少少男們心碎啊!
拿起電話,李廣陵平靜的說道:“阿姨,我是李廣陵。”
這個看上去平凡憨厚的青年,不聲不響的竟已拿下,可是這進展的未免也太迅速些了吧。
等到她好不容易想要從被子裡逃出來,卻已經被李廣陵摟住纖腰。
出了酒店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最繁華的商業街。
李廣陵當然笑着點頭。
“嗯。”阮惜雪點了點頭。
阮惜雪和李廣陵同時擡頭,就看到三個滿青春氣息的女生並排走來。
李廣陵非但沒有覺得絲毫的自慚形穢,反而趁着阮惜雪貼心的給他倒飲料的空檔,充滿油膩的大嘴,在她那細嫩的臉頰上狠狠一吻。
“啪!”
不知道李廣陵底細的三女,剎那間覺得李廣陵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許多,心想,這傢伙可真是個行動派。
猶豫了一下,只好把手機遞給李廣陵。
梳着馬尾辮的柳詩詩,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阮惜雪聲音帶着幾分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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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整個小吃店的男同志們都被李廣陵這無恥下流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動作給震驚到了。
因爲李廣陵那天穿的是一身普通的衣服,今天穿的則是馬如龍三人花六千塊給他買的那身,加上沒了頭上那不倫不類的圓帽子,頗有幾分人換衣裳馬換鞍的精氣神。
三女一時間面面相對,感覺震驚的有些摸不着頭腦。
“真的啊?”
因爲臨近中午,李廣陵和阮惜雪隨便找了一個小吃店,祭奠五臟廟。
看到三位同學的阮惜雪很高興,熱情的邀請她們坐過來一起吃。
雀斑女孩也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阮惜雪,又看了看李廣陵,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阮欣雪終於頭上浮現一層細汗,而電話對面也陷入了沉默,似乎在等待她的交代。
三人都是阮惜雪在班裡相處的還算不錯的。
電話那頭似乎非常的憤怒,傳來拍桌子的聲音。
一個臉上長着幾粒雀斑,長相還算標緻的叫瞿燕,另一個圓臉,眼睛大大的叫斐娟,還有一個扎着馬尾辯帶着戴眼鏡的女生名字頗爲順口,叫柳詩詩。
尤其是她們三人那天在學校門口對李廣陵說的話,再想起來,覺得當時的自己實在是太過自以爲是了。
“爲什麼?”李廣陵問道。
“因爲你的家境不行,配不上我家惜雪。”
“我說過,談戀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指手畫腳,你也不行。”
“你。。。。”
阮母還要說什麼,李廣陵卻已乾脆利落的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