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晨沒死的時候是這樣，淨晨死之後的六百六十年依然是這樣。
所以，他還是這麼討厭所有和那個女人牽上關係的人。
非百奪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剛纔蕭遠山那一劍，雖然是沒有傷到了他，但是也損害了他的顏面，他絕對不允許，就這樣的放過他！
“你……”
“非長老，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
魚玄靈握着剛纔從無衣手裡拿回來的錦囊，臉上激動的神色已經全部都收斂了去，此時露出來的一雙美目，裡面全是寒冰。
“過了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凌虛再一次閉上了自己想要說話的嘴巴，雖然自己是紫霄派的掌門人，非百奪也是紫霄派的長老，但是他卻並不想幫他。
原本非百奪的心情就十分的不好，此時看見了魚玄靈自然是從心底裡涌起了火來。
又是這個女人！
“百花宮宮主這是說的什麼道理，看來咱們之間確實是有些誤會。”就算是心裡再過憤恨，非百奪面上卻依舊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模樣。
現在一想起當時的那個場景，凌虛就忍不住的犯惡心。
心疼凌虛真人一秒。
但是偏偏，淨晨就是這樣的人。
只等着生根發芽。
五重峰，是紫霄山山脈之中一個十分平常的山峰，但是卻是整個紫霄山裡所有人都難以登上的地方。
李廣陵想起了燕子楠曾經隨口一說的話。
曾經，整個紫霄山上，幾乎沒有任何人討厭淨晨，但是這只是幾乎，總有一些人會抱有的一些奇怪的想法。
“你以爲所有人都像是你一樣卑劣嗎！”
“你之前是說，燕雲峰沒有人了。”
燕子楠咬了一口果子，看上臺上的目光十分的幽深。
不是說要開會嗎？
“紫霄有一個奇怪的規定，徒弟是可以代師收徒的。”
六百六十年前，非百奪做出來的事情，能讓她嫉恨一輩子。
“聽不懂人話嗎？”魚玄靈卻不吃他那一套，“六百六十年前，你能只憑借這臆斷就裁決一個人的清白，怎麼，今日你還要與曾經一樣嗎？”
也沒有人願意把死去的她當作籌碼。
誰能把這玉片兒毫無阻礙地送到那兒去？
凌虛原本悄然的躲了出去，不是怕摻活進來，而是不想礙於立場替非百奪說話。
在之後他竟然還不分青紅皁白的承認了旁人潑在淨晨身上的污水，還擺出了一幅大義滅親、正氣凜然的模樣。
這都是些什麼徒弟？
“是不是有些太不成體統了。”燕子楠看着上面，呢喃了兩聲。
這都是些什麼人？
在接到信之後，他並沒有立馬採取行動，反而因爲二人之間的不合而遲疑了動作，但若是隻是這樣，那也就算了。
內訌就已經發生了。
或者可以說，到在六百六十年前，這顆有關於仇恨，有關於嫉妒，有關於陰差陽錯的種子，就已經埋在了在場的這幾個人心中。
當時收到信的人，卻是非百奪。
這非百奪就是其中的一個。
李廣陵一臉的不可直視，看像臺上的目光中滿是驚異，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實力高強的大佬，但是卻都像潑婦一樣在擂臺之上大吵大鬧。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誅心。
非百奪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來看站立在一起的無衣、蕭遠山和魚玄靈，“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們自導自演出來的。”
“其實這麼說也並不算錯的，但是嚴格說來，燕雲峰在淨晨真人死後，應該還是有一位峰主的。”
逝者已然安息，沒有人會願意爲了人世間的事情打擾已經往生了的她。
“李大哥，你知道我爲什麼明明師承凌雲峰，結果卻住在燕雲峰嗎？”
幾個世間最頂尖的強者。
李廣陵心中一動，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見燕子楠從懷裡掏出來兩個果子，遞到了他的手裡。
他最終還是怨恨的。
他想要否認曾經所發生的一切，所以並不希望六百多年前的事情流傳到任何人的耳朵裡面，即使是另一個版本。
沒有人願意，把她當成玩笑。
非百奪卻是咄咄逼人，“誰能夠就這麼直接的把心送到太上長老面前？”
魚玄靈這話說的當真是不客氣。
淨晨帶去山鬼坳之前曾經向紫霄送過一個用的千紙鶴。
“呵。”非百奪冷笑了一聲，“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非百奪臉上那近乎是完美的面具終於出現了一絲的裂縫。
他厭惡女人。
“除了紫霄山上的人還能有誰？！”
“幸好空間裡還剩下幾個。”
李廣陵：“……”
尤其是厭惡性格強勢、火爆又愛管閒事兒的女人。
此時聽到了他的問話，凌虛親手撫了撫自己下巴出的鬍子，並沒有說話。
他的樣貌十分的具有欺騙性，再板着一張臉來，好像所有人都必須要相信他說出來的話纔是對的。
因爲那裡住着幾個人。
他們二人不合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凌虛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曾經的那種地步。
“誰能把這玉片毫無阻礙地送到五重峰去？！”這話確實對於着躲在後面的凌虛說的。
“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的陰謀。”
這玉片之上顯現出來的事情是那六百六十年前曾經發生過的，裡面的淨晨是他們在場的幾人心裡永遠都割捨不去的女子。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師傅成這個模樣。”冷風摸着下巴，眼神之中有着剋制不住的興奮。
雖然一片之中顯現出來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又一股看不見的勢力在我們身後一直盯着我們，但是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之前。
“淨晨真人當時就是我師傅替師祖收下的，而到了後來，淨晨真人也替師祖收了個徒弟，據說是個孤兒，師叔撿到他的時候，身上只有破破爛爛的一件兒衣服，所以取名無衣。”
說到這裡，燕子楠看向臺上的目光，若有所思。
“淨晨師叔死後，無衣師叔應該是會繼任燕雲峰峰主的。”
“但是他失蹤了。”
“有人說，他已經叛出了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