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扎針比吃藥快
“估計是宴清秋的那顆止痛藥的副作用吧,多做了幾個夢。”安顏低眸回答。
溫嘉爾又喃喃言:“我不閉眼,我還想再看你一眼。”
這話擊中了安顏的心臟,她的手一抖,打翻了邊上的一個杯子,發出“呯”的一聲,幸而裡頭沒有水,連忙扶起來。
“你怎麼了?”厲容森問她。
“碰倒了一個杯子,沒事。”安顏回答。
厲容森沒再問什麼,他抽掉溫嘉爾緊握住自己的手,心想安顏是不是也被他這麼握過,多少有些酸意,可他也知道眼下計較這些沒意義,畢竟他正昏迷着,可他又藏着什麼故事,爲何從未對自己提及過呢。
安顏已經開始煎藥,聽見溫嘉爾在咳嗽時就趕緊過去看他,對厲容森說:“來,你讓我一下,我看看他的傷口怎麼樣。”
厲容森連忙讓位過去接替她煎藥。
而安顏則是坐在椅子上給他檢查傷口,發現沒啥問題,但她依舊換掉了舊的紗布,並且重新上了一些藥粉。
外頭走進來宴清秋,他睡過之後就很有精神了,對厲容森問:“你幾時來的,我來扇吧,你也去睡會。”
“我不困,不用睡。”厲容森回答。
“我看你眼睛裡都是紅血絲。”宴清秋仔細往厲容森臉上打量一番。
安顏聽見這話就說:“厲容森,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一會你同我換班。”
“那我先看着他,你去休息。”
“不行,現在這時候很要緊,一會等他喝了藥之後就該給他扎針了。”安顏說道。
宴清秋往桌子上打量一眼,說:“你們怎麼不吃點東西,桌上的早餐都冰了。”
“一會在吃吧。”安顏現在還不覺得餓。
厲容森看了一下手錶,對宴清秋說:“我得先去一趟公司,今天還有一個會議,開完之後就過來。”
“沒事,你有事情就去忙吧,這裡人手夠的,一會白世臣也會過來。”安顏示意他去忙,她並不想耽誤他的工作,何況這段時間也是要緊的時期。
“我開完會就來。”厲容森說完就先一步離開了。
安顏對宴清秋說:“你這個藥的副作用挺瘋了,他一直說夢話。”
“這有啥的,反正又不對其它有影響。”
“你怎麼就做不出來沒有一點副作用的藥來呢。”
“是藥三分毒,多少都有點副作用的嘛。”宴清秋不以爲然。
窗外的雨一直沒停過,而溫嘉爾也一直沒醒來,但他的情況比之前好了許多,高燒已褪,不見出虛汗了,也沒有在咳嗽一聲。
安顏漸漸的也放鬆下來,眼看着天又黑下來了,不看時間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她想着厲容森應該不會過來了,畢竟都晚上十一點了。
她蜷縮在椅子裡閉目養神一會,結果竟不知不覺睡過去。
而溫嘉爾卻醒了,他先是去摸自己的脖子,上頭綁着白紗布,連同他的嗓子一樣不疼了,人也精神了許多,他看見椅子裡抱膝的安顏就升起感激之情,本想喊她卻止聲了,想必她定是累了,他往屋裡打量一番。
看到邊上是煮藥罐,還有一個小鼎,正從裡頭冒出來藥香味。
外頭的雨聲依舊滴滴嗒嗒的,偶有一陣風吹來,讓安顏不自覺得動了一下身子。
溫嘉爾起身下牀,他蹲在安顏的面前細細看她,想把她抱上牀歇息,但這時,看見一個人走過來,是厲容森回來了。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開會,晚上又約了一個飯局,回去又是一陣忙,這纔到了這個點過來,他走近安顏的身邊,對溫嘉爾小聲說:“你躺下吧,我來照看她。”
“這裡的夜風有些涼。”溫嘉爾說。
厲容森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安顏的身上,又對溫嘉爾說:“你睡吧,我在這裡沒事的。”
但這時,安顏也醒了,她擡眸就看到厲容森有臉,並且發現他的眼睛通紅,問:“你是不是沒有休息過,看你的眼睛都快成兔子眼睛了,這樣可不行。”
“沒事,睡一晚就好了,等明天在睡。”
“你現在就到前頭去睡。”安顏說,後又轉頭往牀上看,發現溫嘉爾醒了,連忙問,“你怎麼樣?”
“我好多了,你不用看着我了,好好休息去吧。”
“沒事,我精神好的很。”安顏邊說邊去看藥鼎,發現裡頭的藥也好了,連忙用鑷子取出來放進一隻小碗裡,又遞給溫嘉爾的面前,說,“來,吞下去吧,一點都不苦的,我特意去掉了苦味的。”
厲容森有些吃醋,她未免太哄着他了。
溫嘉爾掂起來就放進嘴裡,發現這藥瞬間就在他的嘴裡融化了,還帶有一絲絲的甜味,說:“這藥的味道真有趣。”
“好了,你繼續睡吧,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安顏說道。
溫嘉爾果然感覺眼皮子打架,他躺下就睡着了。
厲容森見此就對她說:“那你也該回屋裡去睡了,坐着睡不舒服的。”
“還需要再照看一夜的。”安顏邊說邊拿起手機給宴清秋髮了條消息,並且到桌邊去收拾藥材。
厲容森勸她,說:“我在這裡看着就行了。”
“最裡頭那張纔是正經的牀,我們坐裡頭說話吧。”安顏示意厲容森同自己到裡頭去。
厲容森自然不會拒絕,他乖乖跟過去,但他有些不好意思坐下,畢竟這牀纔是主牀,就是古時候的拔步牀,外頭溫嘉爾睡的那張才叫榻。
安顏示意他坐下,說:“幹什麼,你坐下呀。”
厲容森從來不懂得如何拒絕安顏,她讓自己坐下,他就非坐不可,慢慢的坐在她的身邊。
“你坐過來點,不用這麼拘束。”安顏淺笑着看向他。
Wωω¸ тTk дn¸ ¢ ○“我”厲容森心跳的利害,他不明白她要做什麼,甚至都要認爲自己出現了幻覺,但就在下一秒,見她擡手一針紮下來,瞬間就沒了知覺。
安顏原本是想給他吃顆有助睡眠的藥,轉念一想太麻煩了,不如一針了事。
而這時,見宴清秋抱着一牀被子過來了,他先是看了一眼溫嘉爾,而後看見安顏從裡頭走出來,對他說:“你去裡頭,幫厲容森把衣服脫了,然後再給他蓋上被子。”
“他怎麼了?”宴清秋略有些不解,一面走進去,看到厲容森上半身躺在牀上,下半身還在地上。
安顏說:“我讓他睡覺也不肯,兩隻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一針扎倒了他。”
“你對他未免也太狠心了,不能哄着他讓他吃藥啊。”宴清秋替厲容森心疼,一面給他脫鞋脫褲子脫衣服。
安顏說:“哄他沒用,一直跟我說不肯睡。”
宴清秋已經安頓好厲容森了,他走出來,說:“你也去睡吧,我看着他。”
“什麼時候一起去北院吧。”安顏又重提這事。
“你是爲了這地方纔要去北院的吧,你爲什麼對厲容森的朋友這麼上心?”宴清秋問她。
“你要是不願意陪我去,我自己去。”安顏答非所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