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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3章 豺狼虎豹

96.第93章 豺狼虎豹

第93章 豺狼虎豹

“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桑亭哼道,“不怎麼樣。”

“哦?那我們小二爺給分析分析,”權珩瞧出他的躍躍欲試,笑捧道,“說好了,有獎勵。”

權珩向來對他言出必行,桑亭高興地一拖凳子,湊到她面前:

“他要您的字,完全是在試您的態度!而且明顯是要狐假虎威。”

“是嗎?”

“是啊!您要是給了字,就是願意再給他個機會;還有這字,等回去放進他搶回的文物上面,那不就是告訴別人和您有關係嗎?這個特殊時候不就是在借勢嗎?”

“還有呢?”權珩問。

“嗯……”桑亭努力想,搖搖頭,“不知道了。”

“還有表忠心,還有保護自己。”權珩不再爲難他,“掛着這幅字,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和我有關聯,這可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至於保護……是告訴一開始和他合作的權霖等人,我沒有計較他的過失,照樣由我庇護。”

桑亭若有所思地點頭,突然福至心靈。

“但這事是老大提起的,老大這麼做,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出息了,”權珩笑笑,卻不打算說,“想要什麼獎勵?”

桑亭也不糾結,立刻道:“我想這周不寫英語作業!”

權珩:“……”

剛說你出息了。

“好難啊老大。”桑亭訴苦,強調道,“非常難超級難。”

權珩無奈:“你什麼時候寫過英語作業?”

哪次沒想辦法糊弄過去。

桑亭理直氣壯地:“吃着華夏飯,不放西洋屁!”

權珩:“……”

“算了,對你也沒什麼用,”權珩揉揉眉心,“你別再考個位數就好,不然下次家長會你自己給自己當家長。”

“哎!”桑亭高興,“那我出去了!謝謝老大,您好好休息!”

等少年人蹦躂出門,權珩搖搖頭,說道:“我們聊聊?”

「……你沒有和我合作的意圖」

面板彈出,文字冷漠。

“都說豺狼虎豹就該狼狽爲奸。”

權珩單手撐在額角,微微笑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畢竟我這人看利,不看義。”

“我給你和我談判的機會,請。”

「檢測銜接者專屬烙印特殊性,特此發佈提示——」

系統沉默幾秒,響起聲音:

「所有非凡物品您可在人類世界中使用,包括但不限於:玉京北斗、禁區中特殊物品、道具所展現能力,以及其副作用。」

「專屬烙印“釋”可爲您提供銜接便利」

“特殊物品、特殊途徑,特權對待……”權珩感慨,“未知帶來暴利,真是令人難以拒絕的誘惑。”

「如果達成合作,遊戲系統會爲您提供最大助力和庇護」

“合作……”權珩眸色微深,話裡玩味,“其實我一直認爲你想弄死我。”

“唔,不對。不是想弄死我,準確來說是忌憚我。”

“外加不停地提醒我烙印用途,還提合作……”

權珩屈指敲了敲桌面,微微沉吟:

“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專烙會是什麼,不停用鬼牌逼迫我拿到「玉京北斗」,是因爲只有我才能真正用祂們爲你帶來最大化利益。” “你的這些行爲都在告訴我:你不能直接干預世界,只能借用媒介……怎麼,是誰給你做了什麼限制嗎?”

系統不語。

“你想借助我的烙印進一步干預人類世界,但又怕我逆其道而行給你造成威脅……這麼想來雁來古鎮開局的劫殺,是看因爲我在你第一次的烙印暗示中不爲所動。

“後來我順利解決,你又給了我鬼牌,推着我去爭奪玉京北斗。”

“這種想用不敢用,想毀又毀不掉甚至不捨得的作爲,真是矛盾。”

靜默片刻,系統聲音冰冷:

「慧極必傷」

“多謝讚美,你開出的條件對我並沒有過大的吸引力,我自己也可以成事,我並不缺少時間,”權珩點點自己太陽穴,“也不缺腦子。”

“不如用一些信息做交換。比如新世界的信息,比如玉京北斗的來歷,比如各大老牌俱樂部的內幕,比如……我母親。”

系統毫不猶豫,冰冷道:「不可能」

“不,可能。”權珩糾正,輕笑道,“不如我先獻上誠意——在全球賽開始前,打破擺渡商人的壟斷,建立起新世界和邊域的道具買賣渠道,我們合作,五五分成。”

這件事在她看到鬼媽媽的榨人機儀器時就起了心。

遊戲系統沒有自己的道具商城,這麼大的玩家購買力放着不用,明顯是遊戲系統的銜接運輸渠道有問題,不然也不至於死盯她的烙印。

既然矮人怪物搞壟斷,擡高物價,那她就借力打力。

系統明顯有些動搖,屏幕上的字體不斷變幻,機械音冰冷:

「你心不純,天生反骨」

“這句評價是因爲我和唐君屹、宋旌雲說過的那些話?”

權珩心下一轉便明瞭,她一笑,冷漠理智到無情:

“迷惑他們的漂亮話而已,誰會背叛自己的階級?我這個人連姓氏都是「權」字,怎麼可能自毀根基做蠢事?弱肉強食,這個世界不會在意弱者的死活。”

“而且別說的那麼死板,大家只是普通合作一起發財,不是坦誠相見求真心。”

“你下絆子我也不在意,都說背刺是合作的調味劑,但不要再監視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眼」,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沉默片刻,系統道:「等你進入洲際賽,我會配合好你的計劃」

“合作愉快。”權珩微笑。

面板消失。

那種詭異的窺視感也消失不見,權珩這才慢慢放鬆下來,向後靠在椅背。

偌大的房間安靜的讓人骨子裡發冷,權珩忽然睜開眼,提筆想要寫什麼,但良久都沒有落筆,墨汁滴在紙面,黑是黑白是白。

不知怎麼,權珩突然想到自己剛學毛筆字的時候。

握的筆也不是什麼正宗毛筆,只是蘸水在地面寫畫,教她的人有一雙飽經風霜的手,如果只看字,根本不可能想到那是車來車往的大街,想不到握筆的是雙龜裂凍傷的手,想不到寫出那樣字的人會因爲幾毛錢的菜賣不出而露出哀求與期待的眼神。

那時候她太天真,認爲世界和墨紙一般非黑即白,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後來才明白。

離天堂最近的是地獄,好人活該被人拿槍指着,吃飽的人在給餓死的人畫餅充飢,善良的人要比壞人更聰明更鋒利才能活。

全人類上天堂只是個笑話,把身處地獄中的人救出來纔是實打實的舉措。

筆走龍蛇,鋒利豪邁的伐道之氣從紙面騰躍,縱覺酣暢、極見氣勢——

“審度時宜,慮定而動。”

——既然現在「釘子」現身,那她必須先想辦法弄清楚,這些「釘子」錨定的是什麼。

不能自亂陣腳,未知也未必是壞事。

權珩緩緩放了筆,像是說服了自己,眉心也舒緩。

她向後靠去,再度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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