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天劍宗一旦實力後退,那將會迎來多少打壓和報復,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掌門的話成功讓衆人都沉默下來。
殿外隱約聽了一耳朵的桑喬猶豫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再晚點進去,就聽裡面自己師父的聲音傳來。
“在門口磨磨蹭蹭的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桑喬摸摸鼻子走了進去,“見過師父,見過諸位師伯。”
蒼月一向很爲自己這個徒兒驕傲,但此時看見她的身影卻格外不開心。
能來到議事殿,就說明他這徒兒終於築基了。
“你說說你,什麼時候築基不好,非得現在築基。”
桑喬:“······”
那秘境出現也沒跟她商量啊,她哪知道自己會這麼寸。
不想自己剛收的徒弟就此夭折,蒼月當着自己幾個師兄的面兒,把自己的老底都掏了出來。
“這把劍是爲師當初用的,雖算不上什麼神兵,但也夠你用到元嬰期了。”
“這瓶丹藥你收着,這是天丹宗宗主當初欠你師父人情,特意爲你師父我煉製的丹藥,解毒效果一流。”
“這幾個陣盤你也收着,是我閒暇時煉製的,你瞅着機會就用,別捨不得。”
“這沓符紙你拿着,是我從你蒼芷師伯那兒搶來的,效果應該不錯。”
“還有這隻尋寶鼠,是爲師早年尋到的機緣,血脈一般,也找不到什麼好寶貝,但夠你這個修爲用了。”
蒼月對着自己的儲物戒一陣翻找,把目前桑喬能用上的東西都找了出來,一件一件的塞給她,看的周圍的蒼梧幾人一陣無語。
“師弟你擔心過頭了,此次秘境衍寧他們也會隨行,他們會保護好桑喬的。”蒼戈看不下去蒼月這幅生死別離的模樣出言規勸。
誰知蒼月並不領他這份好心,反而道:“你們徒兒個個都是金丹修爲,你們當然不用擔心了,我徒兒可纔剛剛築基一天都沒到呢。”
“再者,金丹修爲在裡面就能確保安全了嗎,當年三宗三閣死在裡面的金丹還少了不成?”
那秘境名爲厲陽秘境,相傳是上古時期,一個名叫厲陽的大能的洞府。
厲陽秘境輕易不出現,上次現身玄元界,還是他們剛步入金丹的時候。
由於厲陽秘境是上古時期遺存下來的洞府,所以其中奇珍異寶無數。
而與其豐厚的機緣成正比的是內裡的危險程度。
當年玄天劍宗進去了三百多人,卻只出來了不到兩百人,其中折損的築基期弟子大把,就連金丹期的弟子都折了八個在裡面。
如此危險的秘境,桑喬不過剛剛築基,他又怎麼能不擔心。
衆人知道蒼月的話說的在理,桑喬今日剛築基,氣息都還沒穩定,前去厲陽秘境確實危險萬分,稍有不慎就可能回不來。
思來想去,衆人覺得不能讓滄月剛收的徒弟就此夭折,於是蒼梧道:“那要不讓桑喬別去了?”
蒼月想也不想道:“那怎麼行?!”
別人都去,就他徒兒不去,且不說往後桑喬要因此面對多少流言蜚語,單就錯失厲陽秘境的機緣,他徒兒的損失就大了去了。
還是那句話,與危險伴行的是機緣。
只要他給徒兒保命的底牌夠多,相信以他徒兒的聰明才智,肯定能活着出厲陽秘境的。
蒼梧:“······”
行吧,是他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對於蒼月塞過來的寶貝,桑喬通通來者不拒。
什麼?這樣太貪心了?
開什麼玩笑,小命最重要好伐,要清高也不能拿命清高啊。
等收拾好蒼月給她的諸多寶貝,議事殿內終於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爲首的正是雲禮和江衍寧,鳳暉元景幾人緊隨其後。
等所有人都到齊,桑喬打眼一瞧,約摸三百來人,封明岑和樓遠也赫然站在前排。
尋到寧湯湯和寧昊陽的位置,桑喬悄然站過去,聽着前方蒼梧說這次召集大家前來的原因。
“此次北境有異象頻出,據觀測,極有可能是厲陽秘境重新現世,大約一月後,厲陽秘境就會開啓。”
“厲陽秘境的開啓時間約爲兩個月,秘境對修爲有限制,唯有築基和金丹修爲能入。”
在下方突起的議論聲中,蒼梧繼續道:“此次召集你們前來,便是爲了讓你們準備一番,後日就將由蒼戈真尊和蒼岐真尊帶領你們前去北境厲陽秘境。”
北境路途遙遠,厲陽秘境又異象頻出,不知會吸引多少三教九流的人前往,沒兩個鎮得住場子的人帶隊,只怕這羣弟子還沒到北境,就要被人一鍋端了。
蒼梧說完,下方的弟子們討論的更熱烈了。
他們雖沒去過幾個秘境,但對玄元界說上名號的秘境還是知曉的,畢竟這都是當初在弟子院便要學習的。
厲陽秘境,傳說中每兩百年纔出現一次的上古秘境,裡面珍寶無數,兇險異常,是危機與機緣的代名詞。
修道之人,骨子裡便是愛冒險的,所以哪怕知曉厲陽秘境危險無匹,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大家還是興奮異常。
爲了不讓這些宗門裡的後起之秀都葬送在厲陽秘境中,掌門蒼梧耐着性子叮囑了不少注意事項,還統一下發了許多丹藥法器等關鍵時刻能保命的東西。
在衆人都退去後,又獨流下雲禮等人,囑託他們一定要看護好同門。
末了又加上一句:“你們小師伯這麼多年來收個徒弟不容易,若有餘力,便多看顧些你們桑師妹吧。”
雲禮領着幾人應下了蒼梧的囑託,然後便回去各自準備。
厲陽秘境即便對他們來說,也是極端兇險的,他們可不會仗着自己修爲已達金丹,就有恃無恐。
玄元界死的最多的就是有恃無恐之輩。
兩日的準備時間,等出發時,桑喬在自己手上套了個儲物戒,腰上又掛了個儲物袋,背上還揹着個她自制的雙肩包。
看見她這全副武裝的模樣,饒是自認愛操心的雲禮,也閉上了嘴。
他自覺已經沒有什麼可叮囑這位師妹的了,對方準備的那叫一個齊全。
鳳暉耐不住寂寞,湊上前問:“你這又是儲物戒又是儲物袋的,背上還背這麼個大包做什麼,不嫌累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