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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院長的託付

23.院長的託付

看着鏡中明顯清瘦的人,田寶地很擔憂,哥哥看到這樣的他,還會喜歡嗎。不自覺的摸上雙臂,捏一捏,還是軟軟嫩嫩的,手感還是很不錯。一晃十年,早年的圓潤的可愛孩子早已經長大,成了一個俊秀的青年。

哥哥,會喜歡的吧。

可是,哥哥,你在哪呢?

整了整衣服,看着鏡中人的乾淨整潔的樣子,他也覺得舒心。拿起厚實的書籍就要去上課,寢室的門卻發出了“嘭嘭嘭”的急響,引得人一陣發急。

疑惑的快步去打開了門,入眼的是個有着孩子臉的青年,一臉焦急之色,讓人不禁感染了他的焦急。“石普,怎麼了,是不是孤兒院出什麼事了。”

石普呼呼的喘着氣,點點頭,氣息不平的說道:“田院長生病了,很嚴重。楊醫生讓我來找你回去。”

ωωω●ттkan●℃o他一聽,心中一慌,又立即鎮定下來,放下手中的書籍,拿過一旁的箱子,快速的塞了幾件衣物,跟着石普急匆匆的走了。路上還不忘給帶他的導師打電話請假。

車子一路飛奔,到了車站,兩人轉坐汽車,從城裡趕回縣裡,坐上前往鄉里的車,駛向座落在近海的老家孤兒院。

回到老家孤兒院,田寶地直往師傅的診室奔去。白色的病牀上,往昔精神不錯的田院長臉色發白、人事不知的躺在那裡,身上扎滿了銀針。

上了年紀的楊銘凝神坐在病牀邊,正在往扎滿了針的田院長身上扎針。另一邊頭髮發白的劉鑫困頓的坐在椅子上打盹。

猛然聽到門口有聲音,劉鑫頓時醒了過來。“寶地,回來啦。田大柱他……”話頭突然止了,似是不知道怎麼說了。老人的神色間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看着似乎年老了許多的三個老人,特別是病牀上人事不知的田院長,田寶地一時也說不出話。房間裡頓時安靜了起來。

不一會,石普也過來了。看這一室的情況,又悄悄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楊銘才收了針。人老了,上了年紀精神就不大好,這一番鍼灸下來,就覺得乏了。擰擰眉頭,提提神,這纔想起剛纔似乎有人回來了。回頭一看,田寶地靜立在身邊。“你回來了。”

“嗯。師傅,田院長的情況怎麼樣了?”田寶地平靜的問道,心中卻不似那麼平靜。往昔那麼精神的老人,如今就這般蒼白的昏迷着。這般的落差,叫人見了心中難過。

楊銘嘆了口氣。“人老了,終究是要過這關的。”

“田院長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他難以接受,上次回來,田院長還精神的帶他爬山呢。

楊銘的神色也不好,半響才道:“近些年島上發展起來了,來島上的人也逐年的多了。人一多,這地不就少了嗎。建房的,開店的,建園林的,那樣不用地啊。我們老家孤兒院佔着這麼大一塊地,可不就讓人眼紅了。當年你田院長得了這塊地也是國家批的,可突然來人說要收了。”

“老家孤兒院可是我們的家啊。讓人收了,我們的家就沒了。你田院長當時就氣急攻心了,就跟人理論了起來,人家就說這地方在城市規劃裡了,要徵用。我們這離着縣城都遠着,離城裡就更遠了,什麼城市規劃能把這裡規劃進去啊。且說這土地徵用了,賠償款也不該太少,可人家就給了那麼一點,根本不夠安置我們這麼一大家子的。”

“我們這個家啊,是田院長大半生的心血,他哪能就這麼讓這地被徵用了,就去找他的老戰友幫忙,可這麼多年了,人走茶涼,他的那些老夥伴走的走,就是在的也大多說不上話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幫忙的,還是以前的對頭。”

“現在老家孤兒院是保下了,但也保不住多久。除非一年內交上一千萬把孤兒院這塊地給買了,不然,我們這個家還是保不住。”一番話說下來,楊銘的神色萎靡,人更顯得蒼老,人老了,總想有個安穩的家,這會連家都要沒了。

“他如今這樣,也是這一番奔走給累的。我辛苦給他調養好的舊疾,這會全都發作,以前的調養都白費了。這浪費了我多少好藥啊。”說着,楊銘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時日不多了,這段時間你就多陪陪他吧。”

“師傅,真的沒辦法了嗎?”田寶地問的隱忍,難道,那個親切的老人就要這麼離開了嗎。

“如果有百年老參,就還有一絲希望。但,如今這個世道,百年老參稀少,就是有,那價錢也不是我們付得起的。”楊銘精神不濟的按着頭。

百年老參?田寶地心裡一動,打開了行李箱,佯裝從行李箱的暗格裡拿東西。實際上是從萬能收納櫃裡拿出了人蔘,自從跟師傅學了中醫,他就在子空間裡種植了一部分的藥材,人蔘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子空間的土地雖然神奇,又有時間加速的神效,但十年間也種不出百年老參。

不過,他用小法決養了一批百年的人蔘,前不久才採挖曬乾。這會希望可以用的上。

“師傅,您看這人蔘可以嗎?”

眼前是一雙白嫩的手,已經初具人形、根鬚完整人蔘就被捧在這雙手上。楊銘是激動,如果眼前的人蔘是真的,他老朋友的命就能保住了。“寶地,這人蔘哪來的?”激動的碰過這株人蔘。多少年沒碰過這麼珍貴的東西了。看着人蔘的眼都不捨得眨一下。

“師傅,這我暫時不能說,但您放心,這東西來路正當,您放心的用。”人蔘出自子空間,這不能讓人知道,他又無意欺騙,只得隱瞞。

楊銘一向知道,這個弟子有秘密,也不多問,當即就去處理人蔘,給老朋友救治。田寶地也緊跟着去幫忙。

劉鑫看了半響,這會才反應過來,老朋友有救了。一顆提着高高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半。

楊銘將人蔘切片,往田大柱嘴裡塞上一片,其他的配了藥,還留下一部分,這些他存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田寶地拿着配好的藥包去熬藥了。熬藥是個耗時間的活,快不得,只得慢慢來。

其間,石普送來了飯菜,關心的問了下田院長的病情。

田寶地告訴他,田院長會好的。就專心熬藥,等熬好藥,端回來,劉鑫已經離開了。楊銘坐在牀邊,正在給田大柱診脈。

“師傅,田院長怎麼樣了?”

“脈象強健了些,等喝了藥,熬過了今晚,地府就不留他了。”楊銘說着,把田大柱扶起來,好讓田寶地喂藥。

昏迷的人牙口不開,藥難喂,楊銘直接用勺子撬開他的嘴巴,讓田寶地把藥灌了下去。一碗藥見底了,楊銘才鬆了口氣。

田大柱,你可要爭口氣,可別這麼快就到地府報道了。

“師傅,時間也不早了,您去吃點東西,歇一歇。養足了精神,明天才好給田院長治療。今晚就讓我來守着田院長。”

“好。”楊銘疲憊的回去了,他是該歇會了。這老身體,可撐不住熬夜。真是人老了啊。

楊銘走後,田寶地就坐到了牀邊,握住田院長的手,體內的真氣稀釋再稀釋,變得淺薄似無才從兩人相連的手渡了過去。

真氣不是靈氣,靈氣溫潤與萬物無害,真氣卻是錘鍊而得,本就不溫順。而凡人的身體脆弱,支撐不住真氣的衝擊,一點點真氣對他們是有益,但過多就是害。而這個多與少的度,並不好掌握。以致,他甚少幫人用真氣調理身體。這會動用真氣,也僅止是想要幫助田院長更好的吸收藥效。

不過一刻鐘他就收回了真氣,昏睡着的田院長氣息似乎平穩了許多,也強健了許多,不似先前氣弱而不穩。

田大柱醒來的時候,天才矇矇亮,不明亮的光線中,他就看到了一個俊秀的年輕人,捧着一本書在燈光下認真的看着。“是……寶地啊。”他叫道,根本沒察覺到自己的話語是多麼的微弱,不比蚊蠅飛舞的聲音大上多少。

“田院長。”田寶地看了過去,見到醒來的人,眼裡是忍不住的欣喜。“您可醒了。”

田大柱醒了,卻還是沒什麼精神,整個人覺得困又覺得累,可心中有事他又睡不着。“寶地院長有話跟你說。”他氣息不強,話說的小又慢,卻不會讓人聽了迷糊。

“您說。”

“我有個當道士的朋友,早年給我算過一掛。說這老家孤兒院啊有一劫,要換個院長才能保住孤兒院。新院長的人選啊也不難找,就在孤兒院裡。跟我一個本家,都姓田,還是在老家孤兒院呆滿十年的。寶地啊,你來老家孤兒院至今也有十年了吧。”這話說的喘息不止,可他卻堅持的說着。

田寶地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就聽田院長繼續說道:“寶地,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可這老家孤兒院,我捨不得啊。這是我和你劉院長,你楊銘師傅一手建立起來的家啊。這裡有這麼多可愛的孩子,如果這個家沒了,這幫孩子該怎麼辦啊。”

“本來道士的話,我也不信。可如今啊……寶地,把這個家交給你,你願意替我守着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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