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回去的心塞我這裡就不多說了,回去後老孃真是什麼都不想說了,隨手將東西往邊上一甩,老孃倒頭就睡。
就是那麼一甩卻甩出了事情,我的身份證掉出來了,還砸出了一個手掌大的冊子,藍色的普通線裝本(跟明清是的一些詩集一樣的線裝本),是本花名冊。翻開第一頁是喬振宇,眉宇如峰依舊,可是早已消失得不留一點痕跡,除了那件叫做蝶夢的衣服。我說不出這種荒涼的感覺,這千年蒼茫而孤獨的鬼生,我看着一批有一批的人出生死去,看着一批又一批的鬼到來或消散或者投胎。不知他們於我來說是過客,還是我於他們來說纔是過客。曾有一位老僧問我爲何不入六道輪迴,我卻只能搖頭苦笑。我踏過開滿彼岸花的奈何橋,喝過孟婆的忘憂茶,我在輪迴道里感受過那似剃肉刮骨的前程風。當我在次醒來的時候,我看見的不是四月的人間,而是一片昏暗的天際,漫山遍野的彼岸花。我忘卻了前程往事,成了駐守陰司的守門官。馬面曾經說我是新生了,可我知道這是處罰,即使是前程風也無法剔除我的一身戾氣,即使是忘憂茶也除不去那分不清鮮血染紅殘陽還是殘陽染紅大地的畫面,伏屍萬里。
或許只有消了這一身時隱時現的戾氣,我就可以入輪迴;或許只有還清前世的債,才能落入輪迴;又或者想其他的鬼一樣了結前世未了的心願,我就能枉生。
“停停停”老孃竟然對着本花名冊花名冊傷春悲秋,我自嘲的笑了笑。
花名的冊的第二頁竟然是申原昊這個熊孩子,九陰這絕對是殘害未成年人的節奏啊,不對是殘害兒童的。在往後面看,則是都是空白的,難道就兩個???
“咚咚咚。”門突然被敲響了,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蘇霽藍學姐,你在不在?”
“奧,來啦。”我把小冊子往桌子上一擱,就去開門來了。見到的是一個帶着眼鏡,扎着馬尾的很書生氣的菇涼。“你是?”
“奧,我是歐教授的學生,我叫王樂。是這樣的,歐教授人在外地,有點是事情找你,但又聯繫不上你,就讓我來找你。”
“哦,歐老爺子說了時什麼事情了麼?”歐老爺子難道有要我幫他整理資料?不正常啊,他一般出去前會讓我把要用的都整理好啊。
“歐教授說要學姐你幫忙翻譯一些古文資料,爲了方便聯繫,讓我幫你買了個手機還有他不用的筆記本電腦功也給你。”歐老爺子這麼好,勉強算個好老頭,我心裡剛誇完他。王樂姑娘的下一句話直接讓我吐了一口老血:“手機是分期的,歐教授的意思是在你的飯補裡每個月口一百,扣兩年。電腦算是你翻譯的工資。手機里歐教授、張學長和本機號碼都已經存到手機裡了,微信號、QQ號、微博一些常用的賬號我都按照張學長說的要求給你註冊了,賬戶密碼都在記事本里,學校的校網也給你辦理好了,你直接連接就可以用。”說着,王樂就將一個電腦包和一直金屬光澤的手機給我。
我可不可以說髒話,老孃這種老年人要手機何用要電腦何用,老孃表示幽怨。不過還是要謝謝這位菇涼,“辛苦你了,菇涼。”
“應該的,學姐還有什麼問題嗎?”王樂菇涼笑得甜甜的很好看。
“我沒什麼問題了,謝謝。”
“那學姐記得回頭給歐教授去個電話,我就先走了。”
關上門我把筆電網桌上一放,翻了翻手機真的是需要用的全都有,還特別貼心按上了一個古文翻譯軟件。我在通訊錄裡找了找歐老爺子的電話,播了過去:“喂,歐老爺子是我。”
結果接電話的卻是小張,“藍藍啊,歐教授去洗澡了,我是你小張哥。”
在洗澡······這很容易誤會的耶······幸好老孃一點都不污,一點都不。
“哦,學長,歐老爺子說有東西讓我翻譯,讓我給他打電話。你知道是什麼事情麼。”
小張解釋說,歐老爺子和他所在的考古隊發現了一座新的墓穴,裡面一些器皿上的文字需要我去翻譯一下,說是圖片都發到了我的QQ上,讓我查收一下儘快翻譯。又去幹挖人家祖墳的壞事,嫌棄。
當我打開QQ的時候,我真是驚呆了。你說讓我翻譯翻譯用隸書小篆什麼寫的古文就算了,你給我發甲骨文是幾個意思。老孃那個時候指不定還是這天地間的一縷清風一塊土呢。但是,鑑於歐老爺子不翻譯絕對有可能沒收飯補,我在淫威之下不得不用着現有的一些資料加我的神猜測,來腦補這些大鼎、鐘上的文字的內容。上面有不少是歌頌龍的內容,我猜歐老爺子他們可能是挖到了皇帝的墓了。呵呵,下面可還有一些皇帝死後在地府做了鬼王的,雖受地府管制,但只要不鬧出人命,地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這墓的皇帝成了鬼王,歐老爺子他們可有好看的了。
我整整奮鬥了好幾天的甲骨文後,突然一天中午接到一個電話。是申原昊這個小屁孩的室友打來的,說是申原昊這個小屁孩的室友,說申原昊這個熊孩子發燒幾天了也不去醫院,快死在宿舍了。也不知道他們哪裡知道他們哪裡來的我的號碼,不給這熊孩子的父母打電話,給我打電話幹嘛。本着愛護兒童,關愛生命的原則,決定還是去看看他。我通過宿管阿姨,找到了他們計算機的宿舍。我敲了敲門,給我開門的是申原昊這個熊孩子,宿舍裡也沒別人,也是這個點是上課的時間。不過他除了嘴脣有點白,看着活蹦亂跳的哪裡像是發燒了。
“學姐,你想好了?”
這熊孩子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白了他一眼。走了進去,找了個凳子坐了下去。“你室友有說你發燒了,我過來看看你。”
熊孩子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臭小子,不是讓你不要說。
又被老孃超人的耳朵聽到了,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熊孩子。我拿起桌上的退燒藥說,“你這幾天都在吃這個。”
申原昊坐在凳子上乖乖地應了一聲“奧”,耳朵又紅了起來,不過這次是整隻耳朵都是紅的。
我伸手摸摸了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超乎我想象的燙,這熊孩子現在不會是被燒死前的迴光返照把。“原昊啊,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要,吃藥就行了。”申原昊垂着頭說,越說越小聲。
天才都這麼奇怪,我也懶得跟他講,直接抓着熊熊孩子去了醫院。醫院的護士拿體溫計給他一量結果都41度了,護士姐姐看了溫度後,嚇得差點把溫度計給摔地上。
醫生給開了一堆藥後,說是要打兩天的點滴,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打一針退燒針,不然真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申原昊這熊孩子一聽說要打針,反應這是出乎我醫療的強烈,一起身馬上就要往外跑,一點都不像病人,還好老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申原昊瞪了我一眼,“我吃點藥就可以了。”
我懶得理他,直接幫他把手臂的衣服擼了上來,對護士說:“麻煩您了,給他先打一針退燒針了。
結果護士手裡的針還沒有碰到他,熊孩子的眼睛就紅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還一個爆發把針、藥水、碘酒什麼的全揮到了地上。老孃見這樣不行,直接賞了他一記手刀,把他拍暈了。
護士估計是沒見過這種震撼的場面,傻在了那裡。
我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對着護士道歉:“不好意思,我家熊孩子害怕打針。您看在咱們是不是繼續。”
“嗷嗷,好。”護士有些暈地應了一句,拿着被用的藥盤就給申原昊打了退燒針,又去取了生理鹽水等東西回來給申原昊掛上。不一會兒就退燒了。爲了防止申原昊這個熊孩子又鬧出什麼幺蛾子,我用了法術讓他直到打完點滴才醒來。
期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護士們特別喜歡我,要換藥水的時候,我叫一聲她總會特別迅速地過來,即使在忙也會放下手頭的先過來。
申原昊醒的時候,看了看手上的針孔又瞪了我一眼。“明天我是不回來的。”
“原來你怕打針啊。”這熊孩子真是,哈哈哈哈哈·····
“我一點都不怕。”
“奧,那你明天來醫院複診啊。”
“我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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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上傳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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