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機場的時候我給小張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快到了,並問了他們到了哪裡。
小張說,他們也剛到正過安檢呢,他在安檢口等我。並囑咐我彆着急,離起飛還有半小時。
我應了聲好,付了出租車費,就朝入口飛奔了過去。上了二層,小張就站在安檢口來來回回地轉圈。還說不着急?
我喊了聲小張,他擡頭見我來了,立即又一本正經起來,很沉穩地說了句:“你來了。“遞給我張機票,”咱們先安檢。“
我沒什麼行李,小張的行李讓人先拿進去了,我倆讓安檢工作人員一同亂摸也就過去,還算比較迅速。
等我和小張的一共四個人,一個頭發黑白相間總是皮笑肉不笑的老頭子應該是隋教授,另外三個都是我的同學,其中兩個是男的,還有那個幫我看東西的靦腆姑娘。
“隋教授,這是我師妹蘇霽藍,專攻古文翻譯,小有造詣。”小張說完,又對着我說:“這是隋教授,國內殷商文化研究奠基人之一。”
“隋教授好,久仰大名。”
“客氣客氣,聽說小蘇你甲骨文方面的翻譯都快趕上歐老爺子了,有空多交流切磋切磋。”隋教授這個老頭子似笑非笑地說,分分鐘給我挖個坑。如果換做任何一個想要好好做學問的人,今天應下這種話怕是沒人敢帶這種學生了。這樣的人不從政,這是可惜了。
“隋教授說笑了,不過以訛傳訛而已。”我懶得多說,甩了一句;“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登機把。”
小張幾個人連忙應和說是。倒是跟在我旁邊那個害羞的姑娘後來偷偷在我耳邊說隋教授最討厭不守時的人。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起飛後,小張跟大家說了一下,到X市大概是凌晨三點多點,還要在做三個小時左右的車,讓我們先休息一下,到了會叫我們。
我哪裡睡得的着,我是對此體會到什麼叫做禁制。初時只是覺得有東西在背後扯拉,越到後面越覺得像是整個人像是要被賴斯四面八方的吸力給弄得的分崩離析了。我雖然只閉着眼睛不說話,但是臉色卻慘白慘白的,連脣上都沒什麼血色。途中做我旁邊的那個哥們還以爲我暈機,問我要不要吃點口香糖緩緩。我搖搖頭說了句謝謝。
捱到發掘地的時候,我的後背已經汗水浸溼了,額頭不時有冷汗流了下來。小張和當地警方交接了一下後,過來見我面色不好,問我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
我表示只是昨晚沒睡好,又問了下這邊情況怎麼樣。
小張詳細地給我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原來考古隊發掘了主墓室後,準備向左側墓室挖掘的時候遇到了問題。撥開上面的土層厚,竟然有一整塊巨大的石板,長和寬都是十來米。需要調起重機過來才行,此外,起重機對用電的要求也比較高,這荒山野嶺的。現在還是冬天,北風呼呼地刮。一旦風力太大,起重機一邊運作一邊還要抵擋風力的作用,承受的載荷就會加重,超出機械的承載力,再堅固的機械也會有搖晃的一刻,一旦超載機械的機身就有可能會出現裂紋和裂縫。總的來說就是十分的麻煩。而通往左側墓室的門早就被打開了,開發主墓室的時候也沒遇上什麼機關,歐老爺子他們一討論,就決定冒險進去看看。結果進去沒多久就發生了地動,歐老爺和兩個隊員以及兩個官兵被困在了裡面。
我跟小張表示我想到現場看看,小張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了,一個大的棚子裡面,有一個七八米深的大坑,隋教授幾個人正在和幾個人在旁邊討論墓內的情況,那個羞澀的姑娘在則是四處看看摸摸,幾個兵哥則是在加緊地被碎石堵住的左側墓室門,動作十分地小心,也是擔心弄壞了墓裡的寶貝。
我打發小張去和他們幾個討論營救方案,自己則是走到墓門口,將手放在了一塊石頭上,試圖去感受墓室裡的情景和歐老爺子的位置。我的感知堪堪進到墓道里,一股赤色的力量直接將我的感知拍了出了來。一股血腥味涌上喉頭,我壓制了兩下才沒有吐血,看來這次真的有麻煩了。
這時唯一一個臉白的兵哥哥提着個大黑袋子就走了過來,長得還蠻好看,一白遮千醜嘛,他自稱姓孫。我就問他有什麼事情,他遞給我黑袋子,說是他手底下的人找來的,問我有沒有用。裡面有一個袋子,看見裡面是二十來個黑驢蹄子和一大礦泉水瓶的液體。裡面燈光不太好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液體,我剛抓住瓶子,就感覺到黏糊糊,之後就是一陣灼燒的劇痛,嚇得我直接縮了手,這TM是黑狗血。我把黑袋子往他身上一丟,說是有些暈車還沒好,就奔了出去,一口直接吐了出來。平時這些個對我這個千年老鬼來說是沒什麼,現在我是先受禁制有被拍傷了,黑狗血肯定是要不了我的命,卻能讓我雪上加霜,加劇內傷。
得了,香火不能白花,我從口袋裡掏出了飛昇丹,調息了一下,感覺充滿了力量,臉色也紅潤了起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用土蓋了血跡,檢查了兩邊,沒有什麼不妥之處纔回去。孫警官關切了兩句,我表示沒什麼大事,有些暈車暈血,讓他把東西拿遠些放着,可能有用。其實心裡早把他罵得半死,有黑狗血呀不知道提醒一下。
我在次把手放到了石頭上,這次倒是沒有阻礙,我很快探知了墓室的狀況,也確定了歐老爺子子是掉進了一個洞裡,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墓室的狀況卻比我想象的複雜的多,喜憂參半。
那邊隋教授、小張他們還在討論,那個靦腆的姑娘則根據歐老爺子帶進去的攝像頭毀壞前的畫面,揮着墓室的構造圖。
我去她的邊上看看了,那個姑娘臉更紅了,我打量了兩眼,就認真看看了她畫的圖。還別說她畫的大體和我探知地是一致的。
“行啊,你。”我拍了一下她的肩,她的臉更加的紅了,耳朵尖都紅了。
我指着圖對她說:“你也覺得這石板下面有流沙層,不能隨意動用起重機對嗎?”
她點點頭說:“是,流沙層下面的石層怕是經過昨天的地動已經鬆動了,拿掉石板一步小心就可能造成墓內坍塌。只能從新打開墓門,進去營救,可是風險太大,裡面難免沒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