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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效仿孤單,黑暗無邊

第十八章,效仿孤單,黑暗無邊

子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上的課,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過這一個下午的。但是卻是真的像往常一樣獨自走在那條日日夜夜都走過的路上,街燈泛黃,枯樹淒涼。

在這個安靜的夜裡,飄渺的燈光下,子衿抱着雙臂走在這條黑黑的夜裡,殊不知後面的身影依舊在陪着她。穿梭了幾條街,走過幾條十字路。子衿突然走不動了。幹催蹲在地上,頭埋在雙臂裡,大腦發白。到底什麼是生活?

子衿又想起了舅舅今天的話。

舅舅說,那個人,那個抱我來到這裡的人,十幾年前在暉海有了自己的flicker服裝企業,小有名氣。和媽媽在暉海打拼。後來因爲一些事情倒閉了。之後他就帶着剛出生不久的我和媽媽一起來到了漯河鎮,來到了這座小小的城市裡。

可是那個人和媽媽吵架了,於是乎就拋下我們自己去了暉海。之後也只有在媽媽得了胃癌後,他纔回來。到現在連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自己都記不清了。

“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腳步聲停在子衿的耳邊。

子衿擡起疲憊的腦袋看着他,那張熟悉的臉在路燈的燈光下,讓子衿有種莫名的感覺。

子熙知道子衿今天出了好幾件事,子熙不想去問,他不想看見子衿不開心的時候撅起來的嘴巴。

子熙把子衿拉起來,“來,跟我跳舞,喬沐讓我好好教教你,以免後天的演出你出差錯。”

“你會跳?”子衿有些意外。

“當然。”子熙拉着子衿的手,子衿第一次拉男生的手,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裡橫移,然後往前走。”子熙一會看看子衿一會看看腳然後說着,“並腳。”

“你怎麼會華爾茲的?還有啊,我在你家怎麼只看一個臥房,只有你一個人住嗎?”

子熙微笑着,不說話。

子衿知道如果他不說話,絕對不可以再問第二遍。因爲他不想回答。

子衿沒再問下去。

可是子熙卻出乎意料的說了,“我不是本地人,我原來在暉海的,家裡有一個小公司,所以從小就學一些東西。成績也一直不錯。轉到這裡來是我媽爲了讓我學習獨立的。至於剛轉過來的那場考試,我其實就沒答,本以爲這樣子就不會來這上學,可是我媽還是把我弄進來了。”

“那你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差勁啊。”

“我本來就不差勁的好不好。”

小小的城市裡,這條公路上橙黃的燈光下,有着兩個少年跳着生澀的華爾茲。子衿似乎忘卻了所有,只有呆在子熙身邊,子衿才感覺到溫暖,這是什麼感覺,子衿好不想離開子熙,好想永遠都可以和子熙保持現在這種狀態。

子衿不知道這麼什麼感覺,只是單純的不想改變這種奇妙的感覺。

在城市的另一邊,卻是那麼黑暗無邊。屋子裡有一個女人不停的嘔吐聲。

“要不,我陪你去打了吧。”

婉臻蹲在馬桶前不停的嘔吐,夏百川在旁邊遞着紙巾。

“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真想把那兩個混蛋揪出來槍斃嘍。”夏百川看着婉臻現在的模樣心裡千個着急和心疼。

婉臻終於停止了反胃,坐在馬桶上。憔悴的臉上已經沒有淚水了,或許是接受了事實不再掙扎了。

“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想在回憶了。可是爲什麼上天還逼着我不斷的回想。爲什麼?”婉臻摸着自己的肚子。“就是這團肉讓我的精神剛剛好一點又再次被推入地獄。”

“爲什麼?夏百川,你說爲什麼喬沐就是千金大小姐,有着高三的帥氣學長爲她瘋狂,有着優秀的成績,有着美麗的外貌和身材。有着良好的出身,每天都那麼優雅,爲什麼我和她的生活差距這麼大?”婉臻想着想着又再一次崩潰了。

“一個月多了,這個東西呆在我肚子裡一個多月了,我現在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我該怎麼辦?”婉臻無力的說着。

有些事實發生了,儘管不能接受卻還是要接受,婉臻是多麼不想接受,這就像是一場噩夢,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卻發現那不是個夢。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又是多麼可悲。

夏百川抱住婉臻,多想這個擁抱可以讓她多一些安全感,“沒關係,我去湊錢把它打掉。我要報警。我要把那兩個混蛋揪出來,我要把他們送進地獄!”

夏百川中午給婉臻打電話的時候,婉臻正在廁所,發現了自己懷孕的事實,回想起了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

那兩個混蛋還拍了婉臻的照片要挾婉臻,讓婉臻第二天再給他們找一個妞。

但是幸運的是子衿就在鳳凰歌廳被子熙救了。

這讓婉臻的心裡沒有那麼難受。婉臻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誰都沒有告訴,也沒有報警。這讓婉臻每天都不說話,也總是得罪別人。

夏百川也在現在知道了故事的一切。不論如何現在都不能離開婉臻,一定要幫着婉臻度過這次難關。

“你放心,我去借錢,我一定會陪着你。你放心。”

婉臻看着夏百川,心裡的防線全部崩塌。抱着的力度更緊了。“你一定不要離開我,一定不要。還有一定不要告訴別人,包括我爸媽和子衿,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好好,我答應你。”

••••••

經過一個晚上的訓練,第二天再排練場地上,子衿出乎意料的跳出了完美的華爾茲,就連一向聰明的鐘辛都甘拜下風。所有人都在熬夜拍戲,儘量可以把話劇演的完美。

婉臻兩天都沒有來上課。夏百川冒充婉臻的爸爸的聲音替她請了假。婉臻的爸媽一直不關心婉臻,經常不回家住。即便婉臻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們也不曾知道。

子衿心裡注意到婉臻的不對勁,但是問誰都不知道,心裡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再去打探。子衿心裡還參雜這一件事,就是去暉海。子衿心裡已經下定主意去暉海向那個人一問究竟了。

現在的子衿一邊希望馬上飛到暉海,可是另一邊卻有些不想離開子熙。這個想法除了舅舅知道,子衿誰都沒有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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