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席着一卷淡淡的小雪,翩翩劃過漯河鎮的天空,城市的街道上瀰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聲親切的叫聲,劃破原本寂靜的漯河。
“傻瓜!”
子衿回過頭,是那張臉,那張好想念好想念的臉,子衿想跑過去,抱住那個身影,可是當自己終於站到那個身影前時,沒等子衿伸出雙臂。那個身影就一晃而過。
子衿眨了眨眼睛,擔心又着急的四處尋找那個身影。
可是沒有。只有那個熟悉的叫聲。
子衿蹲在馬路的中央,無助的看着天空,天空蔚藍蔚藍的,沒有一朵雲彩。只有細細的雪花,滴在臉上,化成雪水••••••
“不要!”子衿猛地從牀上坐起來,四處尋找那個身影,可是看到的卻是豪宅裡的臥房,幾幅充滿藝術的油畫,還有藤椅和大海。
子衿深吐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拉開窗簾,正好趕上日出。
火紅的太陽帶着最新的色彩和空氣。慢慢從海平面升起,還攜着一條條晨曦,淡淡的日光在海面上形成一個弧度。
子衿伸了一個懶腰,隱約聽到門鈴。子衿穿上外衣跑到外面,卻看見一個陌生的叔叔抱着一個文件包站在門口。
“您是葉小姐吧,總監吩咐,從即日起,您的課就由我來上,一定會讓您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公司的大小事務。”那個叔叔說話的時候帶着微笑,又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我叫申程。您好。”
子衿呆呆的接過名片,糊塗的點了點頭,心裡一點都想不出來這個冷血大叔到底要做什麼?本以爲來到這個地方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他卻非要一年後再說。
還要我去當他的助理,雖然這一點稍微有點明白,但是還是糊里糊塗的。
“進來吧。”子衿把申程迎進屋。
子衿本以爲大叔肯定在屋裡睡覺,可是出了臥室才發現二樓的門是打開的,他早就走了。
子衿看着二樓,有些魂不守舍,這是申程卻從那個狹隘的文件包裡抽出了一本又一本的書。
然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嚇了子衿一跳,子衿指着桌子上的一摞書大叫道,“什,什麼?”
“書啊。這些都是你需要學習並且背誦的,包括企業內部財務控制,也就是企業預算體系建立、企業經營計劃、企業預算編制、執行與控制;企業績效系統的建立、企業績效系統的計量、企業的薪酬激勵系統建立。”
“還有,會計信息報告系統,也就是公司財務報告和會計信息管理與傳遞;會計控制機制,也就是建立企業內部會計、審計和內控制度;財務管理體制,指公司財務治理、集團公司財務控制和會計機構和會計人員管理。”申程一臉從容的說到。
“總監說,雖然你只是個代理助理,但是一些基礎知識還是要過一遍的。這樣子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子衿愣愣的看着前面這個書呆子,聽着他在自己面前一頓解釋,一會翻翻着本書,一會指指那本書。說的是津津有味。要不是子衿平時是個熱愛學習的娃,早就經受不住了。
“有許多的名稱,你必須要知道。對了。”那個申程像是突然記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到處翻桌子上的那幾本書,然後挑出一張打印紙。
“差點把你給忘了。”申程剛想好好給子衿講講,卻聽見一個深沉的哈欠聲。
“喂,尊重一下我好不好?”申程像是一個年輕的哥哥,他的心一點都不符合他三十一歲的外表。“你需要知道公司的幾位重要成員。”
說完,那個申叔一跳一跳的走到一面牆上,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一塊白板,拿出碳素筆在白板上開始講課。
“best的董事長是易紹鵬,妻子是冷文卿。不過最近幾年易紹鵬不太管公司裡的事,跑到世界各地旅遊去了。所以現在的董事長室冷文卿。他們有一個二十歲的兒子,叫Vincent。據說那個文森特在美國玩了兩年,自己又跑回來了,之後又鬧失蹤,董事長都沒去找。”
子衿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八卦本性這麼強大,一提到別人的家事,就睏意全無。頓時不由得鄙視了自己。“然後呢。然後呢。快講。”
“best在十八年前在暉海建立了總公司,剛開始建立的時候有不少坎坷的事呢,不過都一一克服了,比如死胎傳聞,又比如公司泄密事件。之後的best蒸蒸日上,現在在華北地區已經有了三十二家分店。據說還要往美國擴展,據說要把總公司搬到美國,但是隻是傳說。”申程像是給一個小孩子講故事一樣,介紹着best的一切。
子衿聽着申程講的故事,濃厚的興趣讓自己好像立刻去best上班。
而潘負也自知這一步的危險性。但是爲了不引起太多的懷疑和關注,只能把子衿僞裝成一個專業的助理。也讓上官融能知難而退。
潘負心裡盼着,只要子衿的十八歲的生日一過,她就是成年人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會順利的多。
漯河
婉臻揹着書包被自己的父母強行押到學校,婉臻已經將近一個禮拜沒有去上學了。老師給婉臻的父母打了十幾個電話終於聯繫上了。
於是婉臻就被父母從子衿家押出來,並且強行住在學校的寢室裡。
婉臻也不想回家,因爲父母正在鬧離婚。好像是自己的爸爸有了外遇。又嫌棄媽媽掙錢少。媽媽就更不用說了。
婉臻不想去管他倆的事,順其自然。
這天的婉臻逃課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寢室,喝的醉醺醺的在街上和幾個志同道合的女生在街上游蕩着。
子熙知道婉臻是逃課,就給夏百川打了電話。
婉臻在大馬路上盤腿而坐,和那四個女生一起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就在街上跳一段江南style。
“剪刀石頭布!剪刀石頭布!”一羣鬨鬧聲過後,婉臻摔碎了手裡的啤酒瓶,紅着臉,站都站不穩的大喊,“跳就跳,誰怕誰啊。嗝。”
“嗝。”婉臻打了好長的一個嗝,搖搖晃晃的紮起了馬步。隨着幾個人說唱版的音樂,婉臻像個瘋子一樣也不管路人的眼光,就這麼在街上跳起了江南style。
所有人都玩得正歡的時候,一個人一把拽住了婉臻。
婉臻紅着臉,衝着那個人大聲嚷嚷,“你幹嘛呀你。打擾我們玩耍。”
夏百川也氣的紅着臉,雙眼瞪着婉臻,“跟我回家。”
“我纔不!”婉臻甩開夏百川的手,“誰要你管我?你再瞪!你再瞪!”婉臻指着夏百川的眼睛,“你再瞪我,我就,我就,我就瞪回去。嗝~”
夏百川也不說話,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夏百川記得清清楚楚,每一次婉臻的哭鬧還有她渾身的酒味。
那幾個姐妹站起來,因爲已經是第三次了,夏百川也和那幾個人熟悉了。“哎呀,家屬來了。”
夏百川瞪了那幾個女生一眼,然後一把扛起婉臻,回到自己髮廊。
不管婉臻在他的肩上怎麼哭鬧,夏百川就是不放下來,鬧着鬧着也累了,就不再哭鬧了。而是安靜的睡去。然後總會睡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