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說道:“原本我就以爲這孩子學壞了,後來一查可嚇了我一跳,和她進同一個房間的,居然是個歲數大的男人。”
“她是不是被迫的?那你現在還不去解救她?”顧青媛着急地問。
楊斌遺憾地說道:“很可惜,她沒看出是被迫的,酒店工作人員說,她一切都很正常。”
董鵬跟着說道:“我們不能突然進去,但是我們已經通知了掃黃組,他們馬上就到。”
顧青媛明白了,要是沒有什麼說法就這麼衝進去找人的話,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這事兒你和宋嫋嫋說了嗎?”顧青媛問他。
楊斌搖頭說道:“畢竟是她妹妹,我怕她着急,等搞清楚事實如何再說。”
很快,董鵬接到了來電,他接聽電話後,臉色一變再變,然後面色凝重地掛了電話。
顧青媛知道事情不好。
果真,董鵬說道:“楊局,組長說他們進去的時候,宋小姐和那個男人正在……咳!那男人叫囂着是會員什麼的,然後還發現了一些……”
董鵬瞟了一眼顧青媛,脹紅臉壓低聲音說:“情趣……用品,您看現在怎麼辦?”
顧青媛臉也紅了,最近景厲琛一直和她探討對這些少女的控制辦法,自然也涉及到了這方面,他探討,當然不光是嘴上探討了。
楊斌的臉是黑的,這裡面也有尷尬的成份,他咬牙切齒地說:“都帶回局裡再說,問清楚是什麼會員。”
“是!”董鵬立刻打電話。
很快,人都被帶了出來,顧青媛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臉上帶着惶恐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過着急,她的衣服沒有穿好,一邊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驚惶不定的神情,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不是不憐惜,可不自愛,又能怪得了誰?
她越發地對這個所謂的什麼會員制好奇了。
人都被帶走了,楊斌靠在椅背上說:“再等等,你留組人在這裡。”
“是!楊局。”董鵬應聲道。
顧青媛問他,“你是看還有沒有人出來?”
楊斌說道:“不錯。”
顧青媛沒有說話,大概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發現有可疑人物出來,她不由問道:“不會再有人出來了吧!”
董鵬說道:“顧小姐,根據我們的經驗,像這種情況的團伙,是不放心讓女孩子自己在酒店裡的,因爲這樣不好控制。他們必定在對面或是相鄰的房間裡等着,我們在監控室裡安排了人,這樣只要相鄰的房間一有動靜,我們立刻就能知道。”
說着,他的耳機裡有聲音了,董鵬聽完後,說道:“有動靜了,馬上就出來。”
他剛說罷,顧青媛就透過玻璃看到酒店大廳里正在向外走的一個人。
這是一個高個子男人,很瘦,他戴着一頂帽子,頭壓得很低,向外走着,他走出酒店大門,終於可以看得真切一些了,顧青媛蹭地就坐直了身子。
“是他?”顧青媛喃喃地說。
“誰?”楊斌不解地問她,“你認識?”
“先讓人跟上,高坤!”顧青媛叫道。
楊斌也給董鵬一個眼神,董鵬也馬上安排人去跟。
兩撥人跟這個男人。
顧青媛看向楊斌說:“你不覺得這個人的特徵十分熟悉嗎?”
楊斌看着她,想了想,然後驚訝地問:“宋玉蒼形容的那個男人?不會吧!”
顧青媛說道:“如果這個男人頭上有疤的話,那就肯定是他了。”
楊斌立刻對董鵬說道:“去調這個人的錄相資料。”
董鵬應了一聲,讓監控室的人去做。
很快,資料傳了過來,這個男人進電梯什麼的倒是都被拍了下來,但是他一直有意低着頭,別說疤了,連臉都看不清長什麼模樣。
楊斌一拍大腿,咬牙道:“真是狡猾!”
顧青媛說道:“走吧,我們看看宋煙煙怎麼說?”
楊斌點頭,讓人開車。
車子快要開回去的時候,高坤和董鵬一前一後地說:“人跟丟了。”
顧青媛不可思議地看向高坤,能讓高坤的人跟丟的,可絕對不簡單。
高坤說道:“少奶奶,這個人不一般,太狡猾了!”
顧青媛長長地嘆了聲氣,說道:“也不知道宋煙煙那裡能不能查到線索?”
楊斌說道:“既然這次是在酒店裡發現的,那以前多半也是酒店,我讓人挨個去查,我就不信他回回都把自己藏得那麼嚴實。”
顧青媛說道:“不管怎麼講,這次都已經打草驚蛇了,還是得抓緊,不然線索一斷,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查出來了。”
“你說的沒錯!”楊斌面色凝重地說。
幾個人走了回去,董鵬去問審訊結果,過不多時,他便神情有些沮喪地回來說道:“楊局,基本沒有什麼線索!”
這下,顧青媛的心都涼了。
董鵬說道:“宋煙煙一問三不知,只是說開始她是被迫的,後來她上癮之後,就成自願的了。”
“上癮?”楊斌雖然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尷尬,但還是問出來了。
董鵬說道:“開始對方先用藥物控制,就是那種讓她嚐到甜頭的藥,然後再用那些物品……總之最後她就心甘情願了。”
雖然他說的隱晦,但顧青媛聽懂了,她沒想到事情還真是如此,可惜宋煙煙這麼小的姑娘也給毀了。
性是人類最原始的,不論男女,一旦嚐到箇中滋味兒,從此便會欲罷不能,而對於一個人來講,他已喜歡重口味兒,那麼普通的形式,便會令他或她覺得索然無味。
這並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這是人類正常的生理反應。
用這種方式控制一個女人,那麼他對女人的瞭解也是非常深入的,這比一些人用純藥物控制顯然要高明許多。
這個人的目標是富家千金,他弄這麼一個會員制的東西,更多的可能不僅僅是爲了錢,而是爲了他某些變態的嗜好。
想找到這個人,就得從案件的背後去探尋。
董鵬繼續說道:“還有,宋煙煙說之前應該不是在酒店,因爲她每次去都是被蒙着眼睛的,到了之後沒有一點聲音,然後直接就在房間裡了,如果是酒店,不可能沒有聲音的。”
“這次爲什麼在酒店?”楊斌的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
董鵬搖頭說道:“目前還不知道,她還說這次的客人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本應該有着大好前途的富家千金,淪落到接客的地步,真是讓人惋惜而又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