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女人堅定的點頭:“你有什麼重要的人要通知嗎?我可以替你記錄你的遺願。”假裝要流淚的樣子輕輕抽泣,還不忍直視的把臉別過一邊。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狠狠的、放肆的陰笑兩下。
“那好吧。”大手展開一直握着的小手,拿起她玩具藥箱裡的一支圓球筆在手心裡寫下一串號碼加數字:“這是我的銀行密碼,請轉告我心愛的女人,我的未婚妻……”
話沒說完,男人突然一頭栽倒在牀不醒人世了。
把小手拿到眼前看着上面奇怪的數字和英文,小女人得意的一笑:“可惡的男人,死都不忘記麥琳娜!叫你花心,現在就乖乖的等死吧。吃了我的藥,長得比牛壯也得老老實實睡過去!”
說完,她探手去扒男人眼瞼,想查看他到底睡沉了沒有。#_#67356
促不及防的,高大的身軀一個鯉魚打挺,順勢把她壓在牀上,邪肆的眸子審視着她的眼底:“女人,你給吃的到底是什麼?”聲音不高,卻駭人的陰沉。
“啊?”蘇暮染花容失色,沒料到男人會來這麼損的一招,支吾着說:“你,你怎麼……沒睡?”
“快說,你給吃得什麼?”大手揪住纖薄的衣料做勢要撕開。
“安定!就是一片安定。”她嚇壞了,看着他近乎殺人的眼神急忙回答。
鷹眸微眯,忍着那種一陣陣襲來的睏倦,眼裡的女人開始變得模糊:“你不是說……壯羊藥嗎?啊?!”他氣憤極了,這個小女人又一次騙了他。上次是她在偷吃避yun藥,事情還沒過幾天,又上演這樣一齣兒……
“你那麼強壯,不會需要那種東西的!”兩小手努力往一起拉扯着稀少的衣料。
又一次睏意襲來,鷹眸閉上使勁甩一甩頭,一隻大手穿過如若無物的衣物握住柔軟渾圓,嗓音粗噶微弱:“染兒……別離開……我……”
他最後的威脅也好、祈求也罷,到這裡戛然而止,痛楚的男人多麼想再次用行動證明她是他的,卻不曾想,會是以這樣尷尬的姿勢被迫放棄。昴藏的身子直接趴下,壓在小女人身上睡着了。
“別這樣……不要!不要……”蘇暮染不知道他其實是睡着了,邊推着沉重的身體邊求饒。
小手推拒之下,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小女人這才放心的長舒一口氣。“還以爲你不是人吶!原來是嚇唬我的。”
她使勁掙扎着從男人身下爬出來,好不容易擺脫困境,短小的護士服卻在撕扯中讓她十分難看。顧不了那麼多,害怕這傢伙會突然醒過來,她連忙找來房間裡事先準備好供客人玩sm用的繩索,把他的手腳捆個結實。
看着牀上像糉子一樣的男人,小女人還有點不放心——如果他提前醒了大叫怎麼辦?肯定會有人聽見來放了他的。
蘇暮染在房間裡到處尋找,用什麼能把他的嘴堵上呢?
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個用來綁住女人嘴巴的黑色布條。可是試了好幾次都不行,那個布條相對於高大的夜浩遠來說實在太短太窄,橫豎都不中用。
蘇暮染急壞了,汗水從手心裡滲出來。第一次幹這樣的事,萬一他醒過來就麻煩啦!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一橫,扯下小巧的胸衣隨便揉搓成團就胡亂的塞進他嘴裡。可憐的男人,一世英名卻被心愛的小女人折磨得顏面掃地!#6.7356
蘇暮染彎腰從地櫃裡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很快就穿戴整齊站在牀邊。
看着牀上沉睡的男人,曾經令她迷戀的五官堅毅的如同大理雕刻,此時沒有一點冷硬感覺。如果不是他和王室公主之間突然的訂婚,蘇暮染多麼想鑽進他寬厚的懷裡享受溫柔同眠!
水眸裡涌上淚霧,她知道過了今天,他們就兩不相欠了。
壓抑着想哭的衝動,小女人揚起頭緊閉上眼睛,命令自己一定要走得果斷一點,再果斷一點,不要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再次低下頭看他,漂亮的大眼睛裡斂盡不捨,一抹兇光閃過,心底涌上一陣報復成功的快感。
彎下纖腰,小手在男人身上快速摸索着,她要找那隻剛纔見過的錢夾。
經過男人修長的大腿時,西裝褲口袋裡一個硬梆梆的方形物件硌了她的手。小手幾乎是哆嗦着把他精製的鱷魚皮錢夾拿出來,掃一眼裡面花花綠綠的鈔票和各種金卡、鉑金卡,蘇暮染眼裡綻開一朵妖嬈的花。
本應該就此收手,可她還是不甘心的把手伸進了男人襯衣的口袋。
冰涼的觸感讓她心裡一驚——那隻粉鑽!她以爲永遠不可能再找到的鑽石戒指!
激動的心情使她動作變得失控,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綁得很緊的西裝拉開,抽出的小手已經泛紅,緊緊攥着那隻曾令她以爲永遠都找不到了的訂婚戒指。
她甚至不用看它,僅憑觸感就已經讓她難受的快要窒息了。
深吸一口氣,最後對着夜浩遠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身離開。
房門外,顧雷輕鬆的來回散步,他只顧關注着外面,全然沒想到裡面的女人會對老闆有什麼威脅。
看見蘇暮染出來,他才走上前問:“蘇小姐,你一個人離開嗎?先生呢?”
“哦?”剛纔走得匆忙,小女人竟然忘記想想怎麼對付門外這位門神,見到的瞬間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微笑的擺出無害狀:“顧雷,浩遠讓你回去替他取一套新衣服,明天一早送來就行。”
害怕他速度太快,蘇暮染還不忘把時間推後一些。雖然想讓他再晚一些知道,擔心拖得太久會引起顧雷懷疑,只好硬着頭皮說到明天一早。
顧雷有點遲疑,以往這種事都是老闆親自安排,今天怎麼是本該被折騰到七葷八素的小女人來通知自己呢?
發現他的不解,蘇暮染趕緊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浩遠正在洗澡,你快去拿吧,我先進去了。”她指一下房間門,故意表現得有些尷尬,在他的注視中打開門走回去。
關上門,小女人嚇得一身透汗。
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着,生怕顧雷產生懷疑而不離開,又不敢這麼快就走出去,萬一又被他撞見可怎麼辦?
牀上被綁結實了的夜浩遠倒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等待,等待可以逃出去的機會降臨。
戰戰兢兢的等了足有半個小時,估摸着顧雷就算再拖拉也應該走遠了,最快的速度也不可能趕回來,她才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縫查看走廊外面的情況。
盡職的保鏢果然不在那兒了。
蘇暮染拍拍突突直跳的小心臟,挺直身體假裝沒事一樣走出去。
夜色深沉之下,她不再感覺孤獨和心酸,一種狠狠報復的感覺讓她不再害怕黑暗。她有錢了,想來夜浩遠這幾張卡應該夠她瘋玩上大半輩子的。不過前提是他不要太早發現後凍結帳戶。
所以,在他凍結賬戶之前,她要抓緊消費才行。
邊走邊捉摸着怎樣花他的錢才痛快,小女人向一個電子游樂城走去。在她沒注意到的黑暗裡,一個身影尾隨着她悄悄前行……
同樣的黑夜,不同的人總是會演驛出不一樣的激情與浪漫。
下了飛機就急於趕回住處的聶承霖像打過雞血一樣興奮,他品嚐過幾次的甜美女人還被鎖在溫柔鄉里等着他疼愛。一想起莊靜鬆的身子,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就會精神抖擻,一股暖流蕩漾在四肢百駭。
老城區的普通居民區,聶承霖花大手筆買下的公寓裡。
被鎖在這兒好幾天了,雖說有吃有喝可就是出不出,大美女記者連跟外面取得聯繫都做不到。身上只有一件加厚的家居服,其它東西全被那個出了名的浪蕩公子給沒收了。
雖然可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可是手腳都拷着冷冰冰的鐐銬,一活動就會嘩啦啦作響,害得她空有一身好武藝卻無法施展。
電視線、網線都被聶承霖給切斷了,手機也不到,百無聊賴的記者就像是犯了什麼大罪的囚犯。她躺在不知睡過多少女人的牀上,不開燈卻睜着眼睛看天花板。
路燈透進來的光讓她能夠看清吸頂燈的輪廓,那是一隻翻遍整個小區絕無僅有的貨色,恐怕普通人家打死也不會花這個冤枉錢去裝那玩藝兒的。
無聊的翻身滾向一邊,黑暗中她在猜測哥哥是否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身爲刑事犯罪偵察員的大哥整天忙碌,有時候一連幾個月都見不到他,就在自己接到任務要去機場採訪蘇暮染時,他還遠在雲南追捕逃犯。
“唉!”莊靜鬆感覺到無望和無奈。
——要是單位發現我不見了呢?!
她又是一陣興奮。繼而情緒再次低落下來——她的工作不是每天都要去報社報道的,有誰會發現她失蹤了呢?
思緒回到聶承霖身上,那個總是痞痞的傢伙一點正形都沒有,可不知爲什麼,她的心卻深深的被他吸引着。從第一次見他時,就無法控制的喜歡他。
可是他名聲在外的花花公子,哪裡是她招惹的起的呢!
偏偏越躲避他越糾纏,打了無數次都沒令他放棄。^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