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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殺意,血腥的璃

第六十七章 殺意,血腥的璃

夜色凝重

一道引擎聲劃破夜空,自空中漫舞飄落的雪花被車燈照耀的異常耀眼。

一個醉醺醺的外國男人自車上下來,腳步不穩的走到昏暗的小巷子旁,面對着牆壁就要解決生理問題。

但是他的手剛剛拉開褲襠,一束強烈的車燈,便突然照到了他的身上。

外國男人轉過醉酒的臉,眯着眼睛看向那輛停在他的車子旁邊的豪華轎車,因爲刺眼的車燈,他看不清那裡到底是什麼人。

“誰?找死嗎?!”

被人阻擾解決生理問題,叫他不由地發怒,惡聲惡氣的用法語罵出一連串髒話。

克萊斯勒裡的妖魅男人墨眸一轉,語氣淡柔地對駕駛座上的男人說道,“夜鶴,下去。”

“是。”夜鶴冷靜沉穩的臉和夜鶯有着幾分相像,動作利落地下了車,然後拉開後車座的門,讓男人下車。

一條修長的腿先踏了出來,那純白的沒有一絲污垢和褶皺的西褲勾勒出那修長結實的腿型,順着往上,那寬窄適中的腰身與臀部,修長的手,略微顯瘦卻依舊保持着倒三角形完美比例身材的肩膀,倨傲的下巴,揚着若有似無的微笑的薄脣,高挺的鼻子,如畫的桃花眼。

明明是美好的如同清雅月之神,卻因爲他眸底過於危險的眼色,令人不敢直視。

他緩緩地往那醉醺醺的外國男人走去,在他一米開外的地方,定定的停住。

外國男人金眸看到這個絕色的東方男人,像是看到了金子一般,突地發亮。

“美……美人?”

他的色心一起,說着就要撲向那絕色清雅的男子。

一道黑色的身影快如閃電扼住他伸出去的手,一個反手,一個踢腿,外國男人便痛呼出聲,膝蓋一軟,嘭的一下就跪在了雪地裡。

他的雙手被夜鶴給反剪在身後,背部被一直膝蓋壓住,整個人弓着高大的身子,動彈不得。

怒火攻上他心頭,外國男人齜牙咧嘴的叫道,“你們是誰?竟然敢這麼對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話音未落,被反剪在身後的手腕突然傳來一陣筋骨扭斷的痛疼,外國男人痛的又是一陣怪叫。

一襲純白的夜牧璃淡淡的看着被制跪在地上的外國男子,修長的手圈成拳頭移至瀲灩脣邊輕輕地咳了幾聲,呼吸輕柔。

良久,他才以法語問道,“你就是瑞士信貸銀行外聯副經理,約翰?”

約翰憤怒的擡頭,瞪眼,“知道我是誰還敢動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們死在蘇黎世回不去你們的國家?!”

“哦?”

夜牧璃輕揚薄脣,那墨眸之中,卻是佈滿了風雨欲來的危險。

“那你信不信,我會讓你死在今晚?”

約翰金眸閃過一絲愕然,隨即他恢復兇狠,吐了一口唾液,酒意早已被手腕傳來的痛而醒了一大半,怒道,“你敢動我試試看?!”

夜牧璃妖媚的墨眸微微眯起,眼神如刀子一般犀利,直直地射向地上的外國男人。

一想到那個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嬌柔身影,夜牧璃清涼的聲音,在昏暗的巷內響起。

“告訴我,你是怎麼侮辱我的人的?”

約翰大笑,“你在說什麼?什麼侮辱你的人?我見都沒見過你,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約翰,給你一次機會,跟夜帝集團簽約的那天,你是怎麼非禮我的女人的?”

一聽到夜帝集團,約翰頓時明白,原來這個東方男人指的是誰。

那個嬌美卻反抗他親近的女秘書?

約翰冷笑道,“那個女秘書是你的女人?怎麼看她都跟那個副總有一腿,你儂我儂的互相替對方爭喝酒,你會不會被戴了綠帽還自知?竟然還大搖大擺的來找我出氣?哈哈哈——”

夜牧璃聽到對方嘲笑的話語,修長的手瞬間握緊,墨眸裡的危險驟然化爲殺意,就連跟在他身邊十多年的夜鶴,感受到他此刻的陰冷氣息,都不禁地心驚。

瀲灩薄脣崩成一條直線,夜牧璃陰翳冷冽的目光,就像是地獄來的追魂使者,讓約翰見了,不禁地微微顫抖起來。

幾滴冷汗從他額頭落下,泄漏了他此刻,已經被眼前這個絕色陰冷的男人,給嚇住了。

“怎……怎麼?你不信?”約翰強壓住心裡的害怕,故作輕鬆的反問。

夜牧璃沒有說話,緊握拳頭的手鬆了鬆,一陣寒風襲來,讓他咳嗽出聲。

良久,他才停止咳嗽,優美的脣緩緩蠕動,“說,你是哪隻手碰了她?”

過於清冽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命令,讓約翰的心一顫,吞了吞口水,卻沒敢說話。

夜牧璃目光一沉,嘴角微凝,“還是你兩隻手都碰了?”

“碰了又怎樣?!”約翰一提氣,不怕死的反駁,“要不是那副總衝進來,我都已經上了她了!”

夜牧璃暗沉的墨眸,瞬間激起更強烈的冰火。

“那女人不知好歹,不過讓她陪我一夜,我就給她合約,她竟然敢打我,呸,以爲自己有多高尚,秘書不就是陪上司上牀的***,她還想要給她的上司守身嗎?”約翰喋喋不休的罵道,全然不知夜牧璃越來越陰暗的臉。

一陣寒風嗚嗚地吹過,摻雜着一聲比雪更加寒冷的低柔聲音,“殺。”

很低很平緩的聲音,然而那不容忽視的威嚴決定,卻讓夜鶴平靜的臉微微出現愕然,“少爺?”

純白一片的夜牧璃眸底的冷冽更甚,薄脣吐出二字,“殺了。”

夜鶴帶着一絲猶豫,生平第一次,沒有及時的按照主人的吩咐做事,冷靜的說道,“少爺,我想……沐小姐肯定不希望見你變成這樣。”

夜牧璃墨瞳微縮,那如櫻花瓣絢麗的笑容,閃過她的腦海裡。

夜鶴看着主人,知道他已經慢慢在改變。

他從未見過少爺如此,那個叫沐伊人的女人出現後,他們的少爺,就做了很多根本就不會做的事情。

夜牧璃眼神示意夜鶴,“將他的手,斷了。”

約翰這回聽懂了,他的眼底頓時升起恐懼之意,“你要幹什麼?!”

夜鶴不由分說地用膝蓋將約翰的上身壓在雪地裡,將他的雙手按在白雪之中,另一隻手快速地抽出身上的瑞士軍刀,閃亮着冰冷光芒的刀子瞬間重重地劃過男人的十指,不待約翰反應過來,他的十根手指,已經與手掌脫離,殷紅的血,緩緩地流入白茫茫的雪花之中。

“啊——”

隨着約翰哭天搶地的叫聲,刀子又劃過了他的手腕,利落地刺了進去,一道鮮血噴濺而出,手腕的筋骨瞬間被劃斷。

大雪下的越來越兇,很快就將只有頭髮是黑色的夜牧璃,鋪上了一層白霜。

純白的沒有一絲污染的夜牧璃在一米開外的雪地上靜靜地看着,在看到男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臉時,墨眸裡的陰翳冷冽,終是升起一抹快意,然後慢慢散去。

恢復了一片淡漠疏離的眸子,看着這血腥的一幕,全然沒有一絲反應。

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是主導這血腥的人,但他表面卻永遠都是那麼的純白無暇。

他的血腥、他的殘忍、他的兇狠,都深深地隱藏在最深的心底,用純白,掩去一切。

昏暗的巷子下,他的臉幾乎要淹沒在白雪飛舞的夜空中。

微擡起頭看着半空中飛舞不止的雪花,他伸出一隻手,雪花落到他的手上,沒過一會便融化成了冰涼的雪水。

如同他的人一般冰涼。

他看着手中正在融化的雪花,心裡突然閃過一絲莫名的哀傷。

他不喜歡冬天,不喜歡下雪。

視線輕移到前面那男人手邊已經染上一片血紅的雪地上,夜牧璃的瞳孔微縮。

四歲那一年的記憶,突然就涌上了他的腦海裡。

飛舞的雪夜,血染一片純白。

是他最不願再見到的情景。

然而他卻爲了那個嬌弱的女人,做了最不乾淨的事情。

但是,他不後悔。

所有膽敢碰她的人,絕不輕易放過!

至於她跟夜洛玠之間的關係,他也會好好的處理乾淨。

無論她是否還愛着他,對於他夜牧璃來說,她已經是他烙上了印記的女人。

專屬的女人,無論身心,他都要得到!

雪地上的約翰已經因爲十指斷掉,手腕筋骨被挑斷而痛的承受不住,暈死了過去。

暈過去的前一秒,他深深地感到了後悔,知道自己惹到了最不該惹的人……

“少爺,人已經暈了。”夜鶴放開暈過去的約翰,平靜地說道。

夜牧璃淡淡地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轉身離開。

身上的雪花隨着他的動作涮涮的落下,融入雪地,白色的皮鞋踩在皚皚白雪之中,半陷進去,留下一連串均勻的腳印。

一陣夾帶着雪花的寒風颳來,將雪花拍打在他絕美妖魅的臉上。

他的腳步沒有緩下,甚至是帶着一絲的急迫,進了豪車內。

“去公立醫院。”

淡淡的話語響起。

在這已經停留的太久,他應該及時趕去她的身邊。

他着急的想知道,她現在是否醒了過來,是否還因爲他的質問和責罵,那麼失落。

黑色的克萊斯勒利落的掉了個頭,便如火箭一般,飛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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