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陣陣,不斷吹拂着懸空門東邊一棵碩大的擎天聚靈神樹。在數百米高的聚靈樹頂正屹立着一個身着潔白素服,身形高挑,肌膚如雪,絕代風華,宛如夢幻般的傾城女子。
望斷山門,低首垂眉,臉上是乎充滿了無盡的相思和等待。
烏黑明亮的秀髮在微風中,如流水般不斷舞動着。在女子神情完全沉入在思念之中時,一個空靈如春風般的聲音傳入了白衣女耳中。
“師姐,可算找到你了。”
見一身着紫衣素服,臉上充滿嬌雅之氣,容貌似弱自己幾分也算人間少有的傾城女子,御劍而來。
白衣女子微笑一笑,宛如冰雪初融,春暖花開。紫衣女子一來到,便微微笑道:“師姐,你怎麼不去參加比賽,跑這裡來幹什麼。”說到這,紫衣女子如孩娃般鬼笑道:“莫非,難道師姐你想出山門去轉游啊?”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道:“那到不是,只是閒着無聊,趁現在沒人出來散散心情。”說到這,白衣女子轉過頭看着紫衣女子微笑繼續道:“你呢?你這麼不去參加爭奪戰啊?”
紫衣女子一聽,臉上則充滿了無奈道:“我也想啊?可師尊他老人家,要我等到最後只剩四滴靈泉後,才讓我參加。”
“喔……”
白衣女子一聽,有些驚訝,思索了一了,隨即便想明白自己師尊的用意,微笑着說道:“看來師尊怕你前面吃虧,所以才讓你到最後上去比賽。”
聽到這話,紫衣女子有些不高興起來道:“哼~,我現在的實力可以和師姐你打成平手,想要橫掃他們,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白衣女子搖了搖,心裡嘆了口氣道∶“靈兒,不要高看自己,也不要小看他人。比如就像你哥哥一樣,雖然是一介凡人,不過你曾不也是經常敗在你哥哥之手。
所以靈兒你以後千萬不要,小看他人,不然以後吃虧的可是自己,知道嗎?”
雖然自己這位師妹修行速度驚人,短短二十幾年便已經修煉到了洞玄中期巔峰,隨時都可能突破下一層進入圓滿。可每次比斗的時候,要不是自己讓着她,她在自己手中能不能夠撐下二十招還是個問題,畢竟洞玄中期巔峰和自己金丹中期,是整整一個階段的差距。
鄭靈兒聽到這話,雖然心中有些不憤,但對於鄭天穹的囑託還是沒有忘記,那就是要聽羲瑤的話。
此刻一聽到羲瑤提起自己哥哥,鄭靈兒心裡惆悵萬分,對身旁滿臉關懷看着自己的羲瑤問道:“師姐,我哥哥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在回來了。”
鄭靈兒和羲瑤都知道凡人和修真之人差距,自從鄭天穹留書告別之時,羲瑤就已經明白鄭天穹以後都不會在回來。留書中說自己有空會回來看一下他們,就是因爲這樣,每當羲瑤一沒事時就會在這山門門口看看,希望能看到鄭天穹的身影,這一看便是二十多年。
原本那平靜的心,隨着時間的沉澱。也便了越來越糾結起來,每次來這裡都有想出去尋找鄭天穹的衝動。
羲瑤笑着拉起鄭靈兒的手,安慰道:“靈兒,仙凡有別,我們這些修仙之人,本是逆天而行。所以我想天穹他不回來看你,應該有他的原因。”
其實羲瑤不說,鄭靈兒也非常的明白。看到眉頭緊鎖回思的鄭靈兒,羲瑤看了一眼空中那還是那樣平靜無常的山門傳送陣,心裡有些失望的拉起鄭靈兒的素手道:“好了,不要想太多,我們去看看今年那混戰賽到底是什麼樣子,我想應該非常有趣吧?”
鄭靈兒被這一說,便被勾起了心中哪股好奇心,原本有些想念鄭天穹的心,此時也消失了無影無蹤,拉着羲瑤踏上自己的‘紫靈’,迅速御劍向天翼峰飛去。
望着眼前和自己不斷離開距離的山門,羲瑤滿臉複雜加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着兩人的遠去,一個雙眼充滿憤怒的男子,從一顆樹上飛了出來,看着已經不斷在縮小的聲音,咬牙切齒道:“鄭天穹,你這混蛋。若如我再遇見你定要把你抽魂煉幡,讓你今生今世、生不如死……?
羲瑤,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
定眼一看,這人便是對鄭天穹恨之入骨的劍空。因爲自從鄭天穹入住羲瑤修煉地後,劍空沒少吃鄭天穹的鱉,每次自己想去看鄭天穹的時候,都被鄭天穹有意無意的轟出來。
由於在懸空門內,如果你沒經門派同意就胡亂殺人的話,那陰陽陣法就會如同天劫般,降下雷罰直到消滅你,除非掌門出手解救,這也是陰陽陣法最大的弊處和好處。
天翼峰,坐在評判席上的玄虛子衆人,看到此刻連戰連勝的凝氣中期新進弟子豹小聶,幾人都相視而笑起來。
蕭楊滿臉高興的對兩旁的衆人笑道:“去年新進的弟子,現在看來個個資質都不一般呢?
在過幾十年,我們懸空門就無後顧之憂。那道禁出令,看來也可以解除了。”
幾人聽了都連連點頭,一坐在右手邊第三座椅上,身着黑色衣裳,看似二十有五的青年男子,聽了高興的笑道:“是啊?那時也該給那些忘恩負義的門派瞧瞧,我們蜀州首席又回來了。”
玄虛子聽了皺了一下眉頭,對青年男子說道:“諫刑,我們這些修仙之人,無一不是爲能早日修成正果化羽登仙,若只是爲了爭強好勝實有爲祖師教誨。
強大我門,也只是爲了給出行弟子,一個方便而已。”
諫刑歉聲笑道:“掌門說的即是,是諫刑失言了。”
玄虛子撫須笑道:“哈哈……,年輕人血氣方剛也是情理之中,曾經我也是像你也樣,四處爭強好勝。
自從被鄭天穹一語道破後,我這才恍然大悟,認識自己爲何修道。”說到這,玄虛子深深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嗨……,只可惜此人,雖有常人難以匹敵的道心,卻無法踏足修仙之門,這真是一件憾事。”轉頭望着直插雲霄的乾坤塔道:“此刻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坐在玄虛子旁邊一邋遢男子,聽到這話,笑了笑說道:“如若他真非池中之物,我想他定能翱翔九霄。”
剛來到評判席沒多久的羲瑤,聽到幾人的討論,心中再次閃過那個夜晚裡,一個猶如大山一般,只能讓自己仰望的身影。
“天穹,你真的打算,就此平凡度過一生。”
想起鄭天穹那望着滿天星斗,氣絕天下久久不答的身影,此刻羲瑤在心裡想起一件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羲瑤,我在蒙荒古籍裡看到,上古那些修仙之人,大都以肉身證道,那是不是真的。”想起鄭天穹無意中問自己這一句話,滿臉微笑期待的情景,羲瑤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莫非……”隨即向乾坤塔望去“他難道……”
一旁,滿臉高興正在觀看比賽的鄭靈兒,聽到羲瑤那自言自語的話語,轉頭看去,見羲瑤遙望乾坤塔那滿眼閃爍、不敢相信心事重重的表情。不知所以然的鄭靈兒,有些擔心的問道:“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被這話驚回過神來的羲瑤,平復下自己此刻複雜的心情,笑着搖了一下頭回道:“我沒事……”
“哦……”
聽到羲瑤這話,明知她有心事的鄭靈兒,也不好在逼問,隨後又繼續看起了比賽。
看到羲瑤的表情,玄虛子心中不斷在嘆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