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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我若身死

009 我若身死

天界今日異常平靜,有凡人飛昇,一個練丹藥的老頭,我進大殿之上時,他正在殿下被冊封。

帝嚳封他爲太上老君,我琢磨着有時間讓他給我練點丹藥什麼的,我的樹還沒化形,需要丹藥。

帝嚳坐在龍椅之上,和他的仙家們聊天,鬥趣,完全把我涼在一旁,我也有耐心的等待,凡正大家不死不滅,時間多的是。

這樣的訓話,討論便是一天,天界一天,擇阿修羅日也有五年之久,夙燁未在大殿內,突地,我心中一陣,天兵天將齊刷刷的站於大殿外。

爲首的是夙燁,他手持寂桐劍眉眼冰冷對我說道:“阿修羅族大祭司寶華琉璃欲背叛天界,其心當誅。”

帝嚳在高坐之上似笑非笑,我成了孤家寡人,“說我有異心?可有證據?”

我望着夙燁不相信他對我拔刀相向,可是事實他卻劍指我喉。

“證據!”夙燁眼中曾有的溫情不在:“難道憑你這些年對天帝的不敬就看不出來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的喜歡,這幾千年來,他都望不見?對天帝不敬?我冷笑:“我攪了他天界又如何?”我害怕的終將發生,好個有二心。

“既然如此,就別怪本戰神手下無情了。”夙燁金色眼中全是殺意。

“好!我們誰也不用客氣!”我一直以爲我的喜歡勝過一切,沒想到帝嚳讓我喜歡的人來殺我,當真狠決,而且我喜歡的人竟然從頭到尾沒有一點相信我,當真可笑。

左手阿鼻,右手元屠地獄,我一個抵擋天界天兵天將,本就鮮紅衣袍,染了紅色,不過不是我的鮮血。

夙燁站在大殿門口,一雙金眸醞釀着殺意,我猜想他是不是想着怎麼將我一劍刺死。

我殺紅了眼,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我擡手撫去,漠然的望着瞻前顧後不敢上前的天兵天將們,殿中屍身一片,鮮血染紅大殿,我道:“你們想死,我奉陪,可得記住一點,元屠刺進你們身體,便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迴,就連你們的身體!我也不會讓它留下!”左手吞噬過後,殿內明亮如初。

有人者道:“大膽寶華琉璃,竟然使用魔族的吞噬?此心昭然若揭。”

“來人,保護天帝,拿下寶華琉璃!”

衆仙面面相視,不敢輕舉妄動,夙燁走來,我飛身而去,寂桐劍和元屠相撞,刮出巨大的火花,劍光閃過我的眼:“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夙燁雙眼寒冰:“這話該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我是夙燁,不是你的殤汐!”

我錯愕,他迅速推開,周身氣焰燃紅了我的眼,帝嚳卻說:“大膽寶華琉璃,你若此時束手就擒,我便饒你族人性命。”

族人性命?:“你把我的族人怎麼了?”周身寒冷如冰。

帝嚳眼帶笑意,雙手支額道:“你說呢?我的大祭司!五年了,阿修羅族三千血剎修羅當真歷害,竟然誓死抵抗這麼久。”

我揮落元屠,眼中怒火中燒:“你想要什麼?帝嚳你知我從無二心!”

“朕要什麼?你從來都知曉,又何必再問?”帝嚳盯着我,說的認真。

“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就近解決攻上來的天兵天將,想要我的心,那他置瑤姬於何地?

帝嚳聽後大笑:“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夙燁司戰神,拿下我的大祭司,我要她的命魂。”

夙燁聽令後,於我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天界因爲我們的打鬥,變的動盪。

一天一夜,我與他不分勝負,我也沒想到對他使用迷失,我的喜歡,到現在我還是不相信,他對我沒有一點喜歡。

我渾身浴血,他墨色衣袍清冷,他說:“阿修羅大祭司寶華琉璃還不束手就擒?”

我冷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束手就擒你覺得符合殺戮成性的阿修羅大祭司嗎?”

“你可知道修羅一族,因爲你,現在正在水深火熱之中,你若不死,他們必將死!”

“我就算死,他們不一定死,你別忘了,四海八荒之中,八千年的演繹,他們可比得上天界天兵天將!”我相信我的族人。

“妹妹!”琉月一聲叫喚。

望見他來到我身邊,我扯着嘴角笑了,看吧,琉月沒事,想來族人也沒事。

“妹妹!爲何要反抗天界?又爲何要背叛天界?”

“什麼?”棍刺進身體的錯覺,我低頭望着我的身體,捂着琉月刺偏了棍傷,“你用玉隕置我死地?哥哥!”

琉月的頭髮遮住了眼簾:“天帝說,你死了,我就是鬼界之主!”

“所以你親手殺了我?哥哥?”原來我想護着的人,一直都想把我給殺掉,只爲所謂的鬼界之主?

琉月大聲叫道:“對!我早跟你說過了阿修羅族跟鬼界合併,你不願,鬼界有什麼不好?”

“呵呵呵!”我笑得嫣然,一步步逼近琉月:“你把族人怎麼了?”是啊,權力誰也不喜?

琉月握緊玉隕,擡眼道:“不是我把族人怎麼了,而是天帝早派人圍剿阿修羅族,而那些頑固不化的人,只聽命於你,我這個族長,只是個傀儡,你說,我怎麼不想要鬼界!”

“很好!”我越過他,往下界去,夙燁擋我身前:“天帝有令,寶華琉璃大祭司不可活着離開天界。”

“好!”我任性的一廂情願的喜歡,現在就什麼都不是,元屠直接刺向他的要害。

寂桐劍刺在我的脖子,一偏,擡手劃過我左臉頰,我臉上的無憂花剎那遍佈半張臉。

阿鼻未停,我側手對着他的心,沒有喜歡我,那我想看看他有沒有心。

誰知他早知曉一樣,劍身反轉,從我身後刺近我的心,阿鼻脫落自動纏繞在我的手腕上,我急急往下界墜去。

心在加速的跳動,臉點鮮血滴落,我腦中一片清明,記憶復甦,我是誰,是一隻小幺蛾子,還是寶華琉璃?司命沒了,青歡也沒了,我來到了誰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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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重重跌落在阿修羅息歇地,我的樹周圍,圍繞我的族人,夢千夜扶我起身焦急道:“殿下!”

夢千夜這個在我死後還忠於我的人,告訴我,族人還剩三千!而夢千晨和紅鸞去凡間了,這樣真好!

族人們滿身是血,我的心痛着,再望着身後而來的夙燁和琉月,靠在我的樹上:“凡我阿修羅族人,有誰要依附天界和鬼界者,我決不阻攔!”

“殿下!屬下只忠於殿下!”三千族人齊聲高亢地跪在我面前。

元屠反轉,我用它刺進我的身體中,阿修羅族大祭司寶華琉璃的命運早已在輪迴的軌跡中形成。我現在要做的只能順應宿命。

“殿下………”

“殿下……”

我擡手製止:“以吾之名,琉璃之魂,鮮血祭奠,修羅一族沉睡血海冥河之中!你們可有議義?”

現在護不了,我只有這辦法,這也是宿命,“一切聽從殿下!”

我笑了,鮮血流血冥河,冥河血紅氾濫,“以吾之命,琉璃之魂,鮮血祭奠,元屠守護,修羅一族全部沉睡。待吾輪迴重生定報這血海深仇!”

剎那,修羅一族,化着黑色蝴蝶,紛紛落入冥河,對夢千夜我說:“你就守着血海冥河等我歸來。”

“是!”夢千夜躍進鬼界,我知道冥河之上多了個擺渡人。

我靠着我的樹喘氣,司命,這顆樹是從他司命院撿來的。

我緩緩滑落,卷在樹根下,眼淚流在樹根之下,我說着我的前世今生來世,說着殤汐,說着司命,把我恢復了記憶全部說給他聽。

最後我的眼睛模糊,看見我的樹幻化成黑髮黑眸的少年。

樣子和司命一樣,我莫名叫了他一句:“殤汐!”

可是那只是我的幻覺,我摸着跳動的心,伸手挖出,用阿鼻在樹身挖一個洞,把我的心放進去,阿修羅大祭司的心,纔是四海八荒最好的幻化靈藥。

冥河翻滾,夙燁帶人站在對岸,我雙手鮮血扶樹而立,嘲笑的說:“總有一天你會嚐到求不得的痛苦,夙燁上神!”

眼神泛散,徒然向地倒去,我想我該倒向冥河纔對。卻被人接住,那人三千青絲徒轉白髮,緊緊摟我入懷,讓我不要死。

是啊!我喜歡的殤汐是誰,我依然不知,也許眼前這個就是,也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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