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睡衣寶寶。”掛斷電話的託尼帶着小蜘蛛坐上車,打開導航,前往史崔克的基地。
不用問爲什麼託尼會知道史崔克的基地在哪裡, 史崔克對變種人的執着是出了名的, 幾乎有點門路的人都知道這個披着軍方的皮, 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瘋子。
“斯塔克先生, 你和羅德上校是怎麼認識的。”託尼沒有避開彼得打電話, 彼得也能從電話裡聽出來這兩個人的關係有多好。
彼得覺得很羨慕,自己如果也有這樣一個完全信任和理解,能夠託付後背的好朋友該有多幸運。
“他當時可是個落魄的小子, 傻乎乎的被爲難,還是我解圍他才得救的呢。”託尼談起當年, 頗有些自得。
可能是小蜘蛛臉上的羨慕太過於明顯了, 託尼輕易地看出了他的想法。
難道的長輩的心理控制了託尼·玩世不恭·斯塔克:“彼得, 你現在還小,可能不會理解。人這一輩子, 一定要交一個能夠完全信任的朋友。不需要天天聯繫感情,但只要交流就一定是充滿默契的。”
“我知道了,斯塔克先生,謝謝您。”彼得也知道這是託尼大富豪給自己的箴言。
雖然自己很渴望這樣一個朋友,但很明顯, 這樣幸運可遇而不可求。
但是, 以後麗貝卡會不會成爲這樣的存在呢?當然不是以朋友的身份, 而是以另一種身份相伴。
轉眼間, 史崔克的基地到了。整個建築陰沉沉的, 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
彼得跟着託尼,直接通過了門口哨兵的關卡, 進入了基地內部,見到了史崔克本人。
就彼得見過的少校來說,史崔克看起來絕對是年輕的。整個人在軍裝的包裹下,看起來精明能幹,但是眼睛裡探視讓彼得很不舒服。
“斯塔克先生,你好。”史崔克對託尼伸出手。
“史崔克上校。”
“這位是。”史崔克看向了彼得,多年和變種人打交道的史崔克有一種直覺,面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研究價值很大。
“他是我的助理。”託尼看到了史崔克放在彼得身上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拉過彼得,無聲地對對面的史崔克發出了警告。
“這麼年輕就坐上斯塔克先生的助理,這個年輕人一定很能幹。”史崔克看出了斯塔克的防備,也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對象,只能遺憾地放棄了自己心裡的小算盤。
“不說廢話了,我到這裡來是想要你放人的。”託尼沒有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斯塔克先生,你未免也太不客氣了。”看來斯塔克知道自己抓了什麼人,也沒必要隱藏,自己可是拿了批准的,“我抓的人,和剛剛發生的核武器失控有關,我可不敢輕易放人。”
“你會放人的,一會你上面的命令就會下來。”
剛剛史崔克也聽到了那個明顯不是查爾斯·澤維爾這個人能說出的話,心裡也大概知道這次事件和這幾個被自己抓回來的變種人沒有關係,但是這些人都是自己垂涎已久的能力超強的變種人,自己實在是捨不得輕易放手。
託尼看着史崔克戀戀不捨的眼色,就知道史崔克到底在想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史崔克上校,我也不管你之前都做過什麼勾當,但是現在,你最好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這次事關重大,如果因爲你的延誤造成了不可避免的損失,我可不會和你一起背黑鍋,我的話已經帶到了。”
託尼·斯塔克會僅僅做一個傳信人,打死史崔克他都不會相信,這幾個變種人涉及到的事情一定會波及到斯塔克。但是如果出了事情,斯塔克不好過,自己也未必會獨善其身,說不定還會比斯塔克更慘。
更何況看斯塔克的語氣,他已經開始和上面的人溝通了。
算了,以後機會還有的是。
史崔克讓開身子,示意手下的人帶斯塔克去關押那三個變種人的地方,吧那三個變種人釋放。
託尼和彼得怎麼跟着帶路的軍人走到隱蔽的戒備森嚴的特製牢房那裡暫且不說,那邊麗貝卡又重新開始了飽受煎熬的實驗。
麗貝卡剛剛執行完任務回到九頭蛇的基地,就被直接拿下。
就算是已經被洗腦,執行完任務的麗貝卡也有自己的思想。她不知道自己明明很好的完成了任務,沒有暴露身份,也成功地拖住了美國隊長,讓特工們能夠殺死那個光頭獨眼黑人,爲什麼自己還要被拿下。
難道是想把自己冷凍起來?
麗貝卡躺在實驗牀上,身上用各種數據線連接着複雜的儀器。
然後,麗貝卡眼睜睜地看着一羣穿着白大褂的實驗人員,在自己面前,用一根鑲嵌着美麗耀眼的藍色寶石,對一隻綠色的藥劑做着什麼。
就像是在用一根魔法杖施展魔法,藍色的寶石釋放出藍色的能量,讓本來翠綠色的試劑慢慢變成了閃着迷幻光澤的藍綠色。
麗貝卡看着那隻試劑閃出的光澤,身體下意識地開始顫抖。
每一次,每一次這羣人給自己注射了莫名其妙的藥劑之後,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痛不欲生。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翻滾,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
就算是經歷過失憶,身體對這種痛苦的恐懼,是無論經歷多少次都無法消除的。
看着圍在藥劑旁邊的帶着眼鏡的白大褂的臉色,隨着藍色能量的注入,藥劑顏色的逐漸變化,一點一點變得滿足而期待,麗貝卡知道,那隻即將把自己帶入地獄的藥劑,已經快成功了。
九頭蛇用來困住麗貝卡的椅子一直是特製的,裡面加入了氪石提取物。九頭蛇從麗貝卡出生前就知道麗貝卡的來歷,怎麼可能不知道麗貝卡的天生剋星是什麼。
但麗貝卡被困住之後,往往只是失去了被父親一方給予的超級力量,而不是像麗貝卡的父親超人克拉克一樣,完全任人宰割。
來自地球母系的基因爲麗貝卡留存了一點微弱的力量。
但這一點比正常人還要弱上幾分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持麗貝卡掙脫枷鎖。
看着拿着成功的藥劑,一點一點靠近的實驗研究人員,麗貝卡用僅存了所有力量開始掙扎。
站在房間外通過透明玻璃觀察着麗貝卡的軍官很謹慎,他按下門邊的按鈕,對着話筒說了什麼。
如果麗貝卡能看見玻璃外面的話,她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被抓回來的時候,掌控自己這個資產,發號施令的男人。
拿着藥劑的白大褂,扶了扶耳麥,聽到了門外的長官的命令,面有不甘地停住了腳步,但是又不敢反抗長官的命令。
“長官,這個藥劑必須現在就立刻注射給資產。”白大褂還是試圖說服他的長官。
這次實驗可以說得上是百年難遇的,無論是這次的實驗體,還是即將臨牀使用的特質藥劑,自己這一輩子的最高成就很有可能就在今天實現了。
但是長官卻不允許自己來完成神聖的最後一步,而是讓一個現在不在現場的人進行。
而且還是冒着一旦超過時間藥劑會失效甚至變質的風險。
軍官知道他手下這幫科學瘋子在想什麼,但是這次看實驗品的狀態,必須有萬全的保險才能注射這支試劑,否則,他寧可這支藥劑作廢。
就算是那個所謂的神一直催促自己,他也不會讓步。
資產絕不能失控。
軍官看着被自己召喚來的金髮女人,看着她對玻璃那邊的躺在實驗牀上的金髮的女孩沒有投入一點注意,滿意地下達了命令:
“海蛇,這是資產的口令,拿着它進去,把裡面新制成的藥劑注射進資產的身體裡,如果資產有一點不對勁,或者有掙扎成功的跡象,馬上念出口令,命令她停止,知道了麼?”
“遵命,長官。”
“九頭蛇萬歲。”
“九頭蛇萬歲。”
麗貝卡不知道那個拿着藥劑的男人的耳麥裡說了什麼,男人不甘心地停住了腳步。
而劇烈的恐懼和用盡全力的掙扎已經幾乎耗盡了麗貝卡的力氣,她暫時停止了掙扎,急促地呼吸着氧氣。
“咔噠。”白色的門開了。
擡起頭,麗貝卡看着拿着一個小本走進來的身姿挺拔的金髮女人,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就怕眼前的人只是自己恐懼到極致,大腦混亂產生的幻想。
“你······”麗貝卡想對着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說點什麼,蠕動了嘴脣,卻又不敢說什麼,生怕自己一開口,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結果發現真的是自己的幻想。
就算是幻想,也請你多停留一會。
麗貝卡留戀的目光沒有對女人造成任何的困擾,她嚴格地執行着剛剛接收到的來自長官的命令。
拿過白大褂不想放手的藥劑,然後代替白大褂,一步一步走向麗貝卡。
麗貝卡的身體已經被紮了針,有了可以直接注射的通道。女人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直接把藥劑注射進正在使用中的膠管,而是看了看針頭,似乎是在檢查尖銳的枕頭是不是能成功扎進實驗體的身體裡。
然後,把針一把扎進麗貝卡的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