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死了。
那個掌握着無數秘密的特工頭子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和弗瑞打過無數交道, 還算了解弗瑞的託尼和布魯斯都不相信,就算是娜塔莎和巴頓一起見證了弗瑞的死亡,他們也不相信弗瑞會這麼輕易的死掉。
更何況娜塔莎和巴頓都是特工, 也隸屬神盾局, 他們兩個的證言可不可信都是要兩說的事情。
但是, 不說弗瑞死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弗瑞是假死的話, 那他也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而且他爲假死付出的代價一定不小,現在一定不是昏迷也是重傷臥牀。
這些沒有說出口的猜想, 彼得是無法知道的。
彼得最開始成爲野生英雄的時候,神盾局一直把彼得的見義勇爲看作小打小鬧, 畢竟見識多了變種人和超級力量, 彼得在最開始所表現出來的潛能並沒有吸引神盾局和弗瑞的注意, 所以彼得也一直沒有和神盾局這個特殊機構還有弗瑞打過交道。
而在被託尼·斯塔克發掘之後,彼得也一直在復仇者聯盟活動, 再託尼有意無意的阻擋下,彼得也沒有和弗瑞有什麼交往,弗瑞局長只是一個知道的名字而已。
所以,彼得相信娜塔莎和巴頓的信息,弗瑞局長死了。
而他在可惜弗瑞局長的英年早逝之後, 第一反應就是, 麗貝卡該怎麼辦?
麗貝卡一直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 她甚至比一般的高中女生還要自律守規。如果沒有這麼複雜的身世, 彼得相信麗貝卡在以後一定會成爲有所作爲的像託尼·斯塔克一樣的發明家和科學家。
但是, 沒有如果。
麗貝卡被洗腦之後,失去了自主意識。但是她的記憶是存在的, 她以後也一定會回覆清醒,那到時候,她該是多麼痛苦。自己的手上沾滿無辜的鮮血,自己還能再夜裡安眠麼?
彼得絕對沒有責怪或者疏遠麗貝卡的意思,他相信但凡有一點清醒,麗貝卡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就算麗貝卡參與了,但是就像一個殺人犯拿着槍殺了人,正常的人難道要不懲罰殺人犯而去怪罪那把槍麼?
麗貝卡現在身懷巨大力量,而沒有自主意識,就像是一把沒上鎖的武器,九頭蛇拿起來就能使用。
只要想到這一點,彼得就心痛。自己連表白都要小心翼翼的女孩,就這樣被當作了工具。
我一定會幫助她的,一定會幫助麗貝卡贖罪的,無論是作爲朋友還是一個愛慕者。
託尼對待彼得,不得不說有點像父親對待兒子的心情,希望他成長,希望能承擔風雨,但是又希望能保護他,直到幼鷹有能力飛翔爲止。
所以,沒有放下對彼得關注的託尼發現,自己一個恍惚的時間,跟在自己身後的睡衣寶寶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那張稚嫩的男孩的臉,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從表情裡就能看出屬於男人的堅毅。
託尼絕對不承認自己心裡有些微微的酸澀,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風雨裡掙扎着長大的模樣。
伸手糊了糊彼得的頭髮,看着整齊的髮型在自己的手上變成了鳥窩,而彼得因爲自己的行動一臉茫然和懵懂,託尼的心裡爽了很多。
這纔對嘛!這樣的表情纔是小孩子臉上應該出現的表情。
託尼突然意識到自己犯蠢的做了什麼,自己竟然像個爸爸一樣不希望增加孩子太快成長。
不不不,這絕不是自己,剛剛我一定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自然的收回手,託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問彼得:
“睡衣寶寶,你在想什麼?”
彼得在心裡早就把託尼·斯塔克當成自己的人生導師了,或者近乎於父親般存在的長輩了,所以對託尼順自己的毛的行爲,彼得沒覺得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
“我只是在想,在我們找回麗貝卡之後,如果她知道了這個消息,她會不會很難過。”
“我們都知道其實不是麗貝卡的錯,她也是受害者,被人陷害當成武器一般利用,我們都會理解和幫助她的。沒有人責怪她。”
“但是麗貝卡自己的良心一定不會過得去,她現在只是還沒有意識到,但是記憶是存在的,以後她再痛苦也不能逆轉時光,抹掉自己犯下的錯。”
“弗瑞局長有家人麼,斯塔克先生?”
“這你可把我問住了,你不能指望弗瑞那樣的人能大意到讓我查到他家人的存在和信息。”
“我只是有個問題,斯塔克先生。”
“你有好多問題,不在乎多出這一個。”
“如果弗瑞局長的家人知道了九頭蛇殺害弗瑞局長的主使,但是麗貝卡是真正參與行動的人,那麼,他們會把弗瑞局長的死怪在麗貝卡身上麼?即使他們知道麗貝卡當時已經被洗腦,被控制,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有自己的意識。”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啊。不過這不是我們該思考的問題。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說弗瑞有沒有家人,如果他的家人真的出現了,到時候再說。”
“知道了,斯塔克先生。”彼得也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也就放過了這個問題。
“先生,班納博士發起了復仇者內部聊天。”
“夥計們,我剛剛檢測到伽馬射線,在兩個地方有不同程度的異常。”
“在我剛剛給你發的那五個地點之中麼?”
“沒錯,就是那五個中的兩個。”
“如果按照我們的推測,那我們現在已經排除了三個選項了,接下來就是二選一了,要抓鬮還是投票?”
“嘿,託尼,這是很嚴肅的事情。”
“喲,這不是消失了很久的老冰棍嘛。”託尼突然聽到了隊長的聲音,忍不住爲史蒂夫在關鍵時候的失聯懟他一下。
“託尼,原因在這次任務完成之後,我會和你說明。”隊長一如既往地沒有動怒,但是卻鄭重其事地和託尼交代解釋。
“隨你。”
“隊長,你找到冬日戰士了麼?”
“找到了,現在還是先擦注意力放在解救麗貝卡上,之後我會和你們詳細交代的。”
“好的,先聽我說,朋友們,這兩個地方雖然伽馬射線都出現了異常,但是異常的程度是不一樣的。根據我檢測到的波動,可以看出不同點在於時間。能量釋放的強度似乎沒有太大差別,但是一個地方先釋放,另一個地方剛剛釋放完。”
“那這是九頭蛇使用了兩次還是有一個地方是障眼法。”
“每一個選項都有可能。”
“那個,有沒有可能兩個都是障眼法。”
“好吧,彼得,我們現在又回到了原點,到底是這五個中的哪一個。”
“隊長,冬日戰士提供什麼信息了麼?”
“巴基剛剛說,他纔想起來,當初他留存有一點點意識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九頭蛇說要針對麗貝卡研製什麼藥劑,但是每次都失敗了,原因似乎是缺少什麼能量。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因爲大部分時間他都是被冷凍起來的。”
“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測,權杖能量的釋放是爲了製作這種藥劑呢?”
“那麼,這個是不是就是洛基和九頭蛇交易的籌碼?他把權杖短期借用甚至永遠給了九頭蛇,來交換麗貝卡。”
“洛基要麗貝卡做什麼?”
“這個問題我們只有等索爾和克拉克給我們答案了。”
“也對,我們現在的注意力只能放在麗貝卡身上。她纔是關鍵。”
“現在麗貝卡已經被洗腦了,這種藥劑再次開始研究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之前缺少的能量元素現在也有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怎麼能排除藥劑的製作,也就是權杖的使用地點和麗貝卡不在一起這個可能性呢?”
“權杖的能量是無法完整保存的,一旦被釋放,能量會處於不斷流失的狀態。所以,如果其他地方都沒有檢測到異常的波動,那麼就可以排除這個選項了。”
“託尼,你竟然研究了權杖,你什麼時候乾的這件事。”
“怎麼,這麼簡單的結論我還需要拿着權杖在實驗室裡呆上幾天研究麼?我監測了權杖幾次釋放能量的過程中,能量運行的軌跡和變化,就足以得出這個結論了。”
“斯塔克先生真是太厲害了!”彼得充滿真心地讚歎。
“好了,現在還是有兩個備選項,一半的成功率。”
“這兩點之間的路線上有異常的射線波動麼?”
“沒有。”
“所以,可以肯定製作藥劑和關押麗貝卡的地點不可能分離,一定在一起,而這兩個地方有一個是障眼法。”
“我沒辦法判斷九頭蛇到底是先使用權杖製造了障眼法,再製作藥劑,還是先製作藥劑,再製造障眼法。”
“我也不能。”
“我覺得我們不妨去能量最近釋放的地方,反正我們現在沒辦法排除,無論怎樣都是一半的成功率,現在總歸是要選擇一個地方。如果這個是障眼法的話,我們趕得快一點說不定能把權杖繳獲,至少不會空手而歸,你們說呢?”
“就這麼辦吧!”
“復仇者們,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