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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瀛洲之亂

第二十一章、瀛洲之亂

瀛洲地處火翟州之南,霧苗州之東,乃是一個極其貧乏之地,地小物少,中間乃是一座高山,環繞這高山周圍的,是一片環形盆地。而這高山,亦是一座休眠的火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噴發出來。

這九幽十八州每一週都有一個皇帝,皆以中神州馬首是瞻,唯有這瀛洲皇帝,不知天高地厚,本國物產貧瘠,便是常常搶奪別州物產,且此州族人善於逃逸,往往別州出兵到來,這瀛洲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且瀛洲之中有一族名爲瑤祁,這瑤祁族人天生天感絕佳,平常修仙之人需修到分身悟天道之後才能學得這觀滄海之術,而這瑤祁族人卻天生帶有觀滄海術,可偶見未來。於是,這瑤祁族人就被皇帝圈養在皇宮裡,不見任何人,只爲皇族服務。

這百里求凡、青蜂、九鳴兩人一蛇來到瀛洲之時,果見瀛洲戰亂紛紛。

瀛洲周圍之州聯合中神州與瀛洲一戰,可是卻竟然未有取勝之象,這杖大大小小打了好幾年,可是,瀛洲皇族卻依舊大言不慚地豪不言敗,甚至口出狂言要打到這中神州去。

“打仗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青蜂看到戰亂中的人們,深有感觸地說,她拿出存在包裹裡的乾糧——百里求凡告訴她,這三色戒指在凡人眼中實在太過於稀奇,很容易像是於老漢一樣,把他們拖住,所以尋常用的事物,乾糧,她都存在了背後揹包裡。

“是啊,戰亂之事,只是帝王之求,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沒有一個百姓是希望打仗的,對他們來說,誰做皇帝,都不重要,只不過是皇帝覺得自己不可缺少而已,他們不知道,也敢試,如果沒有所謂的皇帝,百姓會如何,是無法活下去,還是活的更安居樂業。”百里求凡亦拿出自己一份乾糧分給旁邊百姓。

這三色戒指裡還存着一些青蜂煉製的下品辟穀丹,雖然味道不好,但功效也還是有的。吃下一丸,可七日不吃東西。

那些流民看百里求凡他們有食物,都涌了過來,那手腳衣服都髒的很,他們兩個也不甚在意,終於把食物分完,這些流民連連道謝,跪喊:“神仙,好人”之類的,也現下不表。

“生而爲人,就是有這樣的不平,我還有阿竟相幫,助我衣食無憂,而這些人,卻什麼都沒有了……”百里求凡感嘆。“這皇帝身處皇宮,吃有美食,穿有錦衣,自然是不管這些戰亂之苦的流民了。”

“求凡的意思,是我們要去皇宮一趟?”青蜂說,但他思索一番,又答,“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竟姐所需靈物之事還需緩一緩了。”

百里求凡搖搖頭:“這瀛洲皇帝的皇宮,自然會有各色寶物,在裡面尋得一二,豈不是妙事?”

青蜂讚歎說:“我怎麼沒想到呢?”說罷,就是拉着百里求凡往皇宮走去。

百里求凡擺擺手說:“青蜂,你不覺得你現在身上輕鬆,不覺有什麼重物相壓嗎?”

青蜂歪了歪頭,臉上滿是困惑顏色。她現在背上輕鬆,倒不覺得有什麼重的。

“我想,我們去皇宮之前,還需要去找一個小賊……”百里求凡笑的意味深長,他拍了拍青蜂的肩,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九鳴也是不解,他一直掛在青蜂脖子上,假裝自己是一條綠色項鍊。

“啾……”九鳴疑惑叫了一聲。

“呀。”青蜂大叫一聲,“可惡,哪個小賊偷了我們的包裹,真是太可惡了。”

百里求凡看着青蜂惱怒的樣子大笑,說道:“青蜂莫急,我看着這個小賊往後面一間破草屋裡跑去,也沒見那小賊出來,那小賊必是躲在那裡。”

“真是不該做好事,我們施捨別人之時,竟然被偷,真是可惡。”青蜂急的跺腳。她本以爲這個世界,該是民風淳樸,路不拾遺的,竟沒想到還是能遇到這樣的人,着實讓人覺得可惡。

百里求凡搖搖頭,說:“青蜂此言差矣,你施捨,是你做你的善事,他偷你,是他做他的惡事。你做你的,他做他的。這又有什麼相干呢?”

說罷,就拉着青蜂的手,往哪件破屋子跑去。

青蜂本還想說什麼可是見百里求凡那隻帶着三色戒指的左手拉着自己的時候,就是什麼都忘記了。

這破草房裡,卻是隻見包裹,不見什麼人。

這件破房子裡只有地下鋪的一堆凌亂稻草,也沒有牀,也沒有桌子椅子,只有兩個孤零零的包裹放在屋子中間,彷彿任由百里求凡拿取。

青蜂一見包裹,就要去拿,卻被百里求凡制止。

“青蜂先別動。”他制止青蜂,有仔細端詳了屋子裡的地面。

許是喝了斑斕朱哈所炮製的酒,他的靈力修爲略有長進,竟看的地面所鋪稻草下面隱隱約約露出一絲絲白光,而這白光竟組成一個六芒星圖案。

青蜂不修道法,自然是看不到這個異樣,但,百里求凡卻是看得到的。

百里求凡拿起外面地上一枚石子,運了一絲真炁附在上面,那本來平凡無奇的石子上,先出一絲絲白光,百里求凡將石子夾在兩指之間,往包裹處一丟,果見那以包裹爲中心,先出一個白色六芒星團。

而這光滅之時,六芒星周圍六個角的地方顯出六個黑影,轉瞬之間,那六個黑影有了自己的形體,竟是一個個拿着武刀朝百里求凡襲來。

百里求凡此時並無武器,便掌運真炁,一絲白色真炁縈繞於其手掌,他一張擊向其中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也不躲閃,一掌被百里求凡擊中,便瞬間如墨水一樣化掉,落在地上,又一瞬間,化出形態,向百里求凡襲來。

百里求凡雖是修真之體,業已築基,可尋常阿竟之教他練氣之法,並未教他尋常法術,而這掌運真炁還是他在某一次修煉之時悟出來的。他本以爲總有一天阿竟會教他,哪知到最後都沒有。

也曾有一次他問阿竟這是什麼緣由。

阿竟只說了一句話:“招式若只是學書上的,終有一天會被比你更會讀書的人打敗,若你能創出只屬於自己的招式,那誰還能勝你呢?”

聽了阿竟此言,他也不做強求了。

可此時,他竟隱隱恨起自己爲何不悟些明火之法,若是無法將黑衣人殺死,一把火燒了,也是好的。

那黑衣人圍在百里求凡周圍,陣形千變萬化,彷彿圍在他身邊不止六個,而是有許多個。

而在打鬥之初,便有一個黑衣人襲向青蜂,將她擋在門外,又把門關上。那門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似乎下了禁咒,竟是怎麼也打不開,連九鳴吐出的雷火泡泡也只在門上面打出一個個小坑而已。

這屋中六個黑衣人手上皆有刀刃,又是不死之身,好在百里求凡此時功法精進,還能周旋一二,只是長久必露出敗象。

百里求凡一擋一擊,那些黑衣人露出破綻,百里求凡抓住其間破綻,一連掌擊六個,可這些黑衣人竟沒有一個是實體。他本以爲這只是一般分身術,其中五個只是分身虛像,而其中一個就是實體,可哪知這六個都不是。

他看着周圍尋拖出之法,此時他突然想到,這黑衣人是從六芒星陣法而來,那破了這個陣,必然就能讓這些黑衣人消失。

而這陣法正在一羣黑衣人中間。

他掌運真炁,使出萬鈞之力,一掌打向黑衣人,可力大不巧,雖是力量極大,可是,卻也露出破綻,其中一個黑衣人刀刃劃破百里求凡手臂,淋漓鮮血留下。

而百里求凡卻眼睛微紅,那一絲血色,在他眼中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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