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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無視他人的柔情

第二百三十九章 無視他人的柔情

他的傷特別的重,爲了救下自己的主子,咬牙憋着一口氣,直到最後。

蒼茗蘭看着因她重傷的少年,心中五味雜全,一個人做事切不可以偏概全,她因爲當初的記憶,而對阿雜始終抱着懷疑,着實不應該呀!

患難見真情!阿雜這一次真的是做到了。

蒼茗蘭在彬姑娘替阿雜醫傷時,一直都在旁邊坐陪着,沒有離開的意思。

“如果世子重傷,你會這麼陪着嗎?”彬姑娘在洗手的時候,笑問向蒼茗蘭,僅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這個問題,卻成功的令蒼茗蘭尷尬起來。

在江元靖真正重傷之時,她到底在哪裡?當初因一時的心中芥蒂,江元靖救她重傷後,她都不曾去看一眼。

“應該……不會吧!”蒼茗蘭輕笑着,“畢竟,我原來也不曾照顧過他。”

彬姑娘微微一愣,自然想起曾經的往事,尷尬不已,她非有心要舊事重提。

“我……”彬姑娘正打算解釋,蒼茗蘭卻是想問她爲何會與勞少夫人在一起,不是江元靖潛入府中,將她救出來的吧?

“不能進!”外面傳來阻止的聲音來,令蒼茗蘭不滿的眯起了眼睛。

雖然這裡是勞少夫人的地盤,但是她也很有禮貌的特別交待過,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彬姑娘救治阿雜。

阿雜忠心護她,這點待遇是可以的。

“蒼小姐她……”阻止是真的來不及了。

負責守着營帳的士兵,一看到蒼茗蘭時,羞愧的低下頭,他沒有更好的守成自己的任務。

蒼茗蘭錯愕的看着衝進來的男子,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竟然是江元靖?

“沒事,你先下去吧!”蒼茗蘭回過神來,扯起了笑容,對尷尬的士兵說道。

士兵在出去以後,竟然還認真將簾子關好。

“你沒事?”江元靖的眼睛直直的盯在蒼茗蘭的身上,看着她靠在椅背上,很是虛弱但精神不錯的樣子,也算是放下心來。

蒼茗蘭勾脣一笑,“很好。”

她一直坐在那裡,仰視着慢慢向她走進的江元靖。

“傷重嗎?”江元靖並不知道蒼茗蘭受了多少苦,只是“聽說”,就夠他擔憂的了。

蒼茗蘭輕輕的搖了搖頭,“世子受累了,不如……”

江元靖終於注意到蒼茗蘭的雙腳,好像是泡在水盆子裡,被寬大的裙襬遮住了。

怎麼回事?莫非是傷在腳處?

江元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準備掀起蒼茗蘭的裙襬,去查看他猜測中的傷口,反被蒼茗蘭死死的按住了手。

關心則亂,這可是非禮勿視呀!

“世子,我只是有點冷,在泡腳。”蒼茗蘭忙着解釋,說到“泡腳”時,整張臉瞬間漲紅,這個詞怎麼可以在一名男子的面前,說得這般自然?

江元靖先是一愣,隨即放心的蹲了下來,沒有再心急的想要去掀人家姑娘家的裙襬,而是握住蒼茗蘭的手,輕嘆着,“那就好,其他受傷的地方,都看過了?”

蒼茗蘭認真的點着頭,與江元靖之間似乎因在林間的相處,變得不太一樣了。

“放心,有彬姑娘在,我很好!”蒼茗蘭提到彬姑娘時,江元靖才意識到,屋子裡面其實是有另外兩個人的!

昏迷中的阿雜,自然是可以忽視他的。

坐在一旁看戲的彬姑娘,臉上掛着笑容,心中卻是酸酸澀澀的。

誰在江元靖心目中更有地位,非常的顯而易見,彬姑娘之所以吃味,是因爲這地位實在是差太多,她一直都坐在這裡,江元靖卻根本就沒有發現過她。

“辛苦你了。”江元靖不過是側了個頭,便對彬姑娘笑道。

彬姑娘挑了挑眉,這對她也實在是太敷衍了!

“世子,不如你出去等一等。”彬姑娘側頭看向阿雜,道,“這邊還有個病人,需要休息呢!”

江元靖輕點着頭,又對蒼茗蘭說了幾句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蒼茗蘭在江元靖出去的剎那,才悄悄的鬆了口氣,彎下身子,拿着手巾替自己擦腳。

“暖些了嗎?”彬姑娘問着蒼茗蘭,“這一次,需要調理才能恢復過來。”

“有勞了!”蒼茗蘭穿上了鞋襪,對彬姑娘道謝。

估計着,彬姑娘已經打算與她一同前往延國,否則,根本就不會有人能更細心的照顧着她了。

蒼茗蘭站起來的時候,伸出手來撫着自己的腰,從浴桶旁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腰青了好大一片,又慢慢的腫了起來。

猜測這是江國寒泄憤的一種方式,夠幼稚的。

“蒼小姐,你還會姑息江國寒嗎?”彬姑娘在蒼茗蘭要離開營房之時,問向她。蒼茗蘭苦澀的回道,“我從來就沒有姑息過他,只是太高估了自己。”

當蒼茗蘭走出去時,發現江元靖正與勞少夫人寒暄着,而江元靖的旁邊並沒有多出幾個人來。

他是獨自前來的?

“蘭兒,慢點。”江元靖見到蒼茗蘭走出來時,便過來扶着她,“要不要去休息?”

休息?蒼茗蘭難爲情的笑着,阿雜睡的可就是她的營帳,估計她是要與彬姑娘擠一擠了。

“啊!”蒼茗蘭一直忍着,但當江元靖無意中撞到她的腰間時,她的眼淚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江元靖頓時是慌了手腳,不知所措。

“沒事,都是江國寒那個挨千刀的。”蒼茗蘭咬牙切齒的說道,“等見到他,我一定要如數的還給他。”

當然,蒼茗蘭也從彬姑娘的口中得知,被關在地下室淋水之類的事情,應該不是江國寒的主意,看來是楊品芝在報私仇,泄私憤啊。

“又讓他逃走……”江元靖正打算說出來時,卻被蒼茗蘭打斷了,“世子,彬姑娘說我應該要好好休養,我們上山去休養,好不好?”

在山上的那段時間,是格外“悠閒”的,因她的傷着實不輕,根本無法趕路,又說是要休養,當然是挑個自己喜歡的地方。

江元靖緊緊的扶着蒼茗蘭的手臂,自然是同意她的一切要求。

他們“含情脈脈”的對視,看在趕來的楊品芝眼中,猶如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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