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一名女子的心中,最重不過男人!
相比之下,男人的心中,最重卻是江山啊!
只是,楊品芝爲了江元靖而勇赴沙場,她卻依然要坐在馬背上,翹首以待,但毫無頭緒啊。
無論護衛給她帶來多少信息,都敵不過親眼一見。
“小姐,見到江國寒了。”一名護衛急衝衝的跑了過來,卻爲了能與蒼茗蘭說着悄悄話,而翻身上馬,湊了過來,低音道,“小姐可有打算?”
有!自然是有的!蒼茗蘭緊抿着脣,忽的說道,“我想去試試,只要不誤傷就好。”
試什麼?護衛立即就明白了蒼茗蘭的意思,很是擔憂的看向蒼茗蘭的腳處,卻完全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
蒼茗蘭策馬向前,終於來到城牆之下,翻身下馬,毫不猶豫的就往城培上跑,雖然有點瘸,卻毫不影響她的速度。
“蒼小姐?”有士兵這般喚着,顯然覺得蒼茗蘭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一件值得意外的事兒。
外面的情景,遠不如蒼茗蘭想象的那般嚴重,人數也不多,但江國寒卻親自於此處相抵,誰又在後方扛着勞興懷?
畢竟這裡的人數永遠敵不過勞興懷的大軍,他的目村卻是小城,莫非這裡有他所執着之物?
“拿箭來。”蒼茗蘭伸出手來,這手心中的繭子早不如之前那般粗糙,畢竟是長久的不練武,恐怕這一箭射偏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吧?
立即就有弓箭奉上!蒼茗蘭難得射箭練手,只希望不要誤殺自己人才好。
是楊品芝?楊品芝拼命的想要竄到前面去,卻始終被團團圍住,而她所帶的人馬,顯然不算是太盡心盡力,更像是在擺着樣子。
庸人。
一旦江元靖出現,楊品芝認爲她能好得了嗎?又想着去救江元靖,又捨不得一兵一卒,相當的可笑。
蒼茗蘭的心思的確很多,但是手上的力道可是絲毫不弱,拉弓射箭的姿態依然嫺熟,對準了下方的江國寒,便射了下去。
長箭破空,卻僅僅是擦到了馬腿上,看着江國寒的馬兒受驚似的閃開,卻並無大礙時,蒼茗蘭當真是氣紅了眼睛。
豈有此理,她的能耐都成這樣了?她的力度可是最大,但是在射過去之後,箭卻是軟綿綿的掉了下去,就算是碰到江國寒,也難有殺傷之力。
“再來!”蒼茗蘭咬牙切齒的怒立夏,又一支長箭被擺到了她的手上,可是她依然箭箭虛發,就像是在與江國寒鬧着玩似的。
蒼茗蘭的氣性是越來越大,輕輕的皺着眉頭,隨時會爆發出來了。
她拼命的活動着腳踝,卻發覺它是越來越疼,現在不是休養的時候,起碼要先讓江國寒退軍才行。
“開城門,我要出去!”蒼茗蘭背起了弓箭,冷冷的對身邊的人說道,她只是在告訴,而不是在徵求着意外,試問她周圍的人這些人,又有幾個真的敢攔着她的?
蒼茗蘭轉身就奔下了城牆,就在下最後一個臺階之時,雙腳一軟,險些坐到了地上,好在身後的人及時相護。
這般拼命,到底是爲了什麼?
“小姐!”
在護衛的勸說之下,蒼茗蘭再次上馬,直奔城門,沒有片刻的猶豫。
當蒼茗蘭帶着護衛們趕到城門時,城門立即大開,但是看着他們零星的幾個人,顯然也是沒有抱着什麼希望。
蒼茗蘭的目的卻是更加的簡單,看着楊品芝完全不殺敵,就想跑到江元靖的身邊去。
看到江元靖想要靠近江國寒,但無奈被重重包圍而無計可施。
當然,她還沒有看以勞興懷,至於他的少夫人也不知去向,究竟帶着人跑到了哪裡去。
“不要擋着我!”蒼茗蘭怒吼着,提着長箭就到處亂揮着,雖然沒有刀劍那般有殺傷力,倒是可以暫時抵擋。
她的護衛漸漸的將她圍在其中,保護着她直奔江國寒的位置,甚至是與楊品芝擦肩而過而不理。
笨女人,想要保護江元靖的最好辦法,不是跑到他的身邊去,生死相依,而是要剷除他最大的敵人,方能保萬全。
蒼茗蘭的心裡頗爲不是個滋味,總覺得楊品芝的“怠慢”,正有着另一層的關係呢?
最好是她想得太多了!
蒼茗蘭的雙腿用力的夾住馬背,再一次提弓而射,箭箭射入了馬身,卻沒有一支箭中了江國寒。
豈有此理,她真的是快要氣瘋了,這麼近的距離,她到底在恐懼什麼,連弓都要抓不穩了似的。
“小姐!”護衛見蒼茗蘭想要衝上前時駢,連忙就想着上前阻擋,卻被蒼茗蘭狠狠的擠開,見她毫不猶豫的再次靠近江國寒。
人呢?蒼茗蘭一時詫異,才發現江國寒的馬已經受傷倒地,而江國寒已經一個打滾,竄到了另一邊拔出了劍來。
誰優誰劣立即就見了分曉。
蒼茗蘭想要逃跑已經是來不及了,提着劍的江國寒就奔向了蒼茗蘭的坐騎。
她忙着又射了幾箭,卻都被保護着江國寒的士兵擋住了,令江國寒又一次暢通的來到她的馬身前。
當江國寒提劍而砍時,蒼茗蘭身邊的護衛也忙着衝了上來,又是一堆人擠在一起。
“蘭兒,回城!”蒼茗蘭依稀間聽到了江元靖的呼吸,卻沒有半點回應,可再一次拉上滿弓之時,卻覺得馬兒四蹄一軟,帶着她就矮了半截,滾到了地上去。
她險險的站穩,立即迅速的掃向四周,她的周圍也算是安全,沒有見到有人砍向她的坐騎。
楊品芝?是楊品芝有意爲之嗎?蒼茗蘭頓時就黑了一張臉,難以置信的瞪着楊品芝離開的身影,如果沒有看錯,她好像是真的看到了楊品芝得意的笑容。
蒼茗蘭立即就轉過頭來,楊品芝再暗算她,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眼下真正重要的是處理江國寒,已經這麼近,只要她箭一射出,就結束了。
“蘭兒,回去!”江元靖的聲音離她越來越近,蒼茗蘭卻沒有半點退意。
這是她的機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