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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結髮

第二百八十九章 結髮

“娘子,聽說,有‘結髮’一說,是嗎?”烏容撫着蒼茗蘭的臉,悠悠的說道,“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烏容不懂嗎?

蒼茗蘭苦笑着,對他解釋着,輕輕的理着烏容的頭髮,慢慢的與自己的青絲糾纏在了一起。

如果烏容真的出了事情,歸根究底,都是要怨她的。

如果不是爲了接她,哪裡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都怪我,非要去東官!”烏容忽的開口,“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你沒有必要非留下,即使沒有和親,兩國也不會交戰的,我的弟弟……”

蒼茗蘭拿着由兩個人的頭髮,編成的髮結,拿給烏容看。

“你要小心,這是我們的頭髮編在一起,你要是扯疼了我,我要你好看。”蒼茗蘭始終都是笑的,眼淚都是在眶着裡打着轉,可憐兮兮的模樣。

烏容忙應着,從蒼茗蘭的手中接過髮結。

“原來,這就是結髮呀!”他的脣邊含笑,向蒼茗蘭的懷中靠了靠,滿足的說,“我有一種,已經成親的感覺呢?”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呀。”蒼茗蘭撫着烏容的臉,“等回到了延國,我們就會成親了。”

爲什麼,外面越來越靜呢?蒼茗蘭很是好奇,心中驚慌,聽不到半點動靜,她又做不到丟下烏容去查看。

“阿雜!”蒼茗蘭突的喚道,“大夫呢?有沒有準備些藥?”

“有!”阿雜忙道,“小王子去‘取’藥了。”

阿雜的語氣很怪,聽得蒼茗蘭的心裡很彆扭。

烏容忽的想要強撐起自己,卻被蒼茗蘭狠狠的壓了下去,他背上的傷口碰到蒼茗蘭的膝蓋,疼得倒吸了口氣。

“沒事吧?”蒼茗蘭忙安撫着烏容,生怕他會疼得不舒服。

烏容忙拉住蒼茗蘭的手,急切的說道,“娘子,那個臭小子是去搶藥了。”

搶藥?想要得到解藥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到射箭的罪魁禍首,抓住了他們,應該就會知道是什麼毒藥了吧?蒼茗蘭的面色蒼白,強拉住烏容。

“放心,小王子不會有事。”蒼茗蘭的手心正冒着冷汗,絕對不肯讓烏容再動半分,她將烏容緊摟在懷中,吩咐着阿雜,“帶幾個人跟過去。”

“是!”阿雜是毫不猶豫的應着,帶着兩、三名護衛就衝了下去。

蒼茗蘭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拼命的安撫着烏容的情緒。

“茗蘭,我是什麼情況,我心裡清楚!”烏容焦急的說首,“如果我有事,需要烏元……”

蒼茗蘭再次彎下腰去,卻在輕觸到烏容的脣時,聽烏容說道,“這是我最幸福的時候了。”

蒼茗蘭的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流到了烏容的脣邊。

生死尚無定數,但他們的心裡就已經像是經歷過生死離別一般。

“傻子!”蒼茗蘭看着烏容的手中捏着他們的結髮,她也不敢太過直腰,生怕扯疼了自己的頭皮似的。

烏容慢慢的鬆開了手,向蒼茗蘭的懷中移了移,道,“娘子啊!”

他每叫一聲,蒼茗蘭便應了一聲。

他們之間,還能說什麼?

說起他們第一次見在時,蒼茗蘭的狼狽與烏容的不懂禮數……他們之間,也有着太多的過去了。

“我最討厭那個時候的你了。”蒼茗蘭很是不滿的說道,“好像很瞭解我。”

烏容但笑不語,只是輕聲的應着,直到最後沒有了動靜。

真的是越來越安靜,令蒼茗蘭的心也漸漸的冷了起來。

“烏容,你知道嗎?嫁給你,是我最好的選擇了。”蒼茗蘭淺笑着,“如果沒有了你,我要怎麼辦啊?”

她要怎麼面對,自己冗長的人生啊。

沒有人再回答着她,安靜得她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就不能再應她一句嗎?

“烏容,有沒有後悔認識我?”蒼茗蘭輕輕的靠在烏容的額頭上,問着他,卻再也等不到回答了。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才能醒來的一場噩夢呀?

“烏容,醒一醒,我有些話沒有說完呢。”蒼茗蘭輕輕的推着烏容,低音說道,“我想知道,爲什麼從一開始,你確定的人,就是我。”

她還記得烏容當時看着她的眼神,儘管透着調皮與霸道,但眼中的驚豔與喜愛是相當不加以掩飾的。

那時,年少,她的心裡只是“記掛”着江國寒一個人,包括江元靖都不曾入了她的眼,惟獨記住了烏容。

這算不算是,緣份?

蒼茗蘭摟着烏容,輕輕的搖着他,喃喃的念着,“‘姻緣有份易相逢,難於進退兩三重;總然勉強成親事,恐是相逢在夢中。’你總是問我,那一日的籤文到底是什麼,我不敢講給你聽,說是你聽了也不會懂,其實那是騙你的,因爲籤文實在是不吉利。”

“我已經決定嫁給你了,你捨得離開我嗎?”蒼茗蘭問着烏容,但是懷中的人一直不曾給她回答。

她……無法忍受了。

“兄長,已經知道是什麼毒了,等回了宮……”烏元瘋了似的衝到了馬車裡,後半句話卻狠狠的嚥了回去。

“哥?”烏元終於有了幾分孩子氣,小心的湊到了他們的身邊,想要握住烏容的手,將他叫醒,“他們說毒很厲害,但是,我們知道了它的……”

他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看到兄長已無氣息的模樣,心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都怨這個女人,對不對?如果不是因爲她,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偏偏,兄長一心都是爲了她,旁人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入得了他的眼中。

真的是造孽呀!

“我恨你。”烏元一擡頭,狠狠的怒視着蒼茗蘭,“怎麼總是有你在?你如果不出現,那有多好?”

一切都怪蒼茗蘭,不是嗎?

否則,哥哥一定會娶一位延國皇室血統的女子,相安無事的一生,哪裡會放着尊貴的身份,親自去迎接蒼茗蘭?

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好?他實在是看不出來呀。

蒼茗蘭根本就沒有聽到烏元的話,只是納悶着,向來話多的烏容,怎麼越來越沉默了。

“放開,我要帶他回家了。”烏元竟然將滿滿的怒氣都壓了下去,目光緊緊的盯着烏容,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真的是在恨着蒼茗蘭,又實在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兄長死不瞑目。

畢竟,兄長做了這麼多,都是爲了她,不是嗎?如果她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將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要做什麼?”蒼茗蘭忽的摟緊了烏容,詫異的看着烏元,“你回來了?有解藥了嗎?”

“我們要回都了。”烏元不再看蒼茗蘭的臉,蒼茗蘭悶悶的點着頭,“是啊,應該回去了,在外面呆得實在是太久了。”

她完全沒有將烏元的話放在心上,此時的她,心裡真的滿滿的都是烏容。

“是我們,沒有你。”烏元重申着,但蒼茗蘭完全是聽不懂他的話,只是理着蓋在烏容身上的衣物,準備和他們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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