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讓小超盯住了。今天才是彩排，明天才正式開錄，估計倩倩妹紙明天還得來。我這邊要是自己沒事，遲些直接去盯梢。”自家兄弟的事情，程賀沒半點推脫，很痛快的就答應下來。
“嗯，那就麻煩你了。”趙永齊點點頭答應下來。
“自家兄弟，麻煩個屁！等着，遲些有消息我就告訴你。”程賀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放下手機，趙永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鬆懈，劍眉緊皺，似乎依舊無法釋懷的樣子。
楊木悄悄走到趙永齊的身邊，柔聲說道：“女孩子勤工儉學的話，也不是沒可能，我讀大學的時候，還去做過兼職手模呢。”
“這個我懂，但是我總覺得不對勁。”趙永齊嘆息一聲，發覺大家都在盯住他，不由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那丫頭是個書呆子，考上了復旦國際金融系，正在準備考研。這些呢，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她願意讀，讀到火星上去也行。可問題是，去年的時候，偶爾一次我和她閒聊，說起他們系裡在搞什麼模擬投資。就是看着股指，做那種假的股票、期貨、基金操作之類。那我就乾脆給了她兩百萬，讓她想要試試手的話，就去自己弄。這丫頭性子強，自我控制能力也不錯，我也挺放心的。所以……你們懂我的意思不？”
“嗯，我明白了。”李辰點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給了她兩百萬，所以她不應該會缺錢，而且她也喜歡讀書，因此，她根本不可能缺錢到要去弄什麼勤工儉學，因爲對她來說沒那個必要，而且是在浪費讀書的時間。”
“兩個丫頭都考上了大學，二丫和雪兒，每個月我都給她們各自兩萬，而且給了她們各自一張和我自己招商銀行賬戶聯動的副卡。直白點說，別說缺錢，要是急用，不用和我招呼，她們一次也可以調動出那張卡片中五百萬塊。兩個學生妹，買輛跑車也不用這麼多錢吧？”趙永齊的劍眉緊皺，似乎有些擔心的樣子。
鄧朝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沒理由去弄那些東西。小齊，你這是擔心那小丫頭被人騙了？”
“嗯，我也是在擔心這個。現在所謂的星探，所謂的獵頭公司，亂七八糟的一包裝，就冒充成了什麼國際大鱷。我是擔心這書呆子丫頭，沒什麼社會閱歷，別是給人騙了。”趙永齊有些頭痛的說着。
“小傢伙，那你剛纔怎麼不直接問出來？”一旁的錢啓明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
“不是我不想問，而是我擔心，一來，電話裡說不清楚，二來，她要是有準備了，那之後的事情更麻煩。”摸着下巴想了許久，趙永齊擡頭對錢啓明說道：“錢導，幫我換下片花，我去首都兩天，這事不弄個水落石出，晚上我睡覺都睡不着。”
“嗯，去吧，片場裡本來就不忙，去弄清楚也好。”錢啓明倒是很通情達理。
眼見錢啓明同意，趙永齊感激的點點頭，回身就對樸秀智說道：“秀智，立刻去訂杭州到北京的機票，今天晚上的，我今天就過去。”
“好的歐巴，我這就去。”樸秀智半點反對意見也沒，立刻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準備先訂票。
“小齊，這回過去自己注意點，你的緩行期還有一個禮拜就到頭了，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幺蛾子。就算是真有什麼事情，首都都能算是咱們的老巢，飛飛也好、木木也罷，就算是你朝哥我，也能找到一堆朋友搞定。別在衝動亂來了。”鄧朝走過去拍拍趙永齊的肩膀，算是一份告誡。
“放心，我沒想去折騰什麼，這回過去，也是想要弄個清楚明白。而且，看現在那丫頭還很輕鬆的樣子，相信就算是有點問題，也不會很眼中才對。”趙永齊點點頭貌似輕鬆的說道。
看趙永齊的樣子，也確實沒找人拼命的意思，衆人也算是放心，各自安撫了幾句之後，也就任由他離開片場。這回衆人還真沒想錯，他也確實沒想要蠻幹。因爲他很清楚自己妹妹的脾氣，比起蠻幹還是要旁敲側擊更有效果。
匆匆在跟來的小包子、楊木和樸秀智幫助下收拾完行李，讓溫成龍分出一半保鏢繼續留在片場保護幾個小女人，趙永齊自己則帶上溫成龍和樸秀智，當天下午就趕回杭州，乘坐晚上八點的飛機，順利抵達首都的時候，已經超過十點。
這纔剛走出航站樓，趙永齊就見一蒙面怪人在幾個保鏢的護衛下向他招手：“小齊，這邊，這邊。”
“賀哥？你怎麼過來了？”趙永齊一愣，帶着自己人就迎了上去。
“是朝哥他們打電話給我的，車子什麼的王芳那女人也準備好了。”拉住趙永齊的手臂，程賀指向不遠處的一排商務車，“走，先上車再說，我還要帶你去個地方。”
“去個地方？什麼地方？”趙永齊不明所以，但此刻的程賀是明顯在賣關子，硬生生的拉他上車，甚至一路都是東拉西扯，就是不告訴他到底要去哪裡。
離開機場後許久，程賀和趙永齊的商務車停在首都五環的某條路上。
“看對面那個燒烤攤。”程賀笑眯眯的指向了對面。
馬路對面本來就是家規模不大的燒烤店，大概因爲這一帶的慣例不算很嚴，這晚上的時候，就乾脆將攤位搭到了外面。雖然外面只擺放着幾張桌子，不過看起來生意不錯，基本都已經坐滿。
趙永齊的星目一掃，就立刻發現在店中端着盤子忙碌的幾個女服務員中，身材高挑，容貌精緻，最漂亮的那個女孩正是自己的妹妹趙倩！
“二丫？這丫頭真的這麼缺錢？白天去搞什麼模特背景，晚上來這裡做服務員？”趙永齊愣愣的嘟囔，只是那雙劍眉皺得更緊了幾分。
“這丫頭不是缺錢的問題，而是非常非常缺錢！！”程賀沉聲說完，收回目光望向身邊的兄弟說道：“我讓小超盯住她，結果你知道她在電視臺搞完之後去了哪裡？去北面的一家寵物醫院裡做給那些貓狗洗澡的幫工。那邊的工作到下午五點搞完，路上買了個煎餅湊合算飯錢，結果就跑來這裡做服務員，然後一直到現在。我讓小超打聽了一下，說是這家店要開到凌晨兩三點！”
摸摸自己的下巴，收回目光的趙永齊看向程賀，不解的說道：“賀哥，你覺得什麼樣的情況下，明明卡里有花不完的錢，卻還要拼命的賺錢？真的是閒出翔來了？”
把手一攤，聳聳肩膀，程賀毫不猶豫的說道：“這種智商需要上千才能想明白的問題，別問你賀哥，我還想留着腦細胞不被你坑呢。”
趙永齊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網絡銀行，指着自己的賬戶說道：“我剛纔在機場等待起飛的時候，花時間查了我自己的卡。結果發現，和她們聯動的那張卡，最近兩年內都沒有動過。而且，按時自動轉賬的每月兩萬，也都沒有出現過錯誤。換句話說，二丫和雪兒都不應該缺錢纔對。可現在這狀況，好像是她欠了一大筆債，不還不行的樣子。”
“會不會是，她買了什麼東西，然後不想讓你知道，就去借了那種什麼校園貸之類的高利貸？”程賀皺皺眉頭，給出大致的猜想。
“我覺得應該不會呀。”微微搖頭，趙永齊說道：“她們所有使用的電子產品，別說是缺了那件，就算是更新速度，也是一年一次，每年過年我都會用禮物的名義給她們。考上大學的時候，每個人我給買了輛幾十萬的入門級跑車，讓她們代步。而保養維護的費用，都是我自己這邊出的。這些秀智的支出賬目上，可都是很清楚的。”
“嗯，是的，歐巴交代過的事情，我這裡都有記錄。”樸秀智點點頭確認。
“然後剩下來，大概就是買點衣服什麼的了。”趙永齊奇怪的又看了眼對面絲毫沒有察覺，還在用心工作的趙雪，遲疑的說道：“要是喜歡上了奢侈品的東西，她應該也不會買回來放着不穿，然後跑這裡來累成狗似的拼命賺錢吧？再說，要真是這樣，那麼她自己的卡片上，那些存下來的錢，總應該先用光吧？可現在，這三年下來，這小富婆都省出了三四十萬。這個世界沒人傻到，自己的錢不花光光，然後拼命去借錢花的吧？”
“你怎麼知道她的錢沒花光。”程賀不解的看向趙永齊，“那應該是她自己的名字吧？”
“哦，我來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就拜託了銀行裡的大佬，幫我私下查了下。”趙永齊拿起手機說道：“這還是下午那邊剛給我的信息，絕對錯不了。”
“那就真的奇怪了。”程賀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想了半天，嘗試建議道：“小齊，要不要你乾脆直接下車去問問，把事情攤開了說，怎麼樣？”
“算了，今天還是不見面比較好。明天早晨我和你一起去電視臺，那邊的臺長我也算是認識，到時候弄個觀衆席的名義，偷偷坐在後面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永齊想了想之後，擡頭對同車的溫成龍說道：“龍哥，留幾個那丫頭認不出來的人，不用和她接觸，一路盯梢加保護。”
“嗯，我還知道了。”溫成龍立刻點頭應下，拿起自己的通訊器就開始和後面幾輛車中的保鏢們商議起來。
沒一會，人手安排妥當，留下必要的交通工具之後，趙永齊揮揮手，就讓車隊離開，直接和程賀前往王芳爲他們準備的酒店。
……
隨手將提在手中的行李箱丟在客廳的地毯上，趙永齊疲憊的將身體丟進沙發。
一屁股坐在趙永齊身邊的程賀，拍拍他的大腿側頭說道：“小齊，也別急，我看那丫頭的情況，似乎也不是有人追.債之類的，只是不知道爲了什麼理由，所以纔會這麼急着賺錢。”
“嗯，我也是看出這點，不然我也不會拖着了。”趙永齊點點頭，揉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嘆息一聲說道：“我的那些個弟弟妹妹裡，就二丫主意最大，有時候做什麼很倔強。其他的我倒是不擔心，就擔心她是被人騙了。否則，她願意接觸下社會，打幾份工，只要不像現在這麼高強度，其實我也沒意見。”
“這話說的在理。”程賀點點頭，“像今天這樣，打工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這太不像話了。”
“歐巴，賀歐巴，喝咖啡。”樸秀智將兩杯咖啡放在趙永齊和程賀的面前，柔柔的說道：“歐巴也別急，倩倩妹妹一定是有什麼需要。我剛纔路上在想，會不會是她欠下了好大一筆錢，比如幾百萬，上千萬，一下也沒辦法還，所以纔會不敢動自己的卡片，想湊齊了一起還？”
“這種可能性也有，但是……”趙永齊搖搖頭說道：“要你是債主，每天逼債的情況下，不管是總額多少，總歸是還到一部分是一部分吧？再說，真要是那小丫頭欠下的錢，已經超過五百萬了，憑藉她的還款能力，債主大概早就準備去法院上述，怎麼可能等到十幾二十年之後纔拿到這筆錢。”
“對哦。”樸秀智苦惱的皺起黛眉，想了半天才說道：“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程賀拍拍趙永齊的肩膀，柔聲說道：“算了，小齊你也先別瞎想，估計也沒大事。今天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按我說的，直接攤牌快刀斬亂麻，也未嘗不是好事。”
“嗯，有道理！就這麼辦吧。”趙永齊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多時間來做什麼偵探，真要是看不出個因爲所以然後而且，那就按程賀的辦法最靠譜。畢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妹妹，還不信就說不開。
很快，忙碌一天的程賀也告辭回自己房間。躺在牀上的趙永齊，想了半天，發覺沒什麼頭緒，乾脆暫時丟在腦後，等到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早，程賀和化妝過的趙永齊，就一起離開酒店，順利抵達電視臺。以趙永齊的人望，只是和臺裡的某位副臺長打了個招呼，自然是輕輕鬆鬆的就弄到現場觀看的位置。雖然不是很清楚他爲什麼會要個角落裡，而且把自己包成木乃伊坐在鏡頭外的位置，但是那位臺長也沒多問，直接就滿足了這樣的要求。
昨天已經進行過一次彩排，今天早上還要進行一次，之後中午就開始錄製。
程賀和趙永齊抵達的時間是上午九點不到，而九點半就開始正式錄製之前的最後一次彩排。
果然就和程賀所說一模一樣，趙倩和其他幾十名女模特一樣，純粹就是做個人肉背景板，各自拿着不同的物品，遠遠的站在舞臺後面，一會下去，一會上來的折騰半天。
中間休息的時候，身材高挑的趙倩那張漂亮臉蛋還是吸引了不少色狼的目光。看到那羣所謂的男模和電視臺裡的小頭目們，圍在自己身穿緊身低胸衣的妹妹身邊，身爲哥哥的男神大人差點暴走，上去直接踹死這羣敢對自己妹妹出手的混蛋。不過幸好，最後一絲理智還是讓他收住了腳步。
十一點的時候，最後一次彩排，也是最後一部分內容開始。和之前一樣，那些女模們陸續登場，而趙永齊的目光也始終落在自家妹妹的身上。
錄製節目那麼多年，對於這些小嫩模聚集的場面，男神大人早已經免疫，除了偶爾遇到特別漂亮的會偷看一眼外，其他的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燈光亮起，歌曲響起，正當那些女模們各自擺出動作來的時候，只見位於後排的趙倩忽然一個踉蹌，緊接着啪嗒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豁然而起的趙永齊，瞬間就衝過前面的人羣，直接向舞臺飛奔而去。幾乎與此同時，坐在嘉賓席上保持笑容的程賀，比趙永齊的動作更快，一個快步就衝到舞臺邊，連走邊上階梯的時間似乎都不願意浪費，手腳並用的翻上舞臺，在一堆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直接衝到趙倩身邊。
雖然距離要遠很多，但趙永齊只比程賀慢了半秒。風一樣衝到的男人，看到倒在程賀懷裡的趙倩，就感覺一陣陣的心疼。
“可能是累暈了，你看看先。”程賀對趙永齊招呼一聲，就將目光投了過去。
“嗯！”沉穩的點點頭，趙永齊抓起趙倩的手臂，閉上眼睛開始切脈。
“喂，你是什麼人？怎麼能隨便上舞臺的？”現場導演並不知道趙永齊的身份，扯着嗓子開始罵人，在他看來不就是倒下個臨時演員嘛，要不是看在程賀的面子上，早就阻止這種“大驚小怪”的事情發生。
“你要是不想丟了飯碗，就乖乖去叫救護車！”程賀目光冰冷的抓向現場導演，隨即說道：“她是小齊的妹妹，至於小齊是誰，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PS：這是五千字的大章，算是給一直支持飛行的各位一點小小的回報。
感謝一直一直在支持飛行的每個人，感謝你們的一路陪伴。雖然飛行很少說這些感謝的話，但是一直一直都記在心裡。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