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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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26.第二十六章

停屍房門前,旺旺正打着哈欠懶洋洋的趴着。

“兩天沒見,你似乎胖了。” 謝載月高興地一把抱起旺旺。

旺旺用胖臉蹭了蹭謝載月的臉頰,小聲道:“少胡說。”

謝載月揉揉它的肚皮,同樣低聲回道:“我可沒亂說,瞧瞧你這肚子,我不在這兩天,你偷吃什麼了?”

旺旺順勢攤開肚皮,舒服的眯着眼,語氣卻還是不可一世:“本大仙吃不胖。”

小貓一本正經說自己是大王,這場景詭異且好笑,謝載月低聲笑了起來。

顏寒瞥他倆一眼,接着左右看看,問道:“錢相的夫人呢?”

郝一點道:“伊典豪帶她去喝茶了,大人要找她?”

顏寒道:“想問她幾個問題。”

郝一點道:“我給您去找,大人稍等片刻。”

顏寒攔住他,道:“本官自己去找,老郝,你還有別的任務要做。”說着,拿出那兩個瓷瓶。

郝一點不明所以的接過來,道:“這是何物?”

“香露,驗一驗。”顏寒言簡意賅,同時涼涼的看了眼正在給謝載月撒嬌的旺旺。

謝載月站在不遠處,忽然覺着寒芒在背,擡眼一看,便接收到了顏大人警告的視線。不由想道,我們顏大人莫不是在吃一隻貓的醋?

這麼一想,倒也鬆開手,將旺旺放回地上。

我未來可能是個妻管嚴,謝載月幸福又惆悵的想着。

郝一點領命一走,小院內又只剩下他們三個。旺旺仰着脖子,道:“我聽橫波說了案子,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顏寒道:“既然不成熟,就別說出口。”

旺旺:“……”誰和你說話了。

謝載月摸着下巴,享受了片刻美人吃醋,接着淺笑道:“不妨說說。”

旺旺道:“首先,殺人的絕不是趙新南。”

謝載月點點頭,“我們也這麼認爲。”

“還有,我覺得這起案子可能並不存在什麼兇手。”旺旺坦然道。

謝載月不解道:“此話怎講?”

“因爲那三十三份證詞我偷偷看了,都沒什麼問題,賓客沒有作案的時機,趙宅的下人沒有作案的動機,所以這可能是誤殺!”旺旺盯着謝載月,“載月,你可信我所說?”

旺旺的眼睛裡雖然光芒咄咄,但更多的是希望載月肯定他的期待。

謝載月沒有對一隻貓觀察的如此細緻,只垂眸想了一陣,淡然的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旺旺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說的。”

顏寒涼涼道:“載月只是肯定你這個判斷,千萬別想多了。”

旺旺一生氣,作勢要往顏寒身上蹦,可剛跳起來,不知道顏寒使了個什麼法術,生生被定格在半空一動不動。

那姿勢可愛中透露着可笑,謝載月忍俊不禁,“顏大人你都敢惹,旺旺,我敬你是條漢子。”

顏寒繞過成了一尊雕像的旺旺,沉聲道:“載月,我們走。”

二人走出很遠,顏寒纔再次開口,不情不願的承認:“方纔它說的確實有道理。”

謝載月點點頭,“凡人惡念膨張後,爲了一己私慾,免不了殘害他人,而且這樣的魂不會有鬼差來收。現在錢相是惡念膨張之人,也沒有見到鬼差現身,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便是他自食其果。”

顏寒目視遠方,果斷道:“此案我們換個方向,先查查錢相到底記恨着誰。”

謝載月忽道:“大人,既然錢相的惡念已經收服,我爲什麼不可以就此交差?”

顏寒淡淡道:“不知前因,不知原委,不可以。”

大理寺一處偏廳,錢相的夫人正坐在裡面發呆。她的似乎淚已經流盡,木然的看着窗外,兩個眼睛又紅又腫。

伊典豪在一旁舉着書,假模假樣的翻着,時不時的探出腦袋,瞟一眼婦人,生怕她一個想不開,直接衝到了段乾坤面前。

顏寒和謝載月一前一後走進偏廳。

婦人沒有轉頭,伊典豪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

顏寒揮揮手,伊典豪便退出了門外。

謝載月拿着茶壺給婦人斟了杯新茶,和善道:“不知夫人怎麼稱呼?”

婦人茫然的回過頭,見到是謝載月,勉強扯了扯嘴角,道:“孃家姓嶽。”

“嶽大姐。”謝載月從善如流,“來,先喝杯熱茶。”

嶽秋娘接過茶杯,小小抿了一口。

謝載月嘗試着開口:“嶽大姐可有孩子?”

嶽秋娘低聲道:“有一兒一女。”

謝載月道:“兒女雙全,嶽大姐是個有福的人。”

嶽秋娘搖搖頭,道:“有福怎麼會死了丈夫。”

謝載月斟酌着開口:“錢相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嶽秋娘嘆了一聲,道:“老錢雖然是倒插門,但是這些人對我們岳家真的沒話說。”

倒插門,原來錢相是上門女婿。

嶽秋娘繼續道:“我爹就我一個孩子,一心就想找個好女婿來繼承他的手藝。十四歲那年,我跟着爹孃出城踏青,就是在那裡我們遇到了老錢。當時,老錢只是一個屢屢落榜的窮秀才,窮困潦倒,在街邊賣酸梅湯。我爹見他有學識,會算賬,便僱來當個賬房。一年以後,爹和老錢漸漸熟悉,他認定老錢勤奮肯吃苦,人也聰明,絕對是繼承他手藝的不二人選。”

謝載月道:“當時錢相多大?”

嶽秋娘道:“老錢比我大六歲,我們成婚那年,他二十一。”

謝載月道:“錢相他從前是哪裡人,家裡還有何人?”

嶽秋娘道:“老家在嶺南,家中就他一個。”

謝載月道:“你們感情如何?”

嶽秋娘想到往事,沉默了許久,但謝載月看得出,這種沉默是對美好的追憶,而非對痛苦的回憶。

良久,嶽秋娘道:“老錢他很會照顧人,我爹孃也喜歡他。我爹死後,嶽記便改名叫了錢記,但是生意比以前更紅火了。”

謝載月從袖中拿出那瓶春語露,問道:“嶽大姐可認識這個?”

嶽秋娘接過一看,似又想起無限往事,喃喃道:“我如何能不認識,這便是我家父畢生得意之作春語露,經過老錢的改良,香氣更淡雅持久,汴城的夫人都搶着要。”

謝載月道:“錢相在生意上可有和任何人發生過節?”

嶽秋娘低頭想想,道:“汴城做胭脂香露最出名的有三家,一個是我們錢記,還一個是今天開品香宴的趙記,另外還有一個……是秦記,若說過節,應該就是這三家之間會明爭暗鬥。不過若說老錢具體和他們有什麼衝突,我一個婦道人家卻不是很清楚。”

“秦記。”謝載月低聲唸了一遍。

嶽秋娘想起什麼,又道:“這秦記的老闆也是嶺南人士,他和老錢算是老鄉。老錢剛到京城的時候,倆人關係還不錯,後來因爲成了同行,便漸行漸遠了。”

說完這句,嶽秋娘忽然道:“老錢的屍首……你們隨便查吧,我也知道這纔是找到兇手的唯一辦法,早上是我一時情急,纔會那樣胡鬧,大人們見諒。”

謝載月點點頭,卻頗爲感慨的想到,恐怕這兇手真是錢相本人,只不過陰謀詭計成空,到頭來害了自己。

可是,錢相要害誰,又怎麼會自己中招?

據謝載月瞭解,今天的品香宴上秦記沒有派人來,那麼這個秦記的老闆又在此案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頭一回遇到一個案子,死者和嫌疑犯的身份都瞭然在胸,可是除此之外卻又一無所知。

詢問完嶽秋娘,宋流光派人來傳話,說他今晚在汴城最好的酒樓要大擺宴席,請大理寺同僚賞臉前往。

顏寒剛準備冷淡的拒絕,便看見吃貨謝載月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只好點點頭,道:“知道了。”

看着傻樂的謝載月,顏寒忽然覺得很有必要教育教育他,於是清清嗓子開口道:“載月,你想吃什麼,可以給我說,以後萬萬不可因爲嘴饞就出賣原則,比如因爲想吃京城最好的酒樓,就要和宋流光做朋友。”

謝載月:“……”我做錯了什麼?出賣了什麼原則?

顏寒看着茫然的謝載月,無奈想到他怎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和情敵都能打成一片?

顏少卿一整個下午很沉默,不知做錯什麼的謝載月很慌張。

直到華燈初上,汴城各處的夜生活都鑼鼓開場,謝載月走進得意樓,顏寒纔開始淡淡笑着,看着身旁神魂顛倒的宋流光,啞聲道:“王爺方纔說什麼?”

顏少卿第一次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宋流光精神大震,說快板似的滔滔不絕開了口。

顏寒話很少,只是偶爾“嗯”,“啊”一聲。饒是如此,已經讓宋流光心花怒放,摸不到北。

謝載月起先眼裡只有菜和肉,可剛夾了一筷子,宋流光招人煩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顏少卿,你可知道聖上他怎麼評價我?”

“嗯?”

宋流光:“聖上說我是天下最懂吃喝玩樂的人。”

“啊。”

宋流光:“顏少卿,你知道我娘聽了這話怎麼說?”

“嗯?”

宋流光:“我娘說她真是造孽,生了我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小混賬。”

“啊!”

“喂!”謝載月放下筷子,“我說王爺,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表演的,能不能消停會?你那點破事,誰想知道?”

宋流光尷尬一笑,段乾坤和劉渝卻拍手道:“有意思,有意思,殿下再說一個。”

謝載月:“……”

宋流光道:“真的有意思?”

謝載月道:“既然二位說有意思,王爺不如和下官換個座位,坐到段大人旁邊和他們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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