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人類,你以爲我們狐狸也會像你們那樣喜歡勾心鬥角,相互算計嗎?哼,人類果然是世上最可恨的東西!”九尾天狐氣憤無比,九隻巨大的尾巴雪白無比,在皎潔的月色下迎空而起,透着聖潔的純粹感,交織成一個奇異的形狀,迎上太極圖案。
嘭!
一聲驚天巨響,可怕的氣勁噴吐,將周圍數裡的一切事物摧毀的一乾二淨,盡數成爲齏粉,也包括那口古井。
“噗!”九尾天狐嘴角溢出鮮血,雪白的皮毛染成血紅,九隻尾巴此刻赫然之剩下七隻另外兩隻已在剛纔的碰撞之中被毀滅。
“看吧,本來我只想取些井水就行,現在因爲你的原因,這井已經沒了。”站在一處小水塘之上,何恆搖頭道。
原本古井被摧毀,此地之餘下一點殘餘之水了。
看着這一幕,九尾天狐怔住了,明明她只是想保護那古井,怎麼會導致它被毀呢?
難道說,真的是她錯了?
不,一切都是這個人類的錯!要不是他想破壞這古井,着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都怪他,人類果然是最可惡的東西!
帶着憤怒與悲痛,九尾天狐抑制着自身傷勢,準備與眼前“最可惡的人類”玉石俱焚,突然看見他站在水邊,月光下映着一個倒影。
那赫然是其自己。
“怎麼會這樣,這裡井水之中出現的東西不應該是其最渴望的事物嗎,爲什麼會是他自己,哪有人最渴望自己的?”九尾天狐有些凌亂。
何恆只覺好笑,搖頭道:“任何人在水裡的倒影不都是自己嗎,這有什麼奇怪的,無知的狐狸。”
“你!”九尾天狐很是氣憤,但也非常不解,怎麼會這樣?
何恆此刻也大概猜到了這口井到底是什麼了,這應該就是原著裡那口可以照見人內心深處最渴望之物的井,然而以他的修爲,他的念頭又豈是一口井能夠探查的,他所渴望的又豈是一口井能夠表現出來的?
看着那隻還在糾結的狐狸,饒是何恆也不得不佩服她神經之大條。
猛地拿出誅仙,置於身前,輕輕拔出一絲縫隙,泄一縷煞氣,籠罩九尾天狐。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狐狸不好吃的!”感受到那可怕的煞氣,九尾天狐恐懼無比,顫抖着身子道。
看她這個樣子,何恆不禁皺眉,按道理來說,能夠修成九尾之身,這狐狸至少已經活了幾千年了,爲什麼各種表現都那麼不符合她的身份?
輕輕收回誅仙,何恆凝視着瑟瑟發抖的九尾天狐,冷漠道:“說說你的情況吧,年齡、身份、親屬等等,說的好說不定我今天就不吃你了。”
“我……我是狐族現在的首領,剛剛上任沒多久,年齡是三百一十二歲,我父親上上代狐王,前不久已經去世了,至於母親,早在我出手沒多久就去死了,我沒有兄弟姐妹……”九尾天狐戰戰兢兢的說着。
“你才三百多歲,那你是怎麼修成九尾之身的?”何恆問道。
九尾天狐瞪大着眼睛,可憐兮兮道:“這是我狐族王族的秘法,我父親在去世的時候把的修爲轉嫁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才能夠成爲九尾之身的,但由於時間太短,我沒有能徹底消化那力量,否則怎麼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你打敗!”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懊惱,要是消化完了全部的傳承力量再出來,就一定不會被眼前這個混蛋人類欺負成這個樣子了,都怪自己貪玩,剛剛沒有了父王的管轄,就忍不住跑出來。
“嗚嗚……父王我錯了……”
傷心痛苦下,她一時竟渾然忘記了自身處境,巨大身體趴在地上,眼眶涌出淚水,場面格外怪異。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真正的九尾天狐怎麼會這麼弱,心智都不成熟,原來是個半成貨,只是樣子是……”沉吟片刻,何恆思索了一下該如何處置這隻狐狸。
這隻狐狸對他不會有什麼威脅,且身份不俗,日後或許有用,留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就這麼放過她,也太過簡單了。
考慮了一下,何恆決定給小水找個伴。小水就是那頭水麒麟,降伏了其之後,何恆就隨便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牠到底喜不喜歡那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自己叫着方便。
冷冷看了地上還在哭泣的狐狸一眼,何恆厲聲道:“不要哭了,要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
“你要幹什麼?狐狸肉真的不好吃的,千萬不要吃我?”九尾天狐不斷搖頭,已經進入精神錯亂的狀態。
看着她這個樣子,何恆搖了搖頭,猛地以“雷霆咒”吼道:“靜!”
聲音磅礴如狂雷,震的九尾天狐膽顫心驚,不敢再多動一下。
何恆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結印,一道奴印打向她元神之中。
雖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九尾天狐卻不敢反抗,只能聽之任之,可憐巴巴的瞪大着眼睛,以清澈的眸子注視着何恆。
不得不說,到底是九尾天狐,且靈智已經可比常人,遠不是水麒麟可比,即使她沒有怎麼反抗,何恆也是花了不少的力氣才完全種下奴印,徹底掌控了她。
功成之後,何恆渡過一道真元過去,替她療了一下傷後,淡淡道:“今後我就是你主子了,你好好給青雲看門就是了,嗯,樣子挺賞心悅目的。對了,你是九尾天狐,那以後就叫你小九吧。”
“……”九尾天狐。
去他奶奶的,老孃堂堂狐族首領,九尾天狐之身,莫名其妙多了個主人不說,還要揹負這麼恥辱的名字,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行,我要自由,我要尊嚴……或許是九尾天狐的靈性發達的原因,奴印雖然可以控制她,但卻無法改變她的主觀意識,此刻心底咆哮憤怒着,身體卻受着控制,當真讓她極爲無奈。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取名的天賦是多麼差勁的,何恆看了看已經臨近清晨的天色,冷聲揮手道:“小九走吧,那邊還有你一個同伴等着呢。”
同伴?原來不只我一隻狐這麼倒黴!
出於某種“從衆”,或者說“幸災樂禍”的心理,小九鬆了口氣,不甘情願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