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勒斯一路上若有所思,這個叫霍姆森的小鎮被一股強大的怨念所籠罩着,單看那股黑紫色陰雲霧所散發出來的負能量,便能想像得出來那孽障的功力非同尋常。
這會兒赫拉克勒斯的酒蟲全被趕跑了,一門心思地鑽進當初那股,爲人類謀福祉,斬妖孽除邪魔的志向裡。
當他正猜想此怨念主人仍何方妖魔之時,納西米的家到了。
霍姆森真是個奇特的小鎮,他們居然把墳墓建在自家房子的旁邊,墳房裡立着本家幾代人的石幕碑,但十分清新且乾淨,比起大街小巷裡的髒亂,它們反倒更適合人居住。
但每家每戶都把墳墓建在房屋旁邊,這讓外鄉人看了不得不讓人毛骨悚然,不過曾經來霍姆森走商貿易的商人們,是早己習慣這裡的奇怪風俗,吸引他們的是霍姆森豐富的特產與金沙。
只不過那己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那些所謂可以令人發大財的金沙,己經是無人敢提及了。
擡棺的女人們己經精疲力竭了,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滾落,一到納西米的房子左邊的空墳邊,女人們便急於卸下肩上的棺木,將它隨意卸在了房子左邊早己準備好的空墳旁。
可卻因爲太着急棺木重重落地,“嘭——”的一聲,發出巨大的聲響,棺木傾斜,棺蓋被震開,一具裹着字符白布的屍體滾了出來,身上的字符白布的接合處,在滾的過程中意外掉落,白布與屍體漸漸脫離。
在滾至一丈之外時,白布完全脫離,一具駭人的無皮男屍驚現。
那男屍周身的血液早己凝固,四肢呈抽搐狀,瞪目張嘴,極爲恐怖。
赫拉克勒斯不禁蹙眉。
“啊——”擡棺的女人們抱頭尖叫,大喊着:“天哪!它真的發怒了,它又要來懲罰納西米了。”
“納西米,我家中還有事,我……我先走了……”
“我肚子痛……我也失陪了……”
幫忙的女人們相繼離去。
“納西米……”滿臉麻子的婦人一臉爲難的樣子,“你可別生大家的氣,我們鬥不過它的,我……我也得走了。”
沒等納西米回答,與她感情最好的麻子婦人腳底好似抹油地跑了。
納西米黯然地蹲了下去,用字符白布重新將丈夫裹了起來,這可是她用一隻羊在巫師那兒換來的超生符布。
納西米眼裡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滴滴地滴入丈夫開始腐爛的身體裡及超生字符裡。
待她裹好超生字符後,嬌小的她卻怎麼也無法將丈夫的屍首搬回棺木裡。
“我來吧!”在一旁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赫拉克勒斯,二話不說輕而易舉地打橫抱起白布屍,用腳將棺木一勾,棺木被勾了起來,搖晃幾下之後便不動了。
赫拉克勒斯將白布屍小心翼翼地放進棺木,還幫忙把棺蓋蓋上,釘死。
做好這一切之後,還沒等赫拉克勒斯轉身,只聽見“咚咚咚”三聲響,那是納西米夾着她的一雙兒女,跪地謝恩來了。
“謝謝!謝謝!……”納西米哭着說道:“孩子們快謝謝這位叔叔,他幫了我們大忙。”
“謝謝叔叔……”
“快起來吧!這算什麼忙?”赫拉克勒斯連忙將她們母子女三人扶了起來。
“嗨——沒想到鄉里鄉親的都不敢幫我們,您一個與我素未謀面的外鄉人,卻竟然伸出援手。”納西米無耐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
“您不怕嗎?”納西米問赫拉克勒斯。
這種狀況換任何一個人應該沒有不懼怕的吧!
赫拉克勒斯搖了搖頭,鷹眼如炬,“那不過是一具沒有生命沒有能量的軀體而己,你們應該謹慎的是那股攀附在這座小鎮裡的怨念之靈。”
赫拉克勒斯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慮。
納西米倒抽一口氣,擡手捂住嘴,一幅驚訝的表情。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是我們鎮上的人告訴你的嗎?不可能啊,我們鎮的人是不可能會告訴外鄉人。”納西米放下手說道。
“沒人告訴過我關於這個小鎮的任何事,我能感覺得到它,它的怨念極深,道行頗高,人類要想對付它,恐怕是難登天,不過……我倒想會會它。”赫拉克勒斯望着天空的某一處,出神的說。
突然,赫拉克勒斯身後又出現“咚咚咚”的下跪聲,那母子女三人又下跪了。
“恩公哪!您可得救救我們啊!今天我得罪了它,您看它剛剛纔小懲了我們,按它的習慣,今晚它肯定會來要我兒子的皮。雖然我把兒子藏得很秘密,但它總是無所不能、無處不在,連這麼小的男童也不放過,它根本就沒人性,您可得救救我們啊!”
“你們先起來吧!這件事不用你們說,我也會將它消滅後再走。”赫拉克勒斯將她們母子女三人扶了起來,對他們做出了承諾。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謝天謝地!”納西米雙手合十激動得祈禱着。
“那現在你能告訴我,關於你們小鎮與‘它’的故事了吧!”赫拉克勒斯轉身輕而易舉地將棺木舉了起來,放進了它該去的地方——墳墓空穴,接着大手一揮,幕穴旁的沙石就像長了腿似的,自動將棺木埋了起來,最後赫拉克勒斯將石塊們壓在了棺木上,沙石上。
納西米將孩子們送進房裡後,纔將霍德森這幾個月來的遭遇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