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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案情明朗

第一百二十九章 案情明朗

“瘋子,沒事兒吧?”沒有聽到我的回答,李劍也湊了過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此時完全顧不上回答他們,反覆觀看着手中的碎布料兒,懊悔的情緒也是一**的從內心之中涌現了出來,爲何這麼明顯的犯罪嫌疑人,會被我給忽略了呢?

“瘋子,你知道了什麼,你倒是說啊?”蘇沫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然她不會在我的胳膊上面狠狠的掐一把,這通常都是她發脾氣時的表現。

“我知道誰是犯罪嫌疑人了。”這一掐不光讓我回過了神,同時也讓我的情緒平靜了下來,越是到了緊要關頭,越是不能出現任何的慌亂才行。

我是平靜下來了,可身邊的這些人紛紛不淡定了,每個人都目光殷切的望着我。尤其是李劍和蘇沫,呼吸都時有些急促了起來,恨不得劈開我腦袋看看。

“劍哥,你馬上聯繫江局,讓他看看外出走訪排查的人誰距離發生車禍案的平安大街比較近,讓他們迅速趕往那個收廢品的家裡,將他嚴密監視起來。”

“瘋子,你是說,你是說那個收廢品的就是犯罪嫌疑人?”聽到我的話之後,李劍頓時露出了驚色。

“我想起來了,那天去走訪的時候,陸軍身上穿的就是這個顏色的褲子,可他真的是犯罪嫌疑人嗎?”蘇沫說出了關鍵點,可似乎對我的結論還持有幾分質疑。

“稍後我會將得出此結論的依據告訴你們,當務之急要做的是先將情況做出上報,無論如何都要將陸軍給給控制起來。”這個節骨眼兒,顯然不能將時間浪費在口舌之上。

“我這就去跟楊副廳長和馬局彙報,瘋子你還需要分派什麼任務,儘管他們說。”李劍指了指以曹剛爲首的那幫同事之後,便急匆匆的去到了一邊兒。

“曹剛,稍後我們會趕往城中村的改造區,所以需要你帶人暫時留在這裡。”

“許隊,任務是什麼?”

“你的任務是帶隊排查那條污水溝的兩岸,着重注意有岸邊有沒有溼漉漉的腳印兒,一旦發現有的話立刻做出提取,第一時間送到檢驗科,並且及時通知我們。”

“瘋子,爲什麼要這樣做?”蘇沫表示很不解。我知道蘇沫是什麼性格,如果現在不告訴她原因,那麼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只能解釋道:“剛纔曹剛說過,好像在污水溝那裡發現了一個人。雖然我們進行了簡單的搜查,並且一致認定是曹剛出現了

幻覺,可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本着謹慎的原則,還是着重勘檢一下比較妥當。”

“許隊,你也覺得剛纔有人?”曹剛愣了一下。

“是的。”我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給他鼓勵,而且刑偵工作就是如此,只要發現了疑點就應該立即作出偵查,絕對不能放任這種模糊不管不問。

“我就說嘛,我這倆眼睛都是一點五的,怎麼可能看錯呢?”曹剛叨叨完之後,直接大手一揮:“你們跟我走,務必要將那個人給找出來。”

“我們走,現在就去陸軍家裡,是時候從他身上挖些東西出來了。”說完之後,我很自然的就拉起了蘇沫的手,她微微抖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從。

這個時候,李劍已經打完了電話,告訴我們楊副廳長已經派人過去的同時,又盤問起了我爲什麼會將陸軍鎖定爲犯罪嫌疑人,根據又是什麼?

車裡除了蘇沫和李劍之外,再有的就是小高了,因此我也沒有繼續隱瞞,直接說道:“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去到陸軍家裡的時候,他是左腿是有些不對勁兒的。”

“記得。”蘇沫點頭:“當時你還問過他爲什麼,他的回答是前兩天鋼筋洞穿了小腿,並且還將褲腿兒捲起來過,那裡的確有着明顯的傷口,這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我回憶了一下:“你們不妨站在他的角度去考量這個問題,如果是我問到不正常的左腿時,你們最自然的反應會是什麼?”

“當然告訴你原因。”李劍下意識的回答。

“不錯。”我點頭,又問:“那麼你們會不會將褲腿兒捲起來呢?”“應該不會。”蘇沫做出沉思之後,做出瞭解釋:“如果對方不強調要查驗傷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主動將傷口示於人前的,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在卷褲腿兒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碰觸到傷口,疼不

疼的另說,萬一誘發了傷口的崩裂或者發炎,豈不是得不償失了?”“這就是了。”我看了蘇沫和李劍一眼,繼續闡述着我的推斷:“如同小沫所說的一樣,正常人是不會這樣做的,因此陸軍主動捲起褲腿兒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掩飾我們推導出的犯罪嫌疑人特徵。我現在甚

至可以做出另外一種大膽的推測,他小腿上面的貫穿傷,有極大的可能是自己弄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遮蓋他左腿患有頑疾的事實。”

“自殘?”李劍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可真夠心狠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對自己下手的。“如果不心狠,怎麼會犯下這樣的罪行。”冷笑一聲,我又拿出了那塊兒碎布料兒:“當時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在陸軍將褲腿兒捲起來的時候,我曾經看到了一處破損的地方,跟我手中的這塊兒大小相差無幾

。當時我以爲是鋼筋洞穿小腿兒造成的,現在看起來完全是犯罪時留下的破綻。”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嫌疑還真是不小。”李劍說完,憂心忡忡的呢喃了一句:“但願他以爲我們被欺騙了,現在還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

“小高,開快一點兒。”李劍的話讓我的心也懸起了幾分,而且現在我迫切的想要見到陸軍,通過他的嘴來證實我推斷的這一切是不是正確的。

“不不不,我覺得現在還不能貿貿然的去找陸軍。”我不知道蘇沫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緒變化,總之她這句話恰好駁斥了我內心中的所想。

“爲什麼?”這讓我十分的不理解。

“因爲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搞清楚。”蘇沫帶着幾分告誡的口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跟蘇沫一起共事這麼久了,我很清楚她的行事風格以及在刑事偵查當中的思路,於是直接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在三天前的早晨,龍立新和朵朵是如何被陸軍給制住的?”

“不錯。”蘇沫承認道:“之前你對案發現場做過還原,並且說犯罪嫌疑人是通過刺傷朵朵逼迫龍立新就範的,對此我沒有任何異議。一來是相信你的能力,二來通過細緻的勘檢的確在地上發現了殘留的血液痕跡。可那畢竟是案發之後的過程,最初的時候他又是怎麼同時將龍立新和朵朵弄到那座院子裡面的?還有,他又是怎麼知道龍立新和朵朵會在那天清晨走排水溝那裡的?這些問題如果我們不調查清楚,怕是會給

陸軍帶來很大的可乘之機。”

“你的問題聽起來複雜,可如果套入一個前提之下,都將會迎刃而解。”顯然蘇沫那會兒沒有仔細聽我還原現場時做出的闡述,不然就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當然,即便我那會兒提到了關於這些問題的答案,也僅僅是輕描淡寫帶過的,並沒有做出深入、詳細的講解,這從李劍也側耳傾聽着就能窺見出來。

“許隊,前提是什麼你到是說啊,我還等着聽答案呢?”連開車的曹剛,都有些忍不住了。

“前提就是……陸軍和龍立新是認識的。”

“……”

我討厭沉默,不過這次沉默的原因是我這句話造成的,所以並沒有引起我的不適之感。相反多少還有點兒享受,這證明我的思維比李劍和蘇沫快了一步。

“小高兒,路線不變,加快速度吧。”蘇沫最終選擇了相信我。“瘋子,剛纔打電話的時候,我跟馬局提出了一個建議。將命令下達給交管局,讓他們以勝利北街爲中心向外擴展,查看沿線主幹道的所有監控錄像。如果陸軍真跟你推斷的一樣是從下水道中將龍立新和朵

朵轉移走的,那麼他總會有爬出來的那一刻,保不齊就會被監控錄像拍到。”

“嗯。”這一點倒是讓我給忽略了。

“瘋子,還有一個問題我需要你幫我解答。”李劍對於案子的癡迷程度我可是領教過,他要是不問我那才真的是怪事,於是我只能示意他說出來。

“你憑什麼認定陸軍和龍立新是認識的?”

“這很簡單。”我知道蘇沫也在等着這個答案,於是理了理思緒說道:“其實小沫剛纔的問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你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的解釋如下:

陸軍和龍立新是認識的,甚至是十分熟悉的,因爲某種原因造成了陸軍對龍立新的仇恨,並且起了殺心,然而龍立新對此確實渾然不覺的。陸軍表面上跟龍立新依舊保持着良好的關係,但是在私底下卻籌劃着謀殺計劃,並且在實施的前一天,以熟人的身份進入到了龍立新家裡,趁其不注意對手機和鐘錶動了手腳。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延

誤時間,從而逼迫龍立新帶着朵朵走那條荒僻小路,隨後實施犯罪計劃。在案發的當天早晨,陸軍很早就躲在了那戶廢棄的人家裡,當龍立新和朵朵來到的時候,將他們騙到了院子裡,隨後便發生了這一系列後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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