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挪動身體全身痠痛, 伸懶腰的空間少了不少,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主動和熱烈,羞得臉微紅。魏昊天有別於平常沒有一大早不見, 閉着眼睛安靜地躺在我身側。這樣被幸福包圍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有, 側看他睡顏, 白玉般的臉, 長而彎的睫毛靜靜地覆蓋着眼睛, 閉上的雙眸不似平常那樣的漆黑,感覺……初生的嬰兒?對,就是這詞, 不見深邃的黑眸的他像小孩子一樣,真想咬上一口。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微鎖的眉頭, 手指輕描着他的眉爲他舒展, 眼尖地發現他嘴角的幅度:“怎麼不睡了?”
閉着的眼慢慢睜開, 清晨的眼眸分外清澈同時帶着深情,溫雅的聲音也能抱怨般:“你這樣大清早對我動手動腳我還能睡嗎。”
“誰讓你這麼可口。”我開心的笑着, 終於他是我的了,不怕他逃。
魏昊天笑着伸手圈住我的腰際緊緊地抱住我:“那還是我的不是了。”
“反正我沒錯,我是被誘惑的。”還是忍不住小親他臉頰一口,他太可愛了,這一面可僅僅是我才能看到的, 要是說出去別人肯定不信, 不過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這我獨享。掙了掙他懷抱, 太清早這曖昧的姿勢……
“別動。”悶哼聲傳來, 他的聲音蠱惑般,“要是不想一大早的就累着的話, 那就乖乖的讓我抱着。”
小臉迅速紅了起來,沒想到這人說話這麼直接,無力的放棄掙扎,隨他去吧,而且發現他眼中似有種不安。輕輕問道:“怎麼了,看你睡覺都眉頭鎖着,有煩惱?”
魏昊天的嘴角微微揚了一下,淡淡說:“也沒什麼,就是最近事比較多。”
“說來我聽聽,說不定能爲你分憂呢。”都是這麼親密的關係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不想看到他爲事煩惱,說出來會舒服點。
“也就那點事,近幾日紀太師借病不上朝,實則加緊行動,這老謀深算。我們上奏皇上,皇上也派人去試探,結果被紀太師混過去了,皇上也就當真了,這是個潛伏在周圍的大危險啊。”說着不自覺地又皺起了眉。
再次伸手去撫觸那倒八字眉:“皇上就這麼信任他?”自古帝王對臣子都是有防範心的,特別是對那些功高自賞,隻手遮天的老臣。
“畢竟紀太師是兩朝元老,功績不可沒,皇上念及所以睜隻眼閉隻眼,但自古哪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在權者會心甘情願地屈於腳下。”
我點點頭認同他:“要顧及的是很多。”
“還有個因素就是蕭王子。”
“蕭王子?那天宮宴上有點腦滿肥腸的蕭王子?”
“正是,那天他想侮辱夜國,還多虧你智勇雙全。”說着抱着我的手又緊了緊。
雖然習慣別人誇我,但害羞還是要做一下的:“別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至今還沒發現你也會不好意思。”魏昊天打趣地看着懷中的人,表情裡盡是笑話。
我斜睨着他,鼓起腮幫子以抗議他的打趣。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說你就是了。”魏昊天寵溺地親上了我的臉頰。看來他是被我帶壞了,動不動也親人了。
“他真的是來議和的?”那個蕭王子給我的感覺總沒那麼簡單。
魏昊天的眼眸見沉思:“兩國實力相差不大,而且都有野心吞併稱霸,你覺得會有這份心要議和?”
“兩隻猛虎在一個森林裡,絕對不會各佔一半和平相處的。”
“那不就是了,現在蕭王子呆在這不離開另有目的,而且我們探測到最今皇城多了好多外族人,有集幫的趨勢,而且最近還有很奇怪的現象。”
“什麼奇怪的現象?”我適時的接嘴。
他的神色貼了幾分沉靜:“皇城經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
我驚訝地叫道:“有這事?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嗎?”堂堂一國的經濟被不知地牽制着,這說明什麼!
英挺的眉又鎖起:“最近突然竄出來的,但是我們找到不源頭,我懷疑這必是長久潛伏在皇城的,實力相當大,居然能瞞得過皇宮的眼線。”
“連你和夜子炫都找不出?”在我心中他倆算是神人了,只要是他們想做的事,沒一件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是的。”魏昊天的兩個字應得我更吃驚於那個神秘人。
“這麼說,那個背後人一定很厲害,潛伏在暗處,不會是紀太師。”聽他道來,分析了下情況,想了想,靈光乍現,“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連你們都沒察覺,這個人可能是我們覺得最沒可能的人。”
“此話怎講?”魏昊天感興趣地盯着我。
“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換而言之,那個人就是我們最忽略去考慮的、認爲最沒可能的人。”往往別人就是抓住認爲最沒可能的漏洞。
“有道理。”魏昊天一聽似乎想到了什麼,急急地坐起來,一併拉起了我,“快換上衣裳,我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懶懶的往牀上躺去,中途卻被一隻健臂攔截:“再不起來,我就走了,不管你了。”
“別啊,想想要不是你昨晚這樣折騰,我能這麼累麼?”撒嬌的說道,牀好舒服。
聽我這麼一說,魏昊天居然臉微微的紅了:“對不起,昨晚……你還好吧?”
這個人真是……現在纔想起來……也太顧業了吧。我搖了搖頭,指着自己的胸口:“這裡很開心。”
“陌兒。”一聲深情的叫喚伴隨着他的熊抱而來,款款道:“有你相伴,此生足矣。”
淚花在眼中翻騰,我緊緊地回抱他。能得回他,此生我也足矣。“剛剛你說我們要去哪裡?”突然想起剛纔的話題。
“看我,都忘了,趕緊梳洗梳洗,我們去溢滿樓。”
“你發覺什麼了嗎?”難道他懷疑溢滿樓?溢滿樓可是我經濟的重要來源,而且包掌櫃人也挺好的。
“溢滿樓是皇城第一吃店,我們把目標放在皇城首富身上,遺漏了這天下第一名吃樓。”
僅僅一個小吃店,就算再賺也不能掌控整個夜國的經濟吧,溢滿樓只是個私營企業,不過魏昊天覺得它有蹊蹺,不妨去一看。
一會兒功夫兩人梳理完畢,前往溢滿樓。不遠處就聞到烤鴨的香味,好香,好久沒吃了。摸摸肚皮,都餓扁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好餓。”
“嗯,我們出門都還未吃過東西。”
“快進去吧。”我拉着魏昊天飛進去,小二門口迎我們進去,安排了個二樓的好位置,可以睨視大街上的一舉一動。點了幾個菜,其中有我最想的烤鴨。等上菜的空隙,往下望風景,兩旁擺滿了小攤,但是我總覺得有點奇怪,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魏昊天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有發現什麼嗎?看你一會兒揪眉一會兒舒眉的。”
“很奇怪,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又找不到問題所在。”忽略耳邊撩人的熱氣,一門心思都在尋找街上奇怪之處。
“你看那個攤子。”魏昊天指着一個方向的攤子,那是個賣布匹的攤子,老闆在叫賣,“有發現經過的客人有什麼特別嗎?再看看其他的攤子。”
我照着他的指示看了好一會,突然叫道:“對了,我知道爲什麼怪了。”
“一點就通。”他驕傲地笑着,因爲他喜歡的女子是如此的聰慧。
“還是照常的擺攤子,還是照常的人流量,但是奇怪的就是這些攤子都沒賣出東西,路過的客人都沒買東西。”我緩緩把自己的看到的現象道出來。
“對。”
這我就不懂了,爲什麼會這樣,平常可是熱鬧非凡啊,便問:“爲什麼會這樣?”
他的眼望向遠處,深沉地說:“這就是我說的背後有人操控了經濟命脈。”
“那跟我們來這有什麼關聯?”
“溢滿樓處於皇城最繁華的地段,幾乎所有的生意都圍繞在這一圈。”
還是不解:“但是溢滿樓仍然這麼熱鬧啊。”
“這就是我懷疑的地方,平常百姓經濟危機之際購買力下降,但光顧溢滿樓的通常都是達官顯貴人士,基本上只要夜國強大就影響不了它的生意。”
我仍舊一臉疑惑地看着他的側臉,聰敏的腦袋轉不過來:“還是不明白,百姓經濟危機和溢滿樓的關聯。”
“如果說溢滿樓有這個能耐壓住百姓的購買力,提高物價,使之超出一般人可承受的能力之外,百姓就不會去買,但是溢滿樓的那些客人卻不會在乎那麼點錢。”魏昊天解釋着自己的猜測,原先把目標定在皇城首富身上,卻遺漏了這短短几年竄上第一樓的溢滿樓。
“我明白了,溢滿樓完全有這經濟實力。”終於有點明白了,光是我一個月那麼點的利潤就夠我花好幾年,溢滿樓絕不能小覷。繼續說道,“百姓的生意做不下去,就會鬧慌,對那些保藏私囊的人反感甚至對朝廷失望和反抗,造成內亂。”
魏昊天笑着拍拍我的頭,柔道:“陌兒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啊。”
這時小二長吆喝一聲:“客官,你們的菜來咯。”
“先吃東西吧。”他早端坐在位子上,從頭到腳優雅盡顯,嫉妒得我。
“恩。”我兩眼早放在那香噴噴的烤鴨上了,急忙拿起筷子餵我的五臟廟。
“這溢滿樓的花招還真是挺多的,這烤鴨最近改良了好多,更受人歡迎了。”魏昊天把烤鴨往我眼前一推,令我好夠到。
我賊笑,他可知所謂的花招可是出自我之手,熟練地包起烤鴨給他。
就一會兒的功夫,桌上的菜都被解決了,看來我真的是餓壞了,但願剛纔的吃相不會嚇到他。看看被吃得精光的盤子:“東西吃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沒?”
“差不多。”魏昊天優雅地拿着白帕擦拭着嘴。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我也從袖子裡拿出準備的繡帕,學着他的樣子拭擦嘴。
“小心隔牆有耳,現在我們往太子府去一趟。”魏昊天低聲道,拉起我下樓去。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要去太子府商議。不過也我正想着有什麼理由去靠近太子府,畢竟身上的最後一顆藥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