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香一下子坐到我們中間來,摟着我和潘美美;那混合着香水、香菸的味道,嗆得潘美美皺緊了眉頭;而我身上則傳來一陣堅挺的柔軟,當下不由得心神一蕩。
隨即我便收起這股情緒,用心神靜靜地感受着韋香身上的氣息,隨手間還大膽地去摸摸她的臉蛋,可是這臉蛋上並沒有什麼異樣,那就是一個女孩的臉,漂亮、柔軟、光滑。
那自然不會是聶靈雪的臉蛋。
那韋香見我去摸她,更大膽了,就要坐我大腿上,卻給潘美美擋開了。
我咳嗽一聲,說道,“我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件事的。”
我圍襟正坐說道,“記得昨天你去那間服裝店試衣了嗎?”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我接着將那間服裝店的名字說了出來,然後說,“當時我也在那裡,我有一樣東西不見了,你有看到嗎?或者是,你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人物或者當時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在心裡想,如果聶靈雪要真是如我推想那樣變成另一個人,那麼是否會被其他人發現,或者當時會有古怪的事情發生?
韋香奇怪地看我一眼說,“什麼都沒有看到啊,昨天,我就在那裡買完衣服,試了之後覺得喜歡就買了回來。”
“難道,你是懷疑我拿了你丟的東西,所以追到我家來了?”
說完,一臉警惕地看着我們,而且也從我和潘美美中間跑回原來座位去。
我攤開雙手,誠懇地說道,“當然不是了。”
見再問不出什麼,我就起身和她告別。
韋香卻一把拉住我們,說,“這麼快就走?”
“我只是來找東西的。不走,在這裡做什麼?”我疑惑地看着她。
韋香說,“有很多事可以做啊,你看!”
說着,她拉着我們,走到剛纔那沙發前,而她則彎下纖細的身子,從茶几下面的抽屜裡找着什麼。
稍頃,她將東西取了出來,放在茶几上。
我和潘美美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那竟然是幾根白蠟燭和一條皮鞭、幾雙高跟長筒皮靴,此外還有各種肉色與黑色兩種絲襪,及一大捆皮繩子等物品!
哦,我明白了。她想現在就和我們玩sm。
“八百元,其實真不貴,你看,有這麼多玩意的!包你們能得到快樂!”韋香朝我露出一個媚笑。
潘美美卻拉着我轉頭就走。
韋香叫道,“喂,謝先生,別跑那麼快啊!算了,看你初來,我不收錢。”
我正想回話,潘美美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警告我說,“不准你說話!”
我一臉尷尬,其實我哪有這種心情和那韋香玩這些?而且我也不是那種被虐待狂。
手被她緊緊拉着,走出了這棟建築物。
出了外面之後,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我才說道,“要去找一位sm調教女王,還真是危險。”
“是啊,看你,都有失去童子身的危險了!”潘美美話有所指。
我說,“你想錯了,一般的調教,據我所知,都不會出賣色相的。如果那樣,就真不是調教的真詣了。真正的調教女王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屑於做出賣這一類的。”
潘美美撇嘴說,“我明明聽見她剛纔說了,說如果是你,做什麼都可以,還不收錢。”
我心想,那肯定是我魅力四射的緣故,肯定不是那女的要做生意而出的拉客優惠招數。
但我不願意再在這個話題上繞圈,便說,“這個人我觀察過,沒有發現問題。”
“小藍好像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如果它感應到了,當場就會說的。”
“那麼,我們現在去調查下一位?”一會後,潘美美問。
“是的,目前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下一位目標離我們所在的地方並不遠,我們開車,二十多分鐘後就到了目的地。
呂小藍與潘美美看完這一位的資料,立即咯咯地笑,“好,好,這個好。我覺得這位讓謝雨單獨去最好了。”
她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看來是時候了,我們要出動美男計!這一次的調查正好符合謝雨一向的風格!”潘美美嘻嘻笑着。
“他是美男?我看這世界上美男都死光了,他都算不上!”女鬼呂小藍有不同意見。
我聽着她們的議論,嘆息一聲,說,“哎,真是搞笑,怎麼那天去那店裡買衣服的,都是這樣的人?”
到了那個人的住所附近,我們停車上樓。
三樓,不高,一會就到了。
我按了一下門鈴,突然間,在地上的一個角落裡,正有一部手機靜靜地躺在那裡。
是誰掉的手機在這?
我看了那手機幾眼,和她們兩個互相看了幾下,心頭有些發毛,因爲那型號正與我之前在石頭村撿到的那個手機一模一樣。
我詫異地看看四周,這裡就只有我們三個。
我遲疑着緩緩走過去,將那手機拿到手裡。
看了手機幾眼,心裡似乎猜測到什麼似的,我急忙就打開手機屏幕,檢查一會,這手機和我在家裡撿到那個一樣,同樣沒有發現通訊錄裡有聯繫人。
而在最近通話裡,只有一個號碼,那號碼竟然又是我的!
通話時間是在昨天下午四點鐘。
我拿出自己手機,通話記錄裡,在昨天下午四點左右並沒有收到陌生來電。
這手機看着就覺得詭異,我突然有一個想法,難道這手機昨天就放在這裡了?就等今天我過來發現它?
這樣想着,我急忙就轉到相冊裡,果然,相冊沒有相片,但那裡正有一個視頻。
視頻?
難道拍攝的又是聶靈雪不成?
我的心怦怦直跳,就要打開來看,正在這時,門開了。
一個鬍子拉渣、四肢發達的二十七八的肌肉男人穿着一雙拖鞋從裡面走了出來。
“喂,你找誰?”那男人張開滿口黃牙粗聲說道。
我收起手機,說道,“你叫郭旺嗎?”
那男人點點頭,隨即眼睛一亮,問我,“我就是郭旺,你來找我?”
說着,非常熱情地出來拉我的手,將我拉了進去。
潘美美在我身後捂嘴嘻笑着,我心裡有些煩亂,就用手肘用力地碰碰她,不讓她笑我;哪裡知道,狠狠一碰之下,卻是碰到她豐滿的胸膛,一陣綿軟的彈性,不由得讓我心裡一蕩。
潘美美似乎知道我心裡想法,臉已經紅了。
這時,那郭旺突然回頭揮手問,“是了,你們兩個,誰找的我?”
郭旺說完,用一雙大手攔住我們,不讓進。
我硬着頭皮說,“這樣的,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問完就走。”
郭旺看了我一會,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透,說,“要問問題就進來我屋子裡問,站門口成何體統?”
我看向他,初步沒有看到他身上有聶靈雪的痕跡。
他指向潘美美,“那麼她呢?”
我正要說話,潘美美急忙拼命擺着小手說道,“我是跟他來的,我沒事問你,不進去了,我就在外面門口等他就行!”
說完,她就急急腳跑了出去。
我張了張嘴,卻看到潘美美回頭朝我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
我臉上一陣黑線,向潘美美做出一個咬牙切齒的怒容。但就在這時,卻讓那位肌肉男郭旺用手拉着進去。
“請坐。”郭旺指指沙發,然後從牙縫裡噴出幾個字,“這位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謝雨。”我答道。
說話之間,我輕輕地打量着他,然後又看着這周圍。
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我所處的客廳裡,桌子上放着吃剩的公仔麪、飯盒、還有一堆男士化妝品,而地上亂放着幾雙拖鞋、甚至還掉落一支口紅,而一件白色背心被隨手搭在了轉動的風扇上。
從這亂糟糟的物品擺放上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裡沒有聶靈雪留下的痕跡。
聶靈雪是一個愛乾淨的人,東西都放得很有條理,要是她在,這屋裡的物品肯定不會這樣擺的。
這時,那郭旺已經捱到我身邊,聲音變得極是溫柔,“你想喝什麼飲料?還是喝點酒?要啤酒還是白酒?”
我眉頭緊皺,這時,從頭腦裡鑽出那石榮給我的資料上對這郭旺的描述:喜好同性,而且喜歡扮演0的角色。
而這時候,這位四肢發達的肌肉男,再次將整個身體靠近我,柔聲說,“要不,就啤酒好了?”
我身上頓時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急忙將身子往外挪了挪,以與他保持一個安全空間。
我說,“郭大哥,我就問一個問題,不用這麼客氣的。”
我正要問出口,豈知郭旺卻是撒嬌說道,“不嘛,不喝點酒,哪裡有氣氛?你要問問題,我自己也答不出的!”
我聽得汗毛都豎了起來,想像一下,一個四肢發達的肌肉男,學小女生撒嬌,那是什麼畫面?
這時候,我可以想像得出在門外等我的潘美美與呂小藍,肯定在抿嘴大笑。
美男計,這就是潘美美口中的美男計!作爲一個美男,我要忍受這位肌肉男的噁心行徑!
我咳嗽一聲,觀察了他一會,他的身上真沒有什麼鬼氣一樣的東西。
“哇塞,謝先生,你的眼神好酷啊!”
我再一次感受到他那大男人的嬌氣,心裡的胃已經在翻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