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子興走進了大山時,裡面一片黑暗,涼颼颼的微風在四周向他吹來,他的身體有點發抖,冰冷的感覺刺透骨子,他哆哆嗦嗦忙着打開手電筒。
當光束射向前方時,看見了周圍慢慢開始泛起紫色的煙霧,像個剛會爬行的孩紙似的正向着他慢慢靠近。
木子興的牙齒在發顫,背後冒出一身冷汗,他想,這情況這麼怪異,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
他的家人可能剛進來時應該也是遇到這些情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他不敢往下想,他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想,難道自己今天就要把命擱在這了嗎?才一盞茶的功夫,紫色的煙霧來到了他的腳邊。
像是海浪似的拍打着他的鞋子,又像是在試探他是否還擊,木子興此時有點呆滯,可能是失驚過度。
紫色的煙霧開始圍繞着他,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掙扎着,脫下外套在面前胡亂拍打着這些煙霧,希望能拍散。
但他的想法是那麼單純的是那麼沒用的,但也是最後唯一能作出的自救的方式。
直到紫色煙霧蔓延到他的脖子時,他累了,沒有力氣反抗,雖然雙手還是在空氣中掙扎,拼命亂抓亂拍着那些煙霧。
可是沒有任何效果,此時,他的脖子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似的,根本喘不過氣,他感覺到快窒息了。
一股血腥味道在紫霧中瀰漫開來,深深寒氣彷彿有實質一般的慢慢的從木子興的身後向着他的身子旁邊爬去。
漸漸的他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近,總之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他想回頭去看看那個讓他感覺到陰森森的東西是什麼。
可是木子興竟然發現他的身子竟然轉不過去,彷彿連一根手指都沒有辦法在移動,這種感覺他似乎覺的很熟悉。
但是同時他感覺有一些不同,這時候木子興就好像是完整的放在砧板上的一塊肉一般,等待着那個陰森森的刀把他慢慢切割掉一般。
忽然!眼前閃現出一個很小的人,長着一個孩子般沒有成熟的臉。
木子興想驚叫,但嘴巴這時候除了發顫就沒有其他反應了,,但是他可以確定這東西絕對不是小孩。
因爲黑森森的鬍子正掛在他的臉上,這是他毛骨悚然地面對着這個小人。
突然,那東西的眼睛忽然間向上一挑,滿懷戲謔的看着他,露出陰森森的牙齒,牙齒上彷彿還掛着什麼東西。
但是由於環境太暗,木子興沒有辦法看到那東西嘴裡的到底是什麼,雖然看不到是什麼,但嘴裡那東西也絕對好不了哪裡去!
那東西看着他忽然‘嘎嘎···’的笑了起來,笑聲彷彿是機械發出來的一般,有着生硬的聲音和及其規律的頻率。
木子興聽着都覺得發麻,身體顫抖得更劇烈了,這是一種極度恐懼的心理引起的反應。
那東西笑着笑着,忽然他感覺到背後的那個陰森的感覺彷彿已經貼在他的身後一般,而後他感覺身後那個東西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肩膀。
彷彿那東西的鼻孔正在對着他的頭頂呼吸着,可能是由於那東西的興奮,而導致那東西的呼吸開始越來越急促。
就好像是千年沒有吃過東西的洪荒野獸,一下子抓住了美味的食物一般,而他對面的那個小孩樣子的東西,忽然對着他更是狂笑不止。
笑聲加上那急促的呼吸,讓人的心臟不斷的激烈顫抖,彷彿自己的聲明已經被死神死死的抓在手中一般,最後就連想要逃跑的想法都已經被丟棄掉了,真的變成了任人宰割一般。
他極力的想要掙脫這種讓人窒息的束縛,但是漸漸的他感覺要掙脫這種束縛簡直是徒勞的。
轉眼間,面前的空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些東西都突然消失不見,木子興的眼前浮現出一幅蓬萊仙境般的地方。
那裡有個亭子獨自立在湖面上,只能用碧波萬里來形容這個湖之大,一艘小船輕輕的飄蕩在一片平靜的水面,小船靜靜地停在那。
兩側是兩座矮山,在矮山之間就是他所在的這片水域,薄霧如同輕紗一般的在水面上飄蕩。
而在水面之上,開滿了一種有些像睡蓮,但決計不是睡蓮的植物,偶爾還會有兩尾魚躍出水面,和水面上的植物交映成趣。
天地間都很安靜,安靜到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一艘船,在這種絕對的安靜裡,兩旁的青山上有着大片的草坪,顏色紛繁的花朵。
稀疏的低低矮樹,確實是很美,在那悠遠的遠方又傳來了似有若無的歌聲。
他的家人都在那個亭子裡,只不過是都穿上古裝,他的爸爸亭子邊揹着手站着,面對江湖,頗有一副吟詩作對的範兒,一舉一動活脫脫一個大詩人的形象。
他的妻子跪在桌子旁擺弄着晚餐,認認真真擦拭好筷子擺弄好碗筷。
他的媽媽則站在亭子的船渡口,朝着木子興招手,一家團聚時的情景,是那麼的溫馨那麼的開心。
木子興想跑過去打招呼,但奈何他自己此時感到了一股奇怪的濃烈的睏意,竟然開始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不,不能睡,千萬不能睡,他的心中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提醒木子興,他怎麼能在找到自己家人的時候睡着?
於是木子興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舌尖傳來一陣陣惡痛,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
幾分鐘後,他的眼皮又無法控制地開始慢慢閉上,可能他真的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
雞鳴拂曉,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的房子裡,他下意識地環視周圍,然後朝着外面喊了句“老婆,早餐做好了沒?”
房子裡只剩下他的迴音,只有自己待在這空蕩蕩的房子,他看見牀頭櫃上面有一封信。
木子興以爲是他老婆留下的,忙着拆開,裡面的字像鬼畫符似的,可以用草書來形容。
勉勉強強能讀懂上面寫着幾句簡短的話語:“我與你相識也算一場緣分,你的家人目前沒有什麼大問題,可能是已經深入到大山內部了,觸怒了某些東西,只是靈魂被困於深山之中無法掙脫,欲救你的家人,請去城裡等待有緣人的到來,到時候他自然有辦法救出你的家人!——老頭”
後來木子興跑出自家的院子,到處拍着們問鄰居看見是誰救他回來的。
鄰居們都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這個傢伙犯什麼病。
有幾個鄰居是看見他怎麼回來的,都說得含糊不清,只能在他們的口中得到一些模糊的信息,是個有鬍子的老人救他回來的,看上去清風道骨。
木子興想了一下,腦海裡也大概能知道是誰救他出來。
於是他又馬不停蹄地跑去城裡那個當初全部收購他的那些暗黃色山藥的老人家裡,雖然多年不見,但他的地址還是記得清楚的。
他想碰碰運氣能不能撞到他,然後請他救出自己的家裡人,他當時只有一個信念,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當來到老人的家門口時。
古銅色的大門上面貼着幾個蒼勁有力的字“屋主已雲遊四海”。
木子興看到這情形,連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抹然而去。
當他失望地回到家後,他花光剩下的那點積蓄請來了幾個城裡比較有名氣的大師,那幾個大師也只是半吊子本事。
那幾個大師進了深山之後,只有一個是逃出來的,其他的都沒了行蹤也沒了一切的信息,逃出來那個大師瘋瘋癲癲的樣子,嘴裡一直都嘮嘮叨叨不停:
“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
“放過我吧…”
“對不起你們了…”
“爲什麼啊!!!”
木子興的家裡現在是一貧如洗,家徒四壁,他想重新發展重新經商,穩住自己的陣腳再請更多的高人去救出自己的家人。
但遇到最大的難題,沒有啓動資金,鄰居們都是看風使舵,都不願意借錢給他,因爲木子興家現在遇到了太多的怪事,說不定自己借錢給他了之後拿不回來,即使借錢的也只是借點皮毛。
沒錢一切都是空談,這也應驗了那句話,雖然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就萬萬不能。
木子興沒有辦法,只好按照信上所寫的,去到城裡等待有緣人到來再去解救他的家人,目前他需要的是解決自己的吃住問題,他找到了他的一個遠房親戚——達叔。
於是木子興在達叔的麪館裡打工賺錢,有份工資可以解決掉生活的問題和提供基本的物質保障。
現在一做就是兩年半了,他工作很認真,也學了達叔大半的廚藝,但到目前爲止有緣人還是沒有出現,木子興也想着,那個老人會不會糊弄自己?
在這些年裡,他有過無數次想單槍匹馬救出自己家人的想法,作爲親戚的達叔也瞭解木子興的家裡發生的事,所以也倍感同情,也希望這個有緣人能早日出現然後救出他的家人
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