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修行之旅,你我之間原本不應該這樣,所有的一切全都是那個妖王在幕後做的推手,誠然樓蘭那次我的確恨你入骨,但將心比心,如果子燁師兄被我所殺,你難道就會放過我不成?但我後來也想明白了,你無意殺人,而且此間都是他人陰謀所致,當初在地府,我見過青讓的遺言之後早已放下一切,什麼殺你之心不歇,全是你自己意淫出來的!自己腦子不清楚,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就你這自以爲是的毛病,子燁師兄會愛上你纔是他的眼睛有問題!”
曲清悠毫不客氣的指責曲清悠,就差沒直說她胸大無腦,光長顏值,不長智商。而隨着她的解說,周圍時不時傳來一陣陣低微的驚呼聲,也不知道是在驚歎她們那跌宕起伏的愛恨情仇,還是在驚訝她們那段曲折離奇的修煉經歷。
前面那段話曲清悠還算聽得心平氣和,直到最後那句簡直跟點燃了**的火線一般,直接就把曲清悠氣到臉紅脖子粗。
這裡的弟子有一個算一個,誰不知道她曲清悠對卿子燁有愛慕之情,本來卿子燁這樣維護曲清染已經夠打她的臉了,現在曲清染竟然還敢諷刺她不配得到卿子燁的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着彷彿那每一個字都是她咬碎後咀嚼了無數遍才吐出來的恨意。
“曲!清!染!!”
包含在其中的怒意和殺氣,不光曲清染本人,周圍的每一個弟子都能聽得出來。
曲清染掏了掏耳朵,對着小指吹了兩口繼續說道:“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你丫的往我身上潑了多少髒水我都沒跟你計較過。這一路走來紅臉白臉都是你在做,人話鬼話也全是你在說,如果不是因爲文素,老孃早八百輩子就該跟你翻臉了!”
真以爲全世界皆她娘了?背地裡說自己的壞話說得溜溜的,搞得全世界都在仇恨她,提防她,活像她挖了別人家的祖墳;輪到別人攻擊她了,曲清悠就開始惱羞成怒,自己說閒話倒是說得爽快,還不興別人反擊一回?
這年頭的主角特麼都是雙標狗不成?
曲清染的話明顯帶有挑釁和引戰的意思,曲清悠頓時氣紅了眼睛,握着雙劍就朝她衝了過去,兩人經過一場口舌之爭後又再度開啓了下半場的刀劍相對,而這一次打得更兇殘了,她們完全沒有顧忌到門口還有一羣旁觀者,犀利的法術和劍氣到處亂飛,妥妥的沒把那羣無辜者的性命放在眼裡。
一山洞的人開始抱頭鼠竄,就連卿子燁和柏未央也不免受到了波及。
“住手!不要再打了!同門相殘!你們兩個瘋了嗎?!”
眼看着周圍的弟子們一個兩個都不約而同的受到了些輕傷,柏未央差點沒氣到當場厥過去。
這兩姐妹現在打得爽了,事後不論誰輸誰贏,玉英派的老臉算是給她們兩個丟光了。姐妹反目,同門相殘,還有比這更容易讓人嚼舌根的嗎?他有心想上去拉架,但以他的武力值,能擋住一個就擋不住另一個,看她們現在殺得眼睛都紅了,萬一一個控制不好,他可能就要陪着其中一個雙雙殞命當場。
“她分明就是妖女!誅殺妖女之事,我義不容辭!”
曲清悠現在完全聽不進去任何的勸解,在她看來,現在誰敢阻擾她對付曲清染,誰就是她的下一個敵人!
曲清染聞言也不由得笑了笑,血紅色的眼睛微微一眯,看着曲清悠的目光說不出的風流邪魅,鄙夷之色溢了滿眼。
“誅~殺~?呵,那你就來試試吧。”
愈發激烈的打鬥幾乎要把整個山洞都給拆了,原本因爲山脈之氣被破壞已經開始搖搖欲墜的空間現在更是有些地動山搖起來。
“真是夠了!一羣瘋子!”
柏未央磨着牙,心想着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兩姐妹給分開,他拔出劍欲擡腳向兩人走去,卻被身旁站的卿子燁給拉住了手腕。
“子燁師兄?”
柏未央不明白的看向了一直在沉默的卿子燁。
其實他一直很想問問他,爲什麼不出手製止那兩姐妹的自相殘殺?明明以他的身手,以一敵二綽綽有餘,便是身上舊傷未愈,只要加上一個自己,還怕搞不定兩個小姑娘嗎?
卿子燁聞言拉着他的手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快閃開。”
“什麼?”
柏未央更加迷惑了。
而卿子燁則餘光一掃,也不繼續跟人解釋,直接拉過柏未央站到了山洞的最角落貼牆的一個位置上。
不等他再一次詢問原因,門口處突然刷刷刷的丟進來好幾個瓶子,瓶塞已經被拔掉了,而隨着瓶子落地,一股股濃煙從瓶子裡衝出,細膩的煙塵在靈氣的激盪中迅速佈滿了整個空間,跟憑空下了一場大霧似的,轉眼間連對面的人都看不太清晰了。
“唔!這是什麼?!”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在場的每個人都捂着鼻子揮動的長袖,而隨着第一個人倒地的聲音響起,立刻聽見有誰在一片煙霧中大喊出聲。
“不好,這是**!有埋伏!大家快屏住呼~吸~~”
最後兩個字軟綿綿的從那人口中吐出,撲通一聲,又倒下去一個。
曲清染死命捂住口鼻想要趁機逃走,這個**簡直太特麼給力,她只吸了一口就開始有些搖搖欲墜起來,她跌跌撞撞的往洞口跑去,卻不料她是個有毅力的,連曲清悠也不遑多讓。在這個充滿了**的空間裡,曲清悠竟然又追了上來,憑藉着最後一點氣力把一把寒光閃爍的劍衝着她的胸口處直刺而來。
“嘩啦”一聲響,某個黑影從斜刺裡衝出,一掌打飛了本就處於強弩之末的曲清悠,曲清悠在摔倒在地後劇烈的吸了一口氣,再也無力支撐的暈倒在地。
曲清染見狀,也控制不住發軟的四肢,她正要摔倒在地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肩膀,扣得她肩胛骨生疼生疼的,她張口幾欲呵斥,那人已經把一粒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
就像是直接吃了一嘴巴的薄荷,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瞬間把曲清染迷濛的大腦給刺激到清醒了,能製作出這麼兇悍的**的人,除了荀翊她不做第二他想。
果然把這小子放在外面是正確的做法,總算是個給力的神隊友。
“荀……?!”
“噓!快跟我走!”
曲清染點點頭,艱難的活動了下依舊有些痠軟的四肢,她一面往洞口走去,一面磨着牙皮笑肉不笑的罵道:“瑪得你可終於來了!知不知道老孃等了你很久啊?!”
雖然來得還算及時,但下次能不能別做這麼恐怖的東西,根本就是不分敵我的無差別攻擊!
荀翊微微嘆了口氣,道:“抱歉,是我失策了。”
他原本按照曲清染的吩咐一直在跟蹤那個妖族奸細,可惜那傢伙明顯就是個反追蹤的箇中高手,常常把他耍的團團轉不說,險些有好幾次差點暴露了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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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荀翊發現這個奸細會藉機傷害那些返回師門的受傷弟子,令原本輕傷的變成重傷,令重傷的瀕臨死亡,荀翊不能眼睜睜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只得一個一個偷偷救助過去,好在他在救人方面的修爲精進了一大截,否則還真吃不消這樣的消耗。
直到他聽人說玉英的曲清悠不知道爲什麼帶着一批人馬去了碧玉派的劍冢找人,荀翊這才意識到自己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那個奸細的根本目的只是爲了拖住他的腳步,不讓他有機會跟曲清染通風報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