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追過來的時候,曲清染已經被曲清悠帶人給團團包圍住了,兩個人在裡面撕逼的時候,他就在外面快馬加鞭的製作**,他聽得出曲清染這是破壞山脈得手了,甚至還被妖王給擺了一道被人堵在了門口,不得已之下,荀翊只能靜等時機,伺機救人。
“先不說那麼多了,快點走!”
“嗯!”
當兩人路過同樣昏迷的柏未央和卿子燁的身旁時,曲清染停住了腳步,有些猶疑的問道:“那子燁師兄他們?”
以這兩人的身手,不太可能會這麼輕易中招,唯一的解釋就是……
“放心吧。”
荀翊也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他們知道是我做的。”
那你還這麼淡定!
就不怕被人舉報跟妖女同流合污嗎?!
面對曲清染扭曲的五官,荀翊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超然態度。
“你就不要擔心這些多餘的事情了,子燁師兄就是故意要放你走的。”
“啥玩意兒?!”
曲清染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
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她。
“不然你以爲爲什麼他全程幹看着就是不出手製止你和曲清悠打得你死我活?他們又爲什麼要躲在這裡避開最濃郁的**位置?”
爲了故意放走她?!放走她這個滿身嫌疑的人?
這真的是一向視規矩大於天的卿子燁會幹出來的事兒嗎?!
“快走啊!”
荀翊已經跑了出去,遠遠的聽到他焦急的催促聲,曲清染最後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卿子燁,咬着脣衝着昏迷的他抱拳揖了一禮。
——謝謝你!
從崑崙八派裡跑了出來,兩人頭也不回的御劍飛出了老遠距離,直到確認暫時不會有追兵追上來後,曲清染終於累的像條死狗般躺在地上直喘粗氣兒。
她平躺在草地上小憩着,一面默默恢復着靈力,一面看着蔚藍的天空,頗有些唏噓的說道:“這下可好了,再也回不去了。”
鬧得這麼大,還迷暈了這麼多人,少不得一個畏罪潛逃的帽子就要扣下來了。想到曲清悠又有舌根可以嚼,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嚼,曲清染就有些氣悶的想要嘔出一口老血來。
“放心吧,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師姐就可以回去了,而且是風風光光的回去。”
荀翊探完曲清染的脈,確認她沒有什麼大礙後,便在自己的青木囊裡翻箱倒櫃。
曲清染並沒有受到妖氣的薰染,但是她外表的妖化確實和妖氣脫不開干係,只能給她補充大量的靈力讓她自己把這些玩意兒給消融了。
“承師弟你的吉言。”
她伸手接過荀翊的丹藥,笑着放在了口中,果然有個奶爹就等於保住了第二條小命,這般上等的極品回靈丹估計就是親傳弟子都不一定能有幾顆庫存的。
“唉,對了。”
曲清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邊嚼着丹藥一邊不恥下問的求科普。
“你那些**怎麼效果這麼猛的?明明我一聽到聲音就屏住呼吸了,可還是暈乎乎的要倒,你到底下了多少的分量?”
她早就從寂殊寒的口中聽過荀翊曾經在妖界是怎麼用**藥倒了一大片妖族守衛的事情,雖然她早就對這小子的本事感到驚歎不已,但是不親身經歷過她還真不知道,沒有最兇殘,只有更兇殘!
修仙之人都經過靈氣鍛體,輕易不會中這些陰損的招,就是中了也有一定的抗性,這種連修仙者也吸一口就倒的**,她有生之年大概就只能在這小子這裡見到了。
聽了她的問題,荀翊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彷彿她問了一個多麼弱智的事情。
“這是分量的區別嗎?”
不是分量難道是質量?
“這是我特製的**,就算你不呼吸,但只要這藥粉接觸到你的皮膚,分分鐘就能讓你躺了。”
荀翊撐着下巴,一臉漫不經心的說着,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曲清染感覺自己眼珠子都要脫窗了。
好傢伙!現在的奶爹都這麼狠的嗎?!連**都特麼不走呼吸系統改走神經中樞了!
“作甚這樣看我?”(¬_¬)
“沒有,我只是爲素素將來的家庭地位而擔憂罷了。”_(:з」∠)_
“……”
遙遠的妖界深處,在不見天日的山洞裡,文素正蜷縮着身體像只蝦米般安靜的躺着,白色的衣料在黑暗的襯托下更顯刺眼,而比這更扎人眼球的,是那衣服上橫七豎八的一條條血痕,從上到下,從頭到腳,除了那張臉還算完好以外,文素的身上已經快要沒有一塊好肉了。
自打兩界之戰打響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猜到離她受虐的那一刻應該也差不遠了,或者說她從來就做好了身爲一個俘虜的準備。所以當第一次妖界戰敗的時候,殷祁帶着融嶽前來鞭打她,全程下來文素都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只咬着牙硬挺了下來。
因爲她知道在這些變態的面前,哭求哀泣只會變成暴虐的催化劑,讓他們的變態心理愈演愈烈。
緩緩的睜開眼睛,感受後背上被的鞭撻的位置抽筋似的疼,文素撇撇嘴,融嶽那廝看着是一副正直臉,事實上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樣喪病的事情,瞧他那熟練度就可以看得出來,表面看着似乎是胡亂的一抽,實際上他的每一鞭子都會抽打在她之前沒有復原的舊傷上,新舊交替,傷上加傷,文素都開始佩服自己,這樣都沒被他們給折騰死。
額頭貼着冰冷的地面蹭了蹭,她極力想要忍耐住那種鑽心的疼痛,連額頭上都隱隱冒出了一層薄汗來。殷祁每次叫人虐打她之後,爲了保住她的性命也毫不吝嗇的給她用了些傷藥,雖然效果說不上有多好,但總歸是聊勝於無,只是傷口從沒有清洗消毒過,融嶽常常都是隔着衣服就把藥粉撒上來,十之八九都被浪費了,然而文素卻是慶幸,慶幸那混賬沒有姦淫或者讓人姦淫她的心思,別說他不給她消毒了,誰若敢真的扒她衣服,分分鐘自盡給他們看!
寂靜的空間裡除了文素在沒有其他的活物,顫抖的呼吸,隱隱約約的血腥味,汗溼了一次又一次的衣衫混合着苦澀的藥粉味更顯嗆人。
越是這種安靜到足以逼瘋一個人的環境,文素就越是無法抑制的開始想念荀翊和曲清染,想念和他們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一起經歷過的艱難險阻,每每想起這些回憶,她原本還不安恐懼的心靈都會漸漸平復下來,就是那些曾經並不算美好的過往,也在這一刻裡,都成爲了她堅持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原本以爲不過是個連炮灰也算不上的角色,沒想到我纔是真正的隱藏人物啊,還是個重要的道具?這一路拼死拼活的堅持到現在,我也真是夠出息的了。”
文素時不時的會喃喃自語着安慰自己,弘揚阿Q精神。早已經乾澀發白的嘴脣只要一開口說話就會開裂,那張原本楚楚動人的天然咬脣妝,現在只剩下一片無盡的蒼白和血肉翻飛。
她慢慢的翻過身,換個位置讓傷口透透氣,文素冷眼看着從她身邊慢慢爬過的一隻小蟲,若是換做以前,睡覺的地方有蟲子她非跳腳不可,然而惡劣的環境和遭遇早就讓她的心牆堅硬如鐵,她現在只想活下去,活着去見荀翊,還有曲清染!
“都已經走了99步了,沒道理在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給我垮掉,我特麼還就不信了!嘶~~”
撐起上半身的時候,她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文素痛得倒抽一口冷氣,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滾落下一滴滴的汗水,她慢慢坐起身來盤腿做修煉狀。
雖然她的靈氣被壓制着,可是這個動作是最能讓她有安全感的動作,那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有反擊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