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豪雖然和韓權人魂合一了,但他還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潛能,所以此刻面對這三個凶神惡煞的女鬼,纔會嚇得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她們才消失,子豪緩和了一下心情,我們繼續開着車往家裡趕。
回到家時已經早上六點多了,林叔早就坐在客廳,早有保姆做好了早餐。
“你們昨晚幹嘛去了?子豪你把雲兒帶壞了?”
突然林叔的眼睛盯着子豪不放,因爲昨晚喝多了沒注意,今天他看的清楚,子豪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幹我們這一行的,獨具慧眼,身邊的人有所改變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不然還怎麼混呢?
子豪被看的有點緊張,我急忙說道:“林叔昨晚我···”
“我沒罵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長嘆了一口氣道:“你沒接到我的電話嗎?你看看你的未接電裡。”
林叔急忙掏出手機,看後臉色鉅變,拍着腦門道:“都怨我,是我毀了這孩子呀?”
看着他悲傷的面容,似乎對於人魂合體有着莫大的牴觸,可是如今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子豪坐下來若無其事的吃着早餐,嘴裡不停地說着好吃。
見林叔在仔細觀察着子豪的一舉一動,忙說:“林叔昨晚和他一直在一起,沒見到有什麼異常舉動,你可以放心,韓權這個魂魄是我的朋友,爲人善良應該沒有什麼大事。”
“哎!你懂什麼?人魂合體有個弊病,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林叔沒說,我沒問。我知道他是不想讓子豪擔心,有心理負擔。
“林叔板凳男死了。”
我終於忍不住說出口,子豪詫異的望着我道:“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我苦笑道:“昨晚你進來之前。”
林叔一皺眉道:“可憐人那?”
“我懷疑他是被人謀殺的,因爲魂魄是不完整的。”
林叔跟着又嘆氣道:“多了一個冤魂,監獄裡就會多兩個惡鬼。”
早飯就在這樣緊張的吃完了,林叔穿好衣服打算出去,臨走時告訴我們今天是他的生日,晚上會有宴會就在家裡,讓我們好好睡一覺,纔會有精神招呼客人。
一夜未閤眼,當然是倒頭就睡,早已經忘記了所有煩惱。睡夢中韓權好像要對我說什麼,因爲只看到他嘴再說,根本聽不到聲音。
我着急的想着他奔去,他卻連連後退,像是根本的距離永遠不能拉近。
“雲兒起來?”
我慢吞吞的睜開眼,看到子豪陽光般的臉龐,和那燦爛的笑容。
你不困嗎?我剛睡着叫我幹嘛?我還要睡一會兒別鬧!”
懶得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嘴裡說了什麼連自己都不記得,馬上又進入夢鄉。
“哎我說,睡美人。你看看幾點了?馬上有客人來了?”
我費力的睜開一隻眼睛,看着子豪,他把手機送到我眼前,果然已經是十六點了,怎麼感覺好像剛睡着一樣呢?
從牀上昏昏沉沉的爬起來,閉着眼睛向洗手間走去。突然感覺額頭撞到了牆上,無奈的伸出手摸索着門。
“哈哈!頭一次見到睡覺睡成這樣的?傻瓜門不在那裡?”
聽了他的話,好像很刺耳,感覺又一次打擾了我的香夢。
“門在哪裡呀?”
我站在哪裡無奈的問道,就是不肯睜開睏倦的眼睛。沒辦法,子豪只好將我推進洗手間,關上門道:“快點我帶你挑衣服。”
一聽到買衣服,我立刻睜大眼睛,睏意全無。飛速的刷牙洗臉,中間還上了個大號。
“買衣服你付款?”
子豪點頭道:“本來也沒指望你自己付錢?”
我就像是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後下樓來到停車場,很快來到了一家服飾店。
服務員拿出最新款式,子豪坐在那裡像是一個老闆,吩咐着我試來試去,終於筋疲力盡,不想再試了。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拿過來。”
我瞪大眼睛心說什麼,你早就挑好了,那還讓我試?
看着服務員拿着一件白色的紗裙,那是一件晚禮服,坦胸露背,雖然很美但不適合我。
“就是怕你反對,所以才這個時候拿出來,穿上吧。”
雖然很累,更加不想穿,但是爲了晚宴還是穿上了。
看着鏡子前潔白的肩膀,光禿禿的脖子,感覺自己像是裸-體暴漏。
“恩很好,就是缺點什麼?”
他看着我想了想道:“一條珍珠項鍊。”
結果我就悲哀了,上海的珠寶店裡,穿梭者我們的身影,直到看到一串光彩奪目又圓又大的珍珠項鍊時,子豪尖叫着道:“雲兒就是它。”
我一看價格就嚇一跳,我幾輩子都買不到。
可是子豪根本沒在乎,直接刷卡帶着我奔回家裡。此時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客人們都到齊了,林叔正在我們失聯而惱怒。
但是看着我和子豪穿着盛裝進來,所有的怨氣全部煙消雲散,因爲隨着客人的讚賞聲,我們被譽爲金童玉女。
林叔看着我和子豪道:“趕緊招呼客人,晚點在收拾你們。”
就在他說完要離開時,又退了回來,看着我的脖子問道:“很值錢吧?”
我的臉突然紅了,因爲根本買不起的東西竟然戴在了脖子上。
一樓的客廳裡賓客們跳着桑巴舞,我端着紅酒坐在一旁,因爲穿成這樣真的很難受。
子豪帶着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走過來道:“雲兒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同學,也是基友。”
我苦笑,因爲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基友。那個男子看看我,又看看子豪道:“你們真是天生的一對兒呀?確認關係沒有?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呀?”
子豪顯然很高興聽到這樣的話,反而是我想起林叔的訓斥忙說:“我們沒什麼的,我當子豪是哥哥。”
子豪剛纔還帶着笑容的臉,聽了這話冷如冰霜,還沒等他辯解,林叔走過來道:“是呀,雲兒是我們家的客人,如果你對她有意思,可以追呀?”
那個男子看了一眼子豪道:“別怪兄弟奪人所愛,我可不客氣了?”
子豪憤怒的離開,奔向了中央的舞場。我看着他,那舞姿真的很瀟灑很英俊,可以說是個十足的美男。
我正想着,突然燈光滅了,屋內陷入一片黑暗,而且靜的極其可怕。
我忙大喊道:“林叔!子豪!”
片刻間燈亮了,屋內的賓客全無,只剩下剛纔那個男子,他捂着肚子大叫着,臉頰上的汗水如同雨水一樣打落在肩上。
林叔很吃驚的問:“你怎麼了?”
子豪忘了一眼四周奇怪的問道:“人都去哪裡了?”
林叔沒有感到好奇,反而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還是看看他怎麼樣了吧?”
當我再看他的臉時,額頭上有一道黑色的東西在蠕動,慢慢的就要進入大腦。
我急忙喊道:“他中了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