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陷入危險並且內心絕望的時候,突然子豪出現了,他滿臉血痕,渾身顫抖着,手裡拿着一根木棒,狠狠的對着白樺打去,只聽一聲輕哼,白樺倒下了。
我擔心他用力過猛鬧出人命,用手試探一下還好有呼吸,只是暈過去而已。
忽然想起忙問:“你去哪裡了?”
子豪拉着我的手說:“你們走後來了我看到一個小孩兒,他很奇怪,光着腳只穿了一件短褲,最奇怪的是,手指和腳趾一樣,都是三隻。”
我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什麼奇聞都聽過,什麼事情都碰到了,連鬼也見到了,如今又出現了三指怪人。
我們邊走邊說着,忽然發現眼前人影晃動,子豪忙說:“快追!”
聽到了子豪的喊聲,我也跟着奮力奔跑,跑了一段路程後,感覺體力不支,呼呼的喘着粗氣,只好停下來歇息。
此時子豪用手電照着看去,就在眼前出現了我和白樺剛進村時來的那戶人家,那個時候煙囪上炊煙裊裊,卻空無一人。
此時雖然剛纔那個男孩兒走進去了,但是不見蹤影,我們推開門喊了幾聲,奇怪的連狗叫聲和雞鴨的聲音都沒有。
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寧靜中,不知道是人住的地方,還是鬼住的地方。
當我們走出院子時,子豪說:“坐在一邊休息一下吧?我很累。”
其時我也很累,但是這裡這樣詭異,坐下來會不會有危險,這纔是主要的,白樺醒來後會不會變得更加瘋狂?
一系列的事情我都在考慮,突然門吱扭一聲打開了,一個老頭和剛纔那個孩子把頭伸出來東張希望看看道:“孩子呀,我們今後不能安寧了?”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回頭想要問一下子豪,可是子豪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更加無聲息。
空蕩寂靜的村子裡,只有我獨自站在這扇大門旁,皎潔的月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的影子投在地上,就在面前不遠處,顯得這個不入流。
我想叫幾聲或許子豪能夠聽到,可是沒等我喊出口,就聽到一個清脆銀鈴般的笑聲,隨着笑聲出現了一個小腦袋,腦袋上扎着兩個小辮子,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和潔白的牙齒上閃閃發光。
小女孩蹦蹦跳跳很高興,嘴裡哼着歌曲奔向不遠處的另個一院落。
我加快腳步跟着,見她一臉的高興樣兒,不知道爲什麼,可是當她進入那個院子時,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透着神秘的村子裡只留下我孤單的站在那裡不知去向,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也只有硬着頭皮探尋着這裡的秘密。
天漸漸的亮了,我這才發現原來折騰了一夜,身體也開始疲倦了,但就是不敢睡。
看到遠處有一顆大樹,我靈機一動,小時候經常和小夥伴爬樹的本領現在還能有幾分,看着參天大樹還有那茂盛的枝葉,心說在那上面小睡一下應該不會有危險的吧。
想到這裡,脫下腳上的鞋子,仰望一下開始攀爬,果然三下兩下就爬到了頂端,看到三隻很粗的樹幹分成叉,我正好躺在中間,不用擔心掉下去。
也是困極了,躺下後竟然失去了知覺。要不是因爲一聲悽慘的叫聲,我可能會睡到中午。
坐起來揉揉眼睛後看到那個小女孩,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一直後退,可是我怎也看不到前面有人。
以我的異能,要是有亡靈的話,我的鼻子是會最先知道的。
我趴在樹上看着,看這個那個女孩不斷的驚叫,慢慢的想着大樹靠攏,忽然她摸到了我的鞋子,向着對面的空氣裡扔去並且喊道:“走開!走開!”
這一舉動讓我奇怪,明明她面前什麼都沒有,莫非精神有問題?
見她稍微平靜了一下後,我輕聲喊道:“喂!你在幹嘛?”
女孩聽到了我的聲音,擡起頭看到了我眼睛裡突然漏出驚恐之色。
她猛然站起身道:“噓有鬼,那個東西要殺我。”
聽了她的話我以爲自己的異能失去了效應,急忙從樹上下來,撿回剛纔她扔到遠處的鞋子問道:“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女孩指着對面的空氣說:“剛纔那個鬼就在那裡,他要殺了我,然後把我吃了。”
聽了她的話我一鄒眉頭,吃人?在網站也看到了國外許多地方有吃人的情況,那是一種怪癖,可是我國吃人的情況還從未見過,出了古代捱餓那個時候外。
我試圖和女孩談話,女孩慢慢的開始不再害怕我,我仔細觀察後發現她的手指和腳趾,跟常人的就是不同,就連她的眼睛也不同。
“村裡人都去哪裡了?”
我笑着問,女孩想想說:“都去死亡洞裡了,村裡沒有幾個人,都死了。”
聽了此話我不禁吃驚,這麼打一個村子,竟然沒有幾個人,其他人都死了,這個女孩想必也是受害者之一了。
我爬上大樹,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信號,慶幸的是終於看到一個格的信號,我試圖撥通了林叔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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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雲兒,旅遊怎樣?子豪這個臭小子也不打電話?要是妨礙到你們,直接打發他回來就行。”
聽到他說的這樣輕鬆,我的怒氣頓時蔓延開來,大聲吼道:“子豪失蹤了,快帶人來這裡很詭異。”
林叔聽了我的話後,忙問:“你們在哪裡呀?”
我一時無語,竟然不知道這是哪裡。只有按照來的記憶說。
“你們除了上海市區,直接往南走,大約一百公里的樣子,有一個岔路口,下去就會看到一個孤村,就是那裡了。”
話剛說完,我的手機沒電了,我這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可以放心的尋找子豪的下落。
女孩頭前帶路,我們悄悄的來到了後山所謂的死亡洞口,這裡被雜草覆蓋着,要不是有人指引,估計沒人會注意到這裡。
死亡洞裡漆黑一片,我的眼睛好像還有點不適合這黑暗處,幸好有女孩帶路,她拉着我道:“跟我來姐姐。”
我在這洞裡如同瞎子,牽着小女孩的手慢慢前行,沒走幾步就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我蹲下身用手摸去,圓圓的好像還帶有頭髮似得一個球體,女孩驚叫着道:“死人頭!”
我突然被這叫聲驚了一下,想要扔下這人頭時,手指竟然卡在兩個窟窿裡,越是着急越是拔不出來。
女孩很害怕更加着急的樣子道:“快扔了它姐姐,不然我們都得死。”
我不知道爲什麼女孩這樣害怕這個骷髏頭,但一定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手指還沒從骷髏頭裡拔出來,漆黑的洞裡竟然響起一個低沉悽慘的聲音道:“既然來了就別想出去了。”
我的心一顫,那聲音像是從地縫裡鑽出來的一樣,在山洞裡迴盪。
女孩此時已經嚇得跑到一個角落裡發抖去了,大概是因爲眼睛適應了黑暗,所以才稍微可以看到洞裡的情況。
我手裡握着的果然是一個人的頭,樣子好像死了不是很久,因爲這顆頭上的皮膚都被剝去了,露出白白的骨頭。
是什麼能夠把人肉剝離的這樣乾淨,我不敢往下想,那將會是更加恐怖更加讓人無法入睡的情景。
有微弱的陽光從洞頂射進來,可以看到洞裡所有的情況,這裡不僅僅是人頭,還有屍體骨骼,很多很多,橫躺豎臥,簡直慘不忍睹。
我走到女孩的身旁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道:“不要怕,有姐姐在放心吧?”
女孩擡起驚恐的眼睛,癡癡的望着我道:“爸爸,媽媽還有弟弟都在這裡。”
聽了她的話,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惡臭惡臭的味道,這味道纔是亡靈的味道。
女孩見我有些異樣,撲進我的懷裡,緊緊的擁抱着我。我也像一個母親一樣,用手撫摸着她的頭,不斷地安慰道:“不怕,沒事的。”
那惡臭的味道慢慢的從地上變作一團氣體,一個兩個三個,我無法數清楚到底是多少個亡靈。
他們面帶着斑斑血跡,身上的血肉正在腐爛,這正是人死後亡靈脫離肉體時的情景。
“你們要幹什麼?”
我的聲音顯然有些顫抖,因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鬼魂聚集,他們伸出手慢慢的向前抓着空氣,就這樣痛苦的呻吟着。
人類是不會懂得亡靈的痛苦的,大概死亡那一瞬間的痛苦都會帶給亡靈永生的陰影,幸好亡靈會在能量源慢慢消失的情況下,跟着慢慢的消失,除非有些靈魂故意修煉以達到不滅的目的。
這些亡靈似乎對我們沒有敵意,其中一個像是頭目的人走到前面說:“我們希望你能夠替我們伸冤,讓我們不能這樣白白死掉,而且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好冷呀。”
那顫抖的聲音,和着恐怖的氣氛相融合,聽到的人都會起雞皮疙瘩。
我急忙問:“你們有什麼冤情,可以告訴我,我去查?我的朋友也失蹤了?”
他們互相看看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女孩急忙捂住耳朵,哭着道:“姐姐我怕。”
爲了不讓這羣亡靈亂嚎叫,我只好說:“這裡面有沒有她的親人呀?你們不要這樣叫了,她會害怕的。”
果然我說完後,這些亡靈不再嚎叫了。就在那個帶頭的亡靈要說出實情時,白樺出現了。
“你怎麼在這裡?”
我有些不解的問,白樺發出令人吃驚的大笑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你們不都是我帶來的嗎?”
“他們都是你殺的?”
我有些驚恐的問,白樺也不加掩飾,目露兇光等着我道:“告訴你不妨,反正你也出不去,天黑之前就會死在這裡。這裡的人都是我殺的,因爲他們都該死。”
怎麼也無法想象,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人,竟然會是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說也奇怪,這些亡靈見到他竟然嚇得悄無聲息的四散。我對着空氣大喊道:“你們這些懦弱的人,如今已經成爲亡靈了還怕他幹嘛?想想你們是怎麼死的,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白樺聽到我的說話,有些焦急。因爲畢竟人類無法和亡靈對抗。
他拿着匕首,被射進來的微弱光芒照射着發出一道道的耀眼的白光。
女孩將我摟的更緊了,瘦弱的胳膊在我的腰間發抖,稚嫩的臉龐帶着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恐懼。
“你可以殺我,但是放了這孩子行嗎?”
我開始和他討價還價,主要是拖延時間,等待林叔的到來。
忽然我看到身邊的那個骷髏頭,靈機一動,等待着白樺慢慢靠近,然後用他害過的人的頭顱經他打暈,趁機逃走。
白樺拿着刀一步兩步,還剩下半步就要到了我的面前,我的心狂跳不止,粗重的呼吸聲挑起了他的欲-望。
這個狂魔奸笑着道:“這樣殺了你真可惜,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女孩,以前那些都只是玩玩而已,可惜了,你也必須死。”
就在他擡起刀未落時,我突然對着他身後喊道:“你們是誰?眼睛怎麼流血了?”
白樺聽到我的喊聲,猛然回頭看去,我趁機拿起那個骷髏頭對着他的頭砸去,砰地一聲,鮮紅的血跡從頭上流下來,這個狂魔竟然舔着自己的血道:“味道好極。”
我急忙大喊道:“快跑!”
女孩推開我拼命的向外跑去,我也緊隨其後。白樺估計被我打得有些頭暈,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逃出了死亡洞,我帶着女孩來到了一個院落裡,這裡沒有窗戶,就連廁所也是漆黑一片,只有一條大黃狗在旺旺的叫着。
我說:“快點別讓它叫了,不然那個惡魔就會追來的。”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刀尖划着磚牆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門口才停下,我的心一緊,女孩往我的身後蹭了蹭。
我目光如電般狂掃,一眼看到了那間破舊的廁所,急忙帶着小丫頭躲進去。
因爲白樺說他很愛乾淨,特別不喜歡農廁所的味道。所以我們躲進去,他有可能不會進來這裡。
刀划着地面的聲音足見從遠到近,又從近致遠。我的心才稍微鬆了一下,看着女孩低聲說:“別怕走遠了。”
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破舊的廁所裡,一個聲音低沉的好像從地獄裡發出的一樣說道:“小····紅····。”
女孩被嚇的頓時哭起來,手卻緊緊的抱着我的腿不放。我四處尋找那個亡靈的聲音,果然就在牆壁上看到了隱藏的靈魂。
“你是誰?”
我急忙問道,因爲怕白樺再去而復返。
“你們不要怕,我是小紅的爺爺,也是被他害死的。”
他說話的聲音拉的很長,很慢好像有語言障礙似得。
聽鬼叔說,亡靈說話比人類遲緩,是因爲他們是負離子電波形成的,說白了也就是腦電波強烈刺激下的語言功能,所以說起話來慢吞吞的,而且聲音低迷到了人類的底線,聽到就會害怕的程度。
有些人死後沒有亡靈,證明他的死亡是自願的,在死前那一刻腦電波產生的負離子能量很少,瞬間就消散了。
特別是被人殺死的,或者帶着仇恨死的,這樣的人最容易產生負離子電波,停留在空氣中時間比較長,大約年限是三年左右。
我看到小紅爺爺的亡靈時,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因爲那淡淡如煙的魂魄已經慢慢的開始擴散,不在凝聚成一團,如果依附在牆壁上,大約還能支撐一個月左右。
爲了儘快高清怎麼回事,我問道:“老爺爺您知道白樺爲什麼要殺人嗎?”
小紅爺爺嘆氣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白樺的媽媽長得漂亮,爸爸是老實人,村長本就是個好色的色鬼,他看上了白樺的媽媽,那時候白樺才十歲。有一天村長在村外碰到了白樺的媽媽,就要對她實行強-暴,誰知道白樺的爸爸還在後面,三個人就打在一起。後來白樺的爸爸掉下山崖,生死未卜,村長趁着夜色來到白樺家,把他媽媽強-奸了,這種情況白樺看的一清二楚,第二天他媽媽上吊自殺了,此後,聽說他經常和她媽媽的亡靈一起生活,直到有一天村長死了。”
聽了小紅爺爺的話我明白了,白樺爲什麼這樣殘忍,疑惑的問:“他完全可以殺村長後,不再殺你們的?”
小紅爺爺拉長着低沉的聲音,慘痛的說:“都是他媽媽殺的,因爲村裡人當時誤會她媽媽勾引村長,纔給他爸爸帶來了殺身之禍。”
我看着小紅這張美麗的笑臉,心說女人太過美麗也不是好事,比如自己曾經多少次險些遭到毒手。
明白了白樺爲什麼殺人,當我看到小紅那奇怪的手和腳時,還沒等問,可能是亡靈太虛弱了,就要消散的原因,小紅爺爺消失了。
心裡想着沒想到白樺也是一個可憐之人,突然身後一個聲音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呀?”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一陣狂喜,因爲這個聲音非常熟悉,是子豪的聲音。
猛然扭過身問道:“你去哪裡了?害我擔心?”
子豪急忙把我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我被人打暈了,弄到一個地方,那裡都是怪人。”
我看看小紅,忙說:“都和她一樣嗎?”
子豪低頭一看道:“是呀,手和腳都這樣。莫非他們的基因突變?”
小紅似乎不懂我們在說什麼,眼巴巴的望着我,似乎對子豪也有驚恐之色。
我撫摸着她的頭說:“別怕,大哥哥是好人,和姐姐一樣。”
說到這裡,子豪忙說:“不好了,白樺剛纔說要殺了這裡所有的人,估計這個時候看到我跑了,就會殺了那裡村民。”
爲了那些無辜的村民,我帶着小紅跟着子豪轉過村子來到後山,這裡有一個山洞,門口被一塊石頭堵着。
我問:“就是這裡嗎?”
子豪說:“是的,村民都在裡面。”
我們就要進入時,白樺一聲奸笑出現在我們身後,他手裡的在中午的陽光下閃爍發光。
那猙獰的面孔,恨不得吃了這裡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