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壽宴相認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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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壽宴相認

第113章 壽宴相認

老夫人很喜歡呂父,反而不太喜歡之前的那個辛元洲,那人每次來自己的壽宴之上都是一副冷臉。

像是丁家真的欠他什麼似的。

雖然兒子丁水俊總是說丁家的確就是靠着辛元洲這棵大樹生活,老夫人也不願意。

而現在的這個呂父,則是對誰都是一個笑眯眯的樣子不管是誰來了都是一視同仁的溫和。

而且老夫人認爲這是善良的溫和,而不是那種表面的那種溫和背地裡卻是一副藥吃人的那種壞蛋。

這是一個表裡如一的老好人。

呂父跟着老夫人便前去了她的房裡。

“母親這些時日精神好一些了吧?”呂父坐在老夫人面前,那牀上的軟座上就問道。

老夫人笑了一下,“你說得不錯,還是你送來的那藥丸好用。”

前陣子,呂父送來了一顆呂文彥靈泉製成的靈藥,當然其實是三顆,叮囑了跟着老夫人關係最好最貼心的手下人,只要老夫人有什麼特別嚴重的病痛,就可以吃一顆。

例如摔了碰了這些傷,就是她這樣的老年人最需要注意的。

老夫人前陣子便吃了一顆,哪裡想到,僅僅是這樣的一顆藥,竟然就將這老夫人多年沒有痊癒的病給治好了。

甚至不止治好了,連老夫人本身的精神都好了許多,一開始的時候老夫人剛剛見到回來的呂母等人,都差點認不出人,變成一副癡傻的樣子。

哪裡想到這吃了藥之後忽然精神也好了,像是足足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一時間老夫人身邊的僕人,將那藥好好的保存了,等到老夫人下次又有 大病的時候再吃使用。

畢竟就現在老夫人的樣子再活個幾十年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樣子。

而老夫人恢復正常之後,對自己兒子之前做的事就有些不高興了,她也是這時候表現出了對丁夫人的不滿。

老夫人招來下人,將一些寶貝送了過去:“背寫財務都是我自己的,乃是多年存下來的,便送與你。”

呂父被老夫人打開的寶箱嚇了一跳,裡面珍珠翡翠黃金首飾,一一應俱全。

“老夫人,這我怎麼能夠收下?實在是太名貴了。”呂父連忙推辭。

老夫人卻一下上前拍了一下呂父的頭,老夫人精神好了,脾氣也回到了過去,她可是個急躁的性子,這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某種情況來說,呂母現在的性子就和自己母親相似,不過過去在金人的之治下略微收斂,這一回到大宋就立刻恢復了本性。

除了呂父等寥寥幾人,沒人能夠勸得動她。

老夫人這時候像極了呂母,說話的口氣也像:“這些寶貝是感謝你救我一命,你那藥我已經吃了,的確是救命的靈藥,有了這藥我至少還能多活幾十年。”

“不知如此,這些珠寶也是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女兒的不離不棄,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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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母笑了一下,“甚至阿彥那孩子不是你的親兒,你也能夠接受下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本來捨不得你們一家離開,可是就像之前你們說過的,你能夠接受阿彥,那阿彥的親父卻不一定能夠接受你。”

呂父尷尬的一笑:“辛大人風評不錯,這些日子在揚州城的作風來看也的確是一個好官,即使真的知道了,他應該也不會拿我怎樣。”

老夫人拿着手裡的簪子就敲了一下呂父的頭,“你這人自己心好,便認爲別人心底也好,不過你這兒子阿彥年紀也大了,阿彥跟個門神一樣,有他護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她說着想起正事:“這箱子珠寶,你還是要拿下,聽話。”

呂父實在推脫不過去,只好接了老夫人的箱子。

老夫人害怕會被丁家的其他人知道,便命人將那箱子直接送到了呂父來時的車上,讓直接送回呂家去。

呂父不好意思地接受了這一箱子禮物,唉,到了別人家做客嗎竟然還收了別人家的禮物,實在是不好意思。

等到呂父攙扶着老夫人從房裡出來,便去了那大廳裡用膳,這時候呂母正等在廳裡,看到呂父和自己母親出來,就迎了上去。

“娘,你是我親孃還是這人的親孃啊,怎麼你找他不找我呢?”

老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你這人脾氣太直,我讓女婿好好的以後能夠接受你,這不送了他一盒子禮物,請他以後多多照顧你呀。”

衆人笑了:“老夫人,我也是這樣,您也給我禮物唄。”

說話的了正是家裡的三妹妹,老夫人瞪了她一眼。

“你自己拿去,就是那壽宴的壽桃,好東西呢,我送了女婿一對。”

這邊二妹妹走了過來,和呂母抱在一起:“阿姐,你這一次就要離開,我是在是捨不得。”

呂母摸摸她的髮梢,“你呀回去好好的管家,以後不能將自己的地位讓給你家裡的那幫小妾了,做好了這些天天和你丈夫生育幾個娃娃,自然就不會想我了。”

二妹妹笑了一下,臉色發紅。

這時一邊二妹妹的丈夫走上來笑道:“長姐不知,其實我這回去以後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這夫人其實已經懷了孩子啦,大夫說脈象已經穩定,這一胎必定安穩。”

呂母一下大喜,一邊老夫人聞言高興地將二妹妹叫過來摸她的肚子。

呂母笑道:“我才說這孩子,孩子就到了,實在是驚喜!”

她說着連忙讓人送上禮物,“今兒不知道,明兒將禮物給你送上門去!”

二妹妹嬌羞地叫着不用。

一邊三妹妹這時略微不高興,不過她自己兒女雙全,本來就不用再羨慕這些了。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來了。

丁水俊夫妻一下緊張起來,該不會是那辛元洲來了吧。

他想着立刻帶人去迎接,便發現來人竟然是自己的四妹妹。

四妹妹氣呼呼地走進府上:“哥,我什麼今天母親壽宴都不通知我一聲呢!”

丁水俊一下,莫名其妙,明明已經和夫人說過了,今天是絕對要見着女人綁在府裡,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她出門。

但是沒想到四妹妹還是來了。

“這時候既然沒有請你,你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丁水俊沒好氣的說道,甚至讓人將四妹妹的帶走。

要是待會辛元洲來了發現所有人都在騙他,說不定就要壞事。

四妹妹沒想到自己到了丁水俊而府上來了還要被人說這樣的怪話,那丁家送來的丫鬟將他堆在辛元洲的府上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奇奇怪怪。

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是呂母的生日不叫上她。

她心裡憤怒:“我也是丁家的女兒,爲什麼不叫我?”

呂母這時走了過來:“有什麼好吵的,還不是因爲我這幾天就要離開揚州城,到時候這你想要的就都是你的,所以爲了就沒有叫上你啊。”

“你們要走?”四妹嚇了一跳,然後反應過來,“也是我們老爺這些時日都在揚州城,阿姐必定要趕緊走的,不然。”

她不懷好意地望望了一眼一邊的呂文彥,眼裡威脅的意思明顯。

只是她顯然不知道呂文彥到底是誰的兒子,不然這時候也不至於發出這樣的感慨。

“好了,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參加老夫人的壽宴,你要是敢胡來,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邊的丁水俊立刻說道。

他心裡暗惱,這不叫四妹來,一是怕她胡攪蠻纏,二是怕她到時候辛元洲和自己長姐相見的場面讓她受到刺激。

現在撓成這樣,也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於是衆人坐下來繼續等着待會開席。

然而沒有過多久,便有人來,這一次卻是辛元洲到了。

辛元洲這一次坐了轎子,到了丁府,見丁府這一次果然沒有什麼其他客人。

心裡總高興一些,這時候便沒有麻煩其他人,自己走了進來。

呂文彥本來坐在桌上,卻忽然發現一個身影走了過來,他們這時候正在桌上,他一時看不清楚。

只是等那人漸漸靠近,卻嚇了一跳。

那是辛元洲,這傢伙怎麼現在到了這府上來了?

而辛元洲卻也是一下子便見到了呂文彥,他顯然愣了一下,沒有明白這呂公子怎麼在這丁家出現。

他立刻走了過來,然後便見到了一個人。

他忽然站在一邊沒法動彈,那個坐在桌邊的女人一下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是,這是自己曾經的側室夫人!

一邊的丁水俊這時候見到辛元洲立刻迎了上來,“姐夫您來啦!”

辛元洲望着桌上那呂母:“這,這是...”

呂母原本正在跟自己母親說話,這時候卻也看到了辛元洲,她一下子心裡揪了起來。

是辛元洲。

這個她恨了半輩子的男人,這個人竟然有一天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雖然她躲之不及,卻沒有想到有一天還是躲不過去。

曾經的兩人再次相見。

呂父在一邊愣了一下,看着那前來的人,以及邊上丁水俊的一聲‘姐夫’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他略微端詳了一下,就發現那人和呂文彥至少有六七成的相似,現在這在場上真是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辛元洲這麼多天都沒有和呂文彥相認,恐怕就是心裡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以至於沒有發現這一點。

這時他又後知後覺地開始難過起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呂母傷心了這麼久。

而這一次的見面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卻還是不清楚。

辛元洲望着呂母,這時候心潮澎湃,甚至感到心裡隱隱作痛,“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邊的四妹妹自然是發現了自家老爺到來,她一下子急了,衝上前去。

“老爺,這不是真的,只是家裡的親戚!”

她一時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謊話一下子被辛元洲揭穿。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丁家的親戚?”

辛元洲將四妹推到一邊,“丁家壓根沒有我沒見過的親戚!”

他快速走到呂母身邊:“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我以爲你已經死了!”

呂母冷冷望着辛元洲這時候卻已經冷靜下來,她也知道這時候已經無法再瞞下去。

“大人,難道還關心我死沒死?”

辛元洲一時語塞:“我自然是關心的,這些年我總是在後悔,後悔當時沒有...”

呂母卻不屑的說道:“後悔當時沒有親自殺了我們母子,你拋妻棄子的真相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公開?”

一邊的丁水俊立刻說道:“阿姐,什麼拋妻棄子,沒有的事兒,姐夫這些年...”

呂母回頭望了一眼,然後扇上去了一巴掌,“事到如今,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我來之前就想着有沒有可能是你搞的鬼,看來你是真的想要榮華富貴想瘋了,連這樣下作的手段都敢對着我使了。”

“阿姐,我沒有。”丁水俊自然知道這時候那是什麼都不能承認,於是連忙否認。

“我只是看到姐夫這些年傷心不已,所以才這樣做的啊。”

呂母卻更加怒了,他望了一眼邊上的兒子,“阿彥,你將這人扶住,看來這小子是忘了長姐如母,他小時候我對他的疼愛,看來是一分也沒有見着。”

一邊呂文彥糾結的看了一眼呂母,然而自己母親臉色冰冷,略微顫抖,他嚇得立刻上前扶住了丁水俊。

“阿彥,你做什麼,你做什麼?”

然而呂母卻是立刻上前就對着他來了幾巴掌,“這一掌是打你我姐弟之情,從此你我形同路人,這一掌是打你貪圖榮華,這一掌,是打你不知廉恥!”

呂母下手很重每一下都狠狠地打在對面的臉上,頃刻之間那丁水俊的臉就腫了起來。

一邊的辛元洲這時卻看得癡了:“你當年就是這脾氣,雖然做了我的側室,爲人卻是火爆,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再見到你。”

他望了一眼邊上的呂文彥忽然恍然大悟:“原來這呂公子竟是你的兒子,難怪這一次來救我,我總是對他有熟悉的感覺,沒想到。”

他回頭望着呂文彥,呂文彥卻並不想看到他。

而一邊的呂母已經打完了對自己親弟弟的巴掌,這時候回頭望着辛元洲:“你以爲這是你的兒子?”

呂母冷笑起來:“這是我的兒子可不是你的,而且他姓呂,你難道連這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辛元洲愣了一下:“他的確是姓呂,可是你當年的確是懷着身孕,如果那孩子生下來就有這麼大了。”

一邊的呂母頓時怒髮衝冠,他孃的,這個人竟然還敢提,他在這裡說的竟然這樣無辜,冠冕堂皇。

“你難道沒有聽我說清楚,這是我的兒子,卻不是你的兒子,他姓呂!”

呂父這時一下走了過來:“你冷靜一些,既然如今見面了,就好好將當年的事情說一說。”

“說不定有誤會呢。”

呂母卻一下怒了,她轉身走到一邊辛元洲面前:“當年我被困在莊子裡,你知不知道?”

辛元洲愣了一下:“我知道。”

“我當時懷着身孕你知不知道?”

辛元洲卻是望着呂文彥反應過來,“這就是我們兩人當年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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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母卻更是火大:“你當年將我們母子拋棄在莊園之中,今日他已經被別人養大,你竟然好意思說這是你的孩子?”

辛元洲望着呂文彥苦澀地笑了一下:“不錯,你一個人帶着孩子,的確是難爲你了。”

呂母一下笑了:“哈哈哈,辛元洲,你以爲我一個女人在金人的治下竟然能夠活下來,然後再將肚子裡的孩子養大嗎?”

她一把拉過呂父:“我早就已經改嫁了,這是我的丈夫,這是我的兒子,他們姓呂!”

她甚至抱起邊上的文傑文德兄弟倆:“這麼多年過去,我連孩子都已經有了兩個!”

辛元洲站在邊上望着呂父,又看了一眼呂文彥以及和呂母緊緊挨在一起的兄弟倆,一時語塞。

他這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這時一邊丁水俊卻走了過來:“長姐,你不可以這麼說啊,阿彥就是姐夫的孩子!”

他指着呂文彥對辛元洲說:“姐夫您看,阿彥這明明和您長得多麼相似,我姐姐就是一時想不開而已。”

呂文彥在一邊忽然揮出一記手刀,將丁水俊打暈,他已經看不下去這個所謂的舅舅在這裡上竄下跳了。

要不是這個所謂的舅舅,他已經和母親等人出了揚州城去,而不是像今天在這裡心如刀割。

辛元洲這是望着呂母:“你卻已經改嫁了嗎?”

他喃喃道:“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我也是從金國起義歸來的,自然知道那地方的疾苦。”

“你一個女人家,的確是活不下去呀。”

呂母這時舒了一口氣:“你知道這點就好,當年若不是遇到了現在的呂志峰,我已經死了,而這一切都是你的拋妻棄子造成的,辛元洲你怪不上我!”

辛元洲似乎一下子老了一截,“這一下似乎就過去了半輩子,看來你其實閤家圓滿,倒是也算是好事。”

他長嘆了口氣:“所以這呂文彥其實一早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當初纔會送來靈藥?”

這時呂父上前一步行禮道:“辛大人,那日阿彥起了脾氣,差點將藥送得晚了,請您恕罪。”

辛元洲笑了:“你們這樣恨我,恐怕呂文彥當時恨不得我真的死了,能夠改了主意來送我靈藥,其實已經下了莫大的決心吧。”

呂母冷哼一聲:“不錯,要不是想到你是...我們肯定不會管你的死活!”

呂父拉了一下妻子,讓她不要再說。

這時候老夫人站了起來,“女婿,我年紀大了,在這裡了卻也沒法說什麼話了,便求你一件事吧。”

她走到辛元洲面前:“你當年的事情便也過去了,我這大女兒和你感情沒有緣分,纔出瞭如今這樣的事情,如今既然這四女兒許了你,你便帶着她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辛元洲望着老夫人,看了眼躲在一邊的四妹:“您這四女兒其實也知道這事吧,到頭來原來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呂文彥上前一步:“我們可沒有故意要騙你,我當時和黃奇從山上下來,也沒有想到黃奇效忠的人竟然是你。”

“況且你當年已經拋棄了我母親和我,我們自然不敢告訴你,我現在的父親多年撫養我,希望你不要對他出手。”

呂文彥說着便就地抱拳行禮。

“難怪難怪,你不願意在我軍營看出任職,原來竟然有這樣的一層意思。”

辛元洲這時什麼都明白了,“也罷,你,你。”

他一時喉嚨裡涌起一股痰,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才把那話說完。

“既然你現在的父親對你如此之好又救了你母親,我自然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呂文彥放下心來,他看了一眼辛元洲,走到呂父邊上,相比辛元洲,還是呂父更需要自己。

一邊辛元洲自然知道了呂文彥的選擇,他嘆了口氣,胸中抑鬱,這是跟着辛元洲一起來的鄭天立卻站了出來。

他望着呂文彥卻一下子發現自己不會喊了,這時連忙說道:“少爺,沒想到竟然是你,其實我家大人這些年一直...”

他還要說話就被辛元洲打斷:“好了,這是本官兒家事,沒有你插嘴的份。”

鄭天立一下被嚇得埋頭,不敢再說話。

辛元洲嘆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我已經完全知曉,你們既然從金國來到這揚州城,其實就是爲了探望老夫人吧,這樣也挺好,你們放心我不會來打攪你們。”

他回頭朝着老夫人拜了一拜:“今天的事情非我所願,日後再來向您賀壽。”

他說完虐看了呂家人一眼,轉身就走。

直鄭天立在後面焦急難安,卻還是在辛元洲一個眼神下離開丁家。

呂母這時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如今倒是不用走了,沒想到啊,我這一輩子竟然還要被自己的親弟弟出賣。”

那邊丁水華這時走了過來:“長姐,您,您別傷心了,今日好歹有了一個說法,那辛姐夫這不是答應不會來找您和呂姐夫的麻煩了嗎?”

“至少您可以在揚州城再留一段時日。”

老夫人望着自己大女兒:“你先留下吧,本來我一直不想說,寧願老糊塗了也不願意說,今天出了這種情況卻是沒有辦法,你留下來幫幫我。”

呂母點頭:“既然如此便在和母親多聚一聚。”

一邊其他人這時安下心來,至少一場可能的大禍事沒有發生,二妹妹三妹妹和他們的丈夫這時候都是鬆了口氣。

兩人都教訓了自己的丈夫讓他們誰也不可以說出去,這事情事辛大人的家事,不可以有一個人說出去,敗壞了辛大人的名聲。

二妹三妹的丈夫這時候哪裡敢亂說,他們和這辛元洲是連襟,平時都膽戰心驚,今天聽到了這樣大的內幕,傳出去不怕死嗎?

一邊四妹也是如此,她一想到辛大人剛剛看自己的表情就一陣害怕,“我也回去了,我要回去府上去了!”

很快這些人離開,丁家便剩下了呂家人。

老夫人這時候因爲之前服下的靈藥,倒是精神還好,她一把接過了丁夫人的手,自己親自上陣,管理丁家。

而丁水俊等人卻被軟禁在房裡一直不得出去。

如此一直過了三日,丁水俊臉上的傷也徹底好了,他在自己屋裡砸門,要求老夫人將他放出去。

“我是丁家的家主,你們憑什麼軟禁我,讓我出去!”

丁水俊和夫人被軟禁在一起,這時一起喊叫。

消息傳到老夫人跟前,她立刻砸了一個杯子,“這丁家在老爺走後,是誰在管理?”

她一下站了起來:“是我!”

呂母望着你發衝個的老夫人:“娘,你別生氣,弟弟做的這事說來也是衝着我來的,如今我也破罐子破摔,那辛元洲又抖音絕不會來刁難,便也就算了吧。”

老夫人卻是更怒:“你這沒出息的東西,我當年是怎麼教你的?我當年是希望能夠把你教成丁家的掌門人,到時候你去找一個男人入贅,然後好長官丁家。”

呂母笑道:“這不是有弟弟了嗎?”

老夫人嘆氣:“當年你弟弟纔是一個襁褓裡的嬰兒,這事情你以爲能夠讓他來,如今他倒是真的管了這丁家了,可是丁家給他管成了什麼樣子。”

“丁水俊既然覺得不公平,我就給他公平!”

她說着對邊上自己的老僕人說道:“去,將那兩個人提到這裡來。”

老僕人行了一禮,連忙去了。

老僕很快就到了丁水俊的房門,老遠便聽到丁水俊在大罵。

老僕淡定地讓其他小廝去開了門。

“你是哪個院的下人,竟然連老爺我都敢管!”丁水俊一出來就對着下人大吼大叫。

然而老夫人身邊的老僕卻立刻上前打了他一巴掌。

“少爺,您是忘了小人在您小時候教過的規矩嗎?”

丁水俊一下被打得懵了:“你,你敢打我?”

“這是對您的懲戒。”

丁水俊望着那個老僕,忽然想起還是孩提時代,他被老夫人管得很嚴,一舉一動都要有禮,若是調皮出事,便是眼前的這個人出手教訓。

丁家家規森嚴,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以爲是對手下人,沒想到其實還是對自己。

當年那個被教訓的哇哇大哭的自己似乎又回來了。

老僕自然不管丁水俊想什麼,他帶着丁水俊便離開了院裡。

她一輩子只是忠於老夫人,其他什麼人也不過是一句稱呼罷了。

老夫人在,她誰也不怕,老夫人走了,她便也陪葬。

丁水俊很快被壓到了老夫人面前,他這時候看着一邊坐着的娘和長姐,而另一邊坐着也被叫過來的丁水華,頗有些坐立不安。

丁水俊沒有遲疑,他立刻求饒起來。

“娘,阿姐,我也是我也是爲了咱們丁家的未來纔去通知了辛元洲啊,我也是爲了大家好啊!”

老夫人望着他:“你說你是爲了丁家,但是呂家被辛元洲知道以後要冒的風險你不知道?”

丁水俊立刻回答:“老夫人,這是不得不做的風險啊,況且那辛元洲不是沒有對呂姐夫做些什麼嗎?”

老夫人氣笑了,“你這是你自己是丁家一定要享受榮華富貴,你姐姐嫁去的呂家就是可以冒的風險,原來我當年都是這麼叫教你的?”

丁水俊一時語塞,只是強調自己不過是爲了丁家。

老夫人卻嘆了口氣:“你從小就不是經商的這份料,我本來一直培養你姐姐,可是你父親臨死前要我把丁家交給你。”

“我想着你是家裡的男丁,便也沒有反對,如今卻發現漸漸錯了。”

丁水俊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個老夫人在說什麼,的確是他不對將辛元洲請了過來,以至於呂家人承擔了風險。

但是不是沒有出事嗎?

辛元洲不是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嗎?

所以到底有什麼好追究的?

這樣想着他握緊了拳頭。

而丁夫人這時也是低着頭,並不說話。

呂夫人全失望地嘆了口氣,“既然你還不明白錯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她忽然拍拍手,然後丁水俊便發現丁家的掌櫃們都走了進來,剛剛還沒有見到的人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全部躥出來了。

“娘,那不過是家事,你讓這些掌櫃們來做什麼?”

老夫人笑道:“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你已經忘了你孃的手段了。”

“既然你不懂,我就來教你。”她回頭看着低頭站在門邊上的掌櫃們,“今日請你們來,就是爲了說一件丁家的事。”

掌櫃們立刻說道:“老夫人請吩咐。”wωw✿ TTkan✿ C ○

老夫人笑道:“丁水俊爲人不實,嚴重違反家規,今日起,便不再是我丁家的家主了。”

一邊丁水俊一下站了起來:“娘,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我不是家主我是什麼?”

老夫人沒有理會他:“丁水俊違反家規,但是這是家醜不好外揚,便不詳細講給你們了,你們對此可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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