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元洲面色凝重:“若是那在閹人手下幹活的人說的是真的就是時候要去準備了。”
他在書房踱步:“只是不知道那金人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着要侵入大宋。”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宋現在就像是一隻羊,金人這樣的狼羣自然想要分一口肉。”
呂文彥說道:“既然這事情已經告訴你,我就準備回去了,那位在閹人手下的人姓徐,這時候應該已經準備去那城門迎接,李公公,只是不知道您是否有方法應對。”
不辛元洲望着他:“你既然說你曾經被那李公公願望過,不如就從你下手。”
呂文彥愣了一下:“從我下手?”
“你將你在那李公公手下是做了什麼,才導致他這樣對你?我準備打着爲你申冤的名義,先下手爲強,到時候先給那李公公一個下馬威,我倒是想要知道那閹人倒是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呂文彥一時無語,他從金國回來,其實並不想將自己之前的經歷告知辛元洲,但是這時候他既然說了起來。
他想了一下,還是將自己之前的經歷說了出來。
辛元洲起初面色放鬆,在聽到呂文彥已經有了孩子,他明顯較爲欣慰,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已經有了孩子,那裡又能不激動呢。
只是後面辛元洲慢慢臉色難看起來,尤其是到呂文彥被完顏洪追殺,聽到最後呂文彥誅殺完顏洪的時候辛元洲長長嘆了口氣。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孩子竟然在金國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那原來的呂母當年在金國又遇到了什麼呢?
他也爲那劉大人的去世而傷心,這樣一位明顯是國之棟樑的人才,要是能夠在這大宋中,必定能夠獲得更多的優待。
只是可惜的是這位劉大人只能報國無門以至於最後客死他鄉。
等到呂文彥後來將自己歷盡千辛終於回到大宋的時候,辛元洲已經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英雄,以及你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辛元洲略微哽咽,眼神也是紅着的。
到了後來終於講完了呂文彥在大宋遭到的李公公等人的願望,辛元洲一下將書桌上的硯臺摔了出去。
“他孃的,一個閹人,竟然敢在我大宋做這樣的事情。”辛元洲氣的吹鬍子瞪眼,他望着呂文彥,“那些你在金國的東西是否還在手上?”
“這是證明你的機會。”
呂文彥摸摸鼻子:“其實朝廷當時說是已經給我一些榮譽,只是當時我並不想要,所以便來到了這揚州城,至於那些所謂的證據其實一直有,那李公公也是已經承認的。”
辛元洲氣到:“好,那就用這個讓這閹人好好知道什麼叫大義,你到時候就跟着我,我們一起去將那閹人好好教訓一番。”
呂文彥有些爲難,此時此刻實在有點像自家小孩出了事情,被人欺負於是找家長去撐回廠面子。
辛元洲見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這說起來其實也是爲了打壓一番那李公公。”
“既然他準備讓我難看,那就先讓他知道什麼叫難看,先下手爲強而已。”
呂文彥沉默了一會,還是點頭答應:“可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你今日就呆在這裡吧?”辛元洲試探性的問道,“既然明天要去城門你也不用再回去一趟。”
呂文彥拒絕道:“算了,我還是回去吧,那徐大人還在我家裡,我回去再向他了解一些東西就好,明天我會再來辛大人府上。”
辛元洲原本抱有期待,但是聽到這話便也不好挽留,這個孩子畢竟還對他有一些隔閡。
他命令鄭天立將呂文彥送了出去,然後又讓人將一些禮品一同送出。
之前呂文彥在府上沒有得到招待,便用這些禮品補償。
呂文彥自然不稀罕辛元洲的這些東西,但是他這時候已經基本想通了,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和鄭天立一起回去。
鄭天立將不會回來而是等到一天後直接帶着呂文彥回來。
就在呂文彥離開之後,範氏走了過來,望着已經離開的馬車。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看你連夜還鄭天立出門。”
鄭天立笑了一下:“倒不是我想要使喚鄭天立,而是要出大事了呀。”
“要出大事了。”
他重複了一邊便,心裡苦澀,範氏更加糊塗,這時也緊張起來。
“老爺,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邊關告急,小人當道,你知道出什麼事了吧。”
範氏一下緊張起來:“這,這才安生了幾年,怎麼就又要大戰了?也不知道那些金人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好好的在家把日子過好不行嗎?”
辛元洲望着髮妻:“你不用擔心這些,我立刻就要去軍營一趟,你在府上帶着孩子們一起就可以了。”
範氏點頭:“要不我還是回去家裡吧,不然總是覺得不放心。”
辛元洲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記得讓孩子們不可以再放肆,我不日可能就要離開揚州城,沒了我在這裡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必定會吃虧的。”
“老爺您真是說笑了,我就不信有人敢動我們。”
辛元洲倒是真的笑了:“我倒是沒有什麼,只是這事情,我倒是要好好努力一番,只有我頂起來了,你們才能夠起來。”
辛元洲嘆息一聲轉身和髮妻一起回了衙門。
而呂文彥這時候邊回去了丁家,呂母這時候還住在丁家,畢竟有老夫人要照顧。
呂文彥回去的時候,呂母正在給老夫人喂湯,見到呂文彥連忙招呼起來。
“阿彥,你快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呂文彥點頭走了過來:“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就想我們之前說的那樣。”
呂母擔憂道:“那豈不是說真的要大戰了?”
“或許吧,也或許金人只是略微掠奪一下就回去?”呂文彥知道緊張也沒有什麼用,便笑着調侃,“要是能夠回去倒也好了。”
呂父倒是關心辛元洲的做法,便說道:“那辛大人有什麼打算和計劃沒有?”
呂文彥說道:“他乃是這一方大員,又是以和金人作戰成名,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這時候他應該已經開始準備軍備,至於到底能夠準備的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不知如此,其實的確要等到那李公公提出上面朝廷的命令,他才能真的立刻開拔,這些都是不太容易的。”
呂父嘆氣:“辛大人在這方面倒是的確是一番人傑。”
他望着呂文彥忽然說道:“阿彥,要不你也去幫下忙?魏興邦和楊海龍 等人成天在府上呆着也不是辦法,好男兒報效國家纔是正道。”
呂文彥沒有說話,他心裡還是有一些彆扭,但是這時候卻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的確加過在前。
“我會帶上大家去給他幫些忙的。”呂文彥最後還是說道。
魏興邦這時候和楊海龍 等人走了進來:“前去和那金人大戰,倒是我們的願望,如果能夠將金人打趴下,倒也是好事。”
呂文彥笑道:“好,大家準備一下,將那徐大人請來,然後再好好的喝一場,然後我們就立刻去那軍營。”
他忽然想了起來,“你們倒是可以去,但是我暫時還不行。畢竟我已經和那徐大人約好了到時候先去城門幫助接人。”
魏興邦點頭:“那就這樣說好了,我們先去軍營,到時候畢竟有那些金人好看!”
他轉身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畢竟他們都在府上呆的膩歪了,能夠有一個地方發泄還是很高興的,況且這樣還能保家衛國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楊海龍也是一樣的想法,他朝着呂文彥等人抱拳轉身也走了出去。
呂文彥回頭安撫了一下父母,可是他們現在還不用擔心,呂母只要待在這裡照顧老夫人就好了,至於他自己到時候還是要去沙場的。
畢竟這大宋國就算不交給自己也不能交給金人。
呂母站在一邊嘆了口氣,雖然他並不想要讓孩子去邊疆。但是這對於這個孩子來說就是保家衛國,他即使不同意也無法說出阻止的話。
很快魏興邦的人就已經準備完畢,嗯其他之前跟着呂文彥的人都非常高興,畢竟能夠保家衛國也是他們的理想。
當然如果能夠在大宋國獲得一份前程就更好了。
呂文彥當然知道大家的想法,但但是他沒有戳穿,因爲大家都是從金國而來,實際上屬於歸宋者,想要在仕途上有所獲,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甚至這時候如果將他們的身份說出去都會受到歧視。更別提當今的皇帝,其實是一個投降派了,他很可能不會徵用自己的這些兄弟們。
去看看他的親生父親辛元洲就知道了,辛元洲從金國起義歸宋,還不是這樣被皇帝冷落放在一個小小的揚州城裡?
不過他們都是練武之人,打打殺殺其實就是他們的歸宿,呂文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他很快和那徐大人商量好了,然後不教第二天就準備帶着他去城門。
當然去城門之前先要去辛元洲的衙門,他們到達的時候辛元洲已經等在衙門裡。
“你們來了,趕快坐下讓我們來說一下待會前去灰灰那個閹人。”
呂文彥笑道:“還是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來吧,到時候我會在前面喊冤,而徐大人正好接到了那李公公。”
辛元洲摸了摸鬍子:“到時候,我會前來,當面受理你的願望,然後徐大人帶着李公公上前,你再指徵那個閹人。”
“這樣的話一出新下手爲強的好戲就達成了,到時候我也要看看那個閹人是不是真的能夠再耍出什麼花樣來。”
呂文彥點頭:“既然說到這個那就這樣計劃好了。”
就在辛元洲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範氏前來道別。
“老爺,我今天就和幾個孩子回到家裡去了,你要記得常常給我寫信,你好讓我不那麼擔心、”
辛元洲點頭:“快回去吧這路上太危險了也防止出什麼事,要是有什麼事我會去信告訴你們的。”
範氏有些依依不捨,但是還是一步一回頭的上了馬車。
一邊辛元洲將自己的幾個孩子都抱了一下,也就老大因爲年紀太大了沒有上手,然後就看看範氏帶着幾個孩子上車離開。
等做好這些以後,辛元洲便回到了呂文彥身邊。
“好我們現在就走吧。”
呂文彥點頭,他望了一眼馬車上的幾個人,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辛元洲和徐大人連忙跟上,這一次徐大人做的是轎子,他待會要接觸那個李公公,這轎子說是給他做的,其實是待會給那位李公公做的。
而呂文彥等人當然就是騎馬前行,呂文彥到了那揚州的城門口的時候,還下馬將馬固定好,到時候畢竟喊冤的時候不能讓李公公發現自己其實過得還不錯。
到時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辛元洲聯合起來欺騙他,恐怕就要出事。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呂文彥便跟着辛元洲來到了城池大門旁邊,由徐大人跟在身邊,躲在一處陰涼之處。
就只等着那李公公上前然後就將他接走。
這時候一切準備就緒就差李公公前來進入這個套子裡面,既然那位李公公非要刁難別人,這也怪不大家下了先下手爲強了。
時間漸漸過去太陽也在上升,城池邊上竟然熱鬧起來,各種各樣的人都在這裡買賣,幾個士兵等在一邊守門,然後一個一個就讓老百姓放入城內。
這些老百姓其實也能夠進城然後將手裡的東西賣給其他人,這時候緩緩來了一個騎着馬的人。
這人面白無虛顯然是一個閹人,呂文彥立刻認出,這就是那位李公公。
李公公因爲之前的長途跋涉,所以臉上的氣色並不顯得好,反而透着一些蒼白。
他手中握着一個扇子打了開來,然後就遇到了徐大人。
“喲你倒是來的很早啊。”結果我看着徐大人小心翼翼的樣子調侃着說道。
徐大人倒是不敢放肆他立刻拱手說道:“公公,小人特地前來接你。”
李公公倒是並不着急進入城內,而是立刻問道,“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去打聽那辛元洲的底細。”
徐大人擦了擦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說道:“倒是已經打聽過了。”
“那辛元洲乃是這揚州城裡的一方豪傑,最是擅長的就是打仗,據說這時候已經將揚州城周邊的山賊土匪都給剿了一遍,那是非常的得民心。”
“您這一次真的要爲難一下那個辛元洲?小人總感覺那個辛元洲深不可測,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啊!”
李公公卻是一陣冷笑:“這麼厲害啊,那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傢伙就算是這樣也不過是一個臣子而已而我,我可是朝廷裡的人,是爲了服侍陛下的人!”
李公公頗爲自傲,認爲自己壓根不必擔心你辛元洲麼就算對方是什麼一方大員也不必害怕。
就在這時候麼他忽然聽到一聲驚呼,立刻嚇了一跳。
“辛大人,爲小人申冤啊!”
李公公嚇了一跳連忙看去,便發現一人灰頭土臉的跪在一個人旁邊,他本來要走,但是忽然想到那人被稱爲大人,可能是一方官員,便又停下了腳步。
“你有什麼冤屈,應該去衙門擊鼓,在這裡做什麼?”那官員立刻說道。
“大人,小民剛剛從那邊關而來,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才一時胸中急躁便衝了出來,請您見諒。”
“哦,你竟然是從邊關而來,你這人看起來頗爲健壯,該不會是是逃兵吧?”
“大人誤會,其實我本來是被那金國治下的一個小民,想着我故土大宋,便從金國逃了回來。”
李公公越聽越不對勁,這人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這官員是什麼人,你可曾打聽到過?”李公公詢問邊上的徐大人。
徐大人望了望前方:“李公公,小人眼睛不好,無法看清遠方,這恐怕必須得靠近一些才能見到。”
李公公甩了甩袖子:“那就靠近一些。”
他說着便和徐大人一起向前一些,只是這裡這時候被老百姓圍住實在有些擁擠,李公公自持身份,一時不太高興。
然後就聽到那人還在繼續:“大人,我這對大宋的忠心天地可表,只是遭遇了莫大的冤屈才不得不求助於您。”
“哦,你倒是說說,你一歸宋者,就算是皇上也要求好好對待,怎麼會有什麼冤屈?”
“大人,小民回到大宋的時候,就被一個姓李的公公刁難,願望小人乃是金國的探子!”
衆人以至於百姓們一下子都安靜下來,金國密談可不是一個好聽的名聲。
“怎麼會,那李公公可有什麼證據,或者你又有什麼自證?”
一邊的李公公越聽越是奇怪,這人說的事情似乎怎麼都有一點耳熟,他又往前瞅了瞅。
只是這時候人還是太多,他忍不住往裡湊了過去。
他身後的徐大人望着自己面前的李公公,忽然伸手一推。
“李公公,李公公,你們快讓開!”徐大人驚呼。
而李公公被這一推驚慌失措着竟然就倒在了那官員面前。
李公公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誰,是誰剛剛竟然敢推到咱家的!”
這時那官員望了過來,“你是什麼人又在這裡安生喧譁?來人將他拿下!”
一邊的鄭天立立刻抱拳上場,將那李公公一下壓的跪倒在地上。
“你們是誰?就敢這樣放肆,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本官管你是誰?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李公公一時氣急:“我。。。”
他一下想到自己要去那辛元洲面前訛他的事情來,一下將自己的身份曝光反而走漏了消息。
而這時一邊跪在地上喊冤的那人卻驚呼起來。
“大人,就是這個人,他就是那個願望小人的太監!”
李公公一時間發愣,然後從望向地上,那人穿着寒顫,一副乞丐的模樣,以至於李公公一直沒有認出。
這時候他才發現這人竟然就是之前的呂文彥。
“好你個呂文彥,竟然敢在這裡造謠咱家!”
呂文彥這時渾身顫抖:“我本歸宋想要報效大宋,卻沒有想到遇到了這樣的一個閹人,辛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冤枉我啊!”
李公公臉色一白,這才注意到呂文彥口中的辛大人,他望着面前的中年人,難不成竟然是一個姓?
這時邊上的老百姓們都沸騰起來。
本來只是看人喊冤,沒下想到竟然拿苦主喊的兇手就在人羣裡,一時之間大家都要求給呂文彥一個清白。
呂文彥跪在地上,心裡暗暗發笑,到了這裡,李公公算是徹底進了套子,接下來他想要做什麼就都不由着他了。
李公公被衆人的聲音氣的渾身顫抖,但是這時候反而還沒法說話,實在是氣的不行。
這時一邊的辛元洲望着李公公:“你就是這人說的那個曾經願望他的宦官?”
李公公一時語塞,而一邊的呂文彥連忙指認。
“辛大人,就是他,小人都是他所害,小人願意將證據呈上來讓大人過目。”
辛元洲望着呂文彥撫須:“好,便讓你有這個機會,快快將那證據呈上來吧。”
李公公一時不知道這人到底在鬧什麼,值得氣憤的看着。
呂文彥連忙將一塊金子質地的印章掏了出來:“大人,這就是小人不是探子的理由,小人就在金國的時候殺掉了對方的一個王爺,我怎麼可能是探子?”
“這印章就是那王爺獨有,請您明察,我爲了洗清自己的冤屈,哪怕是要被餓死也沒有賣掉這證據!”
李公公這時氣急敗壞的說道:“呂文彥,你當時可是已經保證了不會再拿這事說事情,而且我今日來是重要耳朵事情要稟報的,你耽誤了大事那就是千古罪人。”
呂文彥頓時嚇得瑟瑟發抖,然後躲在一邊。
辛元洲望着那李公公怒道:“看你的口氣,像是已經承認了啊,你這太監還不趕緊將那事情說完,否則本官現在就送你去大牢!”
李公公一時語塞,那事情事用來刁難這辛元洲的,要是現在就說出來豈不是沒有了把柄?
就在這時候,那徐大人衝了進來:“你是什麼小官,竟然敢在我家公公面前胡來!”
李公公頓時大喜,只是自己的這個手下還是可以的。
然而這話卻立刻惹怒了辛元洲:“本官倒是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李公公,你這閹人竟然敢冤枉忠良,簡直該殺,來人,將他押住,隨我一起將他投入大牢!”
李公公氣的快要將心肺都嘔出來,但是那辛元洲卻不理會他,而是你今兒讓人將他捆了起來。
徐大人跟着也被人捆了起來。
鄭天立動手非常重,一下將李公公捆得極爲緊,只是一會兒李公公的手臂就已經麻痹了。
“你這混蛋!”
一邊徐大人高聲大叫:“這可是李公公,是來傳遞聖命的李公公!”
李公公雖然不高興,但是這時候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承認這事情,只是那辛元洲卻完全不給面子,還是繼續往前走。
他坐着上了轎子,而李公公就這樣被捆着然後一路前行,這一下到了衙門,立刻有人來接,將李公公打入大牢裡。
李公公一路氣急敗壞,只是壓根沒有人會聽他說話,甚至因爲這一路都是被捆着走了過來這時候在牢裡氣喘吁吁。
等到李公公氣息均勻了,這時辛元洲卻走了過來。
“你這閹人,竟然敢誣陷朝廷忠良,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呆着吧,很快就將你秋後問斬!”
李公公原本就氣息不勻,這時聽到辛元洲要殺他一下跳了起來,在邊上嘔吐。
不想着嫌棄的望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他自然不是真的要走,這時候不過是做做樣子,看看這李公公能不能就範。
“辛大人,你不要走!”李公公眼見辛元洲就要離開,將他直接放在這大牢裡,這時候連忙將嘔吐的慾望都吞下去。
“其實我是朝廷任命下來向辛大人彙報一個任命的!”
辛元洲將信將疑的回頭望着李公公:“你這閹人可不要扯謊,本官再揚州城做到好好的,哪有什麼人會給我什麼任命,你要是扯謊可是要誅九族的!”
他一陣恫嚇,只嚇得那李公公跪在地上:“大人,咱家絕對說的是真的!”
他這時候實在是被嚇得壞了,連忙將那任命從懷裡掏了出來,“大人,這就是您那任命狀呀!”
辛元洲結果那東西一看,這時候將信將疑:“這東西不是你僞造的吧?”
“要知道僞造可是要判死的!”
李公公大喊大叫:“怎麼可能,上面是有印章的!”
辛元洲裝模作樣的又仔細看了一遍,“好像也是。”
“辛大人,你看了這任命就應該知道,那金人又在邊關大鬧,我這是來請您一起前往好對付金人,這可是大事啊。”
辛元洲卻還是將信將疑:“那邊關也不是沒有大將把守,這叫我去做什麼,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官員而已。”
那李公公一下急了:“雖然邊關的確有大將把守不假,但是辛大人卻是當年從金國起義,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您對金國的認識,也是因爲這樣,朝廷上下才命令我來給您發下這個任命。”
辛元洲笑道:“即使是那什麼起義,其實已經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見得就能夠對現在的局勢起什麼變化。”
李公公在心裡暗暗唾棄,這個辛元洲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主戰派,現在在這裡裝模作樣,實在是難看。
這時辛元洲還是說道:“但是就算這樣,我也不能就這樣放你出去,你要是剛纔不在百姓面前大喊大叫,我也不用這樣騎虎難下。”
李公公更是憤怒,那些刁民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過他這時候收到了苛責,便也沒有亂說。
“大人,那呂文彥其實和我的恩怨之前都已經被消除,咱家也是不懂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辛元洲卻是嘆氣:“你才說了邊關告急,但是竟然這樣刁難一個從大宋回來的人,卻也說不過去。”
李公公額頭上滿是青筋:“大人,那你說應該怎樣做才行?”
辛元洲想了想:“那你就去喝那呂文彥好好的賠禮道歉,最後還要賠償一些財產,你看那呂文彥爲了喊冤身上懷有金子都不願意用。”
他警告道:“你若是不能讓呂文彥原諒你,到時候我便也沒有辦法幫助你了。”
李公公爲難:“咱家好歹也是朝廷的人,竟然要像一個歸宋者賠禮道歉?”
辛元洲卻是沉下臉來:“李公公倒是要想清楚,本官當年其實也是歸宋者,你要是不願意和那呂文彥和解,便也只好和他一起繼續受審。”
“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現在乃朝廷派下來的人,你要是因爲冤枉呂文彥而受審,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公公呆在一邊心裡憤怒,但是他又沒有什麼辦法,這時候完全落入了辛元洲的手裡。
之前還想着拿捏辛元洲,現在看來都是笑話了。
“好,咱家這就去和那呂文彥好好說道說道。”
辛元洲大笑:“這纔是好事。”
他轉頭離去,便見到了呂文彥。
呂文彥此時將身上的乞丐裝已經脫下,正等在一邊,他此時抱着刀,穿着一聲白衣看起來倒是像一個劍客了。
“那李公公應該是沒有什麼招了,你待會進去與他說一下,總之讓他以爲你可以和他和解就行了。”
呂文彥點頭,“我去了。”
他說着立刻離開,朝着那閹人的牢房而去。
呂文彥很快就到了大牢內,那李公公正在邊上的一個小房間裡。
李公公一下就看到了呂文彥:“你這小子竟然還敢來!”
呂文彥愣了一下,這傢伙可不像是想要和自己和解的樣子啊。
“你這小畜牲,竟然想要這樣對付你爺爺我!”
李公公憤怒的喊到,只是這時呂文彥一下走了過來:“你再說一遍?”
他這時立刻靠近李公公身邊,像是一個戰神一般。
李公公恨極,只是當呂文彥靠近的時候還是打了一個哆嗦。
呂文彥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高大了,早知道當時便不要招惹這個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