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儼衝着劉鋒行禮道:“草民參見燕王!祝燕王鴻福無疆!”
劉鋒一臉笑容的說到:“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坐吧,三寶,賜座!”
一旁的鄭和便給甄儼搬來了一個椅子,甄儼致謝後便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甄儼坐下後,劉鋒先給甄儼餵了一顆定心丸。
劉鋒開口說到:“甄儼,你不必多心,孤從來沒有對甄家開刀的打算。孤處置的世家,都是作惡多端欺壓百姓之輩,甄家頗有良善之名,孤是不會對你甄家動手的。”
甄儼聽後趕緊拱手道:“燕王言重了!草民也從不曾想過燕王會對甄家不利,您素有仁義之名,怎麼會和甄家這等小門小戶過不去。”
劉鋒笑着說到:“你可是不老實,甄家要是還算小門小戶,孤豈不是都得出去討飯了!”
甄儼也笑着說到:“燕王此話差矣!甄家確是有些金銀俗物,但要是和燕王您相比,甄家不是小門小戶是什麼?儼有自知之明,甄家怎麼敢和您相提並論呢?”
劉鋒一聽這甄儼果然是個聰明人,看似將甄家和自己相比,有些不通禮數。
但實際上甄儼卻是在貶低甄家,從而擡高自己。
劉鋒接着說到:“甄儼,孤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你甄家販賣糧食的生意,這孤不管,也管不着,隨你怎麼販賣。但你甄家以後不得再走私戰馬。想必你也聽過錦衣衛的名聲,這天下的事,很少有孤不知道的,如若讓孤得知你甄家還敢走私戰馬,你可就要小心你甄家這百十號人的腦袋了!”
說罷劉鋒身上的殺氣磅礴而出直奔甄儼,給完了甜棗,也該給個巴掌了!
甄儼感覺自己瞬間掉入了冰窟之中,宛若實質般的殺氣讓甄儼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但劉鋒的殺氣只持續了片刻便收回了,沒有過多的爲難甄儼。
甄儼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想這燕王身上的煞氣可真是嚇人,這得殺了多少人!
甄儼急忙跪地說到:“還請燕王放心,臣回家之後便把甄家剩餘的戰馬全部送到薊縣交由燕王處置,以後甄家絕不會再涉足走私戰馬的生意,如果違反,燕王儘管將甄家上下滿門抄斬,草民絕無怨言!”
劉鋒滿意的點點頭:“如此便好,孤也不白要你的戰馬,你回去統計下戰馬的數量,孤按市價的兩倍付給你錢。”
甄儼把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是的,急忙說到:“草民哪敢要您的錢,你這不是爲難草民麼!”
劉鋒臉一板,瞪着甄儼道:“孤讓你拿着你便拿着,你的戰馬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孤怎能白拿?”
甄儼依舊搖着頭說到:“那也不可,草民怎麼能賺您的錢,這錢草民拿着燙手!這樣,草民按進價將這批戰馬售與您,多的草民分文不取,如果您還推辭,就真的是看不起草民了。”
劉鋒苦笑着說到:“好吧,那便依你所言。”
接着劉鋒和甄儼二人又寒暄了一陣,劉鋒突然想到了不如讓甄儼來商部當個郎中或者是參事,省的糜竺一天忙的腳打後腦勺。
於是劉鋒試探着說到:“甄儼,不知你可願來商部任職?”
甄儼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到:“您說何事?”
劉鋒只好再說了一遍:“你可願來商部任職?”
甄儼這纔敢相信自己沒有聽錯,燕王居然真的是讓他來商部任職!
士農工商,商人自古便是個低賤的職業,饒是以甄家的財力,有時也會被達官貴族們看不起。
但現在,甄儼似乎抓住了改變甄家地位的機會。
甄儼帶着顫音問到:“燕王您沒有拿草民尋開心?”
劉鋒一臉嚴肅的說到:“孤拿你尋什麼開心,孤想尋開心也不會找你!”
劉鋒接着說到:“徐州糜家你應該不陌生吧?糜家是和你甄家齊名的巨賈世家,但糜竺不就在孤的手下擔任商部侍郎一職?如果你願意來商部任職,孤便授予你個商部郎中的五品官職!”
甄儼聽後徑直跪倒在地,一臉堅毅的說到:“如果燕王讓草民擔任商部郎中一職,甄家的家資,草民願獻與您半數!”
劉鋒:“???”
這怎麼用個五品官換來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呢?這算不算是買官賣官呢?
劉鋒搖頭說到:“不必如此,孤讓你來商部任職,並不是爲了你甄家的家資,而是看中了你甄儼的才能。”
甄儼卻是王八吃秤砣一般,死活讓劉鋒收下甄家的半數家資。
甄儼開口說到:“燕王,這天下人只看到了表面上我甄家的風光,可他們卻不知道我等商人在背後受到人的白眼和鄙夷,說實話,即便是現在,也有不少達官貴族看不起低賤的商人,這種日子,草民受夠了!如今您給草民這個機會,讓草民入朝爲官,草民怎能不略表心意?”
劉鋒心想你這略表心意有點重了吧?甄家富可敵國,其中的半數家資,怕是能武裝起數萬人的軍隊來。
劉鋒也是沒想到甄儼是個這麼性情的人,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
劉鋒再三推辭無果,只得收下了甄儼的好意。
甄儼離開之際,劉鋒抽空查詢了下甄儼的數據:“甄儼:武力63,統帥58,智力87,政治78。”
總體來看還是不錯的,給糜竺當個副手處理商部的大小事宜,也好減輕糜竺的壓力。
接着甄儼便高高興興把家還,急着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甄家衆人。
其實在韓馥做主冀州的時候,也曾想讓甄儼出仕。
但韓馥看中的不過是甄家的財富,並不是甄儼這個人。
甄儼不假思索的拒絕了韓馥的邀請,在他看來,韓馥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沒有投效的必要。
先前甄儼也想舉族投靠劉鋒,但甄家的基業都在冀州,韓馥此人多疑怕事,若是貿然投靠,只怕會給甄家帶來災難。
於是甄儼便打消了投靠劉鋒的心思,可是這一打消,卻是讓甄儼後悔了許久。
而如今,劉鋒對他拋出橄欖枝,這怎麼能讓甄儼不心生歡喜?
劉鋒的橄欖枝和韓馥的招攬,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效果。
燕王劉鋒坐擁三州之地,麾下兵強馬壯,能夠在劉鋒麾下任職,自然能使得甄家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對於此事甄儼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